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的话像刀子一样毫不留情吐露出来,扎得旁边阿潇恨不能将他一掌拍碎。“沈梦溪!你少胡说八道!李不才不是这样的,他是跟着我们一起吃苦,又没有自己躲起来享受,凭什么说他是骗人?是伪君子!慕九!你千万不要相信他!”
慕九沉默着,将脑袋仰望靠在后边石头上(现在已经可以就着灯光确定是石头了),呆呆地望着头顶。
“你是想要我弃暗投明?”良久,她问。
“我又不会武功,对你们来说有什么用处?”
“聪明!”沈梦溪击掌,“我不需要你会武功,只需要你写封信引杨不明天夜里一驼里来就和地!”
“到这里来?”她顿了顿,“为什么?”
“因为明天晚上只有他不在的时候,我才有机会去夺紫珠丹啊!”他狞笑起来,肆意撩袍站起,满屋子都是他的狂妄笑声。“到了明天晚上,我就可以夺得紫珠丹,恢复我被震断的奇经八脉,实现真正的无敌天下!到时我看谁还会瞧不起我!谁还会笑我是个无用书生!”
“瞧不起你?”慕九目光闪了闪,问道:“你家里这么有钱,吃穿几辈子都不用愁,家里父母兄长又那么疼你,谁还敢瞧不起你?”
“怎么没有!”他收起狂意,很很瞪着她,“你只知道他们疼我爱我,哪里知道其实是我可怜我!我武功不如大哥二哥,经商父亲又担心我在外不懂保护自己,甚至连。。。。。。我抱着走火入魔的危险习炼漠北神功,这病体残躯连支撑我人道路都不能!你说,我做人还能有什么乐趣?钱再多又有什么乐趣?世人还不是一边艳羡我的排场,一边可怜我的无用!”
慕九再度哑然。
身为豪门公子的他,心里居然也有这么多痛苦,着实是令她所料不及。
“但是,你现在不是已经练了漠北神功,可以有武功了,还要那紫珠丹干嘛?”她柔声问。
他冷笑道:“我练这漠北神功,乃是‘他’为了让我替他做事,勉强为我搭接了经脉所练就的,发功时随时都有经脉爆裂尸骨无存的可能。若没有紫珠丹,我岂非还是朝不保夕?“
慕九想了想,又问:”这么说,我紫珠丹只是你的意思,而非墨先生的意思?”
沈梦溪肩头一震,冷声道:“这跟谁的意思有关系吗?不管是谁的意思,总之明天晚上,紫珠丹我是要定了!”
“你未免想得太美了!”阿潇终于忍不住在旁边怒吼。
沈梦溪二话不说点了他的穴,看着忿忿不平的他冷笑:“你不必着急,‘他’自然会亲自来对付你!夺取紫珠丹就算不是他的意思,他也迟早会去找你们母子!”
“怎样?”他又笑起来,“我得罪了宫九,就得于得罪了九龙宫,你觉得我有可能会放过他们吗?至于你,”他伸手抚向她的脸,目光变得黯淡,“你听话的话,我不会伤害你。”
第四卷 皆大欢喜 155 出事
慕九身子微僵,蹙眉道:“放开你的手!”
他立时沉了脸,啪啪震断了她身上绳索:“快点写信!”
“呸!”慕九十分利索冲他啐了一口,“少打如意算盘,要写你自己写!”
沈梦溪拔身站起,扇柄指着她咬牙切齿:“你当真不写?”
“不写!”回答依然挨骂斩钉截铁。
“好!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沈梦溪说完,便招手唤过身后两名青衣人,附耳不知说了些什么。慕九瞧着他们打扮,猜想着定就是那血衣楼人的装扮的,果然见跟曾加过的青衣楼人丝毫不差,便转脸望着阿潇。阿潇这时动弹不得,神色十分焦灼。
没片刻青衣人回转身走了出去,沈梦溪则站在离两人不远处扬眉冷笑。
瞬间又摇摇摆摆走过来,望着慕九说:“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要是他们回来,你们可就——”
慕九竖眉:“回来又怎样?你大不了杀了我们!可是会有人替我们报仇的!”
沈梦溪冷哼,这时候连个青衣人回转,居然是抬了张大床过来,后面又有一路人抱着被褥枕头等物。慕九正自纳闷,忽见其中一人从怀里掏了个小瓷瓶出来给他。
“见到这阵势没有?”他指着已经铺好了的床说道,“你既不配合,就别怪我下手狠,我手里头有两个海外传来的极厉害的丹药,吃了倒也不会死人,只不过有些难受。”她目光扫到已然目露惊诧的阿潇脸上,勾唇一笑,再道:“我知道你很喜欢慕九,对不对?所以,如果有机会让她跟你行合欢之事,你一定求之不得,对不对?既如此,我今日便便宜了你,让你趁了心如了愿!”
说罢也不顾这边心头大震的慕九,一把捏开他咬得死紧的口齿,将瓷瓶里的猩红的药丸塞了颗进去。而后又转到慕九这边,如法炮制,将另一颗药拍进了慕九喉咙。
慕九呛了一大口,沈梦溪又伸掌顺着她的颈往下轻抚,终于将那硬在喉咙中间的药给顺了下去。
“接下来,你们就在这里好好快活吧!”他手指往下运力断开缚住她的绳子,趁着她浑身麻软之机,将她抱到了大床之上。“你给我下的什么毒!”慕九揪紧他的衣襟问。他只瞟了她一眼,接着又回到阿潇身边,解了他的穴。
阿潇正憋着口气无法发泄,徒然间气脉一顺,那股心火倒窜得他咳嗽起来。渐渐地吞过药的吼道开始一路发热,竟跟喝过芥末水一般呛鼻而酸涩,等那股辣热劲到了肠胃里,居然还没有停止的意思,而是有一股更大更急促的热流随着小腹一路往下,将身子下方灼得如火烧般滚烫起来。
“沈梦溪!你这个禽兽!”
到了这时,阿潇就算再不经人事也只他给了什么要自己喝,待要扑上去找他,不料两脚异常发软,走了两步竟然气喘吁吁,而后根本没法迈步了!慕九在床上挣扎着要下地来,竟然也是几乎跌到了床下。
沈梦溪站在洞门口带着几分猖狂地大笑,扇柄指着他们说:“你就别妄想了!我这‘烟霞丹’不到半个时辰,你是恢复不了体力的!而等你们恢复了体力,也就有好戏看了!——我真不知道半个时辰之后李不到了此处,看到了这番香艳场景又会怎样?哈哈!……”
“你简直不是人!”
阿潇伏地痛骂。他的脸开始盈上一层绯红,看上去就跟上了胭脂的女孩子差不多,加之此刻衣衫也不是那么规整,左边肩膀露了一片雪白出来,这形状看上去就更加妖娆了。
沈梦溪摇头啧啧了几声,在扫了床上也开始发热的慕九两眼,大步出了门去。
“那洞口锁上!”
随他话音,洞门口外的暗道里果真响起一阵扯起铁门的声音,然后又是砰啷一声上了锁。
阿潇强撑着站起,蹒跚着走了几步之后又轰然倒下,感刚好就到在了大床脚边。
“阿潇!”
慕九气喘嘘嘘地下地来扶他,不料一个没稳住,自己也掉下地来。阿潇到底有武功底子,伸手接住她没让她磕到地上。两个人手拉着手,距离不过半尺,童谣的气喘嘘嘘,心里却跟火烧一样的滚烫难受。平时虽然在一起玩笑做事也不分轻重,到底一个有心一个无意,纯洁得比张白纸还白,但眼下这会儿,阿潇的两只眼睛竟落在慕九脸上再移不开了,里面的温柔竟能变成水滴出来似的。而慕九此刻半眯着眼,浑身无力坐在地上,两颊通红,额尖上冒着细汗,若不是阿潇着力扶住,只怕早已跌倒了也未定。
“你,你看着我做什么?……怪热的!”
她抬眼冲他一望,双手就扯起领口来。阿潇忍住心头狂跳,捉住她的手,那颗头犹如千斤重似的偏开望着旁边的地面。但是慕九老实了没有半刻,又烦躁不堪地去扯衣领,口里也迷迷糊糊地说起胡话来。他便再去按她的手,这一按却用大了点力,将本身就摇摇欲坠的她软软扑倒在了地上……
……
山庄里。
已经近半夜了,还没有慕九他们的消息回来,而家里两个中了毒的人还在解毒之中。李不已经有些心浮气躁,如不是段小邪蜡烛,他已几次下了山了。
“你等等!”段小邪正在屋里听南宫的药童说话,见他起身忙喊住了他。李不皱眉在门口立住,段小邪冲药童点了点头而后跑来,“你想就这么出去找?”
“总不能在这里干等!”到了门外,他烦躁地捶起廊柱来,“而且我有预感,慕九这回肯定出事了!下午我不该留在家里的,我应该陪她出门,我——”
“好了好了!”段小邪缓下口气,叹气说:“我说不是不让你去。只是我刚刚想到件事,下毒的这个人手段如此厉害,山庄这几天早已经在暗中戒备中,可他居然还能闯得进来,我现在估计是内贼所为。”
“杨春儿?!”李不徒然醒悟。
段小邪点头:“总之我发现今天夜里,她可是根本没出现过!刚刚我让南宫的药童去看过,却说已经歇下,你不觉得奇怪吗?她在这里一直呆着不走,目的不也正是为了紫珠丹?”
李不沉吟片刻,抬步下了阶:“去看看!”
两个人快步走进了紫葡院,只见屋里挡光还是有的。杨春儿的房间就在左首,李不此刻
第四卷 皆大欢喜 156 报应
月下林影安寂。
李不略顿之后目光扫往山下。可就在他正要抬步之时,那从半山腰上斜飘出来的两块山石突然崩裂,随着土石飞溅,一道身影随之滚落,顺着山石去势滑向山脚。
可是那身影的速度虽快,李不的动作却更快,几乎就是个移动瞬间,他已经掠到那身影前将之一把擒住。
“你还想跑吗?”
寒风里他的声音听起来比地狱传来的冥音还要令人发怵,抱着包袱的身影倒在地下,月光正好将她扭过来的脸照了出来,这不是杨春儿又是谁?
“哼,李不,又是你!”
一个迅速转身她腾地而起,同时从包袱里拿出那根银鞭在手。李不从空中接过一把落叶,挥手过去片片都指向她要害。她的武功理应是受过高人点拨,向来不差,但是这时也只好忙于避开叶子的攻袭。李不在原地发问:“慕九在哪里?”手下仍是不肯放过她,又是把落叶过去,瞬间又将她包围。
“你就等着去收他们的尸吧!”
百忙之中这位女侠仍然不忘撂狠话,但是却也有效地挑起李不的怒意来。还没等她话音落定,他折了段枯枝飞身已与她在半空相遇。
杨女侠哪里是他的对手?不过才接了两招就喷了血出来,李不似乎这时也不想要她的命,只是问:“慕九究竟在哪里!三招之内不说出来,你必定少条胳膊!”
杨春儿脸色立时白了白,脱口道:“我怎么知道她在哪里?又不是我让人掳走的她!”
“那是谁?”
说话的功夫,李不的枯枝已经落在她的肩膀上。
“是,是他。”她带着颤音回道,趁着他停手的片刻又将银鞭卷起,运足了十分力气卷向他颈肩。李不望着直直而来的鞭条冷笑,枯枝如灵蛇游动,眨眼功夫已避开鞭锋,往她左臂劈下,生生劈出幕血雾来。
那只喷血的胳膊先行落地,还带着手指伸展或卷曲的动作,揪紧了地上的茅草。
杨春儿惨呼不止,紧接着扔了鞭子,捂着左肩跪下。
“你以为我这么久来都没有杀你,就说明我心慈手软不成?”李不居高临下睨视着她,那神奇的枯枝在斩了人一整条胳膊之后居然安然无恙,还十分有力的被指向她的右肩:“快说,掳走慕九的人是谁?掳去了哪里!”
“我,我,”杨春儿急喘气,半扑在地上,喉咙里又急喷出口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