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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声中,猛然刺出五剑!
这五剑出手之快,比之方雪宜适才三剑有过之而无不及!
方雪宜心中暗暗一惊,忖道:“这天魔女门下的剑法,果真不凡!”
思念之间,长剑横架而出,一招“云断巫山”,洒出漫天剑幕,将那尹梦荷的五剑,一齐封了回去。
这一招施展得恰到好处,只看得安小萍大笑道:“方兄,这招‘云断巫山’,果然妙极,稳极……”
方雪宜听她这么一叫,忽然心中大大一震,暗道:“安小萍眼下尚在可敌可友阶段,我莫要泄尽了底,可就自找苦头了!”
一念及此,他便有了戒心,出之际,竟是大有分寸,不愿太过暴露自己实力。
他这等打法,自是给了尹梦荷不少方便。
只是她剑如激龙,招招都是枪攻的剑势。
反观方雪宜,则十招之中,倒有九招均是点到即止,本来他可以一剑磕飞对方宝剑,但双剑尚未相交,他便收剑变招,改攻为守。
二十招过去,谁也未曾沾到一丝胜机。
安小萍瞧得有些不解,低声向宋孚道:“宋老,方兄怎么了?为何每一招都是那等迟滞?”
宋孚瞧了半晌,也未瞧出什么道理,摇头道:“这个,老朽也糊涂了!”
安小萍闻言,不由心中大急,只道方雪宜又中了尹梦荷的什么花招,精神不能贯注,娇躯一扭,就待起身,助那方雪宜制敌。
宋孚到底要比安小萍老练,睹状吃了一惊,伸手按住安小萍,低声道:“老弟不可冒失!”
安小萍皱眉道:“宋老,你难道看不出那方兄有些力不从心吗?”
宋孚摇头道:“老弟,这事果然有些蹊跷,但老朽知道,方老弟剑招不曾意到剑到,只怕别有缘故了……”
李芸这时忽然失声道:“妾身明白了!”
安小萍瞪了她一眼,道:“你明白了什么?”
李芸道:“那方公子是……是……诚心诱我二师姊将师门的剑法尽量暴露啊!”
宋孚一抓那八字胡,道:“不错!不错!方老弟确是这等用心了!”
安小萍呆了一呆,道:“当真这样吗?宋老,那是晚辈多余担心了!”
宋孚道:“老弟,如是换了老朽,那只怕真不是这位姑娘的对手了!不过,方老弟的剑法,老朽知之甚深,他……”
忽然看了李芸一眼,笑道:“连李姑娘上去联手,也无胜算的把握!”
李芸闻言,怔了一怔,她自然不会相信朱孚这番话,微微一笑道:“老人家不嫌太捧方公子吗?”
安小萍冷笑道:“你可是不信?”
李芸道:“妾身果真有些不敢相信!”
安小萍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道:“你若不信,等那到尹梦荷不支之时,何妨上去联手一战!”
李芸迟疑了一下,道:“公子,你不怕你那方兄一时失手,伤在我们暗器之下吗?”
安小萍闻言不禁一惊,忖道:“是啊,我怎地没有想到她们还有暗器呢?”
当下便再沉吟不语。
忽然间只见宋孚微微一笑,接道:“安老弟,你可曾见到过方老弟的剑法奥妙之处?”
安小萍摇头道:“未窥全貌!”
宋孚道:“那方老弟的剑法一旦施展,休说暗器,只怕连暴雨也攒不进去!”
安小萍笑道:“宋老,你是说方兄不怕她们的暗器吗?”
宋孚笑道:“自是不怕的了!”
安小萍目光一转,向李芸道:“姑娘,你听到了吗?”
李芸道:“妾身听到了,只是……”
安小萍接道:“只是什么?”
李芸道:“只是妾身的暗器非比寻常,除了天毒银针之外还有一种极厉害的暗器,方公子纵然剑法高强,那也无法抵挡的了
安小萍急道:“什么暗器?”
李芸忽然心中一震,暗道:这暗器乃是师门一大机密,怎可向外人言说?若被师父知晓,自己焉有命在?……
一念及此,竟是低头不语。
安小萍见她不说,不由十分着急,脱口道,“姑娘,你怎的不说话了?”
李芸缓缓抬起头来,目光在安小萍脸上一转,见他那等惶急地瞧着自己的神态,不觉得芳心一荡,长长叹了一口气,道:“公子,不是妾身不说,实是有着难言之隐!”
安小萍急道:“姑娘,你当真不愿讲出来吗?”
李芸那确实是难以说出的话儿,已然致了口边,但她目睹安小萍那一脸焦急之色,不知怎地竟然说不出口来,迟疑了一下,居然接道:“公子,妾身如是说出,公子可千万不能再告诉别人啊!”
安小萍道:“怎么会!”
语音一顿向宋孚道:“宋老你可也别向他人说出来啊!”
宋孚笑道:“老朽自然不会说的了!不过……”
李芸一惊道:“不过什么?”
宋孚道:“老朽可以不同任何人说出,但方老弟么,可得例外!”
安小萍笑道:“那是自然!”
李芸见安小萍答应要告诉方雪宜,却未反对,只淡淡地笑了一笑,道:“公子,你能否转请方公子不向别人提起呢?”
安小萍道:“当然可以,姑娘,你快说出来吧!”
李芸依然沉吟了一阵,方道:“妾身师门的这种暗器,乃是一种毒火之物……”
她语音未落,宋孚已失声道:“含毒的火器吗?”
李芸点头道:“不错!”
宋孚皱眉接道:“瞧姑娘这等神态,只怕那火器是十分狠毒的了?”
李芸道:“此物一旦发出,两丈之内皆为焦土,三丈之内毒雾弥漫,自然当得十分厉害了!”
宋孚听得心中大大一震,安小萍则是粉面为之失色!
显然,他们均未料到天魔女居然炼就了这歹毒之物,一时间到想不出有什么对付之法!
李芸话音一顿,目睹安小萍彷惶愁意之容,芳心大大不安,竟是低声接道:“公子,家师这烈火神珠虽然厉害,但也为数极少,连家师自己身上所藏,一共也不过只有四颗而已!”
安小萍脱口道:“只有四颗?”
第二十三回智取神珠
李芸道:“妾不敢哄骗公子,是以,家师对此珠可谓视如至宝一般,非到生死关头,那是不会轻易使用的!”
安小萍略感宽心,接道:“你身上有吗?”
李芸摇头道:“没有!不过,大师姊,和二师姊身上各藏了一颗!”
宋孚接道:“另外的两颗呢?”
李芸道:“家师自行保管了!”
宋孚这时忽然笑了一笑,道:“听姑娘之言,这烈火神珠当真无人可御的了……似这等珍珠之物,姑娘可得要你二师姊小心收藏起来啊……”
李芸笑道:“二师姊把它看得比性命还重,几乎连安寝之时,都揣在肚兜之内……”
想必是当着两个男人面前,脱口说出内衣的名称,令她大感羞惭,粉面红晕乍现,住口低下头去!
宋孚笑道:“正是,正是,这么贵重之物,理应贴身藏好……”
安小萍只觉宋孚这些话问得实在有些多余,笑道:“宋老,你老真是好多管闲事得很,人家把东西收藏得隐不隐秘,与你什么相干嘛?”
宋孚连声笑道:“是啊,老朽上了几岁年纪,说话免不了有些颠三倒四的了,老弟教训得不错……”话音一顿,竟然大笑了三声!
他这一笑,可把安小萍跟李芸全部笑愣了!
李芸呆呆地望着他,兀自纳闷,但安小萍却在一愣之后,忽然心中大大一震,暗道:
瞧他这等得意的神情,必然是什么高兴的事,但这顷刻之间,他又能有着什么可喜之事……
蓦然脑际灵光一现,失声道:“是了……”
李芸被他说得一惊,低声道:“公子,你怎么啦?”
安小萍对她笑了一笑,那句“宋老要偷你们的神珠”几字险些脱口讲了出来!
不过,她十分机警,话到口边却吞了回去,改口道:“在下忽然想通了方兄的剑法奥妙,也许能够克制那烈火神珠,是以失声大叫,姑娘可莫要见笑!”
李芸笑道:“妾身怎敢……”实则她此刻可是十分快慰,因为安小萍还是见面以来,头一遭跟她笑着说话,但她话音一顿,却又接道:“公子,那方公子的剑法,当真足以克制烈火神珠吗?”
安小萍本是信口胡说,她怎知那剑法能不能克制神珠。这时却像煞有介事地笑道:
“当然能,不过,究竟是要用哪一招,在下还不敢取代他决定!”
李芸正想再问下去,忽然听得宋孚大声道:“安老弟,你看方老弟这一招剑法是否有些不同了?”
安小萍正在弄得局促无奈之际,宋孚这一声大喝,可当真使她如遇大赦,忙道:
“哪里不同了?”
宋孚笑道:“反守为攻,自然是大不相同的了!”
原来此时方雪宜当真不再是像先前那般打法,而是抢占先机,一口气攻出了三剑之多!
这三剑出手的方位,各有不同,但剑势之快,只把那在一旁观战的李芸,惊得几乎叫了起来。
敢情,这三招手法,正是她师父的剑法,不知那方雪宜又怎会施展得如此纯熟?
呆了一呆之下,不禁脱口道:“这方公子……怎地会妾身师门的剑法呢呢?”
安小萍、宋孚无言,只是微微地笑了一笑,倒是那身受方雪宜三招快剑攻的有些手忙脚乱,连退五步的尹梦荷,这时却失声叫道:“方公子,你这是什么剑法?妾身瞧的眼熟得很啊!”
方雪宜三招攻出,便自横剑不进,闻言大笑道:“天魔剑,你们没有听说过吗?”
实则天魔这套剑法,却是另外有个名称,叫做散花剑,方雪宜本不知道,这时顺口说出这套剑法叫做天魔剑,不禁使得尹梦荷和李芸全都为之一怔。
就在她们一怔之间,宋孚已哈哈大笑道:“不错啊,这套剑法正是天魔剑,专门克制你们天魔女一门人物,那位尹姑娘,你可要当心了!”
尹梦荷被他这么一说,倒激起了心中的怒意,失声道:“要你管,你最好说话小心一点……”
回手一剑,便向方雪宜攻来。
方雪宜剑眉一扬,笑道:“宋老,天魔剑只怕克制不了她们呢!”刷刷两剑,将那尹梦荷再度迫退。
尹梦荷这一会儿可是瞧真切了!她呆了一呆,喝道:“住手!”
方雪宜退了一步,笑道:“姑娘有什么见教?”
尹梦荷冷冷地盯着方雪宜道:“你使的这是什么剑法,谁传给你的?”
方雪宜暗自失笑,口中却道:“这套剑法的名称,区区不是已然说过了吗?叫做天魔剑啊!不过……”他忽然哈哈一笑,接道:“至于是何人听授,区区还是不说出来的好!”
尹梦荷道:“为什么?”
方雪宜道:“说出来了,只怕你也奈何他不了!”
尹梦荷道:“妾身不信……”
方雪宜笑道:“姑娘不信?区区不过是想为姑娘保全面子呢!”
他这么一讲,尹梦荷越发地忍不住道:“方公子,你最好莫要故作惊人之谈,妾身可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就凭公子这几句话,那可是吓不倒妾身!”
方雪宜微微一笑道:“是吗?区区倒是少见多怪了!”
语音一落,又是一剑刺了出去,同时口中喝道:“姑娘可识得这一招?”
尹梦荷冷哼道:“怎的不识?此乃本门散花剑中的第二十招‘寒塘月影’……”
方雪宜心中暗道:“原来天魔女的这一套剑法叫做散花剑,果然有些道理,毋怪每一剑洒出,都有如飘飘欲飞一般……”
心中虽在转念,中中却道:“不错,这一招果然是寒塘月影,只是,却是区区天魔剑中的第二十二招,看来姑娘还是记错了!”
方雪宜迅快地顺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