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瓢把子,何况你还阴谋对付过他们。”
王必魁努力地想爬起来,但是已力不从心,他大声地叫道:“你……你废了我的武功?”
“是的,这叫你绝了指望,金妮也不会再推重你了,所以你只有乖乖地作一番赎罪的行为来换取水道兄弟的宽恕,来两个人,把老龙扶到船上去。”
小丹和小紫过来,一人一边,架起了王必魁,像拖一条死狗般的将他架走了。
洪九郎这才向骆大成一拱手道:“大当家的,多蒙赐助,云深高义,一谢难申,在下不多说客气话了。”
骆大成连忙道:“哪里,哪里,该感谢的是我们,若非门主仗义来援,黄河水道势将沦为魔教的附庸,虽然他们会许诺我们称尊绿林,但是在别人的压制下,绝不会比现在更自在,王老大是昏了头……”
“不,他绝不昏头,只是老了,安稳的日子过得太久了,艺业已退步了很多,刚才我制住他十分容易,这证明他已失去了往日的身手,在绿林道中,武功与实力才是一切权力的基础,他这个总瓢把子已经快干不稳了。”
“不,我们对他都是颇为拥护的,假如他不是如此倒行逆施。我们也不会背叛他的。”
“那也只是一些老弟兄而已,许多新起的好汉们对他就没有那么尊敬了,大当家的,你不必强辩,江湖生涯向来就是强者称尊,他自己不行了,他的儿子又不争气,王猛根本是个草包,他放不下手中的权势,所以才会向魔教求援,他实际也是个可怜的人。”
骆大成闻言也低下了头。
洪九郎道:“他把女儿下嫁花妙人,原是想利用花妙人的武功,帮他维持权势的,可是花妙人是个不安份的人,并不以黄河水道这点基业就满足,先跟魔教搭上了线,当然,惑于金妮的姿色也是原因之一。”
“王老大和魔教串通是花妙人搭的线?”
“是的,花妙人和金妮的关系非浅,他好色,金妮那边有的是美女,个个又善于勾魂,凭这一点已足够叫他卖命了,何况魔教又给予他充分的权力。”
“不,黑道首领是王老大,他根本不沾。”
“他干嘛要沾?有老龙神出头就够了,他只要居于幕后,老龙神还是要听他的,何况魔教的目的在黑白两道,他还要在白道上充个人物。”
“凭他的声望够吗?”
“不够,但是有魔教的支持就够了,他开设了旋风牧场,以正经的生意人姿态出现,成为西北地方的武林大豪,在白道上建立地位之后,名义上好听些,也方便跟一些白道人士来往。”
“看得起他的人并不多。”
“但也不少,最主要的是八大门派的人太嚣张了,使得除了八家之外,别人很难出头,他以旋风牧场的名义来拢络这些人,颇有一些支持者。”
骆大成沉吟片刻才道:“听说今天洪门主向王猛提了一些条件,要总揽下镖行的例费。”
洪九郎道:“不错,我说过这个话,但也不是跟各位争地盘,然行的例费由天狐门收了,我们只落下一成,其余的几成,交给水陆两道均分。”
骆大成为难地道:“本来水道的例费是百分之十,陆道也是差不多,现在平空少了一半多一点儿,弟兄们就很难过日子了……”
洪九郎笑道:“天狐门只管镖行这一行,其他一概不理,那在绿林道的收入上,只占了一个小数,但是各位的收入也不会少到那里,因为大门派所属的镖行,在总数上不超过一半。以往他们仗着门户撑腰,对绿林道并未如例缴纳,但是对天狐门却没有例外了,所以绿林道的收入比以往只多不少。”
骆大成道:“能够这样,我们自然可以接受了,只是那些镖局肯接受吗?”
“他们打打算盘,也必须接受了,因为他们如果不同意,势将与绿林道及天狐门两方面作对了,只要有一家镖局不遵守,绿林道尽可下手截镖。这一部份天狐门不便插手,也是绿林道自己该决定的,只要截下了镖,他们的师门纠众来讨镖时,就是我天狐门的事了。”
骆大成欣然道:“洪门主能作这个保证,我们自然就没有什么顾忌了,可是在下听说天狐门与九大门派的关系很密切,天狐门中有不少是九大门派的人。”
洪九郎一笑道:“天狐门是一个道义的组合,并不算是一个武林宗派,天狐门中,各家的人都有。”
“在下的意思是说,天狐门这么做,九大门派的领袖人物能谅解吗?”
洪九郎一笑道:“如何寻求谅解是在下的事,天狐门的条件,骆大当家的是否能支持?”
骆大成道:“黄河水道的弟兄们无非是求生存而已,天狐门的条件对我们有益无损,在下自然衷心支持,黄河水道的弟兄们也不会成问题,至于陆路上十九处山寨在下却不能代他们做主。”
洪九郎道:“好,我会找他们去疏通的,敝人暂且告退一下,两个时辰后,请大当家的再临此地,我们共同策划一下清除魔教爪牙的方法。”
骆大成道:“多谢门主赐助,在下等一定准时来报到,听候教诲。”
他这边率众退走了,而且还叫人来抬走了尸体。
洪九郎等人则回到了船上。
王必魁垂头丧气地被推在一张椅子上,小丹和小紫仍然分在两边监视着他。
洪九郎进来后,他立刻抬起了头道:“姓洪的,你废了老夫的武功,那是老夫学艺不精,可是你别想再从老夫口中问出什么来。”
洪九郎一笑道:“我不会再问你什么,因为你也不可能知道什么,也许你放了几个人在其他的水寨中,但也不可能把水寨给吃了下去。那些人原来是帮助你控制别人,现在你垮了,那些人就没了作用,金妮一定会把他们召了回去,不会再浪费在水寨中了。”
王必魁道:“那是拨给我的人。”
“你有利用价值,那些人才支持你,现在你在水道中已失去了领导地位,那些人还会理你吗?”
王必魁仔细地想了一下,发现洪九郎的话很对,现在他不但失去了武功,也失去了水寨的领导地位,失去了一切,而且是真正地失去了,永远也无法再追回来。
想到这儿,他只觉热血上涌,又是一口鲜血吐出,人事不知了。
洪九郎怜悯地看他一眼道:“这老头儿所受的打击太大了,小丹,你为他推拿一下,然后喂他一颗天狐金丹,保全他三成的功力。”
小丹一怔道:“爷,那种药十分名贵。”
“我知道,所以只能给他一粒,大师姐穷十年搜集之功,才练了五十粒,可不能随便浪费。”
小丹道:“不仅是十年的搜集之功,而且还花了将近三十万两银子,才把药材配齐,用在他身上不是太浪费了?”
“不浪费,他能带我们去找到金妮。”
“他死都不肯开口,怎么会帮我们的忙呢?”
“那是因为他自认必死,所以才咬口不吐,现在给了他几分生望,他就不想死了,把他治醒之后,弄一条小船,把他放到江边上,由他去好了。”
“就这么放过他了?”
“不放过他又如何?他在水道中领导的地位已失,杀了他也没用,他为了要寻求保护,只有寻求金妮的托庇。”
“金妮还会收容他吗?”
“金妮不会再重视他,花妙人对这个老丈人也没什么感情,不过王月英却是他的女儿。”
“那位花大娘子有什么用?”
“小丹,你可能不清楚,旋风牧场中真正掌权的是花大娘子王月英,因为她控制着财物,旋风牧场中的人手,全是王月英花钱买来的班底,老龙神多年积蓄的财产,也全是王月英在掌管着,这位姑奶奶可精明着呢!”
小丹顿了一顿才道:“爷的决定自然是对的。”
洪九郎的脸色转为严肃道:“小丹,你现在才知道讲这句话,不觉得太迟了一点吗?在天狐门中,我的年纪最轻,雁序最小,但是八位师兄姐都很支持我,奉我为门主,想不到竟还要受你姑奶奶的监督?”
小丹一听他的语气不对,连忙跪了下来道:“爷,婢子无状,婢子知罪,婢子也不是存心冒犯,只是不明白。”
“不明白可以在私下来问,当我以门主的身分颁下命令时,却不想听到有一句疑问的话,这是第一次,我可以原谅你,却绝对没有第二次了,你听见了没有?”
小丹道:“听见了,婢子以后绝不敢了。”
“那就起来执行命令去。”
小丹乖乖地起来,磕了一个头,架起王必魁下去了。
其余几个女孩子见洪九郎发了脾气,一个个脸色惶然,战战兢兢地连大气都不敢透一口。。
洪九郎看了她们一眼道:“你们都是六师姐身边的,六师姐对你们较为随和,所以你们就不太懂规矩,你们该看看大师姐身边的心心和素素她们,论武功、机智、能力,哪点也不弱于你们,可是她们在应对时的态度,从不敢逾越一点本份。你们要弄清楚,现在不是在管理五毒杀手门,那时你们是高高在上的主宰,在天狐门中,你们是奉命行事的人。”
小紫惶恐地道:“湘姨教导婢子们也是以规矩为上的,小丹是一时失于检点,以后婢子们知道检束自己的。”
“好,我也不希望第二个人犯错,现在你们出去。加紧巡逻,保护这两条船,魔教的爪牙们可能还会不死心,也许还会来骚扰的,出手不必容情,发现有人要靠近,立刻格杀不论!”
小紫小青等五名女孩子乖乖地行礼退出。
方七星这才发现这个新崛起的武林奇侠,平时虽平易近人,但也有尊严的一面,神色间对他也恭敬多了。
两个时辰后,骆大成率同了水道群豪,又恭敬地来到码头上。
洪九郎也客气地接见了他们,只提出了一个要求,请他们把王必魁的家小遣送出来。
骆大成道:“那当然没问题,我们也不会去为难他的家人,大家毕竟还是兄弟一场的。”
“这就好了,黄河水道还得另选一位总飘把子,那是各位的家务事,在下不便参予,只是天狐门向各位所提的合作条件,也希望各位在决定由谁负责时,给我一个答复。”
这时另一家水寨的寨主道:“黄河水寨的弟兄们已一致决定,由骆大哥掌舵,领导水寨弟兄。”
“那好极了,骆大当家的德高望重,义薄云天,是位名副其实的仁义大哥,在下深为庆贺。”
骆大成道:“多谢洪门主,关于洪门主所提的条件,黄河水道愿意接受,只是关于八大门派的镖局例费……”
“依照前议,没有插上我天狐令旗的,各位可以下手留镖,能否截得下,是各位的事,格于立场,天狐门不能帮忙,至于截下镖后,对方再要来理论,就由天狐门会同贵方一起来处理。”
骆大成满意地道:“黄河水道所求就是如此。”
洪九郎这一次水道之行是十分成功的,他不但化解了魔教渗入绿林道的阴谋,也暴露了金妮在暗中的实力。
金妮的确是拨了五十个人渗入水道,作为控制水道的手段。
但是洪九郎首先把王必魁身边的十个人全数诛绝,显示了天狐门雄厚的实力,更把黄河水道的总瓢把子王必魁废了,换上了骆大成。
骆大成是玉狐楚天涯的知交好友,洪九郎也是先透过这层关系,才进行对黄河水道的行动。
骆大成对天狐门是充分合作的,魔教对黄河水道的控制是完全失败了。
金妮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把人全部撤走了。
洪九郎在黄河水道待了一天,第二天从各家水寨中陆续地报告来,有几个人失踪了。
失踪的人都是王必魁分派或推介到各水寨去的,担任的工作都不是很重要,所以并没有引人注意。
但这些人也没理由无故失踪的,他们这一离开,身分不喻而明。
骆大成为此感到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