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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一下,我能知道为什么吗?”陶乐壮着胆问。
“因为今天是定稿的最后一天,明天学校就挨个儿开始检查了,你这都没完成,我想,到时候吃亏的是你自己。”苏易文说这话的时候全程保持微笑,而且是真心实意的那种,让人产生错觉。
可陶乐不这么想,她想抽打苏易文那是必然,关键她觉得自己也够浑的,怎么就把定稿的日子给忘了。她是完成了论文不假,交给苏易文之后就等着他修改,没想到这一天天过去,竟然是最后期限,她连个屁都没见着,更别说定稿。她承认是疏忽了,因为只顾着跟苏易文赌气,把正事给忘了。
但也不排除另一种可能——
陶乐抬头,瞪着眼,“苏易文,你是故意的吧,故意把论文拖到现在给我!”
“怎么可能,我联系过你,是你关机了。”苏易文斜着眼看她,把过错推得一干二净。
“我关机了?”陶乐想反驳,猛然意识到苏易文应该打的是黑砖的号,她早换了新手机,当然联系不上。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苏易文问道。
陶乐沉默,因为她现在也搞不清这事儿该追究谁的责任。
“没有的话,你就开始吧,争取今晚通宵搞定。”苏易文起身走近,用帝王般的眼神俯视某人,“我会好好监督你的。”
陶乐好不容易抑制住满腔怒火,声音轻的不着边际,“我知道了,我现在就改。”
见陶乐撅着嘴,极不情愿地扳过笔记本开始敲打键盘,苏易文嘴边浮现一抹得逞的奸笑,无论如何他都有办法制得住她。
时间就是生命,而陶乐对着这台表面乌黑的apple,突然感觉自己的生命已走到了尽头。苏易文指出的问题明显是鸡蛋里挑骨头,她改来改去也就那两句话,这简直是对她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
而某只叫兽似乎心情不错,端着茶,捧着书,好不悠哉的在一旁‘监工’。陶乐恨得牙痒痒的,把键盘当某人的脑袋使劲敲打,可也不解气。
“别这么用力,电脑坏了要赔。”某人又飘来警告。
陶乐握着拳,如果可以她真想把这破本给敲烂了,赔就赔有什么了不起,可现下只能忍气吞声。
到目前为止气氛还算和谐,没有太浓的火药味。然而,当陶乐全身心的投入修改工程时,苏易文又发话了。
“我给你的瓶子呢?”
陶乐一愣,毫不犹豫地回答,“扔了。”
沉默,还是沉默。陶乐意识到不对劲,抬头望去,某只禽兽一直盯着自己,那熟悉的绿光又来了。陶乐缩了缩身子,“我开玩笑的。”
苏易文这才收回绿光,扬起嘴角,“那是给你带的纪念品。”
“您真是破费了。”陶乐迎合微笑。
“没花钱,我随手抓的。”
“我就知道。”陶乐小声嘀咕,不过这随手抓是啥意思。
果然苏易文解惑了,“中缅边境的土,一抓一大把,所以给你装一瓶回来,你就当缅甸特产吧。”注意,丫说这话的时候似乎非常骄傲。
陶乐嘴角的抽搐,“让您费心了。”其实,她在心中已吐血N回,苏易文果然是兽性大于人性,思维异常,她该庆幸他没有装一瓶子空气说是缅甸特产带回来。
话说的起劲,陶乐手头的工作又慢下来了,她重新进入状态,怎么说也不能在这儿过夜,她要在宿舍关门前回去!
苏易文饶有兴致地看了她一会儿,闲来无聊摸出口袋里的黑砖,开机后没过几分钟,他的脸越来越暗,微眯着眼眸,冷冷开口,“你确定没打过一个电话?”
陶乐不耐,视线一直在电脑屏幕上,“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那这电话还有短信是什么意思?”
苏易文把黑砖递过来,陶乐原本也不在意,淡淡瞥一眼后,手指一颤,糟了,这是韩旭那小屁孩儿发来的短信,还有几通未接来电,估计是那会儿催她去公安局的事。她为了辨清号码,还特意把名字设成了‘韩美人’。
缓缓抬头,见苏易文脸色铁青,陶乐努力解释,“这个是警察的号,要我去公安局拿包的。我都忘了跟你说,上次被抢的包找到了,我真有些意外。你说现在警察的办事效率还挺高的呢,呵呵……”
苏易文可没那个心情笑了,声音越来越冷,“你和那小警察关系很好啊。”他可没忘记今天下午他们两人当着他的面一起离开的情景。
“我跟他是仇人!”陶乐严正申明,她和韩旭是死不对眼,见一次吵一次。
“这么说你拿我的手机跟其他男人联络感情,是吗?”
苏易文平静的语调在陶乐听来就是质问,好像她用这黑砖背夫偷汉,现在丫抓奸抓个正着,等她主动交待罪行。
我呸,苏易文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丫自个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今天复试的时候调|戏女生,她看着就想吐。
“老娘联络了怎么着,你丫又不是我男人,凭什么管我和谁联系!再说了,你复试的时候不也跟那帮子女生打得火热吗,苏教授这儿,苏教授那儿的,听着就让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光天化日之下勾|搭那么多女人,想潜规则吧!”真是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了。
陶乐一番激烈陈词,却让苏易文笑出了声,“你那么在意干什么,我跟她们联络感情碍着你了?别告诉我,你这是掉进醋坛子了。”
“我掉醋坛子了?你她妈少胡说八道!”陶乐起身,也不知是气的还是被苏易文戳中心事,脸颊一片潮红,她再也顾不得形象,“我告诉你苏易文,你要整我,可以啊,什么论文,什么复试,你丫有什么招儿尽管使出来,我陶乐就跟你奉陪到底!别以为你是什么检察官或是教授,就仗着自己手里那点权力刁难我一个学生,忒不是东西!你爱跟谁联络感情就跟谁去,少在我面前显摆,就算全世界男人死光了我都不会看上你这种老黄瓜、老枯草!”
反正自从遇见这个人,她的生活就没太平过,家里也吵,学校也闹,回头她还要受他的刁难,看他和那些女人打情骂俏,她就是生气!
苏易文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小女人,脸涨得通红,眼里忽闪忽闪的似有泪光,她……居然哭了?
陶乐背过身,抹了把脸,声音变得沙哑,“苏易文……我现在特讨厌你!”
苏易文微微叹息,犹豫再三终于伸手搂过那个小身躯,柔声哄着,“好了好了,不哭了,乖,我错了还不行吗?”
“不行!”陶乐挣扎了两下,却被苏易文抱得更紧,她也没那个力气去深思这个怀抱的意义,只知道自己听见他的声音就觉得委屈。
“那你说要我怎么办?”苏易文现在只想把她哄开心,也知道自己做的过分了。
“我不想写论文,我的论文没什么缺点,我不改!”
“好,不改不改,我会看着帮你改。”
“我爱跟谁联系就跟谁联系,你管不着!”
“这个我保留,如果是不三不四的人就不行。”苏易文暂且做了让步,反正在他眼里所谓的‘不三不四’意义广泛。
陶乐吸了吸鼻子,“我说了我喜欢女人,我不喜欢男人,所以你也别指望我看上你!”
“好好好,你爱喜欢女人就喜欢女人吧,我无所谓。”他为她的脾气只能先顺着。
“还有……”
“嗯,你说。”
“我要回宿舍,我以后再也不来这儿了!”陶乐现在只想离开,不愿再见到这个人。
苏易文神情复杂,却只能慢慢放开,对着她哭花的脸实属无奈,“好吧,你先回去,以后有事儿我找别的同学。”
陶乐憋着气,也没应声,看了苏易文一眼便跑出了屋子。
苏易文站了好一会儿,眼里有些落寞,他摇了摇头,看着那台笔记本,那个WORD文档一直开着,他坐到她的位置,继续敲着未完的内容。
那一夜,苏易文没有休息……
chapter 19
陶乐生病了,用她自己的话来说是四肢无力,眼冒金星,一副发瘟的症状。好像自打那天从苏易文的宿舍出来之后,她就开始不对劲了。
一个半月下来,陶乐都窝在床上,除了三餐和上厕所,她又过起了与世隔绝的生活,这一次是彻彻底底的隔绝。先是手机关机,然后一直不回家,连陶妈妈打电话来她们宿舍,陶乐也是让人敷衍几句了事。刘皓月她们几个也是担心,问了她好几次也不说,以为她是偷练法|轮功了,所以不敢出门。
陶乐不想为自己多作解释,她也知道这病其实是心理作用,是她自己想不开,对任何事都憋屈,哪怕前几天研究生成绩下来了,她被录取了,可就是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心病还须心药医,这种话就是唬人的。陶乐这心病是苏易文那男人闹的,可关键她现在一想起这个名字就头疼,那晚这一吵他们似乎有些脱离师生关系了,自己也是第一次在男人面前哭,实在没脸见人。不得不承认现在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其实是她自己不想见苏易文,关键也是为了躲他。
而说起苏易文,这一个多月也没有任何消息,又销声匿迹了。也对,人家是检察官,来这破学校也是挂职,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根本不缺这份工资。况且她也说了不干这组长的工作了,以后他们也不会再见面。
这时宿舍电话又响了,不用陶乐猜也知道是家里打来的。果然刘皓月一接,便对着床上的某人说道,“桃儿,你妈说你再不接电话她就去死。”
吓,老娘连这种手段都用上了?陶乐无奈,只好爬下床去接电话。
“喂,妈……”一张口,她的声音粗的跟七八十的老头一样。
陶妈妈在那头原本是一肚子火,可听见女儿的声音有些不对劲,心里也着急,“小乐,发生什么事儿了,你就别让妈操心了,行呗!”
“我知道,最近毕业的事儿太忙,所以没顾得上回家。”她只能这么说。
“什么都不用说了,今晚就回家,妈有事跟你说,是关于你工作的,你别给我再闹失踪了啊!”
老妈都说到这份上了,陶乐也只能妥协,说到底她总不能一直这么瘟下去,也对不起自己的身体。
“我知道了,晚上我就回去,你放心吧。”
得到女儿的保证,陶妈妈这才安心地挂电话。陶乐深深叹气,毕了业就是工作,她这研究生说到底也是白考了。
……
陶乐回家了,这一次楼下并没有许绫的帕萨特,她松了口气。按照现有的精神状态,遇见这女人她绝对是斗不过,怎么说她也已经不是当年的陶乐了。
饭桌上,陶家三口难得齐聚一堂,平时女儿上学不回来,二老不是工作就是应酬,家里往往显得冷清。
陶妈妈放下筷子,一脸严肃,“小乐啊,你那考研成绩是不是下来了?”
“嗯,考上了。”陶乐只顾扒着碗里的饭菜。
“我看这研究生你别上了,直接去工作。”
陶乐一愣,“为什么啊,我好不容易考上的!”要知道她过这复试有多艰辛,那些恶心问题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陶妈妈理所当然地回答,“你读研究生又得三年,混到哪个年月才能工作啊。妈不是反对你上研,可眼下这工作难找,与其浪费这时间还不如趁早工作。我跟你爸担子也轻点儿。”
“我上研之后也能工作,不冲突!”陶乐急着解释。
陶爸爸见那母女又开始吵了,便出来圆场,“我说孩子想读书是好事儿,至于工作,等她毕业再说吧。”
“不行!”陶妈妈很坚决,“陶乐,这暑假开始你就去你姨夫的检察院,我都跟他打好招呼了,他会给你安排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