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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名少林僧人,齐齐大喝一声,戒刀剎时飞舞成一道闪耀生辉的光墙。
“力拔九岳”俞大元口中吐气开声,双掌幻成千百掌影,分向各人拍到。
这时为首的清知和尚暴叱一声,旋身如云,手臂伸缩间。径向俞大元劈出四掌。
四名少林僧人亦彷佛同意齐心般,随着清知和尚的急旋身影,亦同时跃至俞大元四周,手中戒刀也齐齐递出。
一时银芒闪闪,罡风如啸,五条如长虹般也似的戒刀闪耀中,闪挪着“力拔九岳”俞大元那魁梧灵活的身躯。
“大力尊者”勒烈行,捋着颔下几根稀疏的胡须,含着笑意,微微点头。
濮阳维这时轻合双目,沉静的彷若一尊石像般,丝毫未被眼前的这一场剧斗所感染。
倏然,“力拔九岳”俞大元闷雷也似的怒叱一声,跟着他掌势所带起的轰雷声,两名少林僧人,已歪歪斜斜的被震退至三步之外。手中戒刀更闪起一溜银光,化成二条白线,飞落在二丈之外。
“七煞剑”吴南云笑吟吟的说道:“少林绝技不同凡响,雷霆之掌,更胜一筹!”
他这轻轻松松的几句话,内中却是又讽又损。
清知和尚这时跃至一旁,双手合十道:“俞大护法果然神技惊人,贫僧等甘拜下风,请!”
说罢,恨恨的瞪了吴南云一眼,与其它四人退至路旁。
濮阳维不再多说,率先向前行去。
路上,“大力尊者”勒烈行扶着俞大元肩头道:“大秃子,为师三年未见你,想不到你的功力却大有精进了……哈哈,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力拔九岳”俞大元被师父一阵夸奖,面孔竟不由得讪讪生辉的,他有些忸怩不安的道:“师父,徒儿哪及您老人家武功的一半……”
四人正在说笑间,路旁的两株松之上,突然又是簌簌一响。
雪花分溅中,又有三名身着黄色僧袍的和尚,自松顶跃落。三人身影甫一着地,已霍然分成三方站立。当中一位年约五旬,方面大耳的僧人当胸合十洪声道:“各位施主果然功力无匹,贫衲了因,在此恭候大驾多时。”
濮阳维举步上前,微微躬身道:“有劳各位大师久候,甚感不安……在下等是否尚须与各位大师印证一下?”
这了因和尚乃为少林派第四代了字辈弟子中,功力最高,成就最大的一位。他虽然身在佛门,性情却是十分刚烈。适才闻及传报,对方来人中,“力拔九岳”俞大元挫败五名五代弟子,心中已自忿然,暗存了倾力一拚之意,他哈哈一笑道:“濮阳帮主果然快言快语,爽脆已极,好!贫衲已不再多说,这就向各位施主请教!”
说着,反手一插,立时拿出一只精光闪闪的拂尘来。
了因和尚这只拂尘十分怪异,除了前端全为钢丝绞合人发制就外,把柄握处却尖锐如锥,锋利异常……
这时,“七煞剑”吴南云横身上前,冷然笑道:“这位大师的口气,未免太大了,你自信能接得住区区四人手中的玩意么?”
了因和尚闻立之下,浓眉一轩,厉声道:“吴施主功力虽高,却未见能将贫衲压得下去!”
吴南云哈哈一笑,道:“好说!好说!大和尚既然识得‘七煞剑’之名,便由在下奉陪大和尚走上几招如何?”说着,他翻身将背后“珠耀剑”拔出。
“呛啷”声响中,一溜寒光随之而起,映得地上白雪俱皆为之失色。
了因和尚不由暗赞一声好剑。
他大声道:“吴施主肯予赐教,乃最好不过,贫衲献丑了!”
他人随身转,脚步一旋,已抖手发出七招。招招快捷,宛如飘风一般。
拂尘上的钢丝,随着他的出手,猝然展开,根根皆闪幻出缕缕精芒,彷若一只只尖锐的利针,扎向吴南云上盘一十二处重穴。
吴南云嘿然一声,双足立定不动,“珠耀剑”已起如长江大河,迅即上下翻飞,绵绵不绝。眨眼间,已极为轻易的将了因攻来七招,全然挡过。
随着剑势的纵横,吴南云冷叱一声,朵朵剑花,恍如点点寒星,聚散不定的围向了因和尚。
了因和尚暗中吃惊,手臂一振,手中拂尘立时运转如风,顶上钢丝忽伸忽收,锋利的把柄,亦神鬼不觉的迭出怪招。这大和尚出手之快,功力之高,确实令人咋舌。
剎那间,二人已身形如云般战做一团。二人的脚步,极快的在雪地上掠走着,但是,却连一片雪花也未带起。二人踏在雪地上的脚印吴南云的却较了因和尚轻浅得多。
明眼人一看即知,在内力火候上,了因和尚已较“七煞剑”稍逊了一截。
这时,双方已激斗了三十余招。
了因和尚虽是少林四代弟子中首屈一指的有数高手,然而,这时亦已感到力不从心,首尾难应。
他觉得对方舞起的剑芒,宛如一团精莹的冰球,每一剑之间的空隙,都微小得几乎毫发难容。
此时对手通体皆围在一圈冷云精芒中,委实无懈可击。
立于二人身后不远的两名了字辈黄衣僧人,此刻亦不由面色凝重,形态十分紧张。
蓦然──
吴南云剑势一变,剑芒幻化成条条豪光,彷若无数颗流星的曳尾,以不可言喻的速度,飞泻向了因和尚身上。就在这无数条豪光,在了因和尚四周身外,微一盘旋伸缩之际,吴南云却蓦然收剑退回。
他微微一笑道:“少林绝技,有口皆碑,大师更是个中高手,吴南云承让了!”
了因和尚此刻红倏白,全身簌簌微颤。显然的,他已经羞怒到了极点。
濮阳维等三人,早已看清楚了适才所发生的一切情形。原来,就在吴南云施出那招“七煞剑”法中,极为凌厉的“火炽金流”之际,以那少林僧了因的一身功力,实已无法躲开。
因为,无论是此招的奇幻莫测,或是来势之快捷凌厉,皆是了因和尚目前的造诣所难以抵挡的。
但是,吴南云的剑光,在沾及了因和尚僧袍前的粒米之差时,已倏然收回。
自然,了因和尚心中更是明白。他这时向吴南云顶膜一礼,黯然道:“吴施主盛名之下,果然不虚……贫衲见识了。”一言出口,他与另两名僧人,已徐徐转入道旁林中隐去。
濮阳维微微摇头,四人又向山顶上继续行。
这时,各人都一路沉默着。因为这一连两次。名为迎接,实乃挑衅的场合,正显示着少林派方面,可能早已有了准备,而且更已存着干戈相见之意。
此刻,各人脚下的青石道路,已更形宽敞,路面上,有着一层薄薄的密霜。
两旁的山野,仍然白雪皑皑,树梢上积雪盈寸,但是,却依旧十分静寂。
各人又转入一条弯路,目光掠处,却赫然看到矗立着一座巍峨宏伟的寺院。
四周建有高小的红砖院墙,延垣绵长,金檐绿瓦,楼宇重叠。
寺院之后,尚有一座高耸的七级浮图宝塔,气派宏大,形势宏伟已极。
濮阳维等四人,齐齐驻足眺望,面上全有一片凛然之色。
过了一阵,“七煞剑”吴南云已沉声开口道:“想必前面就是少林古剎了,帮主,咱们这就上去吧!”
濮阳维正待回答,却又看见前面人影闪晃,两条白色身影,急掠而到。
来人身手俱极高绝,每一纵跃之下,便是五、六丈远。
这是诸人已看清来者赫然又是两位身材高大的和尚。
在如此严寒的雪地里,二僧竟然只穿着一件月白色的僧衣,神态之间,却又显得极为从容轩昂,绝未有丝毫畏缩之态。
二人身形甫一着地,就唰的一声分向两旁立定。
右首那年约六旬的白髯和尚呵呵笑道:“施主等远来不易,老衲无为,忝掌本寺金刚殿,现下便以一手陋技敬客,聊抟一笑。”
濮阳维闻言之下,心中一动,忖道:“这无为大师,闻说号称‘双掌托搭’外家功力已达炉火纯青之境……”
这时,“大力尊者”勒烈行洪声笑道:“‘无为大师’的是毫无虚假之性,嘿嘿!较之以前那两拨人爽快多了!”
这无为大师乃为少林派三代弟子中之皎皎者,执掌金刚殿之职,功力十分卓绝。
少林派中共分“空”“百”“无”“了”“悟”五代,目前掌门方丈,便是第二代百字辈中的百忍大师。
这无为大师能掌少林寺金刚殿之职,功力之高,自是不在话下。
而此人更是不善虚套,豁达异常。
故而,他与师弟无缘大师二人现身后,一句客套话也不说,便立即挑战。
这时,无为大师已不再多言。
他退后一步,沉桩立马,双目四处环扫,注定一方深埋雪中的巨石。
这方巨石露在外面的一截,足有三尺多长,盈尺之宽,加以天气严寒,岩石表面早已凝结一片薄薄的冰层,滑腻异常。
无为大师缓缓上前两步,牛吼也似的喝了一声,光秃秃的头顶,立时冒出腾腾的热气。
他双目平注,两手却贴在那方巨石之上。
只听他倏然吐气开声,额上青筋暴起,那方巨石已徐徐摇动。
濮阳维心中一动,忖道:“这是莽牛真气!”
无为大师倏然又是一声大喝,双目鼓出,那方巨石硬生生被他霍然拔出举起。
众人这时仔细一瞧,才发现那方巨石,除表面有这么三尺多长的一段外,埋在雪地泥土中的更有七尺多长的一截。
总共算起来,怕不要有千余斤之重。
无为大师这时双手将巨石高高举起,在头顶上连转三匝,大喝一声,立将掌中巨石凌空拋起,飞达丈许之高。
正在无为大师面露微笑,洋洋自得之际。
“大力尊者”勒烈行却狂笑一声,身形倏然拔升空中,双手倏伸,自己接着那方正在向下坠落的千斤巨石。
这时,他的身形在巨石之下,本应急快的下落方对。
但是,没有!勒烈行的身体不但没有急速的下坠,反而较平常的速度缓慢了许多。
只见“大力尊者”双足,急快的在空中连续蹬划,双手擎着那方千斤巨石,彷若一尊巨灵托山之神,自空中冉冉而降。
无为大师目睹此情之下,一时竟目瞪口呆,竟怔在当地,木然不动。
因为,他自己素以大力见称,在一般武林之中,气力能较他更为恢宏雄厚的,实在是寥若晨星。他满以为自己显露的这一手力举巨石之功,足可震慑来人。
但是,对方来人中,竟然有人比他的力气还大!
虽然,适才“大力尊者”那一手凌空蹈虚之术,若是武林中一流高手,大多俱能施出。
但是,若要像他凌空蹈虚之外,尚且再加上一方千斤巨石,而身形却反而不会加速的下降。那么,这除了须有一身精纯至极的内家功力外,尚更须具有举世无匹的天生神力。
勒烈行素以一身神力震惊江湖,其内力之深厚,自是无可言喻。
他此刻身形落地哈哈一阵狂笑,脱手又将巨石凌空拋起。
身形随之而动,双掌挟着呼轰如雷的劲风急劈而出。
“哗啦啦”一声巨响中,那条千斤巨石,立时被“大力尊者”震成两截,“吧哒”一声跌落地上,深深地陷在雪中。
无为大师与他师弟无缘二人,此刻满面煞白,只剩互相苦笑的份儿了。
无为大师这时喧了一声佛号,强颜笑道:“这位檀樾好惊人的神力,老衲钦佩之至,敢请可否示下名讳?”
“大力尊者”豪迈的大笑道:“老朽尚差两年,便足满八旬之龄了,哈哈!不过以前江湖上的朋友,都称老朽为‘大力尊者’……”
此言一出,更是将无为,无缘惊得面上变色。
“大力尊者”一摸秃头,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