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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尉笑道:“是,如果我们都通过十二决六。”
王动拍拍他地肩说:“我一定要赢的,因为我将来想进入太史局,所以必须通过五殿大试。”
“进太史局?王动想要成为观测天象地人啊。”张尉问道。
“是啊,现在任何一个国家朝中的太史局都是咱们蜀山术宗之人掌管,所以我今年不能再考不过去了,否则的话,让让你也未尝不可。”王动说。脸上仍然是他那老好人的笑容。
“我可从来没想过让你,王动,你要拿出看家本领。我可是很强的。”张尉仍然笑着答道。
“是,有时候想想真是头痛啊。”王动摸着后脑勺。惫懒地叹了口气:“就算赢了张尉。还有可能和唐谧在最后相遇呢,哎。都是我喜欢地朋友啊,呵呵,可是我还是要必须告诉自己一定要赢,没有这样的决心,我一定会输给你们吧。”
“嗯,必输无疑。”唐谧也笑着说。她知道王动其实各方面虽然都不突出,可是其实却相当均衡,每次殿试不会因为哪一门而考不过,但是到了最后比武,总是排在垫底的地方,是一个缺乏战斗性的家伙。
“这次不会的。”他口气有平日里少有的决绝,似乎在为自己阻断退路一般,可是却笑着冲三人摆摆手,才转身离开。
“张尉你先要和谁比?”白芷薇问。
张尉想了想,道:“是庄园吧。”
庄园站在义金殿的中央,眼光掠过对面持剑站立的张尉,向二楼观战的众人看去,顾青城地身影隐在殿监和掌门之后,只能看到一方靛蓝色的衣角。她知道顾青城不会注意到自己,他一定已经忘了三年以前,那个因为独自思索生与死、存在与虚幻这样古怪问题而陷入迷幻状态的小女孩。对他来说,自己大概只是在夜里偶然救起地一个蜀山剑童而已。
但是她却从此放弃了那些脑中古怪的想法,开始学习做一个真正活泼可爱地少女,这样地自己会比较招人喜欢吧,她如此想着,握着手中的剑,对自己说:“这一次,他会记住地。”
唐谧没有想到平时看上去活泼可人的庄园出剑时是如此果决,不由对白芷薇说:“实战和平时练习真的不一样,你看庄园,简直像换了一个人。”
“可不是,不过张尉的剑法还是更好一些。”白芷薇说,丝毫不担心这一局。
“嗯,张尉的剑风极强,内力又绵长,臂力也大,若说单单拼剑,我们园子比不过她。”站在两人身边的李理说道:“不过,别小看园子哦。”
“庄园也有杀手锏?”唐谧忍不住好奇,侧头问道。
李理神秘地一笑,没有答话。
只见场上两人越斗得久,张尉的优势就越明显,而庄园也已然发现自己如果一味比剑,最后一定会败落,开始一次次伺机施出术法。可是张尉也看出了庄园的意图,半分机会也不给,以剑气压制住庄园,不让她有退出战局施术的时间。
忽然,庄园看到一个稍纵即逝的机会,一剑抵挡住张尉的来剑,顺势一退,想跃得远一些,好把剑入鞘,双手结印施出术法。不料这个破绽是张尉故意露出的,他一见庄园要退,长剑便缠身而上,直指她门户大开的胸口。
庄园此时剑正要回鞘,握剑的手却还没有松开,没有办法双手结印,就在这所有人都以为她必输无疑的当儿,她竟然用另一只手结了半个手印,娇叱一声:“莲火。”
一朵如莲花一般的幻火在她的手上骤然绽放,瞬间将张尉吞没,那一刻,义金殿上安静异常,唯有莲花绽放的声音。
这世上曾经还有过一个少年,在还是小小剑童的时候,单手结印便放出了莲火,那人后来成为了术宗宗主,现在则高高坐在义金殿的二楼上观战。
据说被莲火包围的人,会看见燃烧着红莲火焰的地狱幻象,庄园那一瞬间想:不知道张尉这种人的地狱是什么模样。这念头闪过的时候,她感觉有硬物抵在了自己的胸口,带着锋利的寒气,透入衣物。
她闭上眼睛,叹了口气,道:“还是力道不够啊,毕竟是单手结印,威力小了太多。”
那冲出莲火的少年收回抵在对手胸口的剑,说:“是,特别是对我,幻术的力量必须非常强大才有用。”
六十二 看似平淡的一局
六十二 看似平淡的一局
对不起,让大家久等了,钩子这几天被很烦人的事情缠身,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这四千字是三天每天抽一点时间才完成的,等到把事情处理完,钩子会加快速度的,争取本月完结第二部,谢谢大家的支持和谅解。
六决三。
这个秋日的下午有些奇异地燥热,王动在等待慕容贞露叫自己名字的时候,觉得有汗水顺着额头流下来,他本懒得去擦,但汗珠滑过脸颊得时候有些痒,只好用袍袖胡乱抹了一把。袖子离开脸的时候,唐谧笑嘻嘻的笑面孔便不知从哪个石头缝里冒了出来。
“王动,你看上去有点紧张啊。”唐谧上下打量着他问。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王动讪讪地笑道:“我一直希望自己能像邓方他们那样,见到比武什么的就恨不得第一个冲上去,可是,始终是没有办法啊。我还是一遇到考试啊,比武啊这种事就会紧张,心里希望最好没有这些事。”
“可不是,我也一直都不喜欢这些,要不也不会费尽心思要掷出十八点了,呵呵,王动你比我还勇敢些。不过话说回来,那些见到比武就兴奋的都是些不正常的人吧。”唐谧说到这里,伸出手掰着指头数起来:“比如张大头,脑子里填的是草料;比如邓方,没事也想找人打架;再比如方秩离,自信心异乎寻常地强。”
王动听了,心中觉得比先前舒服了些,道:“就是。难怪我总觉得和你最谈得来。你说得对,那些家伙才是不正常。不过,我的对手是张尉啊。你们不是最要好的朋友么?”
唐谧一掌拍在他的肩上,道:“你也是我地朋友啊。再说,我可是期望看到一场精彩的对决,你小心哦,张大头可是越打越强的家伙。”
“这个剑童有些意思。”蜀山掌门萧无极看着楼下大殿中央地两个正在对决的蓝衣少年说。
穆显以为萧无极指地是张尉,这少年两次比武。每一次都比前一次强了一些,似乎还有更多的潜力可以挖掘,却听萧无极继续说:“难得在这样年纪如此攻守平衡。”
此话一出,穆显便知道那是在说另一个少年。他不记得这个少年的名字,但依稀有印象是个和邓方一样考了两年仍然留在义金殿的剑童。的确,这样年纪地剑童很少会有那样攻守兼备的剑路,他们中的大多数都攻势凌厉,带着这个年纪少年所特有锋芒,不论教剑法的殿判多少次强调防守的重要性。攻击总是他们脑海中跃出的第一个念头,即使资质绝顶如桓澜和慕容斐也是一样。直到他们上山继续磨砺三年之后,那些尖利的棱角才会渐渐被去除。变成温润的珠玉。自然,也有一些人永远会带着那样的棱角。比如这世上曾经和自己有着相同面孔地那个人。想到那人,穆显的心上一抽。眉梢不为人觉地微微一跳。
萧无极此时正好转过脸来看他,捕捉到他一瞬间神情的细微变化,问道:“怎么?这是个特殊地剑童么?”
“不是,我印象不深,似乎是一个任何科目都不好不坏的剑童。。。”穆显答道。
“嗯,其实他并不是很强,只是如若不是武功高出他很多地话,若想战胜他,一定要有耐心才行,要等到他自己动摇了才有机会。”萧无极说完,转回头继续看了起来。
张尉应该算是一个很有耐心地人,这大概源于在长达三年的时间里,他都在反复学习着相同地东西。即使如今,他知道自己仍然不是学得快的剑童,唯有反反复复一遍遍练习才能跟得上别人的脚步。但是这一次,面对眼前的王动,他感觉到自己的耐心在一点点消失。
王动从不急于进攻,哪怕是张尉故意卖了一个破绽给他,他也会审时度势地刺出留有防守余地的一剑。于是张尉开始加大力道,希望通过强劲的剑气压制住对方,可是王动不知做了如何精确的计算,总能使出恰到好处的力量,既足够抵御张尉又不会浪费一丝多余的力气。斗着斗着,张尉心中越来越焦躁,忽而生出一个念头,恨不得一下子调动了全身的力量,能在一击之下决定输赢,把王动这个磨人的家伙打得跪地求饶。
此念一出,张尉忽然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不对,眼睛对上王动安然的目光,才发现原来是自己比武的心境已经在不觉中改变。原来的自己只是一心要赢得胜利,而那一刻,他忽然想要对手雌服在自己的剑下,这看上去似乎是一样的两种心情,但实际上却有细微的差别,而就是那一点细微的差别会影响最终的结局。想到这里,张尉心中偷吸了一口凉气,庆幸自己是个慢半拍的人,若是当时一想到就去做,也许已经输了这一局。
萧无极低低轻叹一声,道:“这少年学得好快。”
穆显知道这一次他一定是在说张尉。数十回合之后,张尉的剑路已经渐渐变成另一个王动,和他那对手一样的攻守平衡,不急不燥。两个小小剑童的比武倒有些像两个棋逢对手身经百战的老手,互相都在耐心地等待着对方的失误。
这场面看上去却是及其的无聊,加之这已经是六决三的最后一场,大多数剑童已经看得昏昏欲睡,或者三三两两闲聊起不相干的事情来。唐谧也看得有些睡意,强打精神继续观战,忽听耳边传来白芷薇的声音:“再拖下去应该就是大头赢了。”
“为什么?这两人打得也太不精彩,简直像我们剑术课上的剑法演示。”唐谧说道,喜欢热闹的她原本期望王动会有什么绝技之类的被华华丽丽地施展出来,结果却是白等了一场。
“虽然大头没有带着那颗可以补充内力地鳐珠,但我们三人服食过那树妖的果实。内力比王动深厚,所以,时间长了一定是王动先支持不住。他们这种持久战的关键是双方地实力不可悬殊太大。一旦王动内力不济,就没有和大头继续耗下去的本钱了。”白芷薇冷静地分析道。
“那么就快点结束吧。王动不是固执地人,希望他认清局势之后能早点投降,无聊死了。”唐谧打了个哈欠说。
果然,又交手了二十回合之后,王动在看不出什么明显劣势的情况下。忽然抽身而退跳出战局,冲张尉一拱手,道:“动后力不济,甘拜下风。”
场面平淡的最后一场六决三之争就此结束,最后胜出的三人是:邓方,周静和张尉。
第二天,唐谧他们三个和邓方、周静、方秩离来到义金殿的正中地时候,早早等在那里的慕容贞露一手拿着个色子筒,另一手拿着个签筒。问道:“你们六个自己说说想用什么方法分组吧,是掷色子还是抽签?或者你们有什么新花样也可以说来听听。”
这正是昨夜唐谧睡着前还未思考出答案的难题………用什么方法能够在分组时避免他们三个人自相残杀呢?抽签自然是没办法控制,完全要听天由命。就算掷色子,也只能控制自己的点数。却控制不了别人的点数。因此不能保证一定会按唐谧的心意分组。此时,却听白芷薇清脆的声音说:“还是让我们自己挑选对手吧。我想和方秩离一战,不知可以么?”
二楼上在等待观看比武的剑童们都知道这一殿剑童中最有实力的就是方秩离,既然有人主动向他挑战,自然不会有什么异议。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