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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你妈!给我站住!”军子一挥手,其他的人全都冲了过去。旱冰场在另一头还有个大门,胖子拔腿跑的时候还有几个小子吓的跟他一起跑了起来。
我和修鬼没有愣在那里,跟着军子一起去抓胖子,说穿了是想看看他到底怎么收拾胖子。到门口的时候有个小子被门槛绊倒,刚才扎辫子的那个家伙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就要扎下去。我急忙拉住他说:“没他什么事,就抓胖子吧。”
辫子撇了我一眼,朝地上的人吐了口痰,说:“没种!”
我不知道他到底说给谁听,也许是在骂我。地上倒着的小子被吓的已经忘记爬起来,我看着辫子的背影,抬手抽了自己一嘴巴,“真他妈没种!”
说完我狠狠一脚踹在了那小子的脸子。
胖子的命不好,还没跑几步就在楼梯那里被军子几个人踹倒了。其他的人军子没动,单独把胖子按在墙上狠揍。两个人抓着手臂,军子的脚一直在踹胖子的脸,还有一个小子不停踹胖子的膝盖。
扎别人一刀我能做出来,不过让我这么折磨一个人,我猜自己一定下不去手。也许这就是我一直混不出名号的原因。
胖子的声音的走廊里一直嘶嚎着,不过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军子的鞋不偏不倚的全落在他的鼻子与嘴上。“叫你妈叫啊!多好啊,省的你去整形了。这下全平了。”辫子笑呵呵的在旁边煽风点火。
我发现胖子的腿有些走形,似乎能站起来的原因全靠旁边两人架着他的力量,“估计膝盖都鸡吧碎了。”修鬼目瞪口呆的对我说。
辫子听到这句话,抬腿踹到了胖子的裆下,“把鸡吧也踹碎吧,活该,叫你不长眼睛,就你这操行还谁都敢打。以后别来旱冰场了,老实在家里躺着吧。”
胖子这下嚎的声音更大,军子有些厌烦的把他丢在地上,转身对二郎说:“那个警察跟他是一伙的?我瞅这小子是个经济保安,这种人就欠揍,出来玩还穿那身灰不拉几的衣服,穷逼一个。”
二郎胡乱的点头,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按照我们想的,所谓的报仇也就是抓到人打一顿,但决不不会打成这样,胖子的鼻子已经趴掉了,前面的牙齿也全没了。
军子想了一下,蹲下端着胖子的脸说:“你把刚才那个警察找出来,他过来我就放你走,要不然就跟我出去兜几圈。还有周雷?是这名字吧?把他也叫过来。”
军子把自己电话塞给胖子的时候,胖子的眼睛依然睁不开,不过漏风的嘴还是开口说:“没有周雷的事情,他都不知道。小猫现在下班了,你们别打我了,再打就死了。”
辫子小心翼翼的踩了胖子的膝盖一下,笑吟吟的说:“逼样,还挺讲究的。周雷是你老大?就你这德行也有人收?你把小猫叫出来吧,今天我非把他打成猫崽子塞回他妈肚子里去。”
“他是警察。”胖子突然插口说。
辫子听完就火了,一脚踹在了胖子的下巴上,胖子头仰着撞到了墙壁上,登时又开口呻吟。“警察很牛逼?他要是坐在办公室里佩枪那种,我还真不敢碰。他妈的挂根棍子到处装逼的家伙,我把他舌头绞烂了,看他能把我怎么样。”
我的后脊梁有些发毛,我不知道以前他们做没做过这种事,可能来之前徐莉的许诺让他们有胆量放肆的做一切。
胖子哆嗦的拿着电话,最终还是拨了刚才的传呼。“他没回传呼,可能关机了。”
军子慢慢的从兜子里掏出一把匕首,弹出刀锋说:“打他家里的电话。”
胖子摇头说:“我不知道。”
军子笑了几声,居然压过了胖子呻吟的声音,“真不知道?行,我今天也不能白来一趟。”
胖子这个傻逼还嘴硬的说:“真不知道。你们把我放了吧,明天我帮你们找他。”
军子冲旁边的人仰仰头,辫子和另一个家伙立即把胖子按在了地上,“明天见到小猫的时候告诉他一声,不敢回电话就干脆把传呼扔掉,别像土鳖一样打了就跑。”
说完,军子的刀扎进了胖子的手背。
刀刃很锋利,甚至没有溅出多少血。胖子扭曲的声音似乎能穿破墙壁,让我感到毛骨悚然。“要不要把他筋挑了?”军子扭头问二郎。
“给他挑了,让他整天扎刺,滚回家养两年去吧!”鸡头站在后面兴奋的喊着。
军子听到这句话很不高兴,我也暗自骂鸡头眼框里全是大便,这些人明显是冲着二郎姐夫的钱来帮忙的,虽然嘴上说的很仁义,不过用脚趾头想也能想明白:这里根本没有我们说话的份。
二郎歪嘴盯着胖子,胖子已经喊的喉咙沙哑,现在的声音已经有些像牲畜的哼唧,“算了吧,你们先回去,等以后我找到小猫再让姐姐给你们打电话。”
军子咧嘴闷笑了几声,“那咱走吧。这小子就丢在这里不用管,他妈的要是敢报警,我回头把他手指头一根根扭折。”
辫子突然拍手说:“行,这法子挺好。用钥匙环扭,还挺方便的!”
我担心这小子真能干出来,冲二郎眨眨眼。二郎会意的首先走下了楼梯。
刘莉还在下面打电话,依然还是很愤怒,我真怕她再叫来几个这种人搞事。幸好电话是打给姐夫的,生意人应该不会喜欢沾惹太多是非,我们安全的回到了自己的家。
“明天你们带我去派出所,我亲自认识一下小猫长的什么德行。”临走的时候刘莉丢这这句话,二郎急忙把她推进了车。
在医院的时候医生给我的眼睛敷了纱布,上面的黄药水已经渗到皮肤里,在出租车上我对着后视镜摘下了它,觉得自己很可笑。一张走形的脸,一副窝囊的样,隐约耳朵里还在重复着辫子的那句话:“没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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