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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等到明天早晨,他们就会知道,自己的目的只是为两位小姐寻求庇护,与此同时也让凯恩家族和今天晚上即将发生的凶杀案件脱离不开联系。
只有将这件事情和凯恩家族牵连在一起,才能够真正有效地阻止某些人的异常动向。
瑞博永远都不会忘记,海德先生告诉过他的那句话,真正令人感到畏惧的不会是恐惧本身,而是恐惧的背后所隐藏的实力,只有当人们确信他们无法抵抗并且逃避恐惧,而并非是能够依靠自己的力量,将恐惧彻底铲除,他们才会愿意向恐惧低头。
这无疑是他此行真正的目的,瑞博并不认为自己能够瞒过其他人。
不过这仅仅只是他最表层的目的,这是他想要让所有人看到的意图,而他真正的目的便是能够借此接近纽的一家,毕竟和他今天晚上要对付的人比起来,那位得里至王后才是更有价值的敌人。
在后花园之中的这一行人,无疑非常显眼,芙瑞拉的美貌无可挑剔,而那位艾黎俊丝小姐也是个极其出色的美女,不过真正令她们显得与众不同的是旁边放着的几个巨大的皮箱。
每一个看到这些皮箱的人,都可以确信,这些正悠然坐在后花园之中的客人,肯定来自远方。
同样宅邸之中的仆人对于这些神秘的客人的冷漠和提防,也引起了那些女主人邀请来的客人们的注意。
而得里至王国的女人显然远比其他国家的女人,拥有更多的勇气和好奇,正因为如此,不少夫人和小姐们借口蹈跶,走出了那座宅邸来到了后花园之中。
不过始终没有人开口,那些女人们只是一个劲地瞧着艾黎俊丝小姐和芙瑞拉,显然是在猜测她们的身份。
“你是安妮的朋友?”终于有一位夫人忍不住问道,她提问的对象是艾黎俊丝小姐,因为只有她打扮得像是一个体面人,而芙瑞拉的身份无疑更像是一个女仆,虽然她此刻坐的位置显示出她的身份更为高贵。
“不,虽然我非常期望能够和这里的女主人相识,不过我是来拜访纽的,我们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瑞博笑着说道。
他的插嘴显然令在座的每一位女士都感到相当惊讶,毕竟瑞博怎么看都只像是个小侍从,他的身上缺乏贵族的气质,或者说没有其他贵族少年那样的骄傲和自豪的感觉,同样也没有那恭谨和谨慎的畏缩感。
除此之外,他笑的时候也不像贵族子弟那样含蓄,他甚至露出了牙齿,而这在众多女士面前无疑是相当不文雅的举动。
而他的无礼插嘴,更是显得没有礼貌,不过这并没有令那些女士们产生反感,而是惊讶和好奇。
正在这个时候,后花园的门打了开来,一位看上去颇为年轻的妇人走了进来,她和其他得里至贵夫人一样,穿着一件较为宽松的长裙,显然得里至女人不像佛朗士王国的女人那样为了美貌会无情地虐待自己。
她的头上罩着黑色的纱巾,正因为如此,头发只能够盘成一团发髻,这令她显得颇为成熟,紫色的长裙无疑是此刻得里至最流行的时尚,不过款式却显得有些传统,左侧的腰际点缀着一朵精致的玫瑰,从那亮丽的色彩可以看得出来,制作它的材料是最上等的红色丝绸。
“安妮,这里有你儿子的朋友。”一位女士立刻叫道,不过看她的神情,好像正等待着一场好戏上演。
“是否能够告诉我,您的名字?”那位法母雷斯夫人微微欠了欠身问道,她的礼貌显然令她的朋友们大感意外。
“瑞博,不知道纽是否曾经向您提到过这个名字?”瑞博微笑着说道,你同样点了点头作为回礼。
“很高兴能够见到您。”纽的年轻的母亲立刻说道,眼神之中微微带着一丝兴奋,同样也略微有些狐疑。
“非常抱歉,我的突然到来令您受到了打扰。”瑞博说道。
“您的到来,原本就是我们求之不得的事情,请原谅我,未曾为了您给予纽的指点,而向您表示感谢。”那位夫人立刻回答道。
这两个人的对话,显然令在座的每一位夫人都感到颇为讶异,毕竟在帕琳乃至整个得里至王国,法母雷斯夫人的身份都堪称高贵,她所属的凯恩家族在得里至王国是首屈一指的豪族,她的哥哥凯恩大公的威望和权势自然用不着多少,而她的夫家法母雷斯家族,同样也是闻名遐尔的豪门世家。
正因为如此,能够令这位夫人如此恭敬的人物,即便在整个得里至王国也没有几个。
突然间一阵嘈杂的马蹄声从宅邸门前传来,虽然没有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每一个人都能够感觉到空气之中存在着某种压抑和令人窒息的感觉。
彷佛为了证实众人的猜测,一队骑兵绕过宅邸将这并不宽阔的后花园包围了起来。
指挥这队骑兵的是一个年轻的骑士,他看上去只有二十二三的年纪,身上穿着薄钢轻便铠甲,而他的手里则握着一柄长剑,顶端显得无比尖锐犀利,剑柄之上镶嵌着好几颗宝石,瑞博猜想那或许也是一件传家宝。
“法母雷斯夫人,我来保护您的安全。”那个骑士用尽可能雄壮威武的声音说道。
“夏克,用不着这样剑拔弩张的,这里根本就没有任何危机,你这副模样只会让我的客人受到惊吓。”这里的女主人显然对于眼前这位骑士并没有太多的好感,她立刻回答道。
“您的管家刚刚告诉我们,有不速之客打扰您的安宁,此时此刻,帕琳的局势非常微妙,很难说是否会有居心叵测的人,想要危害善良的您,以及您所深爱的家人。”那位骑士说道,他的眼睛始终盯着站在一旁的凯尔勒,显然他已经将这位杀手之王当成了猎获的目标。
“我再说一遍,这里没有你所谓的居心叵测的人,这里只有客人,这里的每一个人的身份都远比你要高贵得多。”纽的年轻的母亲终于显得有些不耐,措辞也越发严厉起来。
“安妮,分辨某个人的身份并非是你的特长,我可以毫不怀疑地告诉你,站在你旁边的那位先生肯定是个乎上沾有人命的穷凶极恶之徒,我会保护你免受危险的伤害。”那位骑士继续说道。
“夏克,请你对我的客人尊重一些,此刻我非常怀疑,你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到这里来的,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诽谤我的客人,到底是为了那口口声声的对于我的保护,还是你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我最后再警告你一次,立刻退出我的宅邸,此时此刻你是最不受欢迎的人,明天我会向我的哥哥询问,到底他是如何管教自己的直属部下。”那位夫人愤怒地说道。
自始至终瑞博都作为一个旁观者欣赏着眼前的一切。
这队骑兵的到来原本就在他的预料之中,毫无疑问那位忧虑重重的管家肯定会向凯恩家族搬取救兵,不过瑞博却绝对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局面。
虽然不知道这位前来救援的骑士和法母雷斯夫人之间曾经有过什么样的关系,不过看现在这个样子,在这位年轻女士的心中,那位骑士给予她的印象,应该是恶劣的成份居多。
看到此情此景,瑞博突然间想起埃克特曾经告诉过他的一句话,这个世界上永远不可能有绝对可靠的布置,因为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变化,而其中最容易导致变化发生的,便是人的情感。
“夫人,无论您对我抱有多么大的成见,我仍旧得完成我的使命,不让任何一个凯恩家族的成员以及和凯恩家族密切相关的成员受到伤害,便是大公赋予我的职责。”那位骑士以一副雄壮沉稳的姿态说道。
“不,你的职责只是训练士兵,我不相信鲁西安或者苏匹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会派遣你到这里来,我猜想此刻你只是自作主张。”纽的年轻的母亲针锋相对说道。
“保护所有人免受伤害,原本就是我的使命,这是我在成为骑士的仪式上所发下的誓言。”那位骑士理直气壮地说道。
看着法母雷斯夫人气得浑身发抖,瑞博已然知道应该如何去做,不过他唯一有些犹豫的便是,他仍旧没有把握,这一切到底是纯属意外,还是有人在幕后安排好的阴谋。
或许纽的母亲原本就是一个绝好的演员,或许那位骑士也并非像他此刻所显露的那样肤浅和愚蠢。
打定主意之下,瑞博决定暂时隐藏自己所拥有的真实实力,或许引起某些误解会对此刻的他更加有力。
至于引起什么样的误会,瑞博的心里早已经有所打算,作为埃克特最得意的学生,他自然非常清楚,如何令自己在别人的眼睛里面显得实力强横和高超。
而经过杀手之王凯尔勒的严格训练,他更拥有足够的资格来扮演一个实力超绝的武者,那闪电般的突刺便是最有力的武器。
而此刻瑞博也有足够的自信,能够巧妙地控制好他的力量。
除此之外,那位骑士身上穿着的薄钢铠甲也令他有过启迪,这种锡甲与其说用来防护身体,还不如说是为了美观和炫耀骑士的身份,更来得合适。
那薄薄的钢片顶多能够阻挡得了细刺剑的攻击,一柄普通的长剑都能够令它丧失作用,而瑞博以往所使用的那种弩弓,更是对付这种铠甲的绝对利器。
但是那钢制的铠甲,所拥有的重量始终是摆在那里的事实,正因为如此,穿着这种东西,在瑞博看来不但起不到防护的作用,反而会显得碍手碍脚。
“这位骑士,我们没有什么恶意,不过我非常清楚,想要解除成见有多么困难,正因为如此,我准备用最拥有说服力的事实来表明我的诚意。”
说着瑞博转过头来,朝着凯尔勒说道:“你是否知道,这位骑士大人带来了多少人马?”
“一个小队,五十五个人,这里有三十二个,前面还有十五个,另有八人在楼上。”凯尔勒用冰冷而又沙哑的嗓音说道。
“身为客人,我们应该遵守客人的礼貌,不要让女士们感到血腥,我记得你有办法能够令别人容易说话,又不至于太过伤了和气。”瑞博说道:“这位先生以及他身边的这十几个归我所有,其他人烦扰你招待一下。”
瑞博说着从长椅上跳了下来,弯下腰摘下那柄挂在皮箱旁边的细刺剑。
“非常高兴,你做出错误的选择,这样一来我将名正言顺地将你拘捕。”那个骑士高兴地说道,信手抽出了腰际佩带着的长剑,那是真正的骑士用来战斗的武器,而并非是那种携带方便的细刺剑可比。
瑞博右手握住剑柄,往前一挥,剑鞘笔直地飞了出去。
在场没有一个人注意到,瑞博的左手早已经在背后搭成一个神秘的手势。
几乎每一个人都被那飞射而出的剑鞘所吸引,那位骑士自然不会在意这样的一击,他用极为潇洒的剑技轻轻地拨开了那飞射而至的剑鞘。
这位骑士显然还盘算着如何让那些夫人和小姐们因为他那潇洒的剑技而折服的时候,突然间他惊恐地看到那个原本在他看来完全不自量力的对手突袭而至。
之所以会令他感到惶恐不安的原因是,他的对手速度是如此之快,以至于自己的眼睛根本就跟不上对方的动作,完全失去了对手的踪影。
等到他看到对手的身影显露在他眼前的时候,那柄锋利无比的细刺剑已然彻底穿透了他的右臂。
剧痛令他彻底将手中的长剑扔得远远的,这位骑士正无比惊恐地想着如何进行防御的时候,他的对手已然再一次消失在他的眼前,只留下一串淡淡的踪影。
出剑和收剑,瑞博在瞬息之间刺出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