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发出来。
“赫连邪,看我今天不揍死你。”琪琪咬牙切齿,只不过在赫连邪猛然加大握住她拳头的手时,她眉头皱了起来,他的手劲大得吓人,好似自己的拳头下一秒就会被他给生生捏得粉碎……
*********************************************************
琪琪再次去到茗轻的房间时,发现茗轻头发蓬乱缩在角落里,外面的天已经黑了,房间里没有点灯,只有微弱的月光渗透进来,显得诡异……
“茗轻!!!”琪琪慌乱地按开台灯,将她从角落里拉出来,担心地望着她,“怎么了?是不是还是不舒服?先把药吃了。”
茗轻这次不哭不闹,而是乖乖把药吃了,瞧见茗轻的反应琪琪很错愕,不得不承认赫连邪很暴力,其手段近乎残忍,但是效果不是一般的好。
茗轻吃了药,吃了饭,在琪琪的帮助下洗了澡和头,将下午沾在头发上的粥洗掉。
“茗轻,乖乖睡觉哦。这几天我都会在这里陪着你,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琪琪倾身抱了抱茗轻,在关掉台灯轻手轻脚走了出去。茗轻目送琪琪离开,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就是止不住往外涌。她身边只剩下琪琪一人了,会不会有一天,琪琪也会离开她,然后不要她?她真的好害怕。
屋子里一片漆黑,就好像她此刻的世界,黑压压一片,没有丝毫光亮可言,那些黑暗好似魔鬼恶魔,将她团团围住,让她呼吸下都觉得惊悚……
赫连邪回淡水湾了,赫连夜就不能肆意去看茗轻房里看她,更不敢光明正大在门外一直守着她。
赫连邪将他们留在淡水湾,已经算个奇迹了,如果他再逾矩,他不知道究竟是他比较惨,还是涵茗轻比较惨,或许他们两人都比较惨。
一夜无眠,他穿了件休闲T恤在阳台上来来回回徘徊,只希望天快些亮,但是天刚黑……
午夜,外面的风吹得很大,茗轻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听到外面的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她心里除了恐惧还是恐惧。
*********************************************************
凌晨一点,只点着壁灯的昏暗走廊,突然闪出一个黑影,长长的头发,身体僵硬且笨拙,步伐缓慢地行走着。
沉在睡梦中的赫连邪总觉得有双眼睛在盯着他看,他不舒服地皱了皱眉,当那种被盯着的感觉驱散掉睡意时,他一个翻身按开台灯,警惕地瞪向床头。
当瞧见涵茗轻披头散发站在卧室里,他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时,他怒不可遏地狂口道:“涵茗轻,你半夜三更不睡觉站在我房里干什么?”
茗轻紧了紧怀里的布娃娃,眼睛微微泛红,见赫连邪愤怒的样子,她声音有些哽咽:“……我害怕,睡不着。”
“你睡不着关我什么事?又跑来我房里做什么?”赫连邪见她都是二十几岁的成年人了,还抱着布娃娃,觉得头无比痛的同时,翻了翻白眼,无语地抬手摁了摁太阳穴。
其实她想偷偷爬到他床上挨着他睡觉,但是又怕他被她弄醒,所以才一直在这里站着。
“邪,我害怕……”茗轻可怜巴巴地继续说道。
赫连邪吐了口气,现在既没下雨,又没打雷,就是刮了一点风,怕给鬼。
“啪~”挂掉台灯,赫连邪重新躺回床上,翻了个身,随即吼道:“快点滚回去,别打扰我睡觉。”
茗轻无措地站在原地,半天才“哦~”了一声,转身就欲出去。可是,努力憋在眼眶的泪水一颗颗滑下。她紧紧抱着怀里的兔子布娃娃,小步迈着步子离开。
赫连邪闭上眼睛,可是却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全是她红通通的眼睛和她怀里跟她一样红红的兔子布偶。
心里一烦,听见涵茗轻已经在开门了,他觉得自己是被鬼附身了才会大声喊道:“涵茗轻,过来。”
茗轻一听,脚步一顿,她嘟着小嘴看向赫连邪的卧房。
“我叫你过来!!”赫连邪努力压下心底的火气,在这个什么都慢半拍的女人面前,他总是淡定不起来,总是抑制不住自己的怒火轻易发泄出来。
茗轻微微吹着头,像个召之即来挥之则去的宠物。走到床边上,茗轻微微抬起眸子胆怯看着赫连邪,低声喊道:“邪……”
“上来!!”赫连邪说的有些气急败坏。
茗轻一听,鼻子一酸,她紧紧抿着嘴巴,下巴却颤抖得吓人,她直直盯着自己的脚尖,并没有上床。
“涵茗轻,不愿意上来就滚出去。”赫连邪真的摸不透这女人到底在想什么,冲着她怒不可遏地大吼道,随即将被子一拉,蒙住自己的头打算睡过去。
茗轻咬了咬唇瓣,绕道大床另一端,轻手轻脚爬上去,再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把兔子布娃娃按放在大床的一角,她才移动着身子向赫连邪靠拢。
一股凉气袭来,赫连邪极度不舒服地拧了拧眉,“涵茗轻,你别得寸进尺,停在那里不准再动。”
茗轻一听,动作一僵,犹豫了好一会儿,她才动了动嘴皮说道:“邪……你可不可以……抱着我睡觉?一晚就好。”
“不可以!!”想都没想,赫连邪直接拒绝道。这是他的又一个习惯,只和女人做。爱,却在疯狂之后绝对不会搂着任何一个女人睡觉。
茗轻听了并没有放弃,而是继续说道:“就一晚!!”
“别说一晚,就连一秒钟都不行。”赫连邪张开眼睛瞪向她,黑暗中,他看着她大大的眼睛泪光闪动,他抿了抿嘴唇,深深呼出一口气,他低声问道,“涵茗轻,你到底怎么了?”
“……我怕!!”
赫连邪翻了个白眼,本来想说再烦他,就滚回自己的房间睡觉。可是不等他开口,这个不怕死的女人竟然立刻扑到他怀里紧紧抱着他。
“涵茗轻,你到底在干嘛?放手!!”
“我命令你开手。”赫连邪几乎抓狂了。
可是茗轻依旧没放手,而是用乞求的声音说道:“就一晚,今晚之后,我再也不这样了。求你不要推开我!!”
赫连邪身体一僵,气急败坏地惨叫几声,拗不过这女人,最后只得任由她抱着。
茗轻将自己的脸贴在他的胸口上,见他没在挣扎,也没推开她,她用力拼命往他怀里钻了钻,圈抱着他腰的手越发用力。
“涵茗轻,你再挤我,我就滚下床了。”赫连邪脸色不好,语气更不好。
茗轻停止动作,小脸一个劲的在赫连邪的胸口上磨蹭。听着他铿锵有力的心跳声,她突然觉得世界上并不是只有她一个人。他的怀抱真的好温暖好安稳,胸口真的好宽敞,抱着他真的好舒服,就算现在天塌下来她也不害怕了。
可是,她却明白这个怀抱不属于她,永远不属于她。
既然不属于,那么她就放它自由吧。邪,如果你的世界里没有了涵茗轻,你会想她吗?你会觉得不习惯吗?你会觉得像缺少了什么吗?。
还是,你觉得是种解脱?终于自由了,终于舒心了,终于没人再让你烦恼了?!
终于可以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了?
邪……我爱你,真的好爱你……你知道吗?
*********************************************************
第二天,赫连邪睁开眼睛的时候,感觉脸上有暖融融的阳光,转动眼眸就看见缩在他怀里乖顺得犹如一只小猫的女人。
拧了拧剑眉,赫连邪非常纳闷,他怎么就抱着一个女人睡觉了呢?而且还睡得如此沉稳。
要知道这辈子除了夏凝一人,他从来没有抱着其他女人睡过觉。
不动神色起床,赫连邪去卫生间洗漱完毕出来时,瞧见涵茗轻还睡得正香,他烦躁皱眉,下楼来不及用早点便去了公司。
而涵茗轻早在赫连邪出房间的时候就醒了,她转悠着圆溜溜的大眼,等到他离开后,才慢悠悠起床。
吃了几口早饭,她跟琪琪说想肚子出门散散心,背了个很大的包就出门了。
而在赫连邪下班回家时,她已经赶汽车去到了海南的一个偏远小镇,那里不能坐飞机,不能做火车,就只有汽车能到达。
第068章 老公,带我回家……
夕阳西下,坐了一天汽车的茗轻失魂落魄独自走在沙滩上。金黄色的太阳余晖将她的影子拉得格外长。
茗轻缩着双肩,用力抱着身上仅有的包,里面是她全部的行李,海岸边上的海水不停涌上来,打湿了她脚上洗得早已陈旧不堪的帆布鞋。
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她突然觉得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好多余,世界如此大她却觉得没有她的容身之所。
离开了赫连邪,她真的无家可归。
海边的空气很潮湿,夹杂着咸咸、腥腥的味道,风很大,近乎把她的思绪吹得麻痹累。
不知道该往哪里去,而天空也开始暗了下来,一件单薄的T恤被风吹得四处飞扬,茗轻觉得自己走得双腿好似快断掉了,所以她选择将自己缩在海岸边上的一颗椰子树下。睁着大大却早已失去光彩的眼睛看着海边成群结队玩耍的小孩子和情侣们……
“小虎子,回家吃饭了。”
“二娃子,你妈让你回家吃饭。萌”
“晴子,赶快去叫你爸爸回家吃饭。”
……
海岸边上的农舍传出一句比一句高亢的呼喊声,茗轻眼睛都不眨一下地望着孩子们一个个欢笑着奔回家。原本还算热闹的海滩,几分钟的时间空无一人,茗轻蹲在椰子树下面红了眼眶。
世上每个人都有亲人,会叫他们吃饭、睡觉、起床,而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人叫她吃饭、睡觉、起床……
她将独自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一个人起床,一个人生活、一个人活着。
茗轻捂住嘴巴小声抽噎起来,心里的疼痛好似大海里翻滚的巨浪,疼得歇斯底里。
天越来越黑,茗轻无处可去只能蹲在大树下面,她想或许连一只猫一只狗都没她狼狈……
她将头深深埋在枕在双膝上,滚烫的泪水打湿了她的裤子。
就在茗轻以为就算自己死在椰子树下面也不会有人发现时,一个暴怒的声音震天动地狂响起:“涵茗轻,你。他。妈。的的想死想活,想离家出走,麻烦你滚远一点,别他。妈。的就走一百里路。”
茗轻听到吼声,猛然回头,接着远处渔家的灯火,她瞧见站在不远处的男人,虽然光线很暗,但是她还是看得清清楚楚,一向爱干净、西装和休闲装都是一丝不苟的赫连邪,喘着大气站在海滩上,双眼愤怒得好似能喷出火龙,头发乱糟糟的,衬衣也凌乱不堪,黑色的西装外套上灰尘和泥土在微光的映衬下微微反射着白光……
茗轻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一下就情绪大爆发,从椰子树猛然窜出,直直朝那个男人扑了过去。
她死死抱着赫连邪,大声哭喊道:“邪,带我回家,我要回家……老公,带我回家,我要回家……”
***************************************************************************
赫连邪发誓,找到那个该死的女人瞬间,想给她一巴掌,想狠狠抽她一巴掌,想踹她一脚,想狠狠踹她一脚……
可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