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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一刻,有多少人皱起了眉头,又有多少人变了脸色。只是一瞬间我们无法一一审视也无法一一定格每个人的表情,这里有太多本不该出现在同一场合的人,却因着一个人的意外聚集在了这里。或镇定、或冷漠、或淡然……而每个人的心里又是否如面上一般呢?
从容依旧脸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嘴角始终噙着一抹是有若无的淡淡微笑,即使在韩琦出现以后。如果不是有她这么一个如假包换的病患躺着,这里真的一点也不像病房,倒像是演的正□迭起的舞台了。
陈曼萍没有错过众人的惊讶吗,以及颜琳眼中那片刻的波澜,眉角扬起得意的笑,“你的动机不就是他吗!因为从容,致使你豪门梦碎,在最后一刻被韩琦抛弃,受尽众人的嘲笑与奚落,从幸福的最高点跌落到地狱最底层,你敢说你对从容不是恨之入骨。”
“什么时候曼萍姐成了我肚子里的蛔虫,你又凭什么说我对从容姐恨之入骨,我对她做过什么吗,我又对谁说过吗,还是我给你托梦了?”镇定下来的颜琳反唇而击,用词渐露锋芒,已不掩饰同陈曼萍分庭抗礼之意。除了刚刚一瞬间的愣神,她没再看一眼韩琦,而手依旧紧紧抓着许嘉的。
“以为死不认账就可以了吗,别以为装着一副柔弱无辜的神情就没人看得清你的真面目。要论睚眦必报,我陈曼萍跟你比都望尘莫及。而且借刀杀人本就是你惯用的招数,大家还记不记得前段时间安琦的那件事,我和正东可是亲眼看见是她把从容的那块孝布放到安琦的座位上的,从而挑起她们的争执。如此陷害安琦,不就是因为之前她当众扇了你一巴掌嘛。我看后来关于她被何老包养的消息也是你爆料给狗仔的吧?”
“怎么当初不出来主持正义,现在倒来正气凌然的指责了,还不是幸灾乐祸的阴暗心理。”颜琳嘴角一扯,冷笑出声,显然已不打算维持自己的柔弱淑女形象。“你认为这是睚眦必报吗,曼萍姐,你的成语量未免也太贫乏了。安琦在公司是怎么对我,你们心知肚明,她让我当众出丑的又何止那一次的巴掌。我只不过是以牙还牙,借从容姐的手让她也出一次丑而已。如果换到陈曼萍你的身上,你的手段绝对会远超过我。”
陈曼萍眉毛一抬,甚是不屑,“不管是睚眦必报还是以牙还牙,你怎么对付安琦我们管不了,反正是狗咬狗。但是你不该用这么恶毒的手段来对付从容,还如此阴险的把我拖下水。”
“我承认安琦那件事是我做的,但并不表示承认这次的事也是我做的。现在一直咬着我不放的人是你,如此煞费苦心也无非是想为你自己脱罪。”
“你……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陈曼萍怒极反笑,“事实都摆在眼前了,你还死不承认。是你亲口跟我说的那匹马有问题……好,大家可以怀疑我说的话,但是小麦呢,她可是你的人,她不是最好的人证吗?”
“为了给自己找替死鬼,你又有什么事情干不出来呢。”颜琳完全不以为然,一口咬定。
“呵……”陈曼萍几乎无语,“终于见识到了什么叫颠倒黑白。你可以当自己是瞎了,所有证据摆在面前都当它是狗屎,但不要当我们大家都瞎了。”陈曼萍完全是以看一堆有害细菌眼神的看着她。“从容,都说到这份上了,到底是谁搞的鬼已经很清楚了吧。”
“说起来今天还真是热闹了,这么多人来看我,有点受宠若惊了。”从容不答反笑,“曼萍,也先让我把客人让进来吧,把人晾在门口算什么呀!”
陈曼萍一怔,韩琦这个“动机”还被堵在门口呢,但是现在都到了真凶现身的关键时刻,怎么还有闲情考虑礼节这种芝麻蒜皮的小事。回身环视了一圈,并没有在从容或者凌子墨他们脸上发现多少义愤填膺之色。细想一下,整场下来貌似只有她一个人在那里叫的欢,而另外真正应该关心的人,不管是从容,还是凌子墨或者高希文,他们的神色上却看不出什么端倪,均是高深莫测的淡然,甚至于冷漠。
而真正被她们的一番争执震撼到的或许就是之后出现的“动机”——韩琦了,脸上是痛苦的不可置信。他的耳边不断回响着凌子墨那句冷酷的话语:从容所有痛苦的源泉都来自于你,不管是你母亲、李亦亭、乔以函还是颜琳……
原来他真的是从容不幸的源泉,又是他,又是他……他种下的因,命运却把果加诸在了从容身上……
为什么,为什么?
………………
其实并没有几个人真正了解韩琦此刻痛苦的原因,凌子墨的嘲讽、高希文的冷漠、从容的淡然,谁也不知道他们神情的背后是否有几许对韩琦的感慨。
韩琦没有预计到会撞上这么多人,更没有料到还扯出了与他相关的事实。回顾这么多年的恩恩怨怨,或许在最后他会对李亦亭,对乔以函说一句“对不起”,但是对于颜琳,他几乎快要遗忘,那最不以为然的一个插曲没想到却成为最致命的利器。没想到他的人生讽刺如斯……
如果不是李亦亭在后面半推了一下,韩琦几乎没有勇气走进病房里,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如此的狼狈。他怔怔的望着从容,却不知该以怎样的立场去关心她的伤势。
“还好吧?”出口是李亦亭,她代韩琦说出他心里所挂怀的。
“没事。谢谢你们来看我。”从容扬起一抹浅笑。
“不客气,显然关心你的人并不少,却不知有几人是真心的。”李亦亭环顾一周,意有所指。
从容不以为意,依旧礼貌而温婉的问着,“什么时候回来的?”对的是韩琦。
“不久……”韩琦呐呐低语。
“是不久,只是在你爆出和乔家的关系的第二天。”李亦亭冷冷的补了一句。惹得韩琦眉头一皱,投给她一个警告的眼神。
从容一愣,望着他的眼神慢慢转为复杂。
“恩,其实在哪里都一样,还是回国感觉亲切点……”韩琦似乎想解释,却有不知该如何解释。
是呀,在哪里都一样,不管走多远,放不下终究是放不下。
“从容,我并不想打断你们叙旧,但是现在不觉得最重要的是找出害你的真凶吗?”
从容一扫陈曼萍,她的目的太过迫切,也太过强烈……如此众目睽睽之下,看来她真的要置颜琳与死地。
看从容过于漫不经心的神态,陈曼萍便把目标对准了倚在窗边,从头到尾冷眼旁观的凌子墨。以他的冷酷作风以及对从容的紧张程度……
“凌少,你说要怎么处理?”
凌子墨眼都没瞟她一眼,只是懒懒的换了个姿势,以和从容几乎一致的漫不经心开口,“这件事我尊重从容,她决定就行了。”
从容不以为意的斜睨了他一眼,说的好听。怎么处理由她自己全权决定,还不是在旁边盯着,到时候处理的不合他意,她才不信他背地里不会再搞点小动作呢。
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自己还真是可怜,动了个大手术,昏迷了两天。醒过来还不得安生,还得费心劳力的处理这么大一个烂摊子,不禁在心里狠狠的诅咒凌子墨天天失眠,餐餐食不下咽。
“颜琳,对于刚才曼萍所说的那些,你承认吗?或者还有什么补充的?”
颜琳对她的话恍若未闻,那一双美丽的眼睛一一扫过房间里的人,当然独独跳过了韩琦,最后温婉一笑。抬起头望着许嘉,只望着他,“你信我吗?”那如水秋瞳里是满满的依恋与期许,wrshǚ。сōm仿佛那是她生命最后的浮萍,“只要你信我!”纤纤十指用力抓着他的衣袖,用力到那枚红色的指甲油都盖不住她手指的苍白。
许嘉看着她的双眸,专注而矛盾的,也并不掩饰自己眼里的痛苦与迟疑。许久以后,或许也只是片刻吧,许嘉才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慢慢舒展开紧拢的眉头,抬手轻轻拭去颜琳眼眶欲落的泪珠。再抬头面对大家时,脸上已是一片平静,似乎做了某个决定。
“从容,我代颜琳向你道歉。她还年轻,一时糊涂……再给她一次机会好吗?”
从容眼睛一眯,不置可否的看着他们,她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希文……”许嘉把目光投向了高希文,他知道希文的话,从容会听。不过他忘记了在面对从容的安危问题上,高希文比她自己还来的紧张,与不可容忍。
“你早就知道了对吗?”高希文沉着脸,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许嘉一僵,无奈的垂下了眼睑。竟是默认……
颜琳心下惊异,有些无措的盯着他。
“为什么?”高希文低吼,他一直当许嘉如兄如长,是他在混迹娱乐圈这么多年难得一位真正以心相交的朋友。
“我很抱歉!”声音晦涩。
痴男怨女
“许嘉!”颜琳震惊不已,他竟然早就知道了,这怎么可能。
从容轻咳一声,示意方庭把房间里所有的剧组工作人员先带出去休息。
“大家先回去,至于今天在这里所听到的任何一句话,我都不喜欢在媒体上看到,或者在别人口中再听回来。”
大家还没从刚刚一系列刺激下回过神来,便对上了从容的严厉肃容,均是呐呐应下。
没有人会认为许嘉是一个会为美色所迷缺乏原则的人,包括颜琳在内。
房间里只有凌子墨、韩琦和李亦亭三人对这一幕无动于衷,因为他们根本不关心许嘉做过什么,更不关心他是怎样的人。
从容轻扯高希文的衣袖,扯开了他紧握的拳头,但扯不散他铁青的脸色。
“峰回路转!”从容淡笑,但笑容里却看不透她真实的想法,“但许导,我不认为你有害我的动机。
许嘉的下颌紧绷,一言不发。
“这不就是所谓的英雄难过美人关吗?”冷冷的嘲讽声出自李亦亭,而一手造成这个局面的陈曼萍此时倒是安静的很,即使心里已经得意番了,但是还不至于敢对许嘉直言质问或嘲讽。
这两句对话下来,颜琳心里除了最初的震惊之外,倒是泛起了冷意。许嘉这说词不是相当于承认整件事是她所为嘛!紧抓着他的胳膊,声音不自主的尖锐,“许嘉,我没有。难道你也不信我吗?”
许嘉轻轻拍了拍她发白的手背,轻叹一声。
“从容,我确实没有害你的动机,我抱歉的是隐瞒了真相,也是替颜琳说的这句抱歉。”转头看了颜琳一眼,“之前我确实不知道。只是这两天在调查过程时,发现那匹马被动了手脚,确实像小麦说的,有针头□了马头套里。”
“怎么会?”颜琳不可置信的惊呼出声,“我明明……”她明明在事后把所有的针头都取出来了,怎么还会被找到。
“马被动了手脚,但我不能肯定是谁做的,所以只能守株待兔。可惜我最后等到的人却是你,颜琳。”许嘉苦笑。
随着他的每一句话,紧抓着他胳膊的手便轻轻颤抖着,轻轻的,犹如风中浮萍。颤抖着,直至无力的垂下。颜琳的脸惨白惨白的,那说不出是绝望,是不可置信还是无畏的一种惨白。
“果真是你!”陈曼萍拔高音量,厉声喝道,“颜琳,这下你总无可抵赖了吧。你这恶毒的女人!”
“为什么,为什么呢?为什么连你也要帮着他们对付我。”没有歇斯底里,更不是咬牙切齿,颜琳用着几乎可以称之为温柔的眼神看着许嘉,那依旧温婉的笑容在脸上荡开,却让看的人不由心惊。
许嘉的手慢慢抚上她的脸,原来他真的看得到那温婉笑容背后潜藏着的,那让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