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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固有结界中会出现着生命?这样难以置信的念头最先的出现在他的脑中——无论于对方的固有结界再怎么特殊,都是不应该会出现真实生命的才对即使是出现了,那么也是以英灵的身份才可能出现在其中。
然而眼前的这些城市内的村民很明显并非英灵那般高阶的存在。
不对,并非生命,这家伙仅仅是给自己的固有结界下达了,诸如‘重现出她所认为的景象’这般定义的命令而已因此的在下一刻,乌迪尔就立刻得出了这样的一个结论。
但是为什么,如果自己的想法没有出错,那么对方的固有结界在每次使用,是只能设定有且唯一一次的效果的才对那么既然是如此珍贵的能力,那么为什么要重现出这般看起来毫无意义的景象?根本对战斗毫无帮助
而且这还并非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为什么自己的固有结界中,会出现着这般连接着对方的固有结界的,看起来就像是自己的世界的尽头那样的地方
在这个无尽的回廊中,理论上是不存在尽头的才对正如着任何一个人都是生活在命运的支配之下可以逃脱出命运的约束的……
“没有”感受到了那自己被否认的意味后,乌迪尔大声的否认了出来——但对于他那激烈的举动,街上的人没有任何一个移动着目光在意他,仿佛对于他们来说,完全看不到这突然出现在街道上的两人一样。
正如他所想的,眼前的固有结界仅仅是重现着施展者所想的,在这里曾经存在过的人和物而已。
“蠢货别开玩笑了让自己的心象世界出现了这一个漏洞的,正是你自己啊既否认着人类的可能性,却又理想着能证实自己想法错误的人的出现,因此的才会出现了这么一个漏洞……”而也就在这个时候,旁边的罗罗娜也解说了出来。
此时的她和乌迪尔已经再次出现在了一座房屋的屋顶之上,在这里,可以清晰的看到下方的一切。
“的确,命运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并非都是公平的,或许即使是极为类似的两个人,在不同的命运的轨迹的牵引下,最后得到的结果会截然不同,然而,仅仅是这样就连自己作为人类所能做到的可能性都一并否认的话……”她继续说道。
但还没说完,就被对方的话语所打断。
“所以我才说,想要脱除命运的约束有什么不对”
“不,那是正确的。但是每个人,都有着他所要面对的命运。或者说,正是如此的,才是一个人曾经活着的证明。”罗罗娜缓缓的说着,仿佛在这个时候,她已经没有了什么继续要和对方进行战斗的心思。
而且让人奇怪的是,在这一点上,似乎对方是一样——在自己的固有结界出现了这样的尽头之后,战斗已经变得没有意义了。
“如果有一天,每个人都可以随心所欲的操控自己的命运,自己的生活了,那么那样毫无挑战性一帆风顺的生活还有着什么意思呢?”罗罗娜继续说了出来,而说完的同时,伸出手指了下下面的街道。
“看看下面吧”
在罗罗娜和乌迪尔目光之下的,依旧是那诸如一座极为平常的城市一般,所有人都过着没有任何亮点,当然也没有任何恐慌的生活,或许这正是生活的宁静,宁静得就像是在做着早已做过无数次,却又不得不做的,被牵引的木偶一般。
但却发出着笑容?
“或许所做的都并非是他们所喜欢做的,然而……”看着这一切,罗罗娜缓缓的说了出来:“他们却在笑着。”
“为什么,为什么会笑得出来?如此渺小的存在,或许在下一刻就会因为什么天灾人祸而失去生命也说不定,真要说的话,既然是自己的生命那么应该是希望过得更为精彩的才对吧?”
乌迪尔无法认同般的说道:“可以说这样的城市,我只要挥一下手就可以毁灭换言之,他们的命运在我的掌握之下因此……只有没有强弱之分的世界才是正确的,没有痛苦的世界由我来作为神的确定规则”
但眼前的少女仿佛对他激动的姿态毫不在意,摇了摇头,继续缓缓的说着……
“的确,每个人仿佛一生下来,就被名为命运的丝线所牵连着,一直会出现一些他无所顾忌的讨厌事情,这样的事情没有人会喜欢,但是如果说命运就像是丝线的话,那么一个人一生中说走过的就如一张蛛网一般。”
“那样的不同的人,他们的命运的丝线也会开始牵连在一起,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不如意的可悲都会变得可以分担了。”突然的,如想道了什么般的这么说道。
“他们是在为自己而发出笑容吗?他们只是与旁人的邂逅而发出笑容而已。或许对很多人来说,命运都是很无奈的,就比如说这些佣兵,没有人会希望用肉体去和魔兽抗衡这就是他们的命运。”
“然而,却在命运的丝线牵连着他们的同时,也让他们的命运和别人的命运交汇在了一起……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就并非可悲了,真要说,那么这就是生活啊。你所希望的世界之中,就连作为人类的这么一点可取都要剥夺吗?”罗罗娜这么说着,开始移动着目光,落在了街道的某一角之上。
在那街道的一角,有着一队类似着居住在镇上的佣兵那样的男人缓缓的走了进来,似乎刚刚通过村口,同时的,后方的马车上还搭载着他们这次的猎物的尸体,大概是要去佣兵所用魔兽的尸体领取赏金吧,因此他们正向佣兵所所在的位置前进着。
看起来是一副凯旋的姿态,但是,只有做过佣兵的人才知道,他们从任职到因公殉职,从来就没有过哪怕任何一次的胜利,他们一直以来所在进行的,只不过是一次又一次的“交换”而已。
一个极为显眼的中年男性位于着这个队列前,看起来大概是这支佣兵团的团长,而至于为什么要说他显眼,那么则是因为此时的他几乎就和“人棍”差不多——两旁的肩膀以外的地方已经完全消失了,而其中一只肩膀上的纱布还冒着新鲜的血液。
看起来丢掉了这只手臂的时间大概在一到两天前……
而也就在他们这支队伍将要进入佣兵所的时候,一个同样颇为高大的身影拦在了这支队伍的面前——是一个看起来脚步有些轻浮,缺了一只眼睛的佣兵,正如他那轻浮的脚步那样,他有些醉了。
“哦布莱克,你这次回来又丢掉了一只手臂啊?喔这次可是两只手都没有了呢”毫不在意的伸出了手,拍了拍刚好就在他眼前的那位团长没有受伤的肩膀,那口没遮拦的样子,似乎还挺熟。
的确,无论是对于佣兵还是战士,哪怕是魔法师来说,失去了一只手臂都是一种灾难性的后果,更不要说最后一只手都没了,或许在这样的伤势之下,留给这样一名战斗职业者的除了是饿死,那么就只有自杀了。
这就是命运的可悲。就在乌迪尔这么想着的同时,下方的那名佣兵却做出了回答。
“说什么呢,我不是还有命在吗?”裂开了嘴的这么笑道,动了动身子,似乎想锤眼前的家伙一拳,但突然意识到自己最后的左手都没了,只好作罢。
继续说着:“而且杰瑞这个小子……充当我的左手可是绰绰有余了呢”
说着对于旁边的一名颇为年轻,但一脸愧疚的佣兵新人挤着眼笑了一下,而同时的,看着这一切的乌迪尔也露出了无法理解的表情——他无法理解,接到了这样的一个结果的家伙,为什么还要露出笑容。
失去了两只手的佣兵还有什么用?大概过不了多久,周围的人就会厌倦了他添麻烦而开始厌恶他吧?只有哭嚎才是他应该做的事情。
“啊,布莱克团长请不要这么说”一旁的那名佣兵新人这么说了出来,虽然由于对方的话语,而让眉宇中的愧疚消失了一些,但同时再次出现在眉宇间的,却是一种名为坚定的东西。
仅仅用看的,就能知道这家伙在这一刻所下的决心。
“哈哈哈”而在这一刻,这佣兵所门口的街道上,一下子又回荡起了那仿佛嘉年华般热闹的笑声。
完全不像是悲剧的落幕。
“命运的轨迹让人变得不幸,但与旁人的交汇,却将这不幸冲淡了吗?”乌迪尔看着下方的这一切,突然喃喃的说了出来:“我一直憎恨着世界,为改变这个世界而努力着,完全没有注意到这样的事情呢。”
“原来从一开始就是一个……不错的世界啊。”
“是吧。就像稍微的苦涩,反而也是一种不错的调味料。”一旁的罗罗娜也轻轻的说了出来。
“不过可惜的是,恐怕那样的世界的美好之处我是无法享受了。”而下一刻的,旁边的对方就发出了这样的话语。
“?”就在罗罗娜突然露出了意外的表情看向位于她旁边的家伙的时候,却发现对方的身体就像受到了某种极为特殊的伤害一般,竟然开始离解着。
“这个结局,从我的固有结界被破解之后,就决定了,与其说那个是我的固有结界,还不如说是我用生命坚持着的信念,那么既然证实了自己的想法是错误且多余的话,那么自然也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丝毫没有在意目前身体的崩解,乌迪尔这么说了出来。
“少女哟,向前面去吧,我已经无法阻止你了,不过……要小心一下我的首领,那个家伙,大概即使是进入了你的固有结界,都不会陷于什么劣势……就算是最后的杀必死吧。那家伙是近战系的,完全不会魔法。”继续断断续续的说了出来。
“不过相比于那家伙的实力,你更应该担心的还是那家伙接下来所要做出的事情……如果不是什么太大执着的事情,那么就不要去了,妥妥的死定的……”
“算了,反正你大概不会听我这么一个敌人的忠告……唔,最后能看到尽头,虽然也因此察觉到了自己一直以来的错误,不过,那算是一个不错的结局吧。”在说完了这一句之后,乌迪尔的身体已经完全离解得连粉末都无法寻找。
依旧留在这屋顶之上的,只有罗罗娜唯一一个人的身影——她沉默着。
看来这家伙死亡的原因是由于固有结界遭到破解……不过到底是何等执着的家伙,仅仅是为了印证这么一个答案,就将自己的固有结界定义成这样的东西……那么那个固有结界竟然有着这般近乎无解的力量那么也可以理解了。
这家伙,从一开始就是赌上了性命去确认这样的问题,只有固有结界崩溃,证明了他的想法是错误的话,那么同时本人也会立即死亡,有着这般觉悟的人,的确是如他的固有结界那样,是让人无法撼动的啊
如果不是这家伙的想法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话,恐怕即使是自己,也会死在那样的固有结界之中吧?这么想着摇了摇头,收回自己的固有结界,而眼前也再次出现了那之前的战舰内部的景象。
只不过拦在自己前方的光头已经没有了。
“已经没有可以耽误的时间了。”罗罗娜这么说着,按着记忆中的路径,向着前方的通道跑去——希望时间没有被耽误得太久。
第四卷 黑龙与它的女仆 一百三十一 真正的强大
一百三十一 真正的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