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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木箱轰然间崩塌,乱七八糟的货物散乱了一地,混杂其中的还有那断裂飞散的木板。
不过此刻根本就无从知晓刚才的猎物是否已然死亡,无论是逃脱还是被埋在这些东西底下,都无法从表面找寻到一丝踪迹。
坍塌的废墟突然间爆炸开来,不过这突如其来的爆炸既没有轰鸣也看不到火光,只是满地垃圾朝着四面八方飞散开来。
又是一次无声的“爆炸”,接连不断的“爆炸”终于露出了地面。
令那个魔法师感到失望的是,他没有看到任何东西,此刻他终于意识到,那令猎物突然间隐形的魔法,是他敌人弄的手段。
不由自主地在自己的口袋里面不停地掏摸着,令那个魔法师感到遗憾的是,他并没有带着破解隐形的银粉。
正当他思索着对策,突然间他感到四周的空气变得干燥起来,紧接着便是难以遏制的窒息感。
此刻那个魔法师才想起那个令猎物隐身的对手,他居然会忘记这样一件最为重要的事情。
虽然后悔不已,不过他始终不知道,他的对手是如何找寻到他的踪迹,难道是奥格就在这里,除了他又有谁能够看透自己的结界?
那个魔法师带着满肚子的疑问和不甘心缓缓地倒了下去,此刻他已然感到身体渐渐变得冷了起来。
艰难地扯断了挂在脖子上的那根项链,此刻就连做这件事情都令他感到无比困难。
“给予我痛苦的人,请和我一起分享痛苦,令我即将死亡的人,请和我同行。”用尽全身力气,那个魔法师念完了最后一个咒语,手无力地垂落了下来。
而此刻那个最为年轻的魔法师同样痛苦地倒在了地上,他感到无比惊恐又万分疑惑,因为此刻他身上的情况,正是他自己最为擅长的魔法。
惊恐万分地将解毒的药粉全都倒进嘴里,虽然清清楚楚地感觉到药粉已然在嘴里融化开来,但是仍旧没有一丝好转的迹象。
看着那渐渐变得灰黑的皮肤,那个年轻的魔法师发出了痛苦的哀嚎。
他猛然间举起了手中的那根法杖,法杖顶端雕刻着的那两条交错盘卷在一起的毒蛇,彷佛一下子活动了起来一般。
一团墨绿色的浓雾在片刻间笼罩了这片码头。
在浓雾之中,铁钉发出了滋滋声,转眼间便锈蚀成为一片黑褐色的东西,而那些木板更是变成一团枯槁的碎屑。
这令人毛骨悚然的景像一直延伸到码头之上,而码头的尽头除了一片残破零落的木桩在海浪的拍击之下片片倒塌之外,还看到一些枯黄的残碎的骨骸。
“哦,仁慈的父神,没有必要这样绝吧,魔法师应该是优雅的智者,不该像刺客那样冷酷而亡命。”那个微微有些发福的魔法师无力地坐在一根木桩上,他脸色苍白失神地在那里喃喃自语着。
“快,快撤退。”突然间一阵苍老同时又显得有些慌乱的喊叫声远远传来,那个坐在木桩上的魔法师猛然间浑身一震,他已然对这完全不应该属于魔法师之间的对决惊吓怕了。
只见他飞快地从披风右侧的口袋里面掏出一把青色的粉末往头上一洒,然后转身就逃,一边逃着一边嘴里念念有词。
随着咒文的吟诵,他的身体变得越来越轻盈,而且他的动作也变得越来越迅疾。
转眼间这位魔法师已然消失在了码头的尽头,他爬上了那高高的了望塔,注视着底下那已然变得一片狼藉的所在。
那里已然看不出曾经是码头,只有那一根根竖立着的木桩,以及那些漂浮在海面上的残破木板能够证明这里曾经有过建筑物。
在远处的海面上,在那起伏荡漾的波涛之中,那位老魔法师正气喘吁吁地站在那里,他脚下的那片海面彷佛冻结了一般光滑平整得如同镜面。
看着远处那惊天动地的场面已然平静下来,看着那只剩下一片残骸的码头,这位老魔法师同样感到深深的无奈,这同样不是他所能够理解的战斗。
这样的残酷和血腥,原奉不应该出现在魔法师的对决之中。
第九十四章
头顶上那只始终跟随着他不停盘旋飞舞的飞鸟,引起了瑞博的怀疑,他渐渐放慢了坐骑的脚步。
彷佛是在捉迷藏一般,那只飞鸟钻进了云层,这更加引起了瑞博的疑虑。
身为魔法师的他自然知道,在魔法师里面有一种人能够将他所饲养的动物,变成他的耳目和眼线。
看着那躲藏在云端之中的飞鸟,瑞博也感到无可奈何,那样的高度即便手里拿着一把重型军用弩弓,也根本派不上用场。
突然间瑞博的心头一跳,那只躲藏在云端的飞乌,让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秘密地从帕琳逃离,或许确实是较为稳妥的对策。
但是如果有人时刻监视着他,甚至时刻监视着和他有关的任何人,没有充份的准备,想要摆脱这样的监视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瑞博突然间想起当初埃克特曾经教过他的那些跟踪监视的方法,其中的名堂有上百种之多。
而芙瑞拉离开的时候,仅仅只是更换了装束和中途换了一趟马车,这样的布置想要避开那真正的经验丰富的监视者的眼睛是远远不够的。
只要一想到这些,瑞博的心里便感到一阵恐慌,他立刻催动坐骑朝着远方驶去。
此刻他只感到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里,这是一种已然忘记很久的感觉,瑞博只记得当初在那座被下了毒的宅邸之中的时候曾经有过这样的感觉,那是对最为亲近的人,对于她们的命运感到无比担忧而产生的恐惧。
此时此刻,瑞博恨不得自己能够长出一对翅膀,这样便能够让他用最快的速度到达他所担忧的人的身旁。
彷佛能够知道瑞博那无比焦虑的心情一般,原本躲藏进厚密云层之中的那只飞鸟,又悄悄地转了个圈子,从另外一块云朵里面钻了出来。
忧虑和焦急令瑞博的心头如同火焰在无情舔噬一般,而那个高高在上的监视者,更是令他感到怒火中烧。
将手指往袖管里面一插,夹住一片薄薄的飞刀,瑞博随手一甩,飞刀疾射而出。
虽然明知道在这样的高度,他的飞刀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但是此刻的他必须有所发泄。
突然间瑞博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因为他突然间意识到,自己已然将装有飞刀的绑臂转到了另外一个手臂上面。
自从那场差一点成为了难以挽救的灾难的舞会之后,他右手的袖管里面一直被用来放置这柄死神镰刀。
看着那已然消失在天际,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的弯刀,瑞博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虽然死神镰刀确实是一件不折不扣的邪恶而又血腥的凶器,不过此刻它却是瑞博得以凭借的最为可靠的护身符之一。
当初那位气势汹汹的嗜血团长以及跟随他一起前来的嗜血兵团的眼睛,完全可以说是被这把死神镰刀所赶跑的。
要不然,瑞博相信即便自己和杀手之王凯尔勒联手,想要战胜那一对绝杀的组合,几乎没有任何可能。
看着天空,瑞博极力搜索着那不知道被自己扔到哪里去了的死神镰刀。
一种莫名的冲动伴随着那无比焦虑的心情从他的心底涌起。
突然间随着一阵刺耳的破空之声在耳边响起,一道锐利无比的劲风刮过了瑞博的脸颊。
令瑞博感到震惊不已的是,那柄死神镰刀此刻正凭空悬浮在他的面前。
随着那微微的震动,死神镰刀发出了尖锐的嗡呜,那原本暗红色的刀身,此刻鲜红如同涂抹上了一层血液一样,一团妖异莫名的血雾笼罩在这柄模样奇怪的弯刀之上。
从死神镰刀上散发出来的红光,将那团血雾映照得宛如从异世界钻出来的妖魔。
瑞博始终没有忘记当初海德先生给予他的第一个忠告,和魔法有关的东西,或许会隐藏着无比致命的危险。
而此刻眼前这团血雾怎么看都不像是平安和谐的好东西。
理智让他远离这被浓密血雾所包裹的妖异弯刀,但是瑞博心底的那种冲动却从不停催促着他将手握在刀柄之上。
理智和意识剧烈冲突和对抗着,但是当那种为芙瑞拉小姐的平安而无比焦虑的心情掺杂到里面来之后,那种冲动的感觉终于占据了上风。
食指和中指轻轻地插进了那两个环套里面,几乎在瞬息之间,瑞博感到无数从来不曾知道的东西,突然间从他的脑海之中冒了出来。
他彷佛已然不再是他自己,而他眼前也不是盛夏季节的得里至平原。
到处是血色,天地间彷佛被血光彻底笼罩了一般。
此刻的他手里同样握着那柄死神镰刀,唯一有所不同的是,那片血雾远比此刻更加浓重许多。
瑞博看着自己将一阵阵如同脉搏一般闪烁着忽明忽暗的红光的死神镰刀放在了那座奇特的祭坛之上。
他看到那浓厚的血雾正渐渐被死神镰刀吸收回刀身之中。
所有这一切都是如此诡异,令人感到毛骨悚然,更令他感到恐惧的是,此刻他终于看清,那座已然失落在崩塌的群山之中的祭坛,并非是从异世界不停抽取能量以提供死神镰刀力量的源泉,而是将死神镰刀收割到的生命能量以及灵魂作为交换以便得到更多更加强大的异世界能量的熔炉。
这柄诡异莫名的妖刀的创造者和前任主人的记忆,在瑞博的脑子里面缓缓流过。
此刻他只感到自己浑身僵硬,这些从来不曾为世人所知的秘密,令瑞博感到骇然,与此同时又令他感到极度震惊。
无数人的死亡和那横扫佛朗士全境的恐怖,所有这一切的背后居然隐藏着这样的秘密。
此刻的瑞博实在不知道自己应该苦笑,还是发出无奈的叹息。
从那残存的记忆之中知道的一切,以及从这段记忆所能够推断出来的东西,瑞博突然间感到一切都是如此可笑。
此刻正在发生的一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只不过是几个魔法师对于魔法世界之中最为深奥不为人知的领域挑战的结果。
那令政治格局彻底失去平衡,令整个世界变得异常动荡的力量,原来只不过是这几个疯狂无比的魔法师的副产品而已。
对于这样的人物,瑞博已然不知道用什么样的方式加以形容,或许恶魔更加适合用来称呼他们。
那突然间涌入脑子里面的记忆,对于他来说,毫无疑问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瑞博甚至确信,即便自己的老师玛世克魔导士,也不会对有关异世界的力量,了解得比他更加透彻。
但是令他感到深深无奈的是,他所积累的力量,并不足以运用这些突然间成为他记忆的智慧。
这是何等的滑稽,瑞博感到自己彷佛又一次站立在了那继承仪式的教堂大圆顶底下,那个时候,已然拥有了合法继承人头衔的自己,虽然明知道在自己的名下拥有着大笔的财富,但是他却没有丝毫资格动用其中的任何一部份。
不过当初自己丝毫没有感到困惑,因为他原本就不是为了那巨额财富而成为瑞博。拜恩迪特。
但是此刻,瑞博却非常渴望能够拥有力量,特别是当他感到芙瑞拉小姐正处在危险之中,这种渴望的感觉就变得更加强烈。
瑞博不禁开始回忆起当初,自己是如何从一个名义上的空架子领主继承人,成为了瑟思堡实实在在毫无争议的控制者。
令他再一次感到无奈的是,他丝毫找不到值得借鉴的经验。
当初自己之所以能够得到众人,特别是那位老小姐的信任,最为重要的原因恐怕是因为那些玻璃工厂。
自己那小小的完全出自于为自己服务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