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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有多久没有这么享受到了。伸手不自觉的搓了下刚洗净还带着洗发精香味的乱长发,年轻人翻了个身,继续睡去,嘴角露出甜甜的笑意。
睡梦中,他正在和沈飞飞在大学的校园里奔跑游玩,追逐嬉戏。阶梯教室,音乐厅,电影院,林荫道里,花前月下,两人牵手漫步,谈理想,谈生活,表达着各自的爱恋与不舍。
他越看女友越漂亮,不禁亲吻了下那拥有细密的,长长睫毛会说话的水润双眼。他闭上了眼睛细细品味轻嘬着,是那么的幸福与快乐。
突然,眼前景物一遍。那个可爱又甜蜜的水眸变成了一双死鱼眼睛,翻白着白眼仁,散发出臭烘烘的尸臭味,还不时的从眼眶中钻出条大尾巴的蛆虫。
眼前的沈飞飞也变成了一个张着大嘴,流着涎水的,身上满是牙齿啃噬的窟窿,流着脓血水,拖着一节肠子冒出内脏的臭丧尸。
她身长笔直的双手,手指尽是长长的黑色指甲,锋利尖锐,长着锯齿状的牙齿,一边嗬嗬怪笑着,一边朝他扑来。
那双恐怖的双眼越发的逼近他,就要贴到他的脸上了。
吓得他猛然往后倒退,摔倒在地,可是那双眼睛的主人,还是不放过他。张开她丧尸臭嘴,就咬了下来??????“啊——不要,不要过来飞飞!我不是故意的——推你进丧尸群的,不要啊——”罗浩梦魇般在床上手脚乱舞,抵抗着那个根本不存在的梦中丧尸,搅乱了一床棉被。
身上的汗水浸透了他的衣衫,额头上的冷汗涔涔落下,眼皮却像是有千斤重,怎么也睁不开。
“罗浩你醒醒!你醒醒!你将飞飞推到尸群里?”耳边,传来沈父愤怒又有些急促的责问声。
“啊,啊,我——没有啊。”好不容易睁开眼睛的罗浩看到沈父沈母围着床前,眼含怒意,握住拳头的样子,一下子意识到自己做梦说错了话,透漏了实情。赶紧改口。
“没有,真的没有,我只是做梦梦到飞飞在江南受苦。我,我没能救出她来,我痛苦啊。我没用,没用啊——呜呜呜——”说着,说着,罗浩竟然哭了起来,手捂住双眼,激动极了,眼泪哗哗的从手指缝流出来,样子真像是失去了亲密的恋人,而自己无能为力一样伤心难过。
想他罗浩,刚刚从沈飞飞手里得到奖票后,花国就爆发了生化危机。满地的吃人丧尸,满地的死人尸骸。
他又是把沈飞飞献给牛老大寻求庇护,又是将她推进尸群的,好不容易才跟着牛老大从死人堆里逃出来,逃到了基地。
谁想,基地里人的生活也是很艰苦的,吃了上顿没用下顿的,弱肉强食,他还常常受到牛老大他们的欺负辱骂。
他觉得活得好没意思,几次都想自杀算了。
可是他一摸到那张来之不易的彩票,就心生安慰,再次鼓起生存下去的勇气。只要他能逃出江南疫区,跑进江北正常社会。他就可以兑换到足足上千万的花币,成为大富翁,以后啊就可以想有什么就有什么了。
食物,衣服,美女,住房,车子,小弟??????要什么没用啊?哈哈哈——他就经常抱着彩票彻夜傻笑,还喃喃自语说个不停。
结果他的行为更是遭来牛老大他们的鄙视,认为他疯了,除了臭揍他一顿,还扬言要是再看到他这个疯样子,就杀了他。
眼看着在难民营也呆不下去了。没办法,他就想方设法弄来一条破船,攒了N天的食物,怀揣着那张彩票,摇着根烂木头棒子,特意挑了个漆黑的夜晚,打算划船偷渡到江北去兑换那张彩票,圆了他的千万富翁梦想。
谁知江北区沿江戒备森严,他的破船划到一半就被人发现,被重机枪打成了筛子。他也落水了。
还好,他从小生活在江南水乡,谙熟水性,硬是憋着一口气,游到江北去了。也多亏了天色很黑暗,开枪的军警认为他被打死了,就没再派人搜索江边。他才捡了条命,逃上岸来。
更给他信心的是,那张彩票被他用塑料袋子裹得严实,竟然没有沾上丁点水渍。这么深的水,又经过这番折腾,彩票竟然没事,这不是老天告诉他,他的选择是对的吗?
这件事给了他无限的激励,他像是赖狗一样甩了甩身上的水珠,继续踏上了他寻求富翁梦想之旅。
可是后来的事情就不是那么一帆风顺的了。江北区处处检查得很严,到处都在缉拿从江南逃回来的人。
他不得不东躲西藏的,忍饥挨饿,躲避那一对对巡逻的大皮靴军警,躲避人们一个个的怀疑眼神。好容易使用计谋害死了个人,弄到身干净衣服,打扮得像个正常江北人的样子才敢来到了一家大型彩票兑换站。
那个兑换站的值班小妞真是漂亮啊,大眼睛水灵灵的一点不比沈飞飞差,说话也温言软语眼睛带笑的,那一句小哥哥叫得他骨头都酥了。
就这样他傻愣愣晕乎乎的坐在那里看着她窈窕的背影晃来晃去,丰满成熟的臀部,在他面前扭来扭去,任其他工作人员拿去他的彩票去验证兑换。
谁知,不一会儿功夫,彩票中心居然涌进一大批的大皮靴军警,各个凶神恶煞的盯着他。那个刚才还笑眯眯的小妞这回也冷若冰霜,横眉冷对地指着他说,他是个逃犯,偷了人家彩票来兑奖。
于是,他就被那群军警打翻在地,反拷着双手,象拖死狗一样拖到了一辆囚车里。开始了他悲惨的监狱生涯。
在监狱里,他受尽监管人员的欺压和打骂,动不动就被像是腊肉似的拷起来,挂到栏杆上晾晒示众。
这还不算,监狱里的狱霸头子还经常给他立规矩,服水土。一天三顿打,起得比鸡早,吃得比狗差,干活比牛多。
还有那让人难以启齿的事情。监狱里没女人,他这个江南来的细皮嫩肉的小伙子就被看中了。
每天夜晚要服侍那些大爷们——那是男人多么屈辱的时刻啊。
呜呜呜,每每想起来那个时刻,他的菊花就一阵疼痛红肿。还好,他适应了,现在那菊花已经麻木不仁,没有感觉了。呜呜呜。想到这儿,他摩挲着那柔软干燥的棉被,更是珍惜眼前在沈家的舒适安逸机会。好不容易啊,他才逃出来,丢了大半条命才来到这里。他可不能因为几句不小心泄露秘密的梦话,就失去这个庇护所。
所以,他装得无比的真诚,表演得比奥斯卡金奖获得者们还出色,就是为了让沈父沈母相信他,他是多么的爱沈飞飞啊!
“是吗,你没将我推入丧尸群?”一个飘逸回荡的女声就像是从天边传来,一个女孩子从沈父沈母身后出现在他面前。
☆、第六十八节 虐杀
眼前,一个一袭白衣的女孩子走近,她那双亮丽水润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美得动人心魄。
“罗浩,你还认得我吗?”沈飞飞压抑着自己的语调,靠近罗浩的脸庞,近距离的凝视着他,嘴角噙起一丝可怕的笑意。
“你,你,好像,好像——”罗浩努力回忆着,这个漂亮得有些不可思议的女孩子自己见过吗?好像没见过啊,可是按她的意思,好像他俩还是旧相识。
这双眼睛好熟悉啊,有点像是——眼前那双眼睛渐渐的跟梦中那双灵动的大眼睛重合上了。那是——“沈,沈,啊——你是飞飞?”罗浩有些傻了,呆在了床上。
沈飞飞不是已经被他推到丧尸群了吗?应该变成臭丧尸了才对。
那这个眼前的沈飞飞是谁?
突然,眼前的这双眼睛陡然一变,一双妖异的火红眼睛呈现在他的眼前,圆圆的人类瞳孔也刷的一下变得狭长诡异。
“啊——鬼啊——”罗浩看到沈飞飞眼睛的变化,浑身一个激灵,从状态中惊醒,蹭的一下就从床上跳起来大叫。却不想迈得步伐太大,踩空了,紧接着就身体一歪,掉下了床头。
“哎呦,你,你是沈飞飞,你不是死了吗,变成丧尸了?别过来,别——过来——”罗浩打着哆嗦捂着摔伤的腰,喊叫着,喊到最后,,声音都沙哑干燥,拉长了压扁了。
“是啊,我变成丧尸了,托你的福。哈哈哈——”沈飞飞这回也不装了,尖尖的牙齿露了出来,锃亮的三尺长的指刀也亮了出来。看着这个罗浩就红着眼睛逼近过去。
她忍了太久了,她也等得时间太长了!
为了这一刻,她几乎走遍了大江南北,翻遍了花国的每一个角落,忍辱负重,才等到今天——这个报仇雪恨的时刻!
她要亲手血刃这个该死的家伙,一片片的切下他的肉喂狗,一块块的剔下他的骨肉熬汤,抽了他的筋做腰带,剥下他的皮肤做椅垫。
她要一点点的虐死他,让这个人渣也享受一下被人慢慢杀死的痛苦,让他连鬼都做不成!
“不要,不要,你不要过来,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推你到丧尸群里的。你变成鬼了也别来找我啊——”罗浩瑟瑟地打着摆子,缩在一个墙角里,使劲贴靠着墙壁。好像那堵墙壁可以让他挤进去,藏起来,再也见不到眼前的魔鬼。
他身上刚刚有些干爽的内衣又被他出的汗水浸泡透了,这回,出的汗水是冰凉的,比墙壁的温度还低。
“哈哈哈,你做了亏心事不敢看我?抬起头来!”沈飞飞手臂一挥,黑亮的指刀刷的一下,闪过罗浩头顶。
只感觉头顶一凉,罗浩很久没剃的长发就飘飘落下一大束,露出一片青白的头皮。缺了一块头发,犹如地中海一般难看。
“啊——”罗浩颤音惊叫着,从墙角爬出来,象狗一样手脚并用,爬到屋子的另一边,感觉不安全,又窜到另一处。满屋子的乱爬,试图躲避沈飞飞那恐怖指刀的追逐袭击。
但是沈飞飞那肯轻易放过他,在他爬动的过程中一下下的在他身上划下去。划得他血肉横飞,鲜血淋淋,一道道纵横交错的皮肉外翻着,混着衣服一块块的耷拉着,不停的滴着鲜血,却没全掉下来。
不一会儿功夫,那个罗浩就像是个血人一样,在屋内乱滚乱嚎。
沈飞飞下手很有分寸,悠着劲,不紧不慢的割着他的皮肉,就像是在做一件精细的手工活。
既能让罗浩感觉到最大的痛苦,剃掉他的皮肉,又不会伤到他的骨头要害,让他马上死亡。
她要折磨他,让他尝进这世界上所有的痛苦,所有的伤痛,偿还她所有欠债,才能死去。
她曾经是那样的爱恋他,是那样的信任他。
为了他,不惜跟父母吵架长时间不见面;为了和他的幸福,更是拼死护住那张彩票。
谁知,到后来,她什么也没得到,还被这个混蛋当做包袱喂丧尸。
她恨他,恨得夜不能寐,食不下咽,如鲠在喉!
今天,她就要杀掉他,抚平她心灵的创伤,告慰她和她那些因为这个自私的人而变成丧尸的朋友同学们。
罗浩本来在长时间的逃亡中就长期吃不饱穿不暖,营养不良。后来又被关进监狱百般折磨凌辱。身体早就虚弱得不行。
这回又被沈飞飞连吓带打的,吃了很多的惊,失了很多的血,终于吃不住劲,双眼一翻,昏死过去。
“喂,你个人渣,装死吗?”沈飞飞看到罗浩翻白着眼睛昏过去,犹自不解恨,狠狠踢了他一脚,踹顿他一根大腿骨。
见他还是没反应,打算进一步施法教训他的时候,就听到身后有人喊她。
“飞飞,你,你——”身后,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