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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发老人此时已痛得缩做一团,他浑身抽,颤声道:“濮……濮阳维,你要怎样,便……便干脆一点,如……如此折……折磨大爷,算……算不得英雄。”
“粉面罗剎”徐妍容又是“格格”一阵吃笑,昵声道:“咦!怎么追么称呼也改了?你不是个老头儿么?”
说着,她一伸手,又将面前这银发老人的满头银丝,摘了下来。
她又一拉这人的胡须,不由娇笑道:“哟!你的头发是假的,大胡子可是真的呢!”
面前那人,自满头假发被拉下后,已显出他本来面目,赫然竟是一个年约四旬的中年汉子。
濮阳维冷然笑道:“阁下以为这戏唱得很好?其实,区区一进来,便已看出你马脚来了!”
他面色一沉,厉声道:“解药在那里?又是谁主使你来暗算我们?”
那中年汉子一阵抖索,咬牙道:“你……先将那东……东西拔出,我再告……告诉你。”
濮阳维略一考虑,他知道再不将“赤龙梭”龙舌拔出,这人必定是没有命了。
想到此处,他低喝道:“也罢!你若不肯从实招来,区区这件小玩意,尚可随时再进入阁下的臂膀内玩玩。”
他随手将“赤龙梭”拔出,那中年汉子面色顿时一松,粗声的喘息着。
濮阳维目光似冰,冷冷说道:“你不要妄想拖延时间……”
那人面上突然现出一阵狞笑,大叫道:“‘冷云帮’的余孽,你们已踏入死亡之谷,还想能活着出去么?”
濮阳维面罩寒霜,还未及说道,那中年汉子已“克察”一声,自将舌根咬断而死。
濮阳维望着眼前这人,低垂胸膛的头颅,不由一阵怒火上升,飞起一脚,将他连人带椅,自窗口踢飞出去。
正当此时,室中人影一晃,“七煞剑”吴南云已来至二人身旁,他低声道:“帮主,事情不太妙,这幢芧屋四周,已埋伏了不少武林高手,看样子,都是‘红魑会’的人。”
濮阳维面上神色不变,微微一笑道:“吴堂主,对方约有多少人?”
吴南云摇头道:“本座适才出去察看,只见林内草丛,人影闪晃,隐约间,好似皆是身着紫色衣衫,咱们目前,必已在对方包围监视之中。”
濮阳维微一沉思,低声道:“昨日才与‘红魑会’的人发生冲突,今天他们就大举出动,而且在我等与“黑砂岛”人大战力疲之后。哼!他们消息却也灵通。”
这时,“独臂金轮”石鲁已自椅中立起,举步向前道:“帮主,怎的邱香主等六个个人沉睡如死?难道说,他们都已将那迷药喝了下去?”
濮阳维点头道:“本来我想逼这‘红魑会’党徒,拿出解药来,不想他却嚼舌自尽。”
“七煞剑”吴南云正待答话,茅屋四周已传出一片喝问之声。
声息甫毕,等离前面现出一个身材高大魁梧,满面青紫,却又只剩下一条手臂的老者来。
这老者身后,尚跟着八名面容冷酷狰狞的紫衣大汉。
独臂老人“”一阵怪笑,洪声道:“‘冷云帮’的余孽孤魂,莫以为本会包游巡伤在你们手内,便不可一世,嘿嘿!老夫看你们尚能狂到几时?”
“七煞剑”吴南云缓步行至窗前,冷嗤道:“断臂老鬼,你这突如其来,若泼妇骂街般的风范,便是‘红魑会’对应好朋友的礼仪么?”
独臂老人闻言,勃起暴怒,单掌疾扬,已将一大片竹篱震散。
“哗啦啦”的暴响中,只听他大喝一声道:“你这狗才枉活了半辈子,竟不识我‘独臂毒夫’薛天涛之名!”
“七煞剑”吴南云狂笑一阵!厉声道:“薛天涛,你可也知道我五台山“七煞剑”吴南云之名么?”
“独臂毒夫”闻言一惊,仔细向吴南云打量了一番。
洪声笑道:“哈哈!老夫素闻传言,五台派第一高手吴大侠,已投身‘冷云帮’供效驱驰,老夫还当时谣传失实,不予相信。嘿嘿!原来吴大侠果真如此!”
原来独臂独夫薛天涛,昔为西北巨盗,壮年之时,曾在一次抢劫之中,妄杀无辜,而吃五台派当今掌门人赤眉大师路过撞见。
赤眉大师虽是出家之人,任侠好义之心仍盛,眼见之下,不由勃然大怒,忿而出面干涉。
“独臂毒夫”自是不服,二人当场翻脸,交手之下,在第三百招上,“独臂毒夫”薛天涛终因技差一着,挨了赤眉大师一记“金龙掌”负伤逃遁。
事后,他痛定思痛苦炼绝技,技成之后,又加入“红魑会”担任副首领之职。
是而,薛天涛虽对五台派切齿痛恨,却又畏于五台武学深奥,门人众多,不敢贸然造次。
他对五台派之人,可谓又恨又畏,此时,他一见五台派鼎鼎大名的“七煞剑”吴南云现身于此,不由心头暗喜。
因为,他知道此次己方人多势众,且又有不少出乎意料的帮手来到。
他心中忖思,此次不但能将“冷云帮”一举歼灭,更可雪自己昔日一掌之仇。
“七煞剑”吴南云微微一笑,尚未答话,对方人影闪晃中,又有二人电奔而来。
这二人来至“独臂毒夫”薛天涛身前,先前一个身材修伟,面容狰狞的黑衣老者,首先抱拳一揖。
声量洪大的道:“老朽与二当家的多日不见,薛兄近来可好?”
薛天涛大声笑道:“马老哥来得正是时候!咱们倒要看看,唯我独尊的‘冷云帮’英雄们,到底有多高的道行?”
他说到这里,随在黑衣老人身后,一个身材削瘦,面孔阴鸷的少年,已在薛天涛面前跪下。
口中道:“弟子卞青元叩请师尊金安。”
“独臂毒夫”自鼻孔内哼了一声。
说道:“不争气的东西,还不给我站到一边去!”
卞青元面上毫无表情,默默站起,立于一旁。
原来这面色阴沉之人,乃是“独臂毒夫”薛天涛的唯一弟子,亦即是被江北绿林盟下恭请而去,执掌红旗的“蓝鹰”卞青元。
这卞青元武功甚为不弱,但是,江北绿林道将其卑颜重礼请去,并非完全看上他的一身武功,主要的,是因为卞青元乃是“红魑会”二当家,西宛山庄庄主薛天涛的唯一徒弟。卞青元一加入江北绿林盟下,不但可免去日后双方可能发生冲突,若遇有强敌,则“红魑会”更可引为臂助,“九指魔”公孙无畏此举,可谓深谋远虑了。
“蓝鹰”卞青元有了“红魑会”做靠山,又掌着江北绿林道,专司刑责的红旗之职,是而其嚣张狂傲,不可一世。
自后前些时,栽在濮阳维及浩飞手中后,他认为是毕生的奇耻大辱,乃回山歪曲事实,哭诉乃师。
“独臂毒夫”薛天涛为人最是护犊,闻言之下,不由气冲牛斗,一面严令手下爪牙注意“冷云帮”群行?,一面修书江北绿林盟主“九指魔”公孙无畏,意欲联合一致,共同寻找“冷云帮”的晦气。
江此绿林盟下,原本就与“冷云帮”结有深仇,现在既有“红魑会”出面顶大梁,他们又何不顺水推舟?何况自己手下的红旗坛主,又已吃瘪受伤,便是想不出面,也是不行。
“冷云帮”众人一进入沙河县地面,便被“红魑会”眼线盯上,急报负责此地会务的“冷面樵隐”萧广知晓。
因此,便有荒山之中,血战横尸的一幕。
萧广受伤后,被“银鹰孤叟”武京救回万花坪中,他因与武京昔日有过一段渊源,故而在濮阳维掌下受伤之时,武京出面相救。
只是“银鹰孤叟”武京,对于阴辣横行的“红魑会”亦是深乏好感,是以不肯答允萧广与“红魑会”联手合污。
“冷面樵隐”受伤不重,当日即能起身。他匆匆别了“银鹰孤叟”武京,以百里快骑传信,向坐落云雾山的“红魑会”总坛报讯告急。
就在传讯快马行至途中时,恰好遇到“红魑会”正副首领,“烈火赤目”单独行,“独臂毒夫”薛天涛二人,下山巡视。
单、薛二人闻言之下,不由大为震怒,虽知“冷云帮”近日又重起江湖,极为难惹,但是为了自己在武林中的声誉,亦只有调集会中全部高手,来至沙河县地面汇集,以备与“冷云帮”一拚。
濮阳维等人,自恶鹫崖下来后,所投的那座茅屋,便是“红魑会”的一个中途联络站。
“冷云帮”群豪竟鬼差神使的寻上门去。
这时,“红魑会”打前锋的三个人,已到达这中途站内。
他们一见“冷云帮”众人来到,乃急急自室后隐去,只留下那总游巡“翻天掌”包大正一人于室内,欲以“红魑会”中秘制的“迷魂蒙神散”将“冷云帮”众人迷昏,以便一网打尽。
哪知天不从人愿,“翻天掌”包大正,非但未建奇功,反将一条性命,送在濮阳维等人手中,但“冷云帮”亦有六人被迷倒,时间拖延,“红魑会”大援却已源源开到。
这时,“独臂毒夫”薛天涛一见当今江北绿林盟下副瓢把子,已亲自来到,料知江北绿林高手,亦必然随后而至。他故意做出一股不在意的神情道:“马兄!贵瓢把子想已来了吧?这些‘冷云帮’的孤魂余孽,此番必不能放过一人。”
“天雷叟”马亮也不傻,他一听薛天涛的语气,便知道他乃是说,凭自己一人,尚不能担当此次大任。他表面上却笑呵呵的道:“薛兄,且莫过虑,敝瓢把子已经来到,正与贵会当家在计议,如何将这些杀胚一网成擒。”二人低声谈说,却不时转目注意茅屋内的动静。
这茅屋的四周,已布满了“红魑会”的爪牙,尚有一些穿著黑色衣衫的彪形大汉,不时往来奔走。显然,江北绿林道上的人物也到来不少。茅屋外的竹篱已被“独臂毒夫”薛天涛震倒了一片,可自外面清晰的看到茅屋外间的窗口,但是,房屋里面却是一片寂静,毫无声息。茅屋中,濮阳维正在与“七煞剑”吴南云,低声商量应付之策。
“独臂金轮”石鲁紧紧的倚在那侧室厨房门后,监视着厨房后面唯一的窗口。
“粉面罗剎”徐妍容手抱铁琵琶,隐于内室,美目流转,全神戒备。
濮阳维悄然自窗口向外探视,哂然说道:“吴堂主,现下敌众我寡,况且又在吾等久战力疲之际!你瞧,本帮人手原已不足,却又吃这些狗贼迷倒六人,待会一动上手,只怕有得好戏看了!”
“七煞剑”吴南云冷哼一声,道:“树梢及草丛中,时见人影闪缩,这些家伙倒真会挑拣地方!”他正说到这里,蓦闻里间一声娇叱,跟着又是一阵机簧响声。
濮阳维身形骤起,急急向内室掠去。
只见“粉面罗剎”徐妍容玉面含霜,怒瞪着屋顶。
濮阳维抬头望去,原来那屋顶已被人掀去了青瓦数片,横梁之上,尚插着一蓬银光闪闪的寸许钢针。
濮阳维不用细问,已知必是“粉面罗剎”那铁琵琶中射出之物。
他微微一笑,说道:“徐姑娘,且请稍安勿燥,这瓦面虽被掀起,绝不会是有人潜登屋顶,可能是对方暗器所为。”
他安慰了徐妍容几句,负着手在室中轻轻踱了起来。
目光流转,向这间屋内四周查视着。
忽而,濮阳维竖掌如刀,向一张白木桌砍下,轻响一起,一大块桌角已被他似切豆腐般的劈了下来。
濮阳维继续挥掌如风,削向那方白木之上,不一刻,已被他削成一条条细长尖利的木箭,为数约有三五十只之多。濮阳维并不说话,默默向室外走去。
“七煞剑”吴南云侧身窗后,探视着室外敌人动静。
“独臂毒夫”薛天涛师徒,“天雷叟”马亮等人,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