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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天放立即便解开了这两个丫鬟的穴道。
这两个丫鬟马上便痛哭不止。一个丫鬟哭哭啼啼地道:“刚才……刚才一个蒙面人……从后窗闯入了小姐的房中,封住了我们的穴道……劫走了……劫走了……小姐……”
陆天放与曹延平不及多想,便相继跃出了后窗,以最快的速度向山脚下狂纵而去。
赶到山脚下以后,他们便看见有一艘小舟几乎已经行至了对岸。
他们估计陆思芳便在这艘小舟之上。
他们的心头都是焦急担心不已。
曹延平的身子很快向河面之上跃去。
他在河面上落下以后,身子在河面上轻轻一点,身子便又再度跃起,向小舟疾纵而去。
而这时,小舟之上有两道身影也已经跃入了空中,向对面的岸上疾射而去。
是一个蒙面人与陆思芳的身影!而且这个蒙面人的身手极是了得。当曹延平跃至小舟之上时,蒙面人便已携着陆思芳在岸上落下,当曹延平跃至岸上时,蒙面人便已跃至不远处的一座小山之上,当曹延平跃上同一座小山时,蒙面人便已跃过了山上一条小径的一个拐弯之处,当曹延平绕过同一个拐弯之处时,便已看不到蒙面人与陆思芳的身影了。
曹延平又急冲冲地在周围的山野之间找了一阵子,却也没有看到半个人影。
曹延平绝望地摊在了地上,他的心再次跌入到了无底的深渊之中。
他突然又想到了白梦桐那次在长江之上被长江帮的人所劫的情形。
那次梦桐被劫的情形与这次思芳被劫的情形又是何等的相似?
曹延平的心头突然涌出了一种巨大的不详之感,他的心也随之“嘭蟛蟛”地跳得更加的剧烈。
曹延平渐渐泪流满面,他的神情也变得痛苦不堪,他的自言自语也显得极是悲凉:“思芳!思芳!你真傻!你真傻!你知道我是一个不详之人,为什么还非要嫁给我呢?……思芳!思芳!如果你再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是真的没法再活下去了……”
第一百零二章:意外的一剑
第二日,陆天放便打发人将曹延平单独叫进了自己的房中。
这时,曹延平的脸色仍旧是非常的难看,双眼通红,显然他是急得一夜未睡。
陆天放的心里虽然也是非常焦急,但面色却还显得比较正常,他看了看曹延平,缓缓道:“延平!思芳被人劫走,我们的心里都非常的着急,但光着急是没有用的,我们要将整件事情理出一个头绪来,然后才能想办法救回思芳。”
他在不经意之间已改变了对曹延平的称呼。
曹延平点点头道:“我知道。”
陆天放道:“知道我为什么要单独将你叫进我的房中吗?”
曹延平自陆思芳被劫以后,思绪一直都是比较的混乱,很多事情都还没有去细想,他茫然问道:“为什么?”
陆天放道:“因为我觉得我们聚英寨可能出了内鬼,而思芳被劫之事正是内鬼与外面的人里应外合所为。”
曹延平的脸色顿时一变,他沉思了一会,渐渐也把事情理出了一些头绪,他点了点头道:“我认为你的怀疑是有道理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事情就更加的严重了。”
陆天放道:“第一,阼日是你与思芳的大喜之日,整个聚英寨都沉浸在了一片喜庆的气氛之中,寨里的防范自然也有所放松,但我也不敢太过怠慢,也派出了一百来名弟兄在山寨的四处巡逻放哨,而一个外人,一个对聚英寨的情形没有一点了解的外人,却轻易地躲过了所有巡逻弟兄的视线,潜入到了思芳的闺房之中,将思芳掳出闺房以后,又再一次轻易地躲开了所有巡逻弟兄的视线,潜回山脚,上了舟船,这有可能吗?别说是别人,就算是你我二人也难以做到呀。”
曹延平赞同道:“陆大侠说得极是。还有第二?”
陆天放点点头道:“还有第二。”他打开了衣柜,拿出了一套黑色的服饰,除了黑衣黑裤以外,还有一块黑蒙巾,然后他继续道:“这是事后我从掳走思芳的那个人的船上发现的,而那个掳走思芳的人在弃舟逃走时,正是穿着黑衣黑裤,头上蒙着黑布,怎么船上还有一套一模一样的服饰呢?这只能说明这事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所为。”
曹延平道:“而另一个人很有可能便是内鬼?”
陆天放道:“不错。事情很可能是这样的,那内鬼劫走了思芳,赶到船上与船上的那人接上头以后,为了不暴露自己,在匆忙之中他只得将这套服饰留在了船上。”他将自己手中的那套服饰拍了一拍以后,又将其放回了柜中。
曹延平沉吟道:“但如果真有内鬼的话,那内鬼又究竟是谁呢?陆大侠不是说,留在山上的人都是你最为信赖的朋友,都是你最为忠实的弟子,他们又怎么可能背叛你呢?”
陆天放叹息一声道:“我也在纳闷呀。”他沉思良久,才沉吟道:“首先,问题有可能出在巡逻的弟兄身上,至于其他人……其他人似乎都在堂中给我们道喜呀……哦,我想起来了,中间只有一个人离开了聚义堂……”
两个人齐声说出了一个名字:“欧阳怀远!”
陆天放道:“当时欧阳怀远借口肚子不好,离开了聚义堂,然后思芳便出事了。难道……”他马上便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这一猜测:“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欧阳怀远怎么可能会背叛我呢?问题只可能出在那些巡逻的弟兄身上。”
接下来的两三天时间里,陆天放与曹延平便开始秘密地排查当日巡逻的弟兄,结果他们发现当日巡逻之人都是至少三四人在一起巡逻,似乎没有人落过单,更没有人中途离开过。
他们中间任何人的嫌疑似乎都可以排除。
剩下的嫌疑者似乎就只有一个了。
欧阳怀远!
但这就连曹延平也不敢相信:“这怎么可能呢?欧阳大侠怎么可能背叛你呢?第一,他与思芳之间并无感情纠葛;第二,他与你我也似乎并没有利益冲突,第三,陆家为了救出冯老爷,付出那么多,欧阳大侠也一直对此心怀莫大的感激,但现在,这个最不可能背叛你的人却有了最大的嫌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陆天放缓缓道:“有一件事情我一直都还没有弄明白,那一次,欧阳怀远下山回冯府,比我预想的时间晚了半个月才回到寨中,我问他的原因,他却没有对我说真话,我心里也一直在疑惑不已……难道……难道……冯达现在还在歹人的控制之中,而欧阳怀远也是迫于无奈才做出这事的……”他又沉默一会后,又立即否认了自己的这一想法:“这也不可能呀,因为欧阳怀远终究不是王崇阳,他怎么可能以这种既无情无义,又愚蠢至极的方式来救他的老爷呢?”
曹延平道:“现在的一切猜测都是徒然,我们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陆天放叹息道:“也只有这样了。”
陆天放与曹延平在聚英寨中心急如焚地等待了五日以后, 聚义寨中的一个巡逻者将一封书信送进了聚义堂中,他说信是附近的一个渔民受人之托送进来的。
由于信封上写着“曹延平亲启”几字,所以信也很快被送到了曹延平的手中。
曹延平拆信一看,里面也只有寥寥数语:欲救你的未婚妻,务必在接信以后三个时辰之内单独赶至彭家村口,与吾一见,过时不候。
曹延平又将书信交给陆天放欧阳怀远等聚英寨的一些重要人物看了,然后他缓缓道:“我必须去。”
陆天放道:“你一个人去我不大放心。这样吧,我与你一同前往,我在暗中保护你。”
欧阳怀远道:“这样不好,我担心……”
陆天放道:“欧阳大侠担心什么?”
欧阳怀远道:“我担心大小姐现在是在官军的手中,而这又是官军的调虎离山之计,你与曹大侠都是山寨的主心骨,而彭家村距山寨又有将近一百里地的路程,如果你们一起下山赴约,而官军又乘机来攻打山寨,那聚英寨便会变得岌岌可危。”
陆天放忧急地道:“可延平一个人去我又实在是不大放心呀。”
欧阳怀远道:“不如这样,我替代陆大侠去保护曹公子,应该也能保证曹公子无事,而陆大侠留在山寨之中,山寨便有了主心骨,即使官军来攻,我们也不怕了。”
曹延平疙瘩了一下,他想谢绝欧阳怀远,不料突见陆天放给他使了一个眼色,于是他便道:“好吧。也只有这样了,只是太麻烦欧阳大侠了。”
欧阳怀远淡淡道:“这有什么?”
曹延平一路施展“轻功”,三个时辰不到,便已经到达了彭家村口。
但却没有人上来与他接头。
曹延平感到有些蹊跷,他又问了几个路人,确定此地确实就是彭家村口以后,他也只得站在那里,等待起来。
天色渐渐接近黄昏,仍无人与他来接头,他的心也渐渐变得极其紧张、担心而又烦躁。
蓦地,他前方的一棵大树之上射出了一道寒光,一柄长剑从大树上一刺而出,在空中划出了一道耀眼的光芒以后,水银泻地般地向曹延平的咽喉直刺而来。
这一剑相当的突然,也相当的迅速,以至于曹延平还未看清持剑之人,长剑便已刺到了他的眼前。
但曹延平也是反应极快,他很快便挥出了魔笛,飞速迎了上去。
这时候,曹延平感觉到他的身后有一道更为凌厉的剑光向自己这边刺了过来。
曹延平正欲转身招架,但又很快意识到了这是欧阳怀远的剑,心中不禁也塌实了下来。
就在那一瞬之间,他的魔笛与他身前的利剑相撞在了一起,发出一声巨响,曹延平也在同时看清了持剑之人的面孔。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周昭重!
曹延平的心底顿时也涌出了一股莫大的仇恨。
也就是在那一瞬之间,曹延平便已感觉到了自己身后的那柄剑不对。
他身后的剑并不是来救援他的!
剑是直刺他的后颈而来,而且速度快得出奇,犹如点光火石。
这是绝对意外的一剑!
虽然曹延平与陆天放事先便已对欧阳怀远有诸多怀疑,但曹延平还是没有想到他会联合周昭重对自己下如此毒手。
这又是绝对致命的一剑。
当曹延平意识到他身后那柄凌厉无比的剑是直刺自己的后颈而来时,实际上已经晚了。
欧阳怀远的长剑距离曹延平近了,又近了……
但在长剑刺至曹延平的后颈还有四分距离时却突然停住了。
第三柄利剑出现在了空中,稳稳地架在了欧阳怀远的长剑之上,使欧阳怀远的长剑不能再继续向前推进。
当欧阳怀远的身子落地之时,他也看到陆天放的身子在他的旁边落下,而陆天放的长剑仍旧稳稳地架在他的剑上。
周昭重见势不妙,又向曹延平虚攻一招以后,便很快地纵入空中,向路边的丛林之中疾跃而去。
而此时,曹延平的心中已经充斥着杀了周昭重,为白梦桐报仇的念头,见周昭重逃跑,便咬牙切齿地大声叫道:“周昭重!你哪里跑?”便欲追上去。
陆天放却在他的身后提醒他道:“延平!不要追了,小心埋伏!”
曹延平这才止住了脚步。
然后他便转过身去,面对欧阳怀远。
曹延平愤怒地道:“可惜我一直都将你当朋友,没想到你却联合我的仇人一心一意地置我于死地,你这是为什么?”
欧阳怀远冷冷道:“我从来就没将你当成朋友。”
陆天放看着欧阳怀远,道:“那我呢?你是不是也从来不将我当作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