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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来这里’!在我看来,这句话很直白的表露出他在这个世界上多么孤独,即使有家庭,有健全的父母,但与孤儿程颢相比,他却显得相当可怜。这个男人那么优秀,过去作为律师是那么令人崇仰,到底是谁牵绊了他!
“既然来到这里,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我……”不知该如何接下去说,我们是朋友吗,严格来说应该不是,过去不过是雇佣关系,可我和他似乎就像一个圆弧,往哪走,总能遇到一块。
“我不想打扰你。”话语顿了好一会儿,他微微抬眼,迷茫的看过一边,嘴唇抿住又咬,似乎接下来的话令他难以启齿,可他还是说了,“天爱,我真的只是想来这里喘口气,本来就打算走了,可你怎么,怎么就在阳台呢,而我怎么就抬眼看到了呢!”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又像是有点明白他的意思!
“天爱,”他终于正眼看我,眸光带着无限希望,那瞬间我也真切感受到他接下来要说的是什么,我的脑子犹如受到无形的轻微撞击,晕晕乎乎的,不敢与他四目相对,可内心如何逃避,他还是把话给说出口,“你允许我爱你吗!”
我紧张的脸部表情随着骤然惊讶的双眼而惊讶,心跳得很快,呼吸有点不顺,脑子更是晕晕的直转。
“天爱……”他靠近我一步。
“韩先生,”我马上退后一步,脑子还在晕着,我努力使自己冷静,艰难的咽了咽喉咙,“韩先生,你要认清自己的感觉,你不能说这种不负责的话。还有,我刚才站在阳台,是晾衣服恰巧就看见了你,不是特意的,况且我根本就不知道你来,对不对!”天啊,好像有点语无伦次了。
“不,天爱,你误会了,我只是……”话又停下来,他沉思了一会儿,而后牵强露出笑,“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打扰你。”他的脸色又立即转化为悲戚,又说了一句不好意思。
他开门上车,我也逃一般的往楼里走,以为是结束了,忽然又听到他叫我,我打了个寒颤,很奇怪,为什么我会那么怕。
“天爱。”
干什么干什么啊!我很怕也很不耐烦的回过身,面对他的脸,却显得更加害怕,心底真切的感到某种感觉在慢慢的逼近,我很怕这种感觉。
车门开着,他站在那里朝着我说:“明天开始我会争取一些我并不想要,却必须得要的东西。现在的生活已经由不得我来选择,除了小康,没有一样是我真心想喜欢、想对待的,可是刚才我又发觉有一样东西我是可以选择的,就是我的心,我的心可以选择我想爱,却,不能爱的人。”
“你是不是神经病啊你!”终于忍不住爆发心里的情绪,我走过去,指着他骂,“你知不知道你说这些话会影响我,爱爱爱,你爱就爱啊,说出来干什么。你是不是想让我做你的什么什么人,你别妄想,你以为我离了婚就没人要吗,就算没人要,我也不会做你的什么什么人。我的家就是因为那种人,散了,我的妈妈就是因为那种人,痛苦了一辈子,那个人现在居然还和我爸爸住在我妈妈生活了三十多年的房子里谈笑风生,她凭什么可以活得那么好!这种人我诅咒她一辈子都不得好过……”
“感情和生活是不是往往由不得我们选择。”他没有理会我的发怒,反而问了个不相关的问题。
止住那不安的情绪,也止了话,看着他,半晌,实在说不出答案,我侧过身子带着敷衍的语气心颤颤的说:“不知道。”
“假如当年锦轩肯做个负责任的人,而我也不要感情用事,就算与家人不和,至少,我不会变得如此田地。”
“有假如吗!”我转过身面对他,过去与现在的烦恼突然一并涌上心头,向他发泄,“有假如的话,假如当年我没被浪漫冲昏了头,没有嫁给钟文博那混蛋,我生活得不知多好。你知不知道那些法律书籍有多厚,一本就像个枕头一样高,什么梦想,什么律师,我不想做了。”泪不经我允许流了出来,弯起手臂擦泪,一身的委屈:“原来这世界根本没有童话,原来一个梦要实现起来是那么难,原来做人家妈妈是那么烦,原来当生活没有任何激情的时候,路是那么难走。”
说好不会再哭,还是哭了,我想要的是什么呢,不过是安逸的生活,我又不是女强人,干嘛要这样压抑自己,可我真的不想哭,泪却一直落个不停。他抱住了我,泪水浸湿他白白的衬衫,环上他的腰,依偎在他怀中,我依旧哭得忘然,在这座城市里,我和任何一位女性一样,不过就是想要个温暖的怀抱可以依靠。
他拥得很紧,而我哭了多久我也不知道,当泪水没有继续溢出时,我也慢慢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投在他怀里,迅速把他推开,不安看了一眼,就匆匆跑上楼。
昨晚的哭泣让我的眼睛肿到第二天,上班的时候佳慧盯着我的眼睛一直看一直看,我偏过一边去,她的头也跟着偏过来,怎么都不愿意放过我。
“看够没有啊!”我不耐烦了。
“眼睛为什么那么肿,从实招来。”wωw奇Qìsuu書còm网
“进沙子,揉了一晚上。”自知这借口很白痴,却毫不犹豫的看着天花板说出来。
“切,那么俗的借口你也能说出来,我高佳慧信你的话,就不姓高。”
“你不是准备姓安了吗!”
“安你的头,快点说,眼睛为什么那么肿!”
“哎呀,你别问了,给我留点隐私行不行。”
佳慧还想继续问,小周突然边跑边叫‘天爱姐’,才止住了她的问话,与我一起好奇的看着小周跑来。
“天爱姐……”她上气不接下气的,捂着胸口正把气给缓着。
“慢点说,怎么了!”
喘了许久,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说:“那个韩锦儿又来了,还提着好几箱行李来,而且也不止韩锦儿一个人,还多了一个男人,不是她男朋友,不知道是谁!她一来,她一来就叫我们送上所有蛋糕去她房间。”
一个韩锦儿,有必要怕成这样吗!
我看佳慧也和我一样想法,她挽着小周的肩膀,亲昵的说:“小周啊,你跟佳慧姐姐说说,为什么那个韩锦儿一来,你就气喘吁吁的跑来找天爱姐姐,而不是去做你的工作!”
这佳慧真是的,姐姐前姐姐后,把我给逗乐了。
“我怕!”
“你怕什么啊,她当她是谁,敢吃了你!”
“她会摔盘子,会把餐车给推倒,会骂人。”
佳慧边说边挽着小周前走:“咱们做服务业这一行呢,就是为人服务,就算顾客不是上帝,你也得把她当观音来奉着,要经得起骂,懂吗,不吭声就行了,他们没素质那是他们的事,可咱们有素质啊,我们躲不起,但能沉默啊。”
“可是……”
“别可是了,乖,听佳慧姐姐的,没人敢怎么样你,她要是敢伤你半根毫毛,佳慧姐姐马上替你出头。去吧,做好自己的事就行。”哄走小周,佳慧软绵绵的脸转瞬间变为轻视,“小丫头就是小丫头,自己的工作还想要人替做!”
“哎呀,拜托你别什么都计算那么清楚啦,大家同事,互相帮助有什么。”
我举步要走,她把我拦下。
“怎么,从你这句话的意思来看,你要陪小周送餐上去!”
“被骂的确不好受啊,小周胆子那么小,骂两句就会哭,我担心她一时害怕,连脚都动不了,最后还不是我出面。”我前走。
她跟上来:“所以我说你啊,别那么好,你看那冯经理落得多清闲。”
“你这高经理也落得很清闲啊。”
“我下面不是还有主管吗!”
“所以啊,我是主管,你们经理不管事,我只能去管了。”
她被我说得一时哑然,最后只能留下一句‘那你管你的吧,我清闲去了’,转身就走。
韩锦儿一下子要五十种不一样的蛋糕,酒店的蛋糕师得匆匆忙忙的做,我和小周在旁等着,心一紧一紧的,担怕那韩锦儿一时发飙会飚来这里,看蛋糕师傅做得挺急了,我也不好意思催。
“行了没有,大小姐催了!”客服部的同事过来紧张的说。
我两手插着口袋装作沉静的问:“刚才给她换被子的时候被骂了!”
“没有,全家子的人都来了,不知道谈些什么,没顾上管我们。哎呀,你们快点吧,说真的,我在这里工作那么久,多刁钻的客人都见识过了,不知为什么,那个韩锦儿,仅是见了人,我的心就特别怕。”
“没骂你就行了。”
见蛋糕师傅还没做完,我和小周打算拿做好的那十五种蛋糕上去,电梯里,小周跟上次一样显得特别紧张,脸色苍白苍白的,两手紧握餐车推手,我都怀疑她的手心是不是出汗了,不然为什么吱吱的响。
“放轻松点,没什么好怕的!”
“你是主管当然不怕,我只是一个服务员,酒店里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只要做得不好,随时都会被炒。”
她还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正面这样跟我说话。
第 20 章
(二十)
电梯到了,我和小周慢慢的走过去。这次韩锦儿住的是总统套房,不知是不是隔音效果好还是韩锦儿没有大吵大闹,已经到了门口,都没有听到半点声音。我轻轻敲门,开门的是韩锦儿的男朋友,而韩锦儿的声音也明朗化。果然是隔音的问题。
让小周推车进去,我有意的向坐在沙发上的人扫去一眼,刚才同事说的一家子都来了,并不是这么一回事,没有韩锦锋和他父亲。
我和小周慢慢的把一块块蛋糕放在桌面上,竖起耳朵认真听他们说的话。
“妈咪,大哥,那天他明明说了一定会向爹哋递辞呈,才那么一天功夫,他就变卦了,现在居然还公开说那间公司全权由他管理,任何人不能干涉。什么意思,把三哥当什么!”
“算了,锦儿,其实我也不懂做生意,二哥要管就让他管吧。”
“Colin会帮你啊,反正给谁管都好,我的心就是容不下他。”
听到一线慈柔的嗓音:“行了,锦儿你要闹到什么时候,就算锦锋不是我儿子,他也是我带大的,是你二哥,有你这样对待亲人的吗。你要做生意,妈咪出钱给你开公司,闹够了就回家。”
“我就要闹,我要跟他争到底,他就是不配拥有我们韩家的资产。妈咪,爹哋那么疼他,我们又容忍他,那间公司的生意他又做得那么好,我说些不好听的,爹哋的遗嘱里随时会让他继承家里的所有生意,到时候,大哥的地位不知道摆哪去了!”
这句话就像一个定时炸弹忽然地让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没听到任何反驳的话语。
“东西放好了就走啊。”韩锦儿的男朋友Colin突然在旁一说,把我专注的精神拉回来,顿然出了一身冷汗。
Colin的声音让韩锦儿注意到我这里,持着不把任何人放眼里的高傲眼神走过来,瞄一眼桌面上的糕点,语气极为不好的问我:“这里有多少块蛋糕!”
小周吓得赶紧躲到我身后,我虽然也有些心惊,但依然以冷静的心态微笑道:“韩小姐,很抱歉,我们酒店的蛋糕师正在做,所以先送来这十五份蛋糕,等会儿……”
“我要的是五十块不同的蛋糕。”她手一甩,把桌面的一半蛋糕给甩地上,小周更吓得紧抓我背后的衣服,搞得我也很紧张。她指着我,表情极为凶恶,“我再说一次,我要一起上来五十块蛋糕。”
“锦儿,”Colin过去安抚,语气柔柔的说,“吃太多蛋糕不好。”
“我不是吃,我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