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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琳被压得感觉重得要死,偏偏莫梓崡不自知,坏笑着:“那娃那么乖不会出事的。”说完低头吻下来。
程琳下意识地张开嘴,被莫梓崡吻了个彻彻底底。足足吻了三分钟之久,她的手被莫梓崡握住向下伸去,后知后觉地才发现他硬了。
再看莫梓崡,一脸的色样。程琳果断收回手:“不行,蕊蕊醒来看不见我会哭。”
莫梓崡:“那我快一点。”说着就去抬程琳的腿。
程琳一巴掌拍在他脸上,清清脆脆的一声:“猴急个毛线,快放我下去!”
莫梓崡看了她半晌,舒了口气松开手。
程琳摸到衣服,在被子里一件件摸索着套上。莫梓崡又使坏在她身上这里抓一下那里捏一把,有时候有些疼有时候有些痒,程琳只有在实在受不了了才发声抗议,一般就皱皱眉或者嘟嘟嘴瞪一眼就过了。
穿好衣服程琳拿着莫梓崡的手机看了一眼,到早上九点半了:该死的蕊蕊上课又迟到了,还有她上班……
她揉了揉头发。
“怎么了?”床上赤裸裸的莫梓崡手枕着头问。
“没什么。”程琳穿上鞋就往外跑,“你记得吃早饭。”
莫梓崡看着她没说话。
程琳跑到门口又跑回来,站在莫梓崡身前看了片刻,鼓起勇气俯下身吻了一下,又意犹未尽地来了个法式深吻,吻得都不想走了。
哎,什么叫从此君王不早朝啊!
她后退一步,逃开莫梓崡这个大磁铁的引力范围:“我去送蕊蕊上学,你记得起来吃早饭。”
信任
幼儿园里总会计师的眼光更怪异了。程琳当看不见,埋头做自己的事。可能今年真是多事之秋,午饭时间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地区显示是本市,且一直在响,所以她才接。
“是程琳吗?”
程琳只是觉得这个声音微微有点熟,但还真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我是崔诚诚。”
喔,崔诚诚啊。程琳心里呵呵两下,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
“你有时间吗?我们谈谈。”
程琳:“没有。”
“我真的要跟你谈一下,关于梓崡的。”崔诚诚轻声下气,声音听上去又孱弱又可怜,难怪得男人喜欢。
本来不想见,但事关莫梓崡她就整个不淡定,咬了咬牙终是答应下来。约在离幼儿园颇远的市中心一间咖啡厅。
程琳慢吞吞地坐公交车去,到达时崔诚诚已坐在包厢里,面前的咖啡已经凉了。她完全没有不好意思,落落大方地一坐,也不说话。
侍者请她点餐。
她摆摆手说不用,一会儿就走。
侍者微笑提醒她们这一桌未满最低消费额。
程琳不作声,崔诚诚:“我们一会儿再点。”
侍者落帘子退出。
崔诚诚沉默地从沙发上拿出一份医疗报告放在桌面上推过来:“这是我的手术报告与体检单。”
程琳瞟了一眼。
“我在去年患上子宫癌并做手术将它切除。梓崡本想领养一个小孩,我们也一直在找,直到听说你生下了一个孩子。”
像有块石头落在心里,沉沉的极不舒服。
“我们分析你不会愿意将孩子交给我们抚养,所以梓崡决定去接近蕊蕊,再让孩子选择跟谁在一起。”崔诚诚又拿了一份文件推过来,“这是律师起草的状词。上个月就拟好了,只是梓崡心软,拖到现在,我却不愿意再拖。”
嗯,她也知道莫梓崡心软,是个内心深处一直有温暖的人,温暖得既残酷又慈悲。
“程琳,当初我们以为你与你爷爷一起算计梓崡,才会对你下狠手,现在我郑重跟你说对不起,希望你放下前尘,并以孩子的未来做为最大的考虑,让他跟着梓崡受最好的教育。”
程琳去拿咖啡的手都在发抖。
崔诚诚聪明地想到了,拿起包来挡住半杯泼过来的咖啡。
“你们想得美!蕊蕊是我一个人的,莫梓崡就供献了一个微不足道的精子。他给你那么多,有本事你自己生。切除了子宫,祝贺你善事做多了终得回报!”她站起来,一点都不想多待,却犹觉得气愤,“你真是我见过的最毒辣的女人!”
出来时外面呜呜吹着北风,天气冷得不像话,明天不知道会不会下雪。程琳抱着双臂小跑在台阶上,滚烫的热泪从眼眶里汩汩冒出。
她不想相信崔诚诚,但是又忍不住去想如果崔诚诚说的是真的,万一她失去蕊蕊……顿时觉得眼前一片漆黑,自己孤身茕立在这世上,毫无重量。
回到幼儿园,在小班看了一眼正学着拼音的蕊蕊,孩子两颊鼓鼓的肉像两个小包子,随着口形一瘪一鼓,可爱极了。
下班的时候幼儿园门口停了那辆黑色的宾利,莫梓崡本来坐在车里,见到他们下了车,穿着黑色齐膝大衣的他高大又挺拔,俊朗五官令人极为侧目。
程琳突然恨得咬牙切齿,压抑着上了车。
车内暖气充足,进去后便可脱掉手套与帽子。
小程蕊兴奋地与莫梓崡说这说那,程琳一直默不作声。
“在想什么?”程琳的一举一动怎么逃得过莫梓崡的眼睛,他问之前已有充分准备。
程琳心里千万头草泥马,整理了很久思绪才慢慢开口,声音平直:“中午崔诚诚来找过我。”
莫梓崡开着车的手,手背上的指骨突然突了起来,他正用力地抓紧方向盘,半晌才问:“说什么了?”
“她做了子宫切除手术?”天色已经昏暗,程琳并不用转头去看莫梓崡,现在的她没有这个力气,被暗黑天空涂抹得类似镜子的车前窗里可以看见莫梓崡。只是他的表情实在隐晦,她看不清楚。
莫梓崡:“嗯。”
“所以你跟她生不出孩子。”
莫梓崡:“她跟任何人都生不出。”
“所以你要来抢蕊蕊?”
莫梓崡手打方向盘将车子停在路边,转身过来正要开口,不防程琳先他一步,啪地一巴掌结结实实落在他脸上。“你禽兽!”她打了一巴掌犹不解恨,扬起手又是第二巴掌。莫梓崡一把将她的手腕扣住:“不是那样。”
程琳一只手挣不脱,扬起另一只手,同样被莫梓崡捉住。
“我从没想过要把蕊蕊从你身边夺走。”
程琳被制服得动都动不得,手腕被握得生疼,眼泪又冒了出来。她虽然常常哭泣,但鲜少在莫梓崡面前流过眼泪,因为不想被可怜。而莫梓崡也很害怕女人的眼泪,制着程琳的手立时松了许多。
程琳挣开了莫梓崡,觉得车里压抑到不行,手下意识地去扳车门。
“这里不好打车!”莫梓崡忙说,“在桥上。你总不能抱着蕊蕊吹一整条桥的风走过去吧。”
程琳恨得牙痒痒。
“你冷静下来听我说。”
程琳:“有屁就放!”
“崔诚诚不管说的什么,你都不要相信。我说的,我绝没有把蕊蕊从你身边抢走的意图。如果我有,天打雷劈!”
莫梓崡是自恃身份的人,能说出这么迷信的话,看来十有八九可以信。程琳侧过头:“真的?”
莫梓崡:“肯定。”
“那、那、那你和崔诚诚现在还有来往吗?”
莫梓崡的眼神一下子就变了,含着狡黠的笑意:“我跟她能有什么来往,只是因为她身体不好,旁边又没有亲人,我帮着照顾她罢了。你放心,我不会再对她产生感情。”
程琳:“……”
“如果你还不放心的话,以后我请人照顾她,每次去见她,都把你叫上。”
“我才不去呢!”程琳一肚子气,“她以前打过我。”
莫梓崡摸了摸她的头:“还记着?要不我让你打回去。”
程琳惊讶地看过来。
莫梓崡:“打我吧,都是我引起的。”
程琳哼了一声:“你心疼她?”
莫梓崡:“别多想。”
“你就是心疼她。”
莫梓崡:“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吗?蕊蕊饿了。”
小程蕊坐在后面,看两个大人一时吵一时又笑,早呆掉了。接到莫梓崡投过来的眼神才大叫:“对,我饿了!”
程琳回头瞪了吃里扒外的儿子一眼,沉默地看一脸正经的莫梓崡发车驰上高桥。
“冰箱里东西不够了,去静园下面的超市买点菜。”
莫梓崡嗯了一声:“下午你去哪儿了?”
程琳愣了愣,眼珠子一顿乱飘:“有点事。”
“什么事?”
程琳看了莫梓崡一眼,抿了抿唇:“和王蔡说清楚。”
莫梓崡笑了一下:“说清了吗?”
“应该吧。”
到了附近的超市,程琳在前面选菜,莫梓崡抱着小程蕊。小程蕊嚷着要酸奶,莫梓崡就抱着他走到酸奶区。
等程琳挑好了几颗蔬菜和一斤排骨,去酸奶区正好看到莫梓崡挺拔又高大的背影,他抱着小程蕊,小程蕊怀里抱着一排八盒酸奶瓶,笑得不亦乐乎。
莫梓崡侧过头来,侧脸线条坚毅,但是满脸温柔笑意,是区别于看着她时的狡黠,真真正正的温柔得没有一丝杂质的笑容。
程琳走过去:“蕊蕊,把酸奶放进车子里,拿着小心掉。”
小程蕊很听话,弯下小胖身子将酸奶扔进车子里:“妈妈,我要坐车。”
程琳还没有说话,莫梓崡已将他放进车内:“舒服吗?”
小程蕊用力点头。
加上小程蕊,购物车就挺重了,程琳推着吃力,莫梓崡顺手接过来:“我来。”
三个人排队结账,莫梓崡掏出钱包要付,程琳说自己有这里的提货卡,不用现金。莫梓崡坚持要付,程琳也懒得坚持,向蕊蕊说:“我们去外面等莫叔叔好不好?”
小程蕊昂了昂小下巴,点点头。
程琳将小程蕊抱出来,从出口走到待候区坐下来。
超市里结账的地方人很多,黑压压的一片,可是因为莫梓崡比较高,穿的又是格外拉风的黑长大衣,身材挺拔,立在人群中格外显眼。程琳坐在座位上回头一转就看到他,唯一不协调的就是他一身城市贵族装扮却推着一车子的菜肉果蔬,生生把他拉回了烟火生活里。
这个男人,她从十五岁喜欢到二十五岁,人生最好的十年都用来喜欢她。他给予她许多痛苦,绝对多于快乐,可她依旧痛得无怨无悔。
哎,有时候真的是半点由不得自己。
小程蕊在怀里不安分,好动得老是想下去。
程琳心思开了小差,一不留神被小程蕊跳了下去,结果没站稳,结结实实摔倒在地。
“呀!”程琳连忙弯腰去抱,哪知小程蕊一点都没哭,眨巴着大眼睛自己一点事儿没有地爬起来。
对面是几个卖包和零食的小店面。小程蕊径直地走过去,路上的行人都很有爱地让着他。等他走到一个零食店里,手拍着人家的玻璃柜。
老板是个二十多岁的小女生,留着一头披肩卷发,笑眯眯地问小程蕊:“小帅哥想要什么?”
程琳跟着从后面走过去,向老板笑了笑,蹲下身问小程蕊:“怎么了?”
“糖糖。”
程琳愣了一愣,这才发现玻璃柜子装的是黑糖话梅。
“家里没有了。”
程琳感动得一塌糊涂,捧着儿子的小脸重重地啪叽了一口:“老板,称半斤。”
老板答应了一声,拿过袋子称起来:“还要别的吗?我们这里其他东西也都很好吃喔,像这个牛肉干……”
小程蕊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小手格外勤快地捞了几个巧克力球,又因为小手实在抓不了多少很是有点不甘心,扒拉着差点把人家店里的篮子弄翻在地。
程琳对这个对巧克力格外执着的吃货儿子半点办法也没有,心软地也称了半斤。
买好了出来,发现莫梓崡已经等在门口了,手里提着两个白色大塑料袋,看得程琳笑出来。
“笑什么?”莫梓崡问。
“啊,觉得你这样挺难得的。”
莫梓崡自己也笑了笑,又问:“买的什么?”
程琳把话梅糖和巧克力一手提一个:“这个是我的,这个是蕊蕊的。”顿了顿又说,“本来不想给他再买巧克力的,他都要长虫牙了。”
莫梓崡瞥了小程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