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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都很难保证。”
瑞博重重地叹了口气,他非常清楚如果只有自己和凯尔勒两个人,敌人将很难把握住他们的弱点。
无论是那位杀手之王还是他,全都是隐藏在黑暗之中的好手,而无尽的黑暗将把一切弱点都彻底掩盖,而这个世界上永远都不会缺少黑暗存在的地方。
事实上,这个世界总有一半的时间笼罩在一片漆黑之中,瑞博绝对有信心,在夜幕笼罩之下,逃离任何一个在别人看来无比紧密的包围和封锁。
“你打算让我离开得里至?”芙瑞拉丝毫没有表现出惊讶的神情,因为她非常清楚,这是此刻最为正确的选择。
“这对于你我来说都是一件好事,至少我用不着为你的安全而担忧。”瑞博重重地叹息了一声说道。
“我知道我跟随在你身边是个累赘,你的敌人或许会用我来威胁你,不过你打算如何安排我?”芙瑞拉点了点头说道,她很清楚此刻自己已然成为了小情人最大,同样也是最容易受到威胁的弱点。
“还是回南港,只有那里最为安全,只有那里才真正属于我们。”瑞博有些失神地说道,突然间他意识到自己也已然离开南港太过长久,对于那个充满了生机和繁华的小镇,此刻他的心中拥有着无限的向往和留恋。
“我会时刻为你担忧,我亲爱的小情人。”芙瑞拉小姐轻轻地吻了一下瑞博的额头说道。
“我同样也会为你担忧,一离开得里至就给我一个消息,我希望能够每天从教会的信使那里听到你平安无事的消息。明天我就让皮特为你找一条前往英伦的船只,只有从海路走才能够令我稍稍感到安心。”瑞博神情凝重地说道。即将和最心爱的人离别,他的心头有一种说不清的酸楚,这是他和兰蒂小姐她们分别的时候,所不曾有过的感觉。
瑞博非常清楚,芙瑞拉小姐在自己心中,拥有着无法取代的地位。
“我不想成为你的累赘,不过我最后还是想劝告你一件事情,现在或许该是收手的时候了,或许最好的办法是你和我一起离开。这一次的出使已然结束,我相信即便你此刻回到瑟思堡,也不会有人认为你放弃了自己的任务。”芙瑞拉突然间说道,这个想法她由来已久。
瑞博稍微思索了一下,最终摇了摇头说道:“我并非是不想此刻离开,也不是担心被人认为擅离职守,有两个理由让我现在无法离开,第一个理由就是,如果我们俩一起离开,肯定会引起得里至人的慌乱,这毕竟是他们的地盘,带着你或许我们两个人都别想离开;第二个理由就是,我必须等到那位王子殿下重新露面,要不然我在此之前的努力将前功尽弃。不过你用不着为我担心,只有我一个人的话,非常容易逃脱。”
听到这番话,芙瑞拉小姐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原本就是她预料之中的事情。
“我知道自己肯定无法说服你,我不会像兰蒂那样为你祈祷,当那场瘟疫夺走了我曾经拥有的幸福的时候,我已然抛弃了对诸神的信仰,我所能够做的就只有为你担忧,你应该非常清楚,这对于女人来说是多么致命。”说到最后一句话,芙瑞拉小姐露出了无奈的苦笑。
“我知道,担忧会让你苍老,我会尽一切可能在最短的时间里回到你的身边。”瑞博点了点头,他看了一眼这个曾经在他心目中如同天使一般的女人,而此刻她已然成为了他生命之中最为宝贵最难以割舍的一部份。
第九十三章
盛夏的帕琳犹如一个巨大的花园,而帕琳郊外的旷野更是繁花似锦,到处都充满了绿色。
远处那一座座低缓的山坡洒满了星星点点的颜色,而此刻一辆简朴平凡的驿站马车,正朝着远方飞驰而去。
在身后不远处的山坡之上,瑞博静静地站立在那里。
轻盈的风卷起他的衣角,却卷不去他眉头凝众着的寂寞。
看着那远去的马车,瑞博的心里一阵动荡,他突然间感到心头一阵失落和动荡。
乘坐在那辆马车上的并非是芙瑞拉小姐。
芙瑞拉小姐早在两天之前已然在一个喧哗热闹的中午,打扮成一个非常普通的女商人,混在一群平凡普通的帕琳市民之中乘坐着公共驿站马车离开了这里。
芙瑞拉小姐离开的时候,瑞博并没有前去送行,因为他非常担心这会给芙瑞拉小姐带来不必要的危险。
此刻没有比不为人所知更加保险和安全,这是当初那位王子殿下的突然间离去,给予他的最好教训。
乘坐在那辆远去的马车上的是艾黎俊丝小姐——那位倔强而又美艳的女伯爵。
就像对待芙瑞拉小姐一样,瑞博同样也让艾黎俊丝小姐离开了这个极为危险的地方。
这是他思索了很久之后才打定的主意。
当他决定让那位倔强的女伯爵离开的时候,连他自己也感到惊讶,难道自己竟然有些喜欢上了艾黎俊丝小姐?
不过和芙瑞拉不同的是,艾黎俊丝丝毫没有显露出留恋的神情,看她迫不及待的样子,瑞博知道她的心中充满了重新见到情人的焦虑和忧愁。
瑞博此刻还能够回忆起昨天晚上,当他告诉艾黎俊丝,她将能够回到南方重新获得自由时候的景象。
令瑞博感到伤感的是,艾黎俊丝小姐无比兴奋并且满口赞颂着自己对她的帮助和宽仁,却丝毫未曾表露出恋恋不舍的情意。
站立在山坡之上,瑞博仍旧在回味着艾黎俊丝小姐刚才离开的时候,那对于他从来未曾有过的坦诚的交谈。
或许是因为即将离别,艾黎俊丝小姐没有再掩饰真实的自己,令瑞博感到惊讶的是,这位倔强的女伯爵主动邀请他进行了一场最后的激情缠绵。
更令瑞博感到惊诧的是,他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位女伯爵如此主动和充满热情,此刻的艾黎俊丝甚至比芙瑞拉小姐更显得放荡。
当激情彻底平息之后,带着一脸的春情和红晕,艾黎俊丝小姐轻轻地叹息了一声说道:“我必须承认,呆在你身边的这段日子,是我一生之中最痛苦,同样也是最为欢乐的时候。”“我从来没有像这段日子一样感受到深深的屈辱,那种屈辱无论是对于肉体还是心灵都令人难以承受,我好不容易熬过来了,但是这地狱般的几个星期里面,同样也是我从来不曾有过的轻松日子。用不着为了家族的荣誉而操劳,完全可以甩开地位和那个令人压抑的圈子的烦恼,这是平时的我绝对做不到的事情。
“除此之外,还有你那令人讶异的强悍和该死的技巧,我不得不承认,我确实已然成为了肉欲的奴隶,你的无情摧残,甚至令我兴奋地发抖,但是却不得不用愤怒的神情加以掩饰,因为尊严已然是我所拥有的唯一的东西。
“不过,此刻我仍旧为能够回到南方感到庆幸,虽然已然成为肉欲奴隶的我,或许得再一次忍受地狱一般的煎熬,我的身体远没有意志来得坚强。我仍旧期待着尽快回到南方,回到那真正爱我,同样也是我真正爱恋的情人的身旁。
“当初我为了拯救家族,为了让家族的荣誉不至于失落在我的手里,而选择了忍受痛苦的煎熬,牺牲爱情离开我的戈尔德,所有这一切都是为了家族,但是我丝毫不曾想过,用自己的屈辱,用牺牲尊严和爱情,去换取更高的地位,我只需要能够守护住我的家族,我并不需要让它变得更加光彩照人。
“这毫无疑问是每一个得里至女人都会做出的选择,无论你对我做过些什么,我仍旧得感谢你,令我保全了我的家族。”
艾黎俊丝这无比坦诚的话语,令瑞博感到其中包含着无数难以形容的感觉。
翻身上马,此刻他所骑乘的这匹马,是疯子皮特带来的那匹海德无生送给他的纯种马。
艾黎俊丝小姐的马车已然消失在大道的尽头,瑞博突然间感到自己从来就没有真正了解过这个倔强的女伯爵。
突然间瑞博彷佛想到了一些什么。
或许他没有真正了解的并不仅仅只有艾黎俊丝小姐一个人而已,或许他同样对芙瑞拉一无所知。
而艾黎俊丝小姐离去时的那番话,同样也令他猛然醒悟,对于艾黎俊丝小姐来说,家族的荣誉胜过一切,她为了家族的荣誉能够做出最可怕的牺牲,但是她从来没有期望过用自己的牺牲来换取家族拥有更加崇高的地位。
为什么自己就没有领悟到这一点?
一直以来,自己总是以南港的繁荣和平安作为理由,不停地卷入到一场又一场阴谋之中,而且这些阴谋也变得越来越大。
此刻他的眼前就彷佛是布满了无数漩涡的河面,但是他仍旧硬着头皮往前闯。
但是他所领航的这艘船,早已经不是南港这条小帆板。
或许原本就应该听从芙瑞拉的建议。
或许离开这里,离开这布满漩涡的航道,才是最为正确的选择。
或许此刻自己立刻出发还来得及,皮特为芙瑞拉准备的开往英格的船,应该还没有离开码头。
想到这里,瑞博猛然间拨转马头,他丝毫没有向远处藏身于树林之中某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里面的杀手之王打个招呼的念头。
如同一道疾射而出的箭矢一般,瑞博将身体紧贴着他心爱的坐骑,自从那场赛马大会之后,他还从来没有这样全力驾着骏马狂奔过。
这种被风承托着的感觉,已然显得那样陌生。
不过那匹纯种马彷佛完全了解瑞博的心意一般,放开速度,在大道之上狂奔起来。
清晨初升的太阳,将万道光芒洒落在水面上,那波光粼粼的一片金色原本应该令人感到生机和喜悦,但是此刻却显得让人有感伤的情怀。
远处是一艘艘扬帆启航的船只,那朵朵风帆以及那一条条拖在身后的泛起白色浪花的航迹,显得那样孤独和寂寞。
远处一座尖顶的高塔,斜撑着一面旗杆,清晨从海面上吹来的风卷起了那绣着代表得里至王国的金狮的国旗,那是港口海关的了望哨。
这座了望哨,和远处一座孤零零的小岛最高处的灯塔遥遥相望,它们是港口最为高耸的建筑物。
开敞式的海港看上去和南港是如此相似,沿着海岸十几座码头如同针芒一般朝着大海延伸出去。
无数船只拥挤着停泊在码头上,它们随着那轻轻拍击码头的海浪起伏荡漾。
不过和南港比起来,这里要规整和严谨许多,各类船只分门别类地停泊在不同的码头之上,码头两旁的仓库也是整整齐齐,甚至连堆放在码头上的货物也堆叠整齐地令人不可思议,显然这完全是因为得里至人那天生将规则和秩序看得重于一切的传统的最好证明。
和南港的码头一样,这里充满了嘈杂喧闹的声音,到处能够看到正在装卸货物的工人,衣着光鲜的有钱人也偶尔会穿梭其间。
在远处的仓库门口同样能够看到停在那里的马车,讨价还价的货主和船只老板也总是众集在仓库的屋檐底下讨价还价。
在海港的拐角,一大片仓库的尽头,有一座外形极为简朴却非常宽敞的建筑物,那是一幢三层楼的建筑物,无论是屋顶还是墙壁都已然被烟熏成了漆黑一片,甚至连玻璃窗都是模模糊糊的。
和大多数得里至王国的建筑物一样,门廊顶部还有雕刻的人像,不过同样已然被熏黑,以至于根本看不清雕刻的到底是哪位得里至历史上的名人。
从这幢建筑物里面不停地散发出诱人的香气,这里最有名的是黑麦酒和猪肘子,在那一张张长条形的木桌雨边早已经坐满了人。
此刻在大厅的一个不起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