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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入云大师已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朗声向地道中的喝道:“什么人藏身在本寺秘道之中?还不快快出来见过本座。”
语音过后,久久不闻回响。
入云大师脸色又是一变,喝道:“何方高人擅入本寺秘道?尊驾再不出来,可莫怪老衲下手无情了!”
等了一会,依旧寂然。敢情,那地道中的人,根本不予置理。
那入云大师倒好像没有了主意,呆呆地看了入圣大师一眼,道:“大师兄!”
入圣大师道:“掌门人有何见教?”
入云大师道:“这秘道之中,莫非无人在内?”
入圣大师摇头道:“掌门人,霍帮主险遭暗算,如是地道无人,怎会如此?”
入云大师略一沉吟,突然举步向入口走去。
这时方雪宜拉着安小萍,一个箭步窜上前去,和那入云大师走了一个并排。三人行至那地道入口,入云大师正待探首张望,陡然一片白烟,自那洞口向上冒起。
霍鸣风适才是忽遇此变,立即闪身后边,入云大师却不好跟他一样了,就在那白雾腾起之际,他很快地挥出一拳,将那白烟震得向四下散开。
宋孚在远处失道:“当心白雾有毒,快快屏住呼吸!”
其实,三人不要他招呼,就早已屏住了呼吸,入云大师一掌拍散了那股白雾,方雪宜更是双掌连挥,对那白雾送向了神龛之后。
入云大师冷哼了一声,喝道:“施主是什么人?进了本寺秘道,为何不敢见人?你如再不出来,可莫怪本座下那毒手,逼你现身了”话音顿了一顿,掉头向入圣大师接道:
“大师兄,这地道内的施主再不出来,咱们说不得只好将那莲池水闸打开倒灌进去了。”
入圣大师合十道:“小兄遵命!”
这时那霍鸣风也大声道:“老朽也去帮帮忙……”
两人大步向外走去。
蓦然打那地道之内,传来了一声冷笑,道:“入云你好大的胆子,这地道之中,除了有着你门下弟子数百名,还有那丐帮几位长老,如果你敢开闸放水,只怕先死的就是他们了……”
这人的声音有些吵哑,好似故意做出来的假嗓子。
入云大师闻言,冷冷地哼了一声道:“反正他们已在你掌握之下,生死之间,已难抉择,本座且等地道水满之后,再为他们多念上千万遍往生咒便是!”
显然入云大师的这等回答,甚为出乎那地道中人的意料,只听那人道:“且馒……”
入云大师道:“施主何不出来一见?”
那人接道:“我当然要出来……”
忽然身影一闪,当真从那地道之中,冒出来了一人。
方雪宜举目望去,不觉脸上神色大变!
原来此人非他,乃是自己在嘉定府与他有过半夜长谈的庄捷。
宋孚显然也吃了一惊,他没有想到这人竟会是那庄捷,不禁脱口道:“庄副堂主吗?”
庄捷也在看到了方雪宜之际,呆了一呆,但他很快地笑道:“原来方兄在这里,真是意想不到,幸会的很啊……”
方雪宜剑眉一扬,道:“庄副堂主,三义门来了多少人?何不全都出来啊?”
入云大师甚为意外,他决未想到方雪宜会跟这人相识,一时间到愣在当地,不知应该说什么才好。
那庄捷淡淡一笑道:“方兄,三义门只有庄某一位,但不属三义门的朋友,倒来了不少……”
方雪宜道:“那都是些什么人?”
庄捷目光在宋孚身上一转,皱了皱眉道:“原来宋老也到嵩山来了,难怪嘉定分堂的子弟们,几乎有两天都没有菜吃呢!”
宋孚大笑道:“好啊,老夫不下厨,难道你们就无人做饭了吗?其实——老夫那天临走之时,也只不过将米仓,菜库钥匙丢到毛坑里而已,你们没有饭吃,与老夫又有何干?”笑声一顿,接道:“庄副堂,有一件事老夫一直在猜,阁下的真正身份,到底是谁?而今不在嘉定,阁下似乎应该可以说出来了吧?”
庄捷闻言冷冷一笑道:“尊驾当真不知道?”
宋孚道:“老夫若是知道,何必多此一问?”
方雪宜这时也十分关心地望着庄捷,等他说话。
但那庄捷却哈哈一笑,摇头道:“宋老,在嘉定分堂之日庄某对你可是恭敬得很啊!”
他答非所问,使得宋孚怔了一怔,道:“老夫年纪比你大了许多,你对老夫尊敬,那也是应该的,只不知道与阁下的身份,又有什么关系?”
庄捷道:“关系是没有,庄某告诉你宋老这句话,只要你知道,如果你自己想不出来庄某是何出身,庄某自己只怕也想不出来了!”
朱孚大笑道:“原来如此,很好,老夫不问便了!”
两人说话之间,入云大师已向方雪宜低声问明了庄捷和他相识的经过,这时,不禁插口道:“庄施主,本门子弟和丐帮的几位长老,可还在地道之中吗?”
庄捷道:“当然在!”
入云大师念了一声佛道:“施主可是在他们身上做了什么手脚?”
庄捷忽然大笑道:“掌门人太看得起庄某了!庄某如有这等能耐,那也不会受命在此守门了!”
入云大师皱眉道:“是什么人做的手脚?”
庄捷道:“掌门人,庄某认为你应该早已知晓才是,贵寺数百名子弟不说,仅是那丐帮几位长老,也就不是一般人所能对付得了……”
霍鸣风忽然大喝道:“他们怎么了?”
庄捷一怔道:“谁?尊驾又是谁?”
霍鸣风被他问得一怔,怒道:“老夫霍鸣风,你没有听说过吗?”
庄捷大笑道:“霍帮主?失敬了。”
霍鸣风道:“阁下用不着客气,更别想讽刺老夫,老夫只要你说出几位师弟怎么样了!”
庄捷大笑道:“南华神乞原来也这么沉不住气,倒是大出庄某意料之外了!”
霍鸣风脸色微微一变,但瞬即哈哈大笑道:“霍某不过是丐帮的一位帮主,并非圣人,遇到这等怪事自是少不得要吃惊了。”
方雪宜这时忽然插口道:“庄兄,你说来了不少人,不知都是那些人?他们现在何处?”
庄捷略一沉吟道:“他们吗?此刻就在罗汉堂内!”
方雪宜呆了一呆,道:“地道里面?”
庄捷道:“不全是……”话声顿了一顿,接道:“方兄,少林一派,与你可有什么渊源吗?”
方雪宜一怔道:“这个……庄兄问此作甚?”
庄捷道:“方兄如是与少林无渊源,兄弟倒有一言相告!”
方雪宜道:“什么事?”
庄捷道:“兄弟甚望方兄退出这场是非!”
方雪宜只听得心中好笑,但口中却道:“却是为何?兄弟能够遇上这等热闹之事,怎可退出?”
庄捷双眉一扬,道:“方兄,你要与兄弟作对吗?”
方雪宜突道:“那倒也不是,倘是庄兄不先存下与我们作对之心,咱们不就不用反目相向了吗?”
庄捷蓦地哈哈一笑道:“这么说来,方兄是诚心要与兄弟作对了!”
方雪宜也扬声大笑道:“庄兄倘是能够听信方某一言,那咱们可不必作对了!”
庄捷道:“什么一言?”
方雪宜道:“不再与少林作对,不再过问武林争权杀戮之事!”
庄捷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深深地看了方雪宜一眼,这才接道:“方兄,话倒是两句良言,只是,方兄说得不是时候!”
方雪宜道:“为什么?”
庄捷突道:“迟了,庄某身不由己,只怕要违方兄之命了!”
方雪宜道:“庄兄,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一个人只要有着改过之心,没有什么迟早啊!”
庄捷摇头长叹道:“方兄,盛情兄弟心领了,庄某有生之年,会记得方兄这番心意便了。”
话音一顿,忽然向少林掌门入云大师道:“掌门人,贵寺数百弟的性命,掌门人想不想为他们保全?”
入云大师合十接道:“老衲身为掌门,自然是要保全他们了!”
庄捷笑道:“但他们现在生死之机,却是握在庄某等人的手上!”
入云大师高喧了一声佛号,道:“老衲不信!”
庄捷笑道:“掌门人,你不信吗?不过……”
他忽然顿了一顿话音,有意无意地向罗汉堂中的四周罗汉佛像看了一看,接道:
“倘若掌门人真个有心要保全他们,那也不难!”
入云大师道:“老衲自信足以对付你们……”
庄捷忽然大笑道:“掌门人,你误会了!”
入云大师道:“老衲误会什么?你们如想仗恃武功,老夫一搏,那你们是自找苦吃了!”
庄捷道:“掌门人很自信啊!”
入云大师依然面含笑容,接道:“不错,对付你等,老衲尚有十成把握!”
庄捷剑眉倏地一扬,大笑道:“区区原以为少林掌门,必是通权达变之人,今日一见,方知不然!”
入云大师笑容一敛,沉声道:“施主,老衲的耐性有限,你如不再说出本寺弟子眼下究竟怎么样了,恕老衲要对施主无礼了!”
庄捷皱了皱眉,道:“执迷不悟,区区真为掌门人可惜得很。”
这时,霍鸣风大喝一声,插口道:“姓庄的,这儿不是你撒野之处,若非入云掌门人这好的耐性,换了老夫,早就将你拿下了!”
庄捷呵呵一笑,目光在霍鸣风身上一转,道:“帮主可是想动手吗?”
霍鸣风道:“怎么?你以为本座不敢?”
庄捷道:“不错!”
霍鸣风忽然大怒,举手一掌,横拍而去。但见一股劲风,直逼庄捷。
庄捷脸色微微一变,闪身让开霍鸣风的一击,大声道:“霍鸣风,你那几位师兄的性命,也不管了吗?”
霍鸣风第二掌刚刚扬起,闻言但觉心中一动,投鼠忌器之下只好收手,但却怒道:
“你把他们怎样了?”
庄捷眼见他果然不敢再攻,顿时笑道:“他们很好,只是暂时不能行动而已……”
方雪宜剑眉耸动,心中甚是气恼,他正想喝令庄捷快快把那地道!护的丐帮长老和少林子弟送出来,自己就不再与他计较时,只听得安小萍蓦地冷冷一笑道:“方兄,这姓庄的很无礼!”
方雪宜心想,可不是……但口中却道:“兄弟,他只是仗恃着我们有人被他所扣之故……”
安小萍看了方雪宜一眼,低声道:“方兄,倘是我们能将他擒住呢?”
方雪宜道:“此人武功如何,兄弟虽不全知,但当真想将他擒住,只怕不易……”
安小萍笑道:“不难!”
方雪宜虽然见到她的不凡武功,但心想在眼前这等情况之下,如想一举将庄捷擒住,只怕不容易。
是以,他皱眉道:“兄弟,你不可冒失……”
安小萍笑道:“方兄,你让我试试好吗?”
方雪宜迟疑了一下,尚未说话,只听得庄捷仰天大笑道:“方兄,这位小兄弟好狂的口气,他是你什么人?”
方雪宜剑眉一扬,道:“方某拜弟安萍!”
庄捷道:“安兄弟?他似乎比你方兄要狂妄得多了……”
他语音未已,忽然听得安小萍沉声道:“姓庄的,你可要试试?”
庄捷对方雪宜确是有着几分忌惮,但对安小萍可并未放在眼中,闻言冷哼了一声,道:“庄某真是不信,你安老弟如要逞强,庄某奉陪便了!”
安小萍柳眉一竖,缓步上前,道:“你放心了!”
庄捷大刺刺地笑道:“只怕要小心的不是我……”
余音未已,忽觉眼前白光一闪,但感全身一震,顿时立足不牢,轰然一声,被人摔了一个筋斗。
庄捷刚自摔倒,但立即挺身跃起,瞪大着双眼,望着安小萍直发呆!敢情,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