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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陶乐没想到短短几天,艳照事件又升级了,她和苏易文的那些照片竟然出现在了学校最大的宣传栏上,一张一张贴满了整面墙不止,旁边还有若干标语,如:‘此女人人得而诛之’,‘伊乃伤风败俗之典范‘,‘唯见此女者请拨打××号,联系人:大一法学系女生联盟’云云……
陶乐不禁感叹,自己能有这般兴师动众的待遇,也是不枉此生了。
围观的人不在少数,指指点点的像是看戏。陶乐站在人群后面,她赶忙低下头,好在今天穿的是帽衫,杰伦兄的招牌风格正好为她做了掩护。她瞄着前方,见有几个小萝莉守在宣传栏前,还拉着过往的女生,看那样子是想找出艳照的女主角。
陶乐真感觉世风日下,这些娃们是不是都吃饱饭没事干了,把她找出来又有什么好处,苏易文就成她们的了?
此地不宜久留,陶乐退出人群,她可没闲功夫耗在这儿。老妈早上打电话到宿舍,说是拨她手机怎么不通。陶乐只能敷衍手机掉了,才把她唬弄住。想到自己现在过着与外界失去联系的生活,陶乐就无力,虽然用着苏易文的黑砖,可也不敢随便拿这东西打电话,谁知道那抠门男人回来会不会跟她算手机费。老妈不忘在电话里叮嘱,让她今晚回家吃饭,说是有重要事情商量。难得老妈这么严肃,陶乐不敢不从,反正在学校她也是躲躲藏藏,还不如回家待两天。
说起陶乐的爹娘是吃了一辈子国家饭,骨子里也都是那套老传统。陶乐庆幸自己生在新社会,不然她迟早会被父母给同化。
然而,老娘一再强调,必须继承其家的优良传统,把公务员的精神发扬光大,无论如何陶乐这辈子一定也得考上某某机关,然后再找一个某某机关同等水平线上的男人,造就一个机关模范家庭。为此,陶乐很多时候都是有口难言,因为她知道自己未必能让父母得尝所愿,她有几斤量自己还不清楚。既然自己吃她爹单位里发的米,用她娘单位里发的卫生纸,这不等于也是公务员待遇吗!
这么想着,陶乐已经来到家门口,一瞅楼下停着辆黑色帕萨特,好不显眼,她眼皮一跳,这车如果没猜错应该是大表姐许绫的。这女人难道是为了上次在饭店里的事来她家告状了?
怀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陶乐上了楼,还没敲门,她老爹就先开了门,估计在楼上就看到她了。
“爸,我回来了。”杰伦兄的歌,为什么这么应景。
陶爸爸只是应了一声,没多废话。陶乐顿时心生警惕,老爹的脸色不佳,似乎还觉察到点火气,这是怎么了。
陶乐小心翼翼地探了探头,客厅里坐着几个人,她老娘自然不用说,姨妈也来了。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她瞅见了许绫的影子。那女人依然是中性打扮,来她家好一副领导派头,架着腿,得瑟的起劲。
陶乐笑嘻嘻地走过去,“姨妈,表姐,你们怎么来啦?”
陶妈妈拍拍身边的座位,“小乐你过来,妈有话问你。”
陶乐心都漏跳了一拍,怎么一上来就跟审讯似的。她偷偷瞄了眼许绫,丫正喝着茶,像是准备好了等着看戏。
“小乐,你表姐说前两天看你跟一男人在一块儿吃饭,有这回事儿吗?”陶妈妈开门见山问。
陶乐就猜到许绫来她家没安好心,肯定在她爸妈面前添油加醋地乱说一气了。
“妈,那是我老师,你想哪儿去了。”陶乐故作轻松地解释,还不忘瞪着许绫。
“老师会单独跟你吃饭?”
又是这个问题,陶乐无语。
“怎么不会!再说了,吃饭就吃饭呗,你们不也有时请领导吃饭,我也是一样啊,请老师吃饭怎么了!”陶乐开始顶嘴,她就受不了被人冤枉。
许绫在旁边插了一句,“我看小乐那老师也有三十来岁了,觉着应该是结婚了。”
陶乐气的牙咯咯作响,这是做姐姐说出的话吗。那天她也只不过嘲笑了丫几句,至于让她现在蒙受这种不白之冤吗!
陶妈妈听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指着陶乐,“你可真给我们老陶家长脸啊,学人电视里当小三儿是不是!”
“你有话好好说,别嚷孩子呀。”姨妈在旁边劝道。
陶乐腾地站起来,“妈,你别听表姐胡说,根本没这回事儿!我老师没结婚,我也没当小三儿,清清白白师生关系!”
“你怎么知道他没结婚,人好好的会跟你这学生说自个儿的私事?你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明天我去你们学校找领导谈谈,这种人他还配当老师!”
陶乐也不知怎的,老妈一说苏易文的不是,她就炸毛了。
“我们老师怎么样,我最清楚!表姐什么都不知道来这儿告状,她安的什么心!”
陶妈妈一看女儿脾气上来了,就更生气,“你这孩子就是不长进,还怪你表姐?你怎么就不学学人家,你表姐在单位什么都是一把手,样样比你强,你看看你自己,什么事儿都要爸妈操心!”
“让我学她?我呸!学她三十多岁嫁不出去是不是,除非我疯了!”
许绫最听不得别人说她嫁不出去,脸立刻拉下来,“陶乐,你说什么呢!”
“说什么你自己心里明白,来我家搬弄是非,也只有我妈才听你。再说了,你一个外戚,凭什么干涉我家内政啊!你这么闲,还不如去相亲呢,少在这儿挑拨离间!”陶乐不甘示弱,想她学法律靠的就是这张嘴,吵架照样奉陪。
“小乐,怎么跟你表姐说话呢!”一旁的陶爸爸终于开口,神情严肃,“没大没小的像什么样,快道歉!”
陶乐一看爸妈都帮着许绫,心里委屈,嘴上依然没服软,“反正,你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我自己行得正站得直,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你这孩子!”陶妈妈气的差点轮上一巴掌,幸好被姨妈阻止。
陶乐见状,堵着气什么都不说便跑出了家门。她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种委屈,爸妈不分是非不说,还和许绫那女人联合起来教训她。好歹是自己女儿,什么叫她不如表姐。陶乐自问也是个上进的人,许绫那点能耐她知道,还不是专门拍领导马屁上位,里面什么勾当是人都清楚,这种才叫潜规则!可她呢,无缘无故被家里人冤枉,和苏易文吃个饭竟然会闹出这么大麻烦。
苏易文,苏易文,陶乐心里不停咒骂着这个名字,要不是丫出现在她生活中,她能这么倒霉吗。这种人,让她揍上十顿都不解气!
这么想着,兜里的黑砖震了,不用陶乐猜也知道肯定是苏易文。好吧,她正好一肚子火无处发泄,丫来的还正是时候。
“喂,陶乐。”
他的声音总是如黑丝绒般动听,可陶乐才没那个心情欣赏,她现在最讨厌的人就是苏易文!
“苏老师,您又有何贵干!”
苏易文明显感觉到陶乐语气里的不快,他笑了笑,“你怎么了?”
“我怎么?我现在心情很不好,想杀人!”陶乐咬牙切齿地说着。
“杀人啊……”苏易文沉吟了一下,“那可是犯法的,你可要想清楚了。”
“我,我不用你管!”陶乐气的说话都有点结巴了,苏易文这种人面兽心的家伙怎么知道她现在心里的苦楚。
苏易文似乎心情很好,根本不理会这边陶乐的怒气,“哎,你猜我现在在哪里?”
chapter 15
“陶乐,你在听吗?猜猜我现在在哪里?”苏易文又问了一句。
“你在哪儿关我屁事,苏易文,我现在没那个心情和你开玩笑!”陶乐真是被气的哭笑不得,丫还有心思跟她玩猜谜游戏,她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
苏易文低笑,“我现在在中缅边境,一只脚踩在中国,一只脚踩在缅甸。”
“哼,你没被边防的人发现,把你抓起来?”陶乐恶狠狠的诅咒,最好丫被缅甸人抓起来轰成蜂窝煤!
“你觉得可能吗?我又不是非法偷越国边境。”
“强词夺理!亏你还是检察官呢,居然知法犯法!”
苏易文自然是跟她开玩笑的,不过他确实站在边界,前面就是缅甸国境,为了手里的案子不得不来云南,走的太匆忙根本来不及跟她说,而且这几天连续的工作,他连接电话的时间都没有。直到那天他看到手机里的未接来电,才想起她该去换药了。他知道她的脚伤着,也许诺了陪她去医院,可是自己并没有守约,所以他不打算为自己找借口,哪怕是因为工作。他打过去,听的出她在赌气,也是预料中,然后又听到老王他们的事,一下子把他也搞蒙了。她挂了电话,他想到的只有等她气消了才打过来,哪怕现在开一个玩笑让她开心也好。
“脚还疼吗。”苏易文柔声问道。
陶乐不适应他突然转变的口气,而且又是这种甜死人不偿命的调调,她嗫嚅了一声,“哦,没事了。”
“对不起……”
“为,为什么要说对不起?”陶乐已经不知道自己在问什么了。
“那天遇上抢劫,是我没处理好,不然你这脚也不会伤。”苏易文顿了一会儿,“还有去医院的事,我——”
“你是去工作,又不是旅游,我明白的。”陶乐打断,苏易文说这番话她真的没有抵抗力,且心里那点委屈越来越深,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发生的这些事,可她又有什么理由去跟他抱怨,她是学生,他是老师,他们之间本来就没有那种关系,可现在这样的电话又说明了什么!
“苏易文,你什么时候回来?”陶乐知道自己不该问这种问题,好像自己有多盼望他回来似的,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苏易文微微叹气,眼角泛起笑意,“过两天吧,你不怕我回来逼着你交论文?”如果可以,他现在就想回去。
“我已经写好了,你尽管放马过来吧。”陶乐对这篇论文可是下足了工夫,绝不能让丫小瞧自己。
苏易文声音愉快,“那就好。对了,想要什么纪念品吗,我难得来这儿一趟。”
陶乐一口拒绝,“无功不受禄,算了。”按照丫的性格说不定还会收她的钱。
“在你眼里我是不是一特抠门的人?”苏易文玩笑着问。
是的,陶乐真想这么回答,不过她也不敢说,便敷衍道,“您是有计划开支的人,我不想让您破费。”
“既然你这么体恤老师,那我就不破费了。”
就知道丫的邪恶是不会消停几秒的,刚才还温柔地道歉,现在又禽兽上身了,她就是被他耍的团团转。
电话那头似乎有人叫苏易文,陶乐不好再继续这个电话,“没什么事,那我挂了,你忙吧。”
“嗯。”苏易文应了一声,又叫住她,“等一下!陶乐,照片的事等我回来再说,明白了吗?”
陶乐一愣,“你知道?”
“怎么说我也是当事人,又是老师,出这种事我能不知道?”
陶乐沉默,原来苏易文一直留心学校里的一切,或者是在关心她,这是她始料未及的,难得在他兽性的本质下,还有不曾失去的人性。
“总之,你别管照片,把心思放在学业上,研究生复试就在眼前,好好准备。”苏易文口吻严肃,他不希望她被这些事耽误。
陶乐知道苏易文说这话是认真的,不过既然说到研究生复试,她就有问题了。
“苏易文,你是不是会参加复试,监考什么的?”陶乐问的小心翼翼。
“怎么,又想贿赂我?苏易文反问,实则一脸奸笑。
“说什么贿赂呀,上次那顿不也是半吊子吗,我就是想了解一下,没别的意思。”陶乐装的满不在乎,其实她心里很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