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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奴,但是当有陌生人在的时刻,她仍旧希望自己还是那个拥有尊严的艾黎俊丝。
只可惜此刻她身不由己,羞耻感无情地舔蚀着她那曾经坚强此刻却十分脆弱的心灵。
“你玩得好像非常起劲?”那个恬不知耻的小丫头说着和芙瑞拉一模一样的话语。
“既然知道,为什么你还不赶快离开,或许你打算加入我们的行列,旁边还有一个窗口,你可以趴在那里。”瑞博不以为然地说道。
“我只打算在一旁欣赏,并没有意思参与你们的中间。”那位刁蛮公主理直气壮地说道,显然她丝毫没有感到自己有所理亏。
“我是否能够请你离开,除此之外,我还想知道你是怎么进来的。”瑞博问道。
“旁边的栏杆很好蹬踏,而此刻的你显然彻底丧失了警惕,如果有刺客潜入这里,你恐怕已然成为了一具尸体。”那位公主悠然说道。
“好吧,既然你是爬窗口进来的,就请你离开,不过我允许你从门口出去。”瑞博淡然地说道。
“你好像对我越来越冷淡,同样也越来越不够礼貌。”那位公主丝毫没有动摇继续说道。
“我非常礼貌,至少我绝对不会爬窗户进入你的房间,更不会在你不愿意看到我的时候,突然间闯进来找你麻烦。”瑞博没好气地说道。
“在我看来你一点都没有感到麻烦,此刻你不是仍旧玩得非常起劲,丝毫没有因为我的到来而减弱你的激情。”那位刁蛮公主理直气壮地回答道。
“公主殿下,难道您到我这里来,就是为了找我麻烦,或者是观看表演?”瑞博问道。
“当然不是,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大家对我的态度突然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我感觉得到你刚才是在敷衍我,因为我从那些护卫的眼神里面曾经看到过一丝仇恨的目光,那是针对我的仇恨的目光,但是我相信我从来没有做出什么伤害他们的事情。”那位刁蛮公主说道。
“至少你此刻就在伤害我,伤害我的尊严和心灵,或许你同样也在无意之间伤害了他们,最近这段日子以来,你确实太多威风和得意忘形。”瑞博胡扯道。
“不可能,我绝对不会看错那种充满仇恨的目光,我相信肯定有其他什么事情发生,而且这件事情和狂风骑士团刚刚遭受的损失有关。”那位公主殿下突然无比肯定地说道。
“你显然过于敏感了,你的猜疑根本毫无根据。”瑞博叹息了一声,从艾黎俊丝的身体之内退了出来。
“你拥有一件凶残而又可怕的武器,怪不得有那么多女人被你彻底征服,并且最终成为了你的女奴。”那位公主殿下瞟了一眼瑞博迅速隐藏起来的东西说道,她又看了一眼放在旁边的皮鞭:“那根尾巴也相当不错,对于这个女人正好合适。”
“好吧,告诉我真正的实情,我不想再听你那些胡扯,事实上我只是想从你这里得到求证。那些狂风骑士之所以会对我充满痛恨,想必是因为我的母亲大人拥有一位令他们痛恨的表哥,不过我同样也相信,如此复杂的渊源毕竟不可能让仇恨蔓延到我的身上。毕竟我身上所流淌的来自父亲的血液要远比巴世蒙大公的血液要浓稠许多,既然那些狂风骑士将仇恨蔓延到我的身上,那么肯定存在着另外一些让他们痛恨的事情。”
那位公主殿下凝重地说道:“我相信我从来没有做出什么真正令他们感到愤怒的事情,那么毫无疑问仇恨的源泉肯定在我最为亲近的人身上,而我的哥哥显然不是狂风骑士们仇恨的对象。另一个和我最为亲近的便是我的母亲,她和巴世蒙大公之间的亲密感情,在得里至王国并非是什么秘密。巴世蒙大公之所以能够拥有今天的辉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因为我的父亲对他的信赖,而这种信赖来自于我的母亲。而得里至王国一直拥有着某种传闻,传闻说我的母亲对于巴世蒙大公拥有一种对父亲一般的依赖,因为正是巴世蒙大公将她抚养长大,同样也是巴世蒙大公令她结识了我的父亲得里至国王。”
“如果说那些狂风骑士有什么原因对我感到愤怒的话,那么无疑便是我的母亲在这一次袭击之中扮演了某种不光彩的角色。对此我早有怀疑,此刻我只不过希望从你这里得到求证,我只需要你告诉我真相。”那位刁蛮公主叹息了一声说道,脸上显露出从来未曾有过的深沉而又哀伤的神隋。
“你只是在胡乱猜测,事实并非像你想像的那样,或许是你的年龄令你太过敏感,或许是因为空间,让你没有事情打发时间。”瑞博仍旧咬紧口风,不肯将真实的情况透露分毫。
“好了,别再隐瞒了,我相信你根本无法打动得了你眼前的这位小姐,她显然要比你想像的高明许多。难道埃克特不曾告诉你,说谎之前首先得选择对象,在一个心中已然拥有成算而且相当精明的对手面前,那些经不起推敲的谎言还是别说为妙。”突然,旁边的芙瑞拉悠然说道,她转过身来轻轻拉了拉裙腰,掩盖住那裸露的美妙风光。
对于芙瑞拉的要求,瑞博难以拒绝,不过他仍旧感到有些犹豫不决,毕竟这件事情太过重要,稍微的不慎,或许会令他们陷入灭顶之灾。
“我相信这位公主殿下有权力知道所有的一切,这件事情和她有关,而且关系到她最重要的两位亲人,而且在我看来她已然拥有了判断是非的能力,同样拥有着做出抉择的权力。”
芙瑞拉说到这里,重重地叹息了一声:“反正她迟早要做出最后的抉择,让她此刻便知道将要面对的是什么,可以让她拥有更多的时间进行思考,在到达帕琳之前或许能够想明白一些东西。”
芙瑞拉的这番话令瑞博终于放弃了抵抗,他微微皱起眉头沉思了片刻。
轻轻拍了拍艾黎俊丝的臀部,让这位美丽的女伯爵离开卧舱,瑞博叹息一声,坐在了窗台之上,他从窗台旁书桌的抽屉里面掏出六块刻印着神秘符咒的泥版,将泥版捏碎抛洒到空中,只见一层朦胧黯淡的灰色烟雾将每一扇窗户都遮挡了起来,甚至就连四周的墙壁,天花板和地面之上都均匀地铺洒着一层灰尘一般的烟雾。
“希娅公主,首先我得说,我们所拥有的仅仅只是一些怀疑,而之所以会拥有这样的怀疑,是因为令狂风骑士团走向毁灭的是一枚戒指,一枚象征着王权的戒指,而这枚戒指我们原本相信始终保存在你的哥哥王子殿下的手中。福斯特亲自鉴定了王子殿下手中的那枚戒指,最终证明那只不过是一枚赝品,一枚制作得几乎和真的一模一样的赝品。正是那枚真品令狂风骑士团踏入了那致命的陷阱,几乎每一个人都会有所疑问,那枚象征着王权的戒指又是如何落到巴世蒙大公的手中?”
瑞博淡然地继续道:“我相信此刻你的心里同样应该拥有了一个答案,一个令你不敢正视甚至连想都不敢想像的答案。同样这个答案又带来了另外一个猜想,这个猜想有关你的父亲,尊敬的得里至王国国王陛下的死亡。毕竟一枚王室纹章根本代表不了任何问题,无论是在得里至王国还是在佛朗士,真正能够决定一切的仍旧是强大的实力。如果你的哥哥一旦从佛朗士王国凯旋而还,你的父亲完全能够将大部份的权力移交到他的手中,到那时,无论是赝品还是真正的王权之戒,只要掌握在国王的手中,就没有丝毫的区别。想必此刻你也已然知道,所有这一切是多么地巧合了吧,而我和奥格大师实在很难相信,所有的巧合都是命运的安排。”瑞博淡然地说道。
如果说这番话的是那位王子殿下,他或许会显得极为激动,如果是那位老魔法师说这番话,他会感到忧伤,只有瑞博能够非常平静地看待这一切,因为他和这一切都没有太多密切和深刻的关系。
同样他对于那位国王陛下的死亡也不感到悲伤,更不会为王后陛下的背叛而感到愤怒和痛恨。
瑞博甚至用一种嘲笑和戏谵的眼光看待这一切。
而此刻他就用欣赏的眼光注视着这位公主殿下,显然这位刁蛮任陆的公主也未曾想到,事情竟然糟糕到如此程度,远远超出了她的想像。
如果说一开始的时候,她猜测她的母亲在这次事件之中扮演了背叛者的角色,已然令人不耻,那么此刻她的母亲已然不仅仅只是背叛者而已,谋杀丈夫这个罪名足以让任何一个女人在审判席上占据位置,同样也毫无疑问会让她悬挂在绞首架上,而地狱的大门更会替她完全敞开。
这位刁蛮公主从来没有想到,她极力想要打探的秘密竟然如此可怕,可怕到令她感到恐惧,可怕到甚至今她深深后悔,为什么要将这紧紧掩盖着的秘密亲手撕开。
对于瑞博来说,此刻或许是他来到得里至王国以来最为满足和欣慰的一天,因为他终于看到这个曾经令他感到头痛无比,曾经对他纠缠不休,还总是不停压榨他的小丫头显露出黯然神伤的样子。
他非常清楚这位公主殿下此刻的处境是多么糟糕,她就仿佛被夹逼在两块烧红了的铁板中间,瑞博甚至彷佛已经嗅到了烤肉的香味。
同样他也非常清楚这位令人讨厌的刁蛮丫头根奉就没有缓转余地,虽然那仅仅只是一个简单的家庭问题,这样的问题或许在得里至还存在很多很多,继母和前妻之子因为利益和家产而钩心斗角,但是偏偏她的家庭并非是那些普普通通的人家。
瑞博欣然地站在一边看着热闹,如果他还是一年以前那个南港少年,或许他会满怀同情并且安慰几句,如果他是半年以前那个刚刚开始成熟的小骗子,或许他会感到悲哀,并且默默地远远离开。
但是此刻的他已然没有了那泛滥的同情,他只会将同情给予他朋友和亲人,同样他也不再会替别人的遭遇而感到悲哀,因为那个悲哀或许正是他一手造成。
面对着这位哭不出来,嘴角挂着凄惨笑容的公主殿下,瑞博不仅仅感到心情无比快慰,更想要用尖酸的言辞嘲笑这位曾经总是这样做的小丫头,不过最终他仍旧强忍住了这种冲动。
突然间舷窗之外传来一阵整齐的鼓声,紧接着悠长而又响亮的军号响起,在军号和鼓声之中隐隐约约能够听到水手们吆喝的声音。
瑞博走到舷窗前,只见那沉重的舷梯已然收起,水手正在解开那紧紧拴在码头之上的缆绳。
“终于要启航了,您终于可以回家了。”瑞博最终还是忍不住想要嘲讽这位公主殿下的渴望。
他非常清楚,此刻对于这位刁蛮公主来说,家和亲人恐怕是她最不愿意看到和听到的东西,因为那里已然成为了一个战场,一个真正的战场,一个必须以死亡作为终结的战场,在这个战场上必须有一方彻底倒下。
又是一阵军号声响起,伴随着军号声的是那嘈杂凌乱的绞盘卷动金属锚链的声响,一个巨大的铁锚正渐渐离开水面,无数水珠从铁锚上滴落到河里。
那些水手们也开始忙碌起来,他们爬上船顶拉起帆索,将船帆展开,而两边的纤夫们则驱赶着他们的马匹,这艘巨大的船只缓缓地驶离了码头。
最后看了一眼,那些为他所熟悉的得里至人,瑞博不知道会不会再见到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和在佛朗克的时候不同,瑞博非常清楚,自己仅仅只是匆匆经过这里的过客。
“已经启航了,公主殿下,您应该回到您自己的舱室之中。”瑞博淡然地说道。
“你尽管继续你的娱乐,我不会碍你的事情,此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