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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纲有数了,看来子平心中已经有一个全盘的计划了。尽管他没有说,但思纲却深信不疑!
第二十七章 雨燕风荷
永红还追着问:“那个人到底怎么回事呢?”
子平莫测高深的笑了笑:“这个呀,说来也简单,其实象那棵老槐树,存活多年,有些树枝已经严重枯烂,中间都空了,经夏季雨水浸泡已久,颜色自然深红,小山子误信传说,以为得罪了老树仙,惊恐之下,疑虑非常,故而得病。”
“那树仙是什么呀?”永红睁大眼睛,很是好奇。
“那是一种灵蛇,老大妈给我说起过。”
***
故老相传,树仙都是美丽的仙女,如同花仙子,而且有人见过。人言凿凿,不能不信,说是半夜回家的人经过老槐树,突然听到背后有人叫,而且是个陌生的女声,急忙回头,一个一身绿衣的女子从树后转出来,心中的奇怪感觉和喜悦感觉还没来得及细细体验呢,就中邪了,神志陷入混乱,连家人也不认识了。
这种传说深入人心,小山子自小就听人说过,而且以讹传讹,三人成虎,最后更是有名有姓,有鼻子有眼,不由你不信。因而对门口这棵老槐树充满敬畏,这次因为老树严重威胁到自己的住房,不得不上去折断一个树枝,本就战战兢兢,没想到老树竟然流出血液,自然令他吃惊不小。
“那怎么会梦到蛇呢?这跟那棵树有什么关系?”永红虽然觉得这个传说不可思议,还是喜欢刨根问底。
“那个树仙,就是蛇精。”
竟然是灵蛇!三个人都沉默了。
***
看看夜色已深,子平起身要去睡觉,思纲也不挽留,起身相送,甫一打开柴门,门外竟然站着二人,虽看不很清,依稀却是一男一女,那男的就叫:“子平兄。”听声音正是唐学风!如此深宵,星斗满天,来此相访,一定是有急事了!
“是呀,还是到家里去说吧。”
那女的没有说话,但不言而喻,那一定是雪衣,一个令他心颤而又难以面对的女孩。他默默的走在前面,回到自己家。
李山西已经睡下,微微的鼾声传来,表明睡意正浓。落座献茶已毕,雪衣说话了:“方……方先生,你好。”
“雪衣姑娘好。”子平说话的声音微微发颤,他对自己很生气,看看唐学风,深恐被他看破,还好,学风在默默沉思着,没有注意到他。子平轻松了,又恢复了那种潇洒劲。
学风看着雪衣:“你说说吧。”
雪衣开始诉说梦中经历,子平端着茶杯,凝神听着,眉头皱紧了。
“你没注意到飞行时自己的形象?”子平扬扬浓眉,盯住了雪衣。
昏黄的灯光下,雪衣带着倦容,也在注视着他。目光相对,雪衣连忙收回,微微低下了头:“没有,感觉好奇怪,似乎以前曾经经历过。”
子平给雪衣倒上茶,用深情的目光安慰了她一下,三个人都沉默了。
***
宋柏青回到家,妻子竟然还没睡,正在灯下做着针线,似乎是给小女儿准备的嫁妆。看丈夫这么晚进门,颇为诧异。“李大哥好了吗?”
宋柏青点点头。
“那件事情呢?有头绪了?”
“或许吧,方子平也没说,不过看得出来。”
“你饿吗?有小米粥。”
“算了,睡觉吧。”
永荷妈妈收拾起活计,双双上床休息。宋柏青忽然问:“荷儿的亲事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没有什么啊。”
“唔,”柏青打了个哈欠,“你没想过?”
“怎么没想过?可也没合适的,还不知道荷儿自己怎么想呢。”
柏青不做声了,也是,此事不必急急乎,搁着再说吧。
***
不知什么时候天上飘来了一块云,慢慢的开始积聚,终于乌云满天。早晨起床的时候,天已经阴得厉害,而当微微的西风开始吹拂山谷的时候,人们发现若隐若现的雨点落在脸颊上,雨,无可避免的要降临了。
方子平一直观察着回马岭的情况,浮云似乎特别愿意光顾这个山峰,他站在思纲家西侧,看云聚云散,终于,他感觉诧异了!
那一个云团,迅速变幻成各种形状,终于成为一个长长的柱形,围绕着回马岭肆意回翔,子平叫上思纲,告别雪衣学风,匆匆而去。才出村子南头,路过思纲业已造就的坟墓旁边时,两人相视一笑,回想当初思纲曾在里面躺了一天一夜,竟然觉得恍若隔世。
子平担心雾雨云龙还会对阴家寨有所不利,所以走得很快,而蚕豆大的雨点已经泻到大地上,初时三三两两,进而如群马奔驰,终于越来越疯狂了,二人披着蓑衣,顶风冒雨,大步流星走在飞鹰山侧,很快的,来到了阴家寨的村西头。
大雨来势何急,大地茫茫一片,密密斜织的雨帘阻挡住了视线,鸡鸣山、黑虎山都隐进弥漫的雨雾之中了。
阴寒心不敢相信是方子平等二人来到,连忙要倒茶倒水,子平摆摆手:“不,我们还要走,这里还好吧?”
阴寒心点点头,旁边阴如云也站了起来,凄然点头,如云现在也是孤家寡人一个,子平看着他,默然无语,稍待片刻就告辞而去。
此时已经是九月下旬,秋雨带来了浓浓的寒意,思纲身体结实,还不怎么觉得,子平却打了个寒噤,顿时觉得背上一种冷飕飕的感觉,寒浸浸的一直冷到了心里。
刘立本还在睡觉,妻子把他喊起来,就见子平和丝纲带着一身寒气湿淋淋的站在当地,立本连说不好意思,子平只是笑,弄的立本在往身上套衣服时更加难为情。
“两位老弟,冒此大雨而来,一定有紧急的事情了?”立本用问话掩饰自己窘境。
“正是,”子平扭头看着外面的大雨,平静的回答,“我想看看青龙河与温河汇接处情况。”
“哦,是个拱形桥,造了很多年了,不过都是巨石磊成,非常坚固的。”
“平时水面有多深呢?”
“不及石拱最高处的三之一。”
如此说来,水流已经占到拱形泻洪量的一半了:“我记得此桥有闸,不知还能用么?”
刘立本沉吟着:“这个水闸已经多年不用,不知道还能不能用,这座桥修好以后就带水闸,水闸有两用,一是温河水大时可以落闸防止河水倒灌,二是天旱时落闸蓄点水供鸡鸣村使用,印象中,大概是十八年前吧,曾经用过一次,那时候天旱少雨,青龙河水量陡减,我父亲应村民的要求,落闸蓄水,但这个地方只是河床稍微宽一些,并非挖掘的池塘,蓄水并不多。”
“如果落闸,对鸡鸣村有无什么危险呢?”子平声音很低,刘立本勉强听到,但听到了,却还是疑惑的望着他,希望他做进一步的解释。
“我来就是想要考察一下,落闸对这里的威胁情况。”子平却含含糊糊,不愿意明示。
“那要看落闸多长时间,”立本沉吟着,“就目前的水量来看,如果一天两天我想没碍。”
“两天时间足够!”子平听上去很兴奋,连思纲也颇受感染,尽管他还不很清楚子平的意图。
第二十八章 龙争虎斗
“我可能需要做几天的准备,”方子平说,“这样吧,我们过去看看,我记得八月初就曾经到过那里,不过那时候没太注意。”
思纲也默默的回想着,可怎么也想不起来那个闸门的样子,作为一个工匠,他对于构造奇特的建筑设计一般是有印象的。
雨终于小了,三个人冒着零零星星的小雨,踏着泥泞不堪的土路,从村西的小桥跨过青龙河,往南而去,一直来到温河和青龙河的交汇处。
温河的北侧沿河堤有一条路,整个穿越了山谷,从老河口直到凤尾峡,在经过温河的两条支流时,都有一座桥跨河而过,首先是发源于翠屏村东跑马山的河流,沿飞鹰山西北侧山脚流到卧虹村以东,隔开了唐家宅和卧虹村。然后就是这条青龙河,一桥飞架,跨跃了过去,温河大堤实际上是一条大路,也就是山谷中的东西通瞿。常思纲站在这座单跨石拱桥上,也是暗暗点头,此桥既然有几百年历史,历经风雨而不变,依然坚固异常,则设计修建此桥的工匠,真是值得敬佩!
方子平认真考察着石拱下面的水流情况,河床比较深,石拱桥的基石是两个整块的巨石,一大半深埋地下,数百年的河水冲刷,巨石已经棱角全无,而且布满了青苔。此处同温河几乎没有落差,河床上少有泥沙,桥底并无淤积。
闸门在桥的北面,用一根巨大圆木控制,当圆木转动时,方型的闸门石就缓缓落下,直插河底,阻住了流水。
方子平试了一下,圆木根本不动,思纲也来帮忙,圆木稍稍移动,闸门石轰隆隆落下了寸许,看上去机关没问题。
一旦落闸,温河大堤就变成了一条大坝,而青龙河水就会在这里聚积,形成一个狭长的小水库,因河床两岸已被冲刷出很深的沟,所以水的积蓄并不少,这就是刘立本说的可以支持一两天的缘故。
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子平和思纲告别了刘立本,沿青龙河北上,到鸡鸣山折而向东北,继续在青龙河一侧走着,细雨霏微,如诗似画,多少解了脚下泥泞深陷之苦,思纲默默的跟在子平身后,并不知目的地在何处。
走过了昂首向天的鸡鸣山,走到白虎山脚,子平停住了脚步,细细观察。
半山腰里,一道明显的水痕引起了他的注意,这道水痕是如此的明显,一抬头就可以看见,可是上次走过这里的时候,似乎没有呀!方子平努力的回想着,他只记得似乎抬头看过白虎山和伏兽山,似乎没有发现什么异样。这不过三两天的时间,这倒水痕从何而来?
水痕如此之高,能把整个阴家寨都淹没进去。他蓦然回头,看着淡淡雨雾中的阴家寨,还好好的存在着,子平放心了,可更加感觉匪夷所思。他决定上白虎山,探索一番,思纲自然跟随。
虽然有雨,但毕竟是深秋了,秋草衰败的很快,在连续几场秋雨的冲刷下,贴在山坡上,已经无力站起来了。
两个人艰难的攀登着,困难处几乎手脚并用,终于来到那一线处。这条水痕远看已经触目惊心了,现在站在近处,更令思纲悚然心惊。这绝对不是一般的水流掠过,而是白虎山的下半部分曾经被淹没过,而且淹没了很长时间,一些麦秸、杂草、树叶附着在山坡上,挂在荆棘丛上,极为醒目。
子平沿着这道痕迹走着,眉头拧成一字:今晨一场大雨,竟然冲刷不掉这道痕迹吗?它到底存在多久了?
一直到白虎山和鸡鸣山的分界处,这道痕迹才神奇的消失,再也没有了。说是分界处,因为地方并不高,所以山体其实是连在一起的,然而分界却是如此宛然可见,实在有悖常理。而往东看,到了白虎山同伏兽山相对的部位,这道痕迹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子平看着触手可及的伏兽山,心中的寒意越来越浓,直冷到心里。为什么痕迹没有沿着弧形的山坡伸到南面呢?要知道,伏兽山和白虎山之间有一条狭长的缝隙,如果水漫白虎,自然可以从缝隙流到南侧,何以那里就没有痕迹呢?
子平抬起头,雄伟的虎头昂首挺立,甚为壮观。“看来这是一个不可忽视的力量,不独对神鸡为然!”子平暗暗告诉自己。
青龙河再度折而向北,在白虎山和伏兽山的直角弯处,因西北角地势也较高,留下了一个深深地水塘,站在下游的小桥上,看着那一弯水,无法想象这里的水位这么低,怎么还能漫到半山腰去。
再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