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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牵前世-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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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宓强自压抑的情绪,终于崩泄下来。她垂下肩膀,回复方纔的模样。

“你……你别理我了。”转过身,她仍旧坐回石阶,两手托着下颚,继续发呆。

“你生病了?这个样子可不像你!”燕咯尔没那么容易放弃。

“你没事吗?咱们的“主子”可能有事随时要差遣你,你回去吧。”说过错,她又两眼无神地瞪着前方。

“我没事,你耽心自个儿吧!”燕咯尔在她身边坐下。

心宓没理会他,径自望着自个儿的远方。

燕咯尔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开口说:“上回那事儿……你别搁在心上,爷是禀公处理…一”

“你好吵啊,我要走了。”心宓从石板上站起来,打算走人。

“喂,你别走啊!至少听我把话说完!”燕咯尔拉住她的手臂。

“我不听、不听,你们男人全都是一个样的,只会护着自己的同胞!”心宓扯回自己的手,燕咯尔却抓得很紧。

“你这么说就不公平了!我只是就事论事,何况那天本来就是你的错……”

“你让我走了行吗?心宓冷静下来。她平静地盯着燕咯尔的眼睛,冷冷地问。

“你别这样,也许我不太会安慰人,可我本来……本来是想安慰你的。”燕咯尔放开心宓,他有些困惑地搔搔头。

心宓吁了一口气,好半晌她调适好自己,淡淡地绽开一抹笑容。“无论如何……谢谢你不过我并不需要安慰。”忽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抬起头…一“如果你能带我到外头走走,我想我的心情就会好些的。”

“当真?”

“嗯。”心宓笑着点头,这一回她的笑容是真切的。

她不想利用燕咯尔,但现下想离开段府也只有这个方式了。总之她不会牵累他,只要燕咯尔带着自己走过一回,那么她就能把路径记下来。

“那……你想什么时候出去?”

“就明儿个一早,我跟嫣儿说肚子痛,你也编个理由抽空带我出去逛逛吧!”心宓的笑容更灿烂了!

看到灿笑如花的心宓,燕咯尔傻气地点头,因为自己总算能帮到她而感到由衷地高兴。

隔日一早,燕咯尔果然带着心宓外出去“透气”,一直到黄昏时才回府、燕咯尔送心宓回下人房才离开。

心宓承认,这一整天她过的很快乐,因为能暂时离开段寅,让她不再觉得自己快要窒息。

就在她面带着微笑推开自己的房门时,却发现窗边站了她最不想见到的男人…一“你有事吗……”心宓僵硬地问。

他单薄的背脊贴着门板,怔怔地盯着不该出现在自己房里的段寅。

“我听嫣儿说你病了,”他冷冷地盯着她红润的双颊,口气也一样冰冷。“现下看起来,你却好得很。”

心宓悄悄吸了一口气,“我、我已经没事。”她撒谎。

他的眼神顿时变得幽深,“没事吗?”他冷笑,眼神里却没有丝毫笑意。“燕咯尔么自带你出府,我想这不会是他的主意。”

心宓倏地抬起头,红润的小脸顿时变得苍白……一他全都知道了吗?

“不干燕咯尔的事,是我……是我求他带我出府的!”心宓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替燕咯尔脱罪。

无论如何,他是无辜的,他只是帮助自己,不该被拖累。

“是么?”段寅的口气更冷,他慢慢走近心宓身边,一字一句像冰珠子一般冷冷地迸出口:“你凭什么煽动燕咯尔带你出府?威胁?不可能!利诱?更加不可能!”

他了解燕咯尔,知道部属对自已有多么忠心耿耿!

心宓怔怔地瞪着他,迷惑地分辨着他眼中的白雾,却辨别不出那是不是残酷的表情……段寅脸上的笑容已经被冷酷取代。“如果都不是,那只有利用你的身体换取条件了!”他侮蔑地下结论。

心宓的脸色倏地惨白…一他话中的轻视和污蔑,让她心痛得竟然忘了该为自己辩解……“默认了?”他冷酷地盯着她,一抹兽性的笑痕慢慢浮现在他的嘴角。“女人就是女人,无论表现的多么天真,遇到男人仍然只能利用下贱的本钱!”

天下的女人全部淫荡、下贱!一个看起来天真的丫头,竟然懂得利用姿色耍弄男人!

面对这样的指控和羞辱,心宓傻了眼。“不,你胡说,你完全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喃喃地解释着,她睁大眼睛一步步往后退……她不明白,为何他眼中那抹恨意会那么深刻,那么深沉!

“还想撤慌!”他突然跨近一步,粗暴地抓住她的手……“啊!”

他毫无分雨的蛮力让她痛入骨髓!

她脸上的痉却没有让他松开一分。强烈的嫉妒扭绞着他的心脏,他冷冷地漠视她的痛苦,甚至加重了手劲……“放开我……”

她紧握着拳头。可即使手腕上的剧痛、痛彻心扉,她仍然不愿意求他。

他盯着她,看见她眼神中的倔强和不驯。“可笑的是,我竟以为你是不同的!”他嘶哑地低喃,声音粗硬、冷酷。

“你到底想怎么样?放开我、你没资格这么做!”

“没资格?”他冷笑,充满了骇人的暴戾。“总要有人让你弄明白,谁是主子、谁是奴才!”

“你这个疯子!”心宓用力捶打他的胸膛,在她剧烈的挣扎下,他残暴地扭转她纤细的手臂……“啊……”

心宓惨痛地尖喊。

忽然间“喀”地一声,段寅已经扭断她脆弱的手骨。

这清脆的声音同时惊醒了两人。

段寅僵冷的脸孔完全没有表情。心宓呆滞地瞪着自己断掉的手,彷佛那不是自己的手一般,过度的疼痛己经让她失去知觉……随后她眼前一黑,两腿失去支撑力,同时晕厥了过去。

当心宓终于在床上清醒的时候,才睁开眼。她看见的人就是段寅。

手臂已经接上,但深刻的痛清晰地提醒着她方才发生的事。心宓视而不见地别开脸,甚至不想再看他一眼。

段寅面无表情地瞪着她不言不语、冷溪的疏离,纵使他想强迫她面对自己,却强自压抑下再碰她的欲望。

毕竟,是他硬生生拗断她的手骨。

“看着我。”他粗嘎地低语,口气仍然有浓厚的命令。

心宓却像个死人一般,动也不动地盯着粉墙,苍白的脸像一件没有生命的白瓷塑像。

“看着我。”他再说一次,声音变得僵硬。

心宓仍然没有转回头,她甚至闭上了眼睛。

段寅握紧了拳头,他在等待心宓的妥协,直到知道她不会这么做。

“该死的!”他终于伸出手,握住她苍白、瘦小的下颚,强迫她面向自己。“张开眼……看着我!”他捏着她的下巴沙哑地低吼。

心宓却仍然闭着眼睛,像死了一般毫无反应。

突然他的唇压上她的,心宓倏地睁开眼,抬起没有受伤的手,使尽力气推拒他。“晤……放开我!”她挣扎着、别开脸尖喊。

段寅像疯了似地吮紧她的唇,粗壮的大腿压住她抗拒的身子,全然不顾她的挣扎,“涮”地一声硬扯裂她身上的衣裳。

“在这府里只要我下令,没有人能违抗我的命令!”段寅冷酷地宣示。

“疯子!”她僵硬地咬着下唇,唇上已经泌出血水。

他的脸孔抽动着,因为看见她唇上的血而发狂……是疯了,为她而疯狂!。

他不能忍受她拒绝自己,却和另一个男人出去了一整天!”

女人!全都是该死的荡妇!。

“放开我……”泪水流下心宓的脸颊,她的视线始终不看段寅。

“放开我……你这只野兽!”

她抡起拳头,用尽最后一分力气捶打他,受伤手因为身体太剧烈的挣扎而开始流血……“我是野兽,那你就是贱人!”他失去理智地咒骂。

段寅的眼神变得疯狂,他眼中看到的彷佛不是心宓,而是另一个女人……此刻他带给心宓的只有撕扯的疼痛和恐惧……忽然,心宓闻到他身上酒昧……-“不要……””

她挣扎,但是她惶恐的推拒根本抵不过他的蛮力,她的力气已经用尽了……“呃…………”

“爽吧?贱人!”

他冷笑着低吼,英俊的面孔在心宓眼前放大、扭曲。

“不……”

“不?裤档里又湿又肿了,贱人!”

“我恨你……”

“恨?待会儿我让你欲仙欲死,你会更恨我!”

“不要……饶了我吧……”

心宓颤抖地抓住他强壮的手腕,就在她知道自己再也使不出一丝力气的时候,她振起最后一丝理智,张开口狠狠地咬住他的肩头……“该死的!”

段寅疯狂的动作终于停下。

他张大眼瞪着木然的心宓,一抹复杂的神情掠过他的脸孔……“你是我的。”可怕地沉默过去,这是他的回答。

“不……”

心宓张大了眼,看着朝自己伸出手的段寅,她知道,他不会放过自己了!

在心宓还来不及躲开时,段寅的手巳经抓住她,心宓却虚弱得再也没有力气抵抗了。

清晨、男人已经坐在床侧望着闭眼熟睡的女人许久。

直到大已大亮。段寅才慢慢从床边站起来。

临走前,他伸手拂过她散乱的长发,回想昨夜顾一切的疯狂,他的脸色渐渐严肃…………是他一直不肯承认,她确实吸引自己,因为多年前的往事,他的心早已经封闭,发誓今生绝不再爱任何女人。

沉思的时间里,他木然的脸色掠过许多复杂的神情……忽然,他低下头在她耳畔说了一句“抱歉”。

女人柔软的的身子没有任何反应,他静静地坐在床畔,又望了她许久,终于他替她拉上毯子,然后才推开房门走出去。

事实上,心宓并没有睡着,一整夜她一直是清醒的。

她清清楚楚地听见他调中的深深歉意,他彷佛又回复成那个曾经救过自己一命的男人。那抹温柔的歉意呵……竟然荒谬地让她心折!

她不明日,正如他说的,他是主子、她是奴才,那他为什么要说抱歉?

但如果,如果那是他后悔致歉的言辞。她更不明白,为何自己心底会有一丝酸涩的凄楚……可她又怎能忘了昨夜、昨夜那个对自己施暴的野兽。

直到段寅下了床、离开她的房间,一切归于寂静许久,心宓才慢慢从床上坐起来。

侧首看到床侧斑斑红点,她瑟缩了一下,然后无声地滑下床……恍惚地走到洗脸盆前,她抬起手准备洗脸的时候,忽然看到自己没受伤的手也因为昨夜的抗拒而布满瘀青。

第九章

十天来,心宓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临走前要说一句抱歉?

这些日子她就象一缕游魂,她想问那霸道的男人为什么要说抱歉,却没有了勇气见他的面。

她变得不像自己了!

现在,就连要经过他的居处,她都像个傻瓜一样慌张的垂头避开,走过后却又频频回头眺望……傻呵!他的道歉又如何,就算她肯妥协,顶多是他的另一个妾,他的心不会只属于她一个人……可她却禁不住自个儿的胡思乱想。

窗外霪雨霏霏,阴暗的天空像煞黄昏后、天未全黑前的景象。

这日当嫣儿告诉心宓,爹爹还没过门的“媳妇儿”到府里作客的时候,是在那夜过后十日的早晨。

“上回爹爹就是到郡主娘娘家里去作客了,她长得好美、好美,好象仙女一样!”六岁的嫣儿用充满羡慕的口气道。

心宓正垂着头缝嫣儿的乡囊,不经意被针刺了一下。

“啊!”

“怎么了?”嫣儿赶紧跑过来,满脸的关心。

“没事!”心底僵硬地抬起为过的手,这十日来手臂已经好些了,至少她已经能挟着绣棚做针线。“你方才说……说你爹爹还没过门的媳妇儿……是怎么回事?”她问,怔忡的脸蛋比刚才更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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