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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影并未低头、观察胸口洞穿性的伤势,甚至威慑式的朝着嬴莫狞笑一声。
先前倘若非是碍于嬴莫身份、加之终归有了“牵绊”,不愿乱来,他又怎会和这小人合作。当然,不排除有阴对方一手的打算。可惜棋差一招,终归没人家卑鄙。
外强中干,故作镇定?他现在也只能以退为进,指望剑洗心至少还有那么一点点、对于“雇主”安危的顾忌。
可惜,预料之中、情理之外,剑洗心看也不看嬴莫,自顾踏前一步,拦住了楚影退路。
“呵呵呵,你我二人,还用相互试探,攻讦吗?”
灿烂的笑,让人觉得寒意森森,剑洗心盯着楚影,就像是在看最要好的朋,而非刀殂下的鱼肉。
在他背后,嬴莫失色,连连后退。一道无形波纹泛滥,就像是心湖里的涟漪,恰好挡在嬴莫身前!
当初的“计划”可非如此,临时生变,这是他最后的依仗!
确定陷入危机,楚影反倒好似不再慌张,也不知是否伪装。他甚至还有闲情,侧目看向将死的嬴磐。对方正对两个完全无视他存在的小人怒目而视,至于某逆子,怕连多看一眼的心思,都没有。
投毒?围攻?人质陷阱?许多龌龊手段,的确很难让失败者心服。
摇了摇头,楚影嘴角翘起,似是讽刺。也不知在讽刺嬴磐,还是讽刺他自己。
“若非我二人实力尽皆大损,哪一个都可以轻斩了你,何需用那等眼神,瞪我。”
毫无必要的解释,却是让嬴磐愕然。一道剑光闪过,血溅五尺,大秦朝最伟大的帝王,憋屈的带着不解,死在了自己的后花园里。
而这时,另一道剑光忽然亮起,却是趁着楚影出手,剑洗心再度突袭!
快!巧!妙!狠!毒!辣!
只这一剑,封死了楚影全部退路!只这一剑,仿佛那人蓄谋已久!
他好似早就知道楚影会莫名奇妙出手,做出那等毫无意义的举动!而他,等的就是这千钧一发的时候!
剑洗心已经把所有心神集中到了楚影身,务求一击必杀!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看到了终于追那一道白色身影!
这时!他的心头忽然泛起一股寒流、如潮澎湃!
在旁观者嬴莫惊骇的目光中,只见地原本倒下的四具尸体,他的四大影卫,竟然齐齐“复生”,死命朝着剑洗心扑去!
尸傀术!
剑洗心灵识监控全场,他在第一时间发现了那几具死尸的异常,他甚至看到楚影嘴角挂着轻蔑的笑,更是灿烂!
眼睛一眯,潜运劲力,他身几处大穴,连连爆开!
“死!”
长虹破空,一击搏命!
………。
“哒”、“哒”、“哒”…
雨夜的皮靴,让人遐思,那行人,是否拿着一把电锯。
冥界,没有晴天,也不会下雨。
但刺骨的阴风、湿气,的确让地面变得阴潮。
尸气、也可以变成湿气,只要在某些特定环境、规则作用下,发生变化…
阴风,蚀骨销魂,抹去了一切凡人存在过的痕迹,也洗净了所有污秽、有形的、无形的…
青铭来的不是时候,她来的太晚,楚翔已经坐了王座。
青铭来的真不是时候,她来的太早,以致楚翔还没来得及吸收另一份更珍贵的礼物,反而丢给了她!
所以,面对着抛来的灿烂,青铭下意识伸手接住,随即愕然…
“你…”
青铭知道很多,对于冥界,她了解的甚至比楚翔更多,非止清风。
她真的知道很多,甚至包括“过去”,楚翔的过去,本尊的过去,他们共同的过去。
理论,楚翔是不可能做出,任何出乎她预料之外举动的。
这个世界,最了解楚翔的,并不是他本人,而是本尊。这是本尊亲口,说出的话。
本尊把他对于楚翔的了解,早就毫无保留,全都告诉了青铭。
所以青铭一直以为,她应该是,世界第二了解楚翔的人,仅次于本尊。
但现在,她忽然觉得,自己似乎错了。
她并不真正了解楚翔,甚至本尊都未必真正了解楚翔。她了解的只是本尊以为的那个楚翔,并非楚翔本身。
所以,她错了,来错了,她似乎不该来…
“你…”
青铭,抬起手,欲言又止。
五指张开,掌心是一点璀璨,一个被固化成空间碎片的时间片段。
时间不可能以物质形式存在,片段也不行。所以只能以那一瞬停滞的空间为基础,来固化。以空间显化时间,这是取巧,却不是人人都有这种手段。除了本尊,别无分号。
“给你的。”
楚翔斜睨着青铭,居高临下。他似乎有些变化,但仔细去看,和前一刻坐王座前的他,又并无两样。
“这不正是,你的来意。”
双手分别搭着两旁铁铸髑髅扶手,这王座的确显得诡异,雕刻的图案不是什么飞凤游龙,统统魍魉魑魅。他右手自残伤势早已经修复完毕,甚至损失的基础空间都不知何时补齐。
他只是刚刚坐王座,肌肤表面原本隐约流转的神光,却统统消失。仿佛、仿佛同王座一样,蒙了一沉古老历史之尘埃…
他还是那个他,纵然从最基本能量强弱来看。如此,变化的又是什么呢?或者什么都没变。
楚翔很平静,似乎胜券在握。这和他以前本质的淡定不同,反而更接近人类意义的“自信”。曾经宠辱不惊,只是一种生物、高等生命本能。现在,他的表现,更像是位者接见平民时,那种理所当然。
理所当然,高高在,胜券在握!
“是。”
青铭没有反驳,她不知道如何反驳。这,的确是她此行目标——之一!最重要的一部分。
青铭叹了口气,翻掌间将晶体收起。
她沉默注视着楚翔,开始犹豫。
知错能改,过儿改之,是良人,也只是人。
高等生命,从来不存在知错能改的说法。楚翔也好、青铭也好、本尊也好、甚至清风。在他们的字典里,都没有知错就改这种概念。
错了?错了怎么办?错了!那就继续走下去!把错的道路走到对!
这才是神、是仙、是超凡!不寻常的意志、不寻常的道路!已做出的决断,不会被对错左右!
“谢谢。”
青铭淡淡说道,这台词,原本不在她的预计中。就像从来未曾想过,楚翔竟然会主动放弃到手的利益,这可是时间碎片!静止的时空之钥!
青铭虽然能来到这里,理论同样掌握了“钥匙”,其实她自己晓得,严格说,这只是方法。譬如把这静止时空比作无主之房,门关了,但没锁,她的确可以能人所不能,自由出入。
一旦房子有了主人,门关着,了锁。那么除非拥有唯一的钥匙,否则即便懂得方法,也不能随意破门。
现在,楚翔来这样一手,她顿时无措。
好处并不是那么好拿的,无主取之、暴力夺之、人赠之,完全是不同的意义,不同的概念。
通俗的话讲,欠的、终归是要还的…
楚翔笑了,也不知是冷笑,还是善意的微笑。
青铭无法区分出其中差别,她已经知道,先前对于楚翔的推断完全错误。
未免错加错,她深深望了楚翔一眼,转身就走。
“你记着,这是我欠你的,而非混沌。”
卷四 血浴废土 第五十章 时间
3…18 15:05:53 6450
阴沉的天,长长的路。&&
我坐在王座,看着她远去。
迷雾笼罩,笼罩了整个天空、大地,还有我的子民。
我不知何时才是时间的尽头,因为无意去揣摩,这该死的冥界,哪年才有晴天。
她走了,她说了什么?
她走了,我看到,那些该死的迷雾,随着她的脚步散逐。
我坐在王座,身处迷雾深处,最可怕的第十八层地狱。
我知道,我的王座前,跪满了子民,却无法给予哪怕最简单的赐福。
因为,从来没有这样一条,可以让他们,接近我的道路。
她走了,她说了什么?
她留下,一条原本不该出现的道路。
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女子,又如何拥有力量,能把死雾驱逐。
她的背影,久久不曾在视线里消失。
因为,她的身后,真的留下了一道空白轨迹…
…
楚翔看着那渐渐被迷雾吞噬的女孩,他仿佛看到了一条根本不存在的道路。
他直起身子,抬起手来,似乎想要呼唤,但那人已经离去。
他终究没有出声,因为已经清醒,因为,要呼唤她的,不该是他。
继承了王座,继承了代冥皇亿万年的记忆。
那苍白的记忆,除了无尽的空虚,永远散不去的雾气。最清晰的,只有那一道背影——
旁人很难想象,究竟怎样的人,才会在这样一个鬼地方,待到永远。
阎王尚有判官同僚,牛头还有马面作伴,孟婆艄公、无常黑白,都是结对成双,至少有个倾诉的对象。便是修行路、漫漫遥远,也有人相互印证。
冥界至高之皇,圣人巅峰的存在,又怎会、怎会终日呆在这样一个地方。
难以置信、难以想象。仙界至尊有宝殿凌霄,有瑶池蟠桃,一呼百应,号令三界。
同样身为一界之主,他只有王座一张,连座下臣民、都看不清楚。唯一的道路,是人用泪水铺成。纵然仙神,可能忍受那种寂寞?
“本尊…”
楚翔自语,脸神色,显得茫然…
…
你看不透我,你看错了我,你猜错了,我的傲。
你不要我所不要,我又岂会,夺去你最想要。
我…
看透了你吗?
我猜得到你,为何猜不到她。我猜透了她,些许差错,只因为连她自己都已经忘记…
本尊,我有些后悔算计你,却不会回头。
但是,我为什么会后悔呢?
是心在作祟。
我没有理由回头,也不可能回头。
我怜悯你,亦知道你不需要怜悯。
你耐得住寂寞,其实最讨厌寂寞。
我从不耐寂寞,其实,寂寞总耐不得我。
地之道,属于我。
天之道…
亦不属于你。
“你记得,这是我欠你的,而非混沌?”
谁的声音,在耳边回荡,却无法和记忆深处的她,共鸣?
“你错了,他不会让你欠我,欠我的,终归是他。”
楚翔自语,周围早已无人,他却不知在向谁解释。
“你记得,这是你欠我的,而非他。”
谁的声音,那样的决绝,带着哭腔,催人泪下。
是了,是她,还是她。
我懂了…
不共鸣的,不仅仅是交错的记忆,更因为,我终究不是你。
你欠她,她欠我,我却不曾欠你。
本尊,原来,连你也忘了这些,我只是做了多余…
你拿走了,令我迷惘的东西,而我甚至,不知道你拿走了什么。
你想用看得见,能够承受,自以为无比珍贵的东西来赔偿。
却从未想过——
我不愿接受!
最后的博弈,一天一地。注定的结局,非我莫敌。
勿怨我,要怨,怨这天地,吝啬的只让人独活…
………。
“师兄,师兄…”
密室内,珞宇看着“发呆”的本尊,低声呼唤。
本尊茫然看向他,眸子里流露出一丝神采,好似回了魂。
“额——”
侧首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