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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权,我弃权……”伏轻言用单手撑地,站了起来,气喘吁吁地说道。
他摆了个金鸡独立的造型,右脚屈起悬空,还微微地颤抖着,整个人也象只虾米似的,弯腰弓背,似乎在这一撞中受了重伤。
“弃权?你还想玩阴谋是吧?可我不会再相信你。”陈诺扬起右手,准备冲过去补上一掌。
他一直没尽全力打击他们,也没想弄死他们,这是因为他相信他们不是杀手。
如果是杀手,必然会先摸清自己的底细,也就该明白,如果是徒手打击的话,他们无论如何偷袭自己,都只有白白送死。
陈诺相信,他们只是临时策划阴谋的选手,但他们都必须受到教训,陈诺准备打他们一个重伤,至少得让他们在医院里躺上半年。
“小陈,你也给我们上了一课。现在我明白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阴谋也好,阳计也罢,都没用,所以现在我是真的弃权了。”见陈诺准备继续动手,伏轻言丝毫没有反抗的意思,垂着手说道,“这个主意是我出的,和他们无关,要杀要剐都由你。我师弟已受了重伤,我求你饶过他这一回吧,以后让他做牛做马地报答你……”
听伏轻言这么一说,再看了看安旭青的模样,陈诺这一掌顿时拍不下去了。
“师哥……救我……”这时,地上的安旭青断断续续地呻吟起来。
刚才伏轻言这一撞,正撞在他的上半身和面门,撞得他满脸鲜血,身体更是蜷缩得厉害,就象一只煮熟了的虾米。
“你以为装一下可怜,我就不会杀你了?你这么阴狠,留着你迟早是个祸害!”陈诺看了伏轻言一眼,冷笑道。
“你尽管来取我的性命,留下我师弟就行。”伏轻言将眼一闭,准备等死。
“好,那我就只杀你!”沉吟了两秒钟后,陈诺抢上前去,一掌拍向伏轻言的面门。
“师哥快闪……”地上的安旭青惊呼道。
伏轻言却对安旭青的提醒听而不闻,果真不闪不避,闭目等死。
他的表情有些绝然,还有些悲怆。
陈诺的手掌在离伏轻言面门几厘米处停了下来,转而轻轻锁住了他的咽喉,却凝力不发。
伏轻言缓缓地睁开眼睛,凄然一笑,说道:“要杀就杀,只求你别折磨我。”
“在你临死前,我还有个疑问。”陈诺冷冷地问道,“我比赛时的表现,你们也看到了,应该明知不是我的对手,为什么还要对我下手?”
能够追上藏獒,还把藏獒扔上天去,是个正常人都该知道,陈诺的力量大得惊人,速度也很快,防守也一定不会弱。以伏轻言这样的心机,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为什么要冒险偷袭?这是陈诺心中无法摆脱的疑问。
伏轻言长叹一声,说道:“本来我们也没指望能进入决赛的,但蒋靖忽然死了,我们总得多弄点钱,好给他老婆一个交代……”
“蒋靖?”陈诺皱了皱眉,问道,“你和蒋靖是什么关系?”
“我和蒋靖、安旭青是同一个杂技团的,这次也是一起来报名参赛的,分别被三个雇主给雇下了。蒋靖本来是想捞点钱买房子,结果却死得那么惨。”伏轻言叹了口气,说道,“这一次的比赛,选手是没有买保险的,因为没有保险公司敢接这个单子。现在蒋靖死了,他老婆又没有工作,我和安旭青想帮她弄笔安家费……情形大致就是这样了。”
“那钟永呢?”陈诺收回了锁在伏轻言脖子上的手掌。
“我们事前不认识钟永,也没把计划告诉他,和他无关。”伏轻言看了地上的钟永一眼,摇了摇头。
“如果真是这样,那你们还算有义气,我就放过你们这一回。”陈诺沉默了一会,说道。
伏轻言的脸上顿时露出了喜色,连连拱手道谢,然后蹲了下去,仔细地查看着安旭青的伤势。
远远地,看台上传来一片叹息声,似乎都觉得这场决赛看得很不过瘾。
陈诺仰头看向那两座五层高的楼房,目光闪烁,脸上的笑意也不见了。
一阵秋风吹过,树叶纷纷扬扬地落了下来,在风中悠悠地盘旋着。
就象雪花。
第一卷 偷得浮生二十年 第119章 你就从了我吧
当陈诺左、右手各提着两个编织袋走出西边的铁门时,何韵已经等在了铁门边上。
“你受伤了?”何韵的话里满是关切,眼神里还有一些焦虑。
“没事,他们伤不了我的。”陈诺微微一笑,心中再次有一股暖流掠过。
虽然何韵有利用他的嫌疑,陈诺也不知道她是真的关心自己的健康,还是更关心接下来的比赛,但一句好话三分暖,陈诺还是乐意于往好处想,他毕竟是个乐观的人。
“那就好。”何韵瞬间便兴高采烈起来,拉起陈诺又蹦又跳,笑嘻嘻地说道,“你现在是小组冠军,咱们终于出线了。耶,我果真没看错你!”
陈诺笑而不语,看着何韵的眼神中却带有几份欣赏。
当一个孩子走路时摔倒后,做母亲的通常会有两种方式,一种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来上一句“笨蛋,怎么这么不小心”、“该死,才洗的衣服又弄脏了”之类的责骂,然后再查看孩子摔伤没有;另一种则是先查看孩子的伤势,温言抚慰孩子,然后再教育孩子以后走路要小心。虽然做母亲的对孩子的关心都是相似的,但两种不同的方式却会给孩子截然不同的感受,前一种会让孩子觉得母亲不爱自己,后一种则正好相反。
这两种方式,其实反映了一个女人是否聪明,能选择后者的,大多是会做人的一种。毫无疑问,何韵的年纪虽然不大,但或许是受了她父亲何大律师八面玲珑性格的影响,也还是比较会做人的。在陈诺比赛前,她多次声明要退出,而陈诺比赛完后,她又总是先查看陈诺有无受伤,然后才适当地表现出她的喜悦。这就使得她不象一个雇主,而更象陈诺的朋友,或者说红颜知已。
当然,陈诺也不会自作多情到认为她对自己有好感,他只是把何韵当成一个会做人、有些小成熟的雇主对待罢了。
“我果然没说错吧?”一个青年笑眯眯地走了上来,坚着大拇指说道。
这青年,正是预言陈诺会夺冠的彭剑锋。
“你说的冠军,就是小组冠军吗?”陈诺微微一笑。
“不,是整个‘真实农场’的冠军!”彭剑锋摆了摆手,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
“我猜他是亚军,你敢不敢跟我打赌?”一个好听的女声忽然传了过来。
陈诺一转头,脸色就有些变了,左前方那个一袭白色风衣、俏然而立的女孩,正是他处心积虑要躲开的聂无双。
何韵的目光在聂无双的脸上停留了好一会,聂无双却只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就斜眼看着彭剑锋说道:“赌吗?”
“无双姐,这个赌我接下了。”彭剑锋看来认识聂无双,当即笑呵呵地走到她身边,两人嘀咕了几句话,无非是商量赌金的多少。
这时候,工作人员已经用一台越野吉普车把受伤的伏轻言、安旭青、钟永等人从赛场拉了出来,似乎是准备送往医院。
陈诺趁着这个空档,走到裁判娄志林身旁,和他说了一阵话,回头看何韵时,她却已经和聂无双聊上了。
两个女孩似乎谈得很亲密,都是笑容满面,大有一见如故的感觉。
陈诺偷偷地对着何韵打了个手势,准备抽身走人。
“陈诺,别急着走,他们要见你。”聂无双虽然在和何韵聊着,却一直用眼睛余光扫视着陈诺,似乎担心他溜走,此刻见他准备闪人,便忽然开口说道。
“他们是谁?”陈诺扬了扬眉。
“赛事组织者,他们还要给你和何韵发决赛证书,这都是事先订好的程序。”聂无双一边说着,一边亲密地用手挽着何韵的胳膊,往那两栋楼房的方向走去。
“聂小姐,还有好一段路,咱们坐车去吧?”娄志林在聂无双身后问了一句。
由于赛事已结束,铁丝网外已有一些车停着了,聂无双的那辆看热闹专用的灰色悍虎车也停在了附近。
“不了,我想走走。”聂无双头也不回地说道。
娄志林不再吭声,默默地跟在了她们身后。
何韵回过头来,对着陈诺笑道:“走吧,咱们领证书去。”
陈诺只好也跟了过去,心里却有此忐忑起来。他似乎有种预感,和聂无双这一去,恐怕会有点麻烦。
彭剑锋忽然走了过来,拉了拉陈诺,和他走在了最后,然后低声说道:“我说的事,你好好考虑下吧。今晚你的能力,我都看在眼里了,我一定要做你的经纪人。”
“经纪人?除了打架,我还能干什么?”陈诺皱了皱眉。
“什么都可以做的,但最有前途的是当一个运动明星,你可以打蓝球,踢足球,还可以打橄榄球……这些事,难道你没想过吗?”彭剑锋兴致勃勃地说道。
“想过,但如果我真当了明星,就要全国到处跑,而我目前只想呆在金沙市。”陈诺叹了口气。
“不是吧?你还这么年轻,怎么就不肯挪窝了?”彭剑锋吃惊地看着陈诺。
“父母在,不远行。”陈诺仰头望天,淡淡地说道。
这句话倒不是虚言,他的父母都已七十多岁了,年事已高,谁也说不准哪天就会撒手而去,陈诺确实想一直守在他们身旁,陪伴他们走完最后的旅程。
“孝心可嘉,不过……”彭剑锋有些言不由衷地赞了一句,正想继续游说陈诺,却忽然止住了话,定定地望着忽然走过来的聂无双。
“你又在这拉皮条了?一边去!”聂无双一把拉开了彭剑锋,在他背上推了一把,把他直接赶跑了。
陈诺正想加快脚步赶上前去,却被聂无双一把拉住了手臂。
“聂大小姐,有何贵干?”陈诺只得停住了脚步,苦着脸说道。
这时,彭剑锋已一路小跑追上了何韵,和她聊了起来。
何韵一边答着话,一边回过头来,似笑非笑地看了陈诺一眼,却没有停下脚步。
“那两千万,你什么时候赔我?”聂无双也不吭声,一直看着何韵她们往前走了一段路后,才面若寒霜地问道。
“我说过,不关我事,手机是你自己摔的。”陈诺无奈地答道。
“那你骂了我,就不赔我的精神损失了?”聂无双怒道,“你去打听打听,在金沙市谁敢骂我?你骂了我,我只要你赔一千万,这过份吗?”
“我说过,那只是个误会,你别胡搅蛮缠好不好?”陈诺苦笑道,“一千万,你不如直接去抢银行。实在不行,你就去法院起诉我,看法院支不支持你,好吗?”
“法院我是不会去的,但我会告诉我爸,你骂了他,你就等着他收拾你吧。”
“我没骂他!”陈诺急了。
“你骂了我大爷,大爷是什么,是我爸的哥哥!你骂我大爷,就是骂我爸!”聂无双冷冷地说道。
“你到底想怎么样?”陈诺的头都大了。
“要你赔钱啊。”
“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陈诺的脸色阴沉下来。
“你耍无赖?”聂无双皱起了眉头
“是你耍无赖!”
“行……你不赔我也行,我也可以不告诉我爸,但你要帮我做一件事。”聂无双说到这里,脸上忽然露出了一丝笑意。
“什么事?”陈诺警惕地看着聂无双的脸,总觉得那丝笑意十分可疑,就象一只小狐狸发现了一只鸡后的表情。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聂无双似乎生怕陈诺会拒绝,也不肯把话挑明。
“如果我不帮你呢?”
“那我就把这些事告诉我爸。”
“告诉就告诉,看他能把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