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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 ”
面对着无数的殷切的目光,我内心深处由然地升起一股炽热的暖流:“这才是真正的军人,这才是在战场上为国效命的勇士;他们只有和你生死与共的同袍情谊,而没有虚假的政治阴谋。在他们眼里,能和他们出生入死的将领才值得他们去信赖和尊重。
我眼里闪动着泪花,深吸了一口气,大声说道:“各位近卫军团的勇士们,我克劳狄又要和你们一起并肩作战了。面对你们的期望,我还是那句话,作为你们的司令官,我在任何时候都不会丢下你们不管;就是死也要和你们在一起,只不过这还得需要一个条件…… ”我停下来看了看兴奋莫名的军人们一眼,在嘴角处浮现出一个怪异的笑容,“那便是——我和你们怎样都要找足了属于自己的那份棺材钱。”
“哈哈…… ”
所有的人都被我这最后一句给逗乐了,发出了久违的轰笑声。
“拿酒来。”我大呼一声,道:“现在,就让我们为以后能够找足自己的那份棺材钱干上一杯。”
“对,我们现在就干上一杯。”
“快去拿酒来,我们和将军现在就要干杯…… ”
我笑容满面地看着眼前的士兵们在举杯祝酒,仿佛自己已经是一位深受士兵们爱戴的帝国皇帝。现在的我在士兵的祝酒声中竟有些飘飘欲仙,频频举杯狂饮。在恍惚中回想起自己刚刚踏上这片土地时的情景,犹如一幅幅的画卷从我的眼前闪过,当时的我又何曾想过以后的自己能有窥探帝国宝座的今天?不过是一名从大汉天朝逃难来此的流浪汉罢了。
在情绪高昂中,我瞪着铜铃般的一双大眼,将手中的酒杯高高举起,口中大声吼道:“我克劳狄将军在此宣誓,只要我还坐在这张近卫军团的司令官的位置上,那么你们的棺材钱就绝对不会比我的少。干!”
“干!”……
群情激奋的军中豪汉们纷纷举起手中的酒杯,轰然响应我的提议,将那混合着各种颜色的酒水直灌入到各自的胃里面去。
“这一夜是属于我的。”在最后一丝理智还没有被酒精融化的那一刻,我只在心里这样想。
第二天早上,我被亲兵叫醒,说是第六军团出现了骚动。我坐在床上愣了一下,接着从床上一跃而起,在亲兵的帮助下迅速地披挂整齐,然后快步奔出了近卫军团的营帐。
聚集在莱茵河畔的帝国军人正站在寒冷的晨风中,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第六军团的营地,阵阵喧闹声不时地从那里传出来,连带着还有金铁交鸣的脆响声。在营帐间来回跑动的人影乱糟糟地一片,更有甚者冲到已经停止施工的工地上放起火来。
“传我的命令,立即封锁第六军团的营地,任何人不得出入和靠近。”我见情况如此糟糕,生怕波及到了其他军团的驻足观望的士兵,冲着早已经等候在营前的近卫军团的军官们大声吼道:“难道我不起来你们就没事可做了吗?没看见那帮家伙在烧船吗?非要等他们把船全烧了才知道如何做事?”
一干人等在我的呼喝声中急忙转身离开,片刻工夫就见近卫军团的精锐部队排着战斗队形冲向了骚乱中的营地。 而骑兵队则直扑造船的工地,将在那里放火的人全都驱逐和逮捕,总算及时地控制住了火情,保住了渡河保命的船只。
我长出了一口气,转过脸来望了一眼围观的其他军团的士兵,心中很是奇怪:“难道他们的指挥官就任凭第六军团里的叛乱分子胡作非为?。。。。。。还是这其中另有原因?”
很快的,第六军团的营地里安静了下来,战力超强的近卫军便粉碎了叛乱分子的阴谋,将他们一个个捆着拉出了军营。
“将军,他们都是斯蒂尔斯的心腹,在得知斯蒂尔斯被逮捕以后发动了叛乱。”一名近卫军军官从队伍里策马冲出,径直来到我的身边大声地向我报告情况。
我满意地点头笑道:“干得好,注意保持警戒。另外派人加紧赶制船具,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耗在这里。”
“是,将军。”那近卫军军官想了一想,又道,“请问将军,这些俘虏要如何处置?”
“把他们都交给库亚.德拉曼好了。”我望着那些俘虏的模样,很快地在脑子里做出了这样的决定,“就算是我给他的回礼。”
“是,将军。”眼前的骑士调转马头,在战马的蹄声中很快就消失在了重重人影之中。
“也许,后面的日耳曼人已经追上来了吧?但愿这船能早日制造完成,免得我继续在这里提心吊胆的过日子。”我转动着脑筋,盘算着日耳曼人尾随追击的速度以及可以渡河的最后的期限,不知不觉中想起了自杀身亡的那名曾经让自己心酸的女子。“克玛,克玛……嘿,可惜我竟然记不住她的名字。唉…… ”在心里长叹一声,我伸手接过亲兵牵来的战马的缰绳,纵身跳上马背,然后扬起马鞭狠狠地抽打在马股上。战马吃痛下,浑身的肌肉一下子收缩绷紧,从鼻孔里喷出两股白色的热气;那张开的大嘴露出了白色的门牙,一声长长的马嘶从牙缝中迸发出来,修长而又粗壮的四条马腿从地上猛地弹动而起,只在腿影的快速交替的晃动中将我载到了我想要去的地方。
穿过层层营帐和密集的队伍,我回到了第九军团的营地。勒住缰绳将高速奔驰中的战马停止下来,发黄的草地上随风飘起片片深灰色的枯枝败叶。
“回来了,大哥。”琼斯走上前来问候了一声,接着又低声说道,“昨天夜里来了好几批人要抢提比略的替身,都被我给狠狠的杀跑了。”
“注意你的用词,这里没有什么替身,是殿下,未来的帝国皇帝。”我冷冷地道,“你别在这上面给我捅了篓子。”
“嘿嘿,我知道了,大哥。”琼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现在的情况十分复杂,昨天晚上库亚.德拉曼已经动手了,他将斯蒂尔斯当众囚禁起来,并且接管了他的第六军团。不过我估计其他的军团司令官们在暗地里想要孤立那个老家伙,说不定还要联合起来从我们的手里抢走提比略。”我慢条斯理地分析着各军团之间的情势,最后压低了声音问道,“昨天那些人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没有,所有的尸体我都有检查过,没有发现任何线索。大哥要不要去看看?”琼斯道。
“不用了。”我反背着双手来回走动,脑子的思路越理越是清晰,“既然斯蒂尔斯没有了兵权,那么其他的人就会想办法来保护自己的权力。而他们唯一的办法就是得到提比略,这点不容质疑,所以那些尸体不看也罢。但是库亚.德拉曼未必那么好对付,因此他们就怂恿斯蒂尔斯的心腹在第六军团中发动骚乱来打击我和库亚.德拉曼;只可惜离近卫军团的营地太近了,不然还真不好对付。”
“近卫军团?大哥你说是近卫军团灭了第六军团的叛乱?”琼斯的脸上露出了吃惊的表情。
“不错,我昨天晚上已经接管了近卫军团的指挥权,克尔克已经被我给宰了。”我森然地道,“现在提比略在我的手里,我又怎会不好好地利用他的权势?”
“这真是太好了。”琼斯憨笑道,“我们再也不用怕谁了。”
“怕是不用怕了,但是也不见得我们就能吃定了那伙人。”我慎重地道,“我们现在最多也不过两万人,就算是和库亚.德拉曼的人马合在一起也不过四万人左右,依然不敌其他军团的六万人。何况库亚.德拉曼这只老狐狸的算盘我还不是十分清楚,因此我们的情况并不乐观。”
我抬起头来,仰望着灰蒙蒙的天际,若有所思道,“关键就是渡河,只要我们能够渡过河去,那么其他的军团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那是为何?”琼斯追问道。
“只要到了河的对岸,他们就失去了要挟我们的资本。因为日耳曼人再怎么凶悍也是徒劳,而没有了外敌的威胁以后,我们就可以专心对付内部的问题。你想想,谁敢在没有了外敌威胁的近卫军团的面前撒野?到时候我只要请出提比略,就是狡猾阴险的库亚.德拉曼也不敢有反叛的心思,我们就可以稳稳当当地回师罗马了。”
“现在不能请出提比略么?”琼斯依然不解地问道。
“你怎么还不明白?”我没好气地瞪了琼斯一眼,“难道昨天晚上你杀的人都是假的不成?”
“哦,那可不是假的。”琼斯伸出大手摸摸了脸上的胡子,傻笑起来,“假人是不会流血的。”
“知道就好。”我又狠狠地瞪了琼斯一眼,“马上集合队伍,让第九军团在近卫军团的营地后面扎下营寨,这样提比略的防护会严密些。”
“我知道了,大哥。”琼斯答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提比略的篷车。
“思莱尼,你也去,学学如何率领士兵。”我扭头看了一眼呆立一旁的思莱尼,想想自己怎都要在军队里面再安插一名得力的心腹,干脆把跟随我的思莱尼也踢进军团里去,“如果千人长问你,你就说是我说的;其他人问你就说是殿下的命令,你听清楚了?”
“是,将军。”思莱尼的眼眸中射出兴奋发光芒,大声地回答道,“我听得很清楚。”说完,疾走几步跳上一匹战马的背上,催动坐骑对准琼斯的背影直追了过去。
我凝视着思莱尼远去的背影寻思道:“以后真不知道他和琼斯会不会有权力上的矛盾?但目前我必须这么做,值得信耐的人太少了。”
转过视线,我低头钻进了篷车里面,一眼瞧见提比略正半躺在单人软床上发呆。
“殿下,我们就要渡过河去进驻条顿堡了,所以你不必担心身后的日耳曼追兵。”我心里很清楚现在提比略的想法,自然要找出其他的话题来分散他的注意力,“过去的一切就让他过去,想想现在的你还有什么不能满足的吗?”
“我该满足吗?”提比略仰起脸来,眼睛里迷茫和愤恨直照在我的脸上,“你为什么不说要我感激你?”
“你要这样想我很乐意。”我微微一笑道,“不要整天愁眉苦脸的样子,干嘛不快乐一些?等你站在罗马广场上,面对着无数人向你膜拜的时候,说不定你真的会感激我。”
提比略苦笑了一声,道:“也许。但是我的性命随时都会丢掉,你还认为我会感激你这个下毒的凶手?算了吧,将军阁下。”
“别说丧气话。”我正容道,“既然我要下毒来控制你,这就说明我十分的需要你。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你离不开我,我也同样离不开你。我不可能不给你解药,因为你和我都需要靠对方的力量才能活下去,难道你还没有想明白?”
“我很清楚,更知道你的阴谋。”提比略盯住我的双眼道,“你就想着帝国皇帝的宝座。”
“不错,看来你真的很聪明。”我笑道,“但是有一点你得明白,我做皇帝必须得到你的批准才行。”
提比略双目闪过一道逼人的光彩,然后低下头去不再理我。
“殿下,近卫军团已经被我接管,所以你得出示一下军权调动的证明。”我提出了我来看他的真正目的。
“我不会。”提比略头也不抬地顶了回来。
“没关系,我来教你。”我冷笑着道,“以后你会习惯发号司令的。”
提比略从床上猛地坐起身体,睁开双眼怒视着我,久久没有说出话来。
我拿着可以和原来媲美的任命卷,心里的得意之情从脸上的笑容里透露出来,“在没有任何人对我接管近卫军团敢说半个不字了,嘿嘿。”
我将白纸折好放进口袋里,然后弯腰走出篷车,向守在篷车四周的亲兵命令道:“全体注意,现在护送殿下去近卫军团的营地。你们要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