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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的野人般的生活。而我则在琼斯每次去打猎之前先传授给他一些新的武艺上的招式和技巧,提高他的思维分析能力;然后琼斯再用这些我传授给他的新东西融合到他捕猎的实战中去。在活学活用下,琼斯很快的就掌握了很多的新的武学技能,大大增强了他的攻击效果和防御能力。我的伤则在琼斯的照料下愈合得很快,这得益于我的师父“紫阳真人”给我的好处。他所教给我的东西除了高强的武艺之外,还有对草药的认知和在医学上的运用。除了一些珍贵的奇药异草因为地域气候的关系不能在这异乡的山林之中找到以外,其他大部分的用于医治接骨疗伤的草药都能在这异域的山林中找到,和我在中原时候所见过的草药没有任何的区别。看着完全愈合的左手以及已经能够支撑身体重量的右脚,我在心里面真的很感激琼斯对我的照顾,没有他为我在山林里四处采药,我就是在世神医也不可能将我身上的伤给医好。因为在山林中采集草药比打猎还要困难得多,所以每次看到满头大汗的琼斯抱着草药回来的时候,我在心中都有一分莫名的感动。“好兄弟呵…”
这天晚上,我和琼斯吃罢晚饭,肩并着肩躺在岩石上。我背靠着冰冷的岩石仰望着夜空,注视着在枝叶的空隙中闪动着的星光,我的眼前隐隐约约又浮现出了往昔的点点滴滴。
人生真的是难以琢磨啊。我虚空的“看”着以前的自己,再想到现在的我的情形,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这种滋味让我无法确定,只感到阵阵的心酸。
“大哥,你在想什么?”也许是听见了我的叹气声,琼斯在一旁开口问道。
“噢…没有想什么。”我无心向琼斯解释什么,支吾了过去。
“我…我倒是在想,如果我们真的推翻了贵族,那我可得好生找一个女人做我的老婆,再寻一处农庄好好地过日子,谁人也管不到我。啊…
想起来就觉得爽。真他妈的,老子都等不及了…”琼斯却在一边意气风发地想入非非。
“是啊,那样的生活谁个不想?真的是个好梦啊。”我听了琼斯的话,喃喃地低声自语道。
“噢,大哥,你以前有没有过女人?”琼斯说得兴起,一翻身坐了起来。
“啊?!…我的女人?…诶,也许有过吧。”我听得一愣,浑然不觉琼斯会有这样的问题问我,只得含糊以对。
“这是什么话?有没有过女人大哥都不知道么?”
“是啊,我真的不知道。也许有过,也许从来就不曾有…我喜欢人家可不能就说人家也喜欢我…女人的心真的很难懂的…”我象是在回答琼斯的问话,也象是在回答我自己,脑海中又一次的浮现出了小师妹的影子,“你真的喜欢过我么?如果是却又不见你对我说起过…”转念一想却又哑然失笑:自己又何曾对小师妹说起过心中对她的欢喜。
“啊,对了大哥,那个什么安比卡娜公主对你可是很有意思。看得我都心痒…嘿嘿。”
“朱里亚。安比卡娜公主?我和她根本就不是同一种人,哪里来的喜欢不喜欢。那种不同阶级的感情根本就不可信,也靠不住。”
“说得也是。要是换做我,娶这样的女人做老婆我也会受不了。”琼斯满嘴的酸味。
“哦,是么?”我对琼斯的说话很是吃惊,奇怪地问道:“你又怎么会受不了了?”
“你想啊,大哥,我需要的是一个和我一样粗矿的女人,象公主那样的容易破碎的女人我如何玩得起?摸得重了她便会经受不起,而我也就不能够尽兴。你说我要是娶了她做我的老婆我会有高兴的日子么?当然是受不了了…”
琼斯满嘴的胡言乱语。
“哈哈哈哈…”我忍受不住琼斯的酸样,大声地笑了起来,“人家能不能经受得住管你屁事?莫不是你小子真的对那朱里亚。安比卡娜公主有那么一点意思了?”
“嘿嘿…哪儿的话,大哥你可别来羞我。”琼斯一脸的不好意思,虽然在黑夜之中我并不能看见他那发红的脸。
“其实,有没有女人都无所谓的。人活着就是要图个快活,自在。为了你自己和你信任的以及想要帮助的人。有的时候女人只会给你带来痛苦的回忆,原本快活的心也会因此而失去快乐,你我又何必去赶那淌浑水。”我深吸了一口气,想着小师妹的那张笑脸,心里边轻轻地对自己说道,“也许她根本就不曾看见过我对她的欢喜,她何苦让我这样的苦痛。女人,女人的心…”
“……”琼斯在一旁不再说话,一翻身又躺了回去。
“对于我来说,现在的我只是不想放弃快要到手的机会,要不然我又哪里来的这些苦吃,哪里会有这种罪受…难啊,做人难,只做自己的人更难…”在无尽的思绪中,我渐渐地睡去,又回到了梦已久远的故乡…
第二天早上,我和琼斯吃罢昨天晚上剩下的食物,又继续动身赶路。我拄着琼斯为我特制的拐杖,脚步蹒跚地跟在琼斯的身后前行,慢悠悠的在起伏不定的山林中挪动着身体。
“大哥,你说我们这样的走法要走到什么时候才能到达奥古斯塔?”琼斯在前面一边走一边说。
“是啊,恐怕是要很长的一段时间了。”我皱了皱眉头说道。
“大哥,要是我们到了奥古斯塔以后,提比略和他的军队都不在怎么办?我们在这山林里面都呆了快有两个月了,也不知道那奥古斯塔离我们还有多远。”
“但是我们现在必须赌上一把,希望提比略在我们赶到的时候还在奥古斯塔了,因为我们没有回头路可以走。”我停下脚步,将全身的重量全都压在了腋下的拐杖上面,看着同时停下来的琼斯的脸说道,“我们一定要取得提比略的信任,现在就是前面有刀山火海我们也只能认了。”
“你是大哥,”琼斯冲我点了点头答道:“我反正是跟定你了。”
看着转身继续前行的琼斯,望着他的高大的背影,我默默地呆了半晌:“如果真有推翻罗马帝国的那一天,我一定会实现你的愿望的。”我转过脸来四处瞧了几眼身边的树木草丛,忧闷的心情渐渐地被绿意盎然的山景秀色所替代了。在吐了一口闷气之后,我移动着腋下的拐杖,挪动着双腿慢慢向前走动。看着越来越远的琼斯的背影,我气得大声喝骂:“喂,你是怎么做兄弟的?看着大哥这副模样也不来帮一把…”琼斯在我的喝骂声中赶紧溜了回来掺扶我前行,而我的大嗓门却也惊起了林中的野鸟在树丛中四处乱窜,那光景在幽静的山林树丛中还显得颇为壮观。我和琼斯看得忍不住相视而笑…
就这样,我和琼斯在山林里面渐走渐停,在走走停停中相互说着自己以往的故事,时时地被对方所说的趣事给逗得捧腹大笑。如此的又过了三天半的时间,最后在第四天的晌午十分,我和琼斯终于走出了这座围困了我们达两个月之久的大山林。遥望着起伏平缓的宽阔的草地,我和琼斯都显得十分的兴奋,因为在草地上就算是爬着走也比在地形险恶的山林中穿行要好上数倍。我扔掉了腋下的拐杖,也挣脱了琼斯掺扶着我的手臂,一瘸一拐地踏上了柔软的草地上去。那舒服的感觉甚至让我觉得自己的右脚也已经好全了,对于现在的我这样一个瘸子来说真是幸福啊。
“琼斯你看,我现在都可以奔跑了…哈哈…”我试着加快双腿的移动速度,在草地上小步的跑动起来,一面向身后的琼斯大声地炫耀着自己的‘敏捷’。却不料右脚一个闪失,身体顿时失去了平衡,扑通一声摔倒在草地上。
“大哥,你的伤还没有好…哎呀,有没有摔着…”琼斯紧张地跟在我的身后跑动,看见我倒了连忙过来掺扶。看着窜将过来的大傻瓜,我在眼中跳动着一丝狡诈的光芒,一伸左脚轻踹在琼斯的小腿肚上,琼斯在惯性的作用下立刻控制不住身体的重心,“哎哟”一声扑倒在我身旁的草地上。然而,对于我的恶做剧我并没有一丝一毫的高兴,因为我看见了一支箭在琼斯扑倒的时候呼啸着从他的头顶飞过,远远地落到后面的草地中去了。
我骇然地一把摁住了刚想要爬起来的琼斯,急促地在他的耳边说道:“别乱动,有弓箭手盯住我们了。”
琼斯的身体在我的身下边猛地一颤,转过脸来呆望着我道:“什么?那有?”
我伸手指了指斜插在后面远处草地上的那支箭说道:“要不是我临时来了作弄你的念头,恐怕我真的就不能再见到你了。”
琼斯在回头看过了那支箭以后,一脸的惊疑不定:“怪不得刚才我扑倒的时候,有一股劲风从我的脑门上吹过去了。原来是有人想要射死老子。
真他妈的悬。”末了,这傻小子又一脸邪气地对我说道,“大哥,我看以后你得经常作弄我才是,这样我就可以躲避突如其来的祸事了。”
“去你的,到现在都没有正经。你爬着别动,让我来看看是谁在向我们射箭。”我冲着琼斯淬骂了一句,然后小心翼翼地爬起身来四处观望。
当我转过脸来从左看到右时,立即看见了在右面近百米远的小草坡上正有一群衣甲鲜明的军人冲我们所在的地方狂奔而来。看着他们身上穿着与罗马军团的士兵身上不一样的铠甲,我的心脏不停地剧烈的跳动起来:“又是日耳曼人。我是怎么了?这么近的距离我都没有发现?赵建锋啊赵建锋,我看你是伤糊涂了…”在强烈的自我埋怨中,我叫起爬在地上的琼斯,转身就往身后的山林里跑。只过得一会儿的工夫,在我前面没跑几步的琼斯又倒了回来,一把将我搁在他的阔背上,迈开双腿继续冲着山林的方向飞奔。
后面追赶的日耳曼人一支接一支的箭不停地向我们射来,飞落在我们身体的四周。在跑动中攻击我们的日耳曼弓箭手的准头并不怎么样,而让我倍感庆幸的是这群日耳曼人里面没有骑兵,要不然我和琼斯便会永远的看不到明天从东方升起的太阳了。
“嗖!”又一支箭从我的头顶掠过。还没等我仔细查看它飞落的方向,就觉得后背有一股劲风扑到,我立即明白这一支箭的准头是打中它的目标了。我来不及叫琼斯改变奔跑的方向,连忙扭转上半身迎向来箭,在对来箭看得不是很清楚的情况下我伸手一探,凭着自己的感觉一把抓住了来箭的箭杆。但是我却在百忙中忘记了一件事,自己伸出的是伤愈不久的左手,那箭上所带着的强劲的力道顿时让我的左手心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只觉得左手掌一松,立即把持不住手中的利箭,而箭则在失去了阻力之后又继续扑向我的面门。在自己几乎已经看到了死神的笑脸的那一瞬间,我仰头张嘴一口咬住了来箭,阻断了它的继续前进,任凭它的尾巴在我的牙齿外边发出猛烈的颤动。
我吐掉了嘴里的那支箭,还没有转身有看见几支箭飞窜而至。就在我再一次准备伸右手拨打来箭的时候,身下的琼斯猛然一声大吼,然后我就觉得我的腰部一紧,紧接着我就被琼斯高高抛起落向后方。眼看着琼斯已经躲不过那几支射来的利箭,我在半空中深吸了一口气,赶在我的胳膊够得上琼斯还没有落下的手臂时候急伸右手一把抓牢了琼斯的手腕,“嗨!”地一声怪叫,紫阳神劲在右臂中猛然爆发出来,借着自身向后抛落的动力硬生生地把琼斯从地上提将起来,将他扯向半空后再一抖手腕向身后一摔,连同我一起滚落到山林的树丛里去了。而那几支失去了目标的利箭则疯狂地扑打在我们身后的岩石上,冒出了一连窜的火花…
浓密的树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