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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略身边的一个空位坐下来。
“什么时候在元老院的议会室内允许奴隶出身地人出现了?”西塞罗眼露凶光向我发出了质问,“这里的元老是必须具有骑士身份地罗马贵族才有资格担任,好像你克劳狄将军还没有资格进入元老院吧?”
“克劳狄将军随先皇陛下远征条顿堡,并且立下了赫赫战功,现在已经是近卫军团的最高指挥官,这样的功劳和官爵难道还不够资格当骑士吗?”提比略阴沉着脸反问道。
“可是克劳狄并不是罗马贵族。”一名坐在议会室的梯形座台最上面一层的元老猛然站起身来,一脸愤怒地嚷道,“所以他不能进元老院。”
我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回击道:“谁说我不是贵族?”
所有的元老闻言均是一愣,显然没有听明白我话里的意思。那位站在高处的元老反应很快,追问道:“你说你是贵族?那你给大家当场证明一下。”
我仰天打个哈哈,暗自嘲笑这个没有头脑的家伙问出了这样愚蠢的问题,还自以为是地给我下个貌似难题的套子——要我当场证明自己的贵族资格,嘴里边毫不客气地反驳道:“这位元老的脑子没有什么毛病吧?刚才殿下的话你难道没有听明白?”
这一下,所有精明的元老都已经明白了我话中的含义——既然提比略在刚才已经给了我一个骑士身份的资格,哪里还需要什么其他证明来确定我是不是贵族身份?想到这一层的元老们面色发白,知道目前的情况对他们很是不利,纷纷对立身高处的那位元老表示出不满,欲阻止他的愚蠢发问。
然而那位站立梯台高处的元老的脑筋偏偏蠢笨不堪,对自己人的不满不加理会,自顾自地冲我继续嚷道:“你别在大家面前躲避我的问题,转移大家的视线,赶快回答我的问题。”
“这位元老大人,你还有什么问题要我回答?”此刻我脸上的笑容如果可以让我自己看到的话,那么我也会觉得自己脸上的表情是如此的阴险——既然这个白痴让我有机会在这些元老们的面子上抹上一把黑灰,我为什么要放过?对于这样的可以让元老们丢脸的好事,我是绝对的胜任愉快,自然是要大大地戏弄一番,不然如何对得起这自动送上门来的机会?
“我要你给大家当场证明你是贵族的问题你有回答吗?”这位老顽固死咬住我不放,貌似我是块大蛋糕一般任他享用,老脸上居然还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真是个愚蠢的白痴,不知道是怎么混进元老院的。我在心里面直笑得跌荡起伏,几乎喘不过气来。在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我才面露讥笑地回应道:“我这个被殿下当众赐封的骑士,还需要向你和在座的各位元老们当场证明自己的贵族身份吗?看来你的脑子的毛病已经很严重了,我建议你应该马上去看医生,尊敬的元老大人。”
这一番又是讥讽又是辱骂地字句深深扎进了面红耳赤的元老心中,领他恼羞成怒地在高台上暴跳如雷:“我有没有病用不着你这个奴隶来管……”
“够了!”坐在四塞罗旁边的一位元老站起身来,对那位愚蠢不堪的老家伙大声呵斥,阻止了他继续在议会室内的恶劣表演。也许是对这位元老的地位有所顾忌,那位对我恨之入骨的元老才很不甘心地坐回了原位。
我吃了一惊,开始猜测这位在自己人面前颇有威望的元老的身份。在仔细打量了他的面孔之后,我依稀记起这个人的名字叫做瓦伦蒂尼。没等我继续在脑海的记忆中搜寻他的相关资料,这位气势很足的老人便向我发动了新的攻势。
“请问克劳狄将军,作为贵族的你拥有多少财产呢?”瓦伦蒂尼冷笑着问道,“如果你方便的话请告诉大家吧。”
我心头一震,知道这个老家伙切中了我的要害。我能有多少财产?可以说现在的我根本就没有一分一毫的存款。但是明知不妙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同瓦伦蒂尼周旋,希望从中找到出路。
“在我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我想先请瓦伦蒂尼元老回答我一个问题。”我保持冷静地反问瓦伦蒂尼。
“什么问题?”瓦伦蒂尼的表现非常的沉着老练,似乎知道我心里的想法。
“不知道你所说的财产是以什么样的形式来衡量?”我小心翼翼地斟酌每一个字,生怕被这个老狐狸抓住什么漏洞,极力扩大有利于自己的空间,“比如潜在的财产算不算在内呢?”
瓦伦蒂尼哈哈一笑,道:“只有明确地拥有了一百二十万塞斯退斯财产的人才可以进入元老院,这是先皇陛下制定的法律,所以克劳狄将军所说的潜在财产不被计算在内,因为潜在的财产是看不见的。”
我心里有些着急,眼看着自己的退路被这个老狐狸给封死,却一点办法也没有。我不由得回头看了提比略一眼,希望这个未来的帝国皇帝能帮我一下。
“难道克劳狄将军连一百二十万塞斯退斯的财产都没有吗?我记得先皇陛下在奥古斯塔为了表彰你的功绩,曾经当着近卫军将士的面赏赐给你了两百万的塞斯退斯的财产,克劳狄将军可别忘了。”提比略在一旁及时地提醒我,脸上还显出一副“奇怪”的表情,好像在责怪我怎么能忘了自己是个拥有两百万塞斯退斯巨额财产的大富翁。
我在心里暗叹提比略的演技是如此的出神入化,及时地掀掉了我头上的那顶穷人帽子,嘴上没有丝毫停顿地借题发挥:“殿下责怪的是,末将自然不敢忘记先皇陛下的赏赐,只是奇怪这元老院的门槛竟然这样的低,只要一百二十万塞斯退斯的财产就可以取得进入元老院的资格,我还怕先陛下赏赐给我的财产不够呢?”
这一变故让老谋深算的瓦伦蒂尼也招架不住。原本以为这样的巨额财富只有少数的罗马贵族才会拥有,而像我这样的奴隶出身的近卫军将领想要在短时间内凑齐这笔巨款,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实现的。瓦伦蒂尼打着如意算盘,欲借这个无法逾越的门槛来阻止我进入元老院,一旦将我踢出元老院,他就可以联合其他元老一起对提比略施加压力,从而达到架空这位未来的罗马皇帝的目的。可是就算他的算盘拨弄得再响,这边的提比略只一句话就将他的算盘压散了架,还偏偏让所有在座的元老都没法反驳。因为先皇奥古斯都已经在远征条顿堡的战场上病故了,这就形成了死无对证的局面。找谁要证据?找近卫军要证据,——我是近卫军的最高指挥官,背后有提比略撑腰,近卫军中谁敢对我说“不”字?找叛军要证据,——那更好,提比略随便一个“通匪”的帽子砸下来,我这个近卫军最高指挥官就可以奉命砍人,地谁受得起?所以在座的元老只得承认我有进入元老院的资格。
我和提比略对望了一眼,彼此的脸上都挂满了笑容。这个反击打得漂亮之极,一下子将元老们的嚣张气焰给压了下去。
然而,让我和提比略没有想到的是,这帮擅长玩弄政治阴谋的元老们并非这样轻易就能打发得了的。清醒过来的元老们在瓦伦蒂尼的带领下,又发动了新的攻势。
“殿下,我们元老院经过慎重的讨论,一致认为不能让你来继承先皇留下的皇位。”在瓦伦蒂尼的授意下,西塞罗一脸严肃的说道,“所以今天元老院将这个讨论结果通知你。”
我和提比略对望了一眼,心说这帮老不死的终于撕下了伪装的面具,露出了他们的本来面目了。先前对我的种种刁难不过是个前奏而已,能够把我踢出元老院固然好,他们对付提比略也容易一些;不能阻止我进入元老院也没有太大的关系,照样是群起而攻。总之这个罗马皇帝的宝座是不能让我们得了去。
我知道眼前的这个提比略对罗马宫廷的事物比我还要无知,我好歹也算是接触过一些,自然就只能由我一个人来抵挡元老们的进攻。面对着拥有丰富的政治斗争经验的元老,我不得不硬着头皮顽抗到底。随机应变吧,我不由得在心里发出了这样的哀叹。
“真是好笑啊,先皇陛下地皇子竟然不能继承皇位,这是哪门子的道理?”我定下心神,在脸上做出一副愤怒的表情,猛然从座位上站起身来,高声呵斥道,“怎么?先皇陛下才病故几天,你们这帮元老就要谋反?”
“不是我们要谋反,这个罪名还请克劳狄将军不要轻易地施加在我们身上,我们这些老人是承受不起的。”瓦伦蒂尼接口道,“罗马帝国的皇位的继承人必须得到先皇陛下的指认,但是现在先皇陛下已经病故,而殿下有没有得到先皇陛下的指认,所以殿下不能继承这个皇位。这是罗马帝国的皇位继承律法规定,必须严格执行。”
我沉下脸来盯住瓦伦蒂尼的眼睛,冷笑道:“如果先皇没有指认殿下是未来皇位的继承人,那殿下怎么能做帝国的储君?”
瓦伦蒂尼微微一笑,道:“储君和皇帝是两个概念,克劳狄将军别混淆了。先皇只有殿下一个养子,所以这个储君自然只能由殿下担任,反正又没有人来争这个位置。”
我知道这其中有问题,但又不知道这问题出自何处,心里越想就越着急。情急之下又搬出了老办法来对付瓦伦蒂尼。
“先皇陛下在病故前确定了皇位由殿下来继承,全军上下十数万人都亲眼目睹了这个过程,元老院可以去近卫军团调查。”
瓦伦蒂尼摇摇头,道:“克劳狄将军别再用这样的幌子来搪塞元老院,这是没有用的。因为按照罗马皇位继承法的规定,皇位的继承人必须由上任皇帝陛下在元老院的议会上当众指认,并宣读新皇帝陛下的权力范围。如此庄严神圣的最高授权仪式,怎能像克劳狄将军这般说得轻松?”
我听了瓦伦蒂尼这番说辞,立即知道大事不妙,因为我对瓦伦蒂尼所说的这个皇位继承法一点都不了解,叫我如何去辩驳这种论调?心急气浮下,脸上已是沁出了细细的汗珠。而呆坐一旁的提比略更是脸色苍白,刚才还神采奕奕的双眼已经变得呆滞无光了。
只是我气愤难耐,实在是难以咽下这口恶气,森然道:“怎么着?按照元老院的意思,这是要把殿下的皇位继承权给抹杀了。”
西塞罗笑容满面地跳出来,道:“法律就是法律,没有人情可讲。”
刚才那位被我数落的元老也在一旁帮腔:“不错,帝国法律是没有人情可讲的,殿下和克劳狄将军都是最清楚不过了。”
我扭头看见提比略坐在位置上摇摇欲坠,不甘心就此认输,恨声道:“如此按照帝国的皇位继承法,谁有资格继承这个皇位?”我伸出手来指着一连淫笑的西塞罗呵斥道:“是你?”接着又把手指向了瓦伦蒂尼,“还是你?”
“克劳狄将军,按照帝国的皇位继承法,罗马没有人能够继承先皇陛下留下的皇位。”瓦伦蒂尼笑道,“罗马以后不再有皇帝。”
我呆了一呆,一脸地迷惑:“你说什么?以后的罗马不再有皇帝?”
瓦伦蒂尼似乎很满意我脸上的表情,大声笑道:“不错,克劳狄将军是明白人,以后的罗马不再是帝制,而是共和制。一切国家事务都将由元老院商讨制定和执行。”然后又面向提比略,“不知道殿下还有什么疑问?”
我不敢想象这个国家没有皇帝会是怎样一番景象?虽然我曾经听说以前的罗马也没有皇帝,但是那只是几十年前的事,自己还没有受到什么影响。然而现在亲身经历了元老院废除皇位的体会,内心的震撼是无法用语言来描述的。就在恍惚间,我忽然明白了元老院的最终目的:废除皇位,恢复共和。难怪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