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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阳维凝视着楚楚怜人的白依萍,轻声道:“这四骑之中,想也有‘魔爪’甘滨在内了?”
白依萍道:“是的,我当时正在想,是什么人如此心急,这么晚了尚如此急赶,这时,他们却突然停止前行,圈马至我身前……”
“我正感到惊疑,当中一个身材瘦小,头颅特大的人已开口说话,他问我到何处去,有什么事情,后来又问我的姓名!”
濮阳维洒然一笑道:“你都告诉他们了?”
他心中却忖道:“自己心上之人虽然美艳无双,但却是纯洁天真,毫无江湖阅历,看情形,她必然泄露了行藏?”
果然,白依萍怯生生的道:“他们个个面露笑容,好似都很和善,我心想维哥哥威名甚大,他们或许知道。说不定这四人都是‘冷云帮’帮友。我当时毫不考虑,完全告诉了他们,四人闻得我如此一说,却是面色全变,我正感到愕然不解,那头颅特大的人已在狂声狞笑起来,还说什么‘冷云帮’遗孽百密一疏,天灭其魄。”
濮阳维看到白依萍面孔上,那惊悸的神情,便知道她当时定是被吓得不轻,因为,她到底还是个纯真未泯的女孩子。
白依萍将脸儿贴在濮阳维胸前,低声道:“哥!你不会怪我为你惹了太多烦恼吧?我知道我错了,害得你为了我受到这么多磨难!哥!我……我……”。
濮阳维轻轻拍着白依萍肩头,柔声道:“事情已经过了,你不用再提了,为了你,那怕较这更难上十倍的困苦,我也甘心忍受……”。
白依萍感动的仰起脸来,两颗晶莹的泪珠,已在她眼眶中转动。
濮阳维瞧着心上人那凄然欲泣之状,不由怜爱极了,悄声在她耳旁道:“萍!别难过,我还等着你的下文哩……”
白依萍破涕一笑,侧身倒在濮阳维怀内,续道:“我正觉惊疑的瞪视着他们,那头颅特大的瘦小之人,已突然动手向我抓来,我惊恐之下,竟不及闪过,被他一把扣住脉门,那人出手太快了,我以前从来没有遇见过,功力如此高深的人!”
白依萍说到这里,又急忙改口道:“当然!除了维哥哥以外。”
濮阳维淡淡一笑道:“因此,你就被他挟持着,一直到恶鹫崖上才和我见面?”
白依萍点头道:“后来,我才知道,那人竟就是素负盛名的‘魔爪’甘滨!”
濮阳维又问道:“你被他挟持之时,可曾受过欺凌么?”
白依萍摇头道:“没有,我平日饮食,都是由一个……一个名叫多娜的妇人料理,那‘魔爪’甘滨很少见面,他只是劝我,叫我诱你答应他所提的条件……哼!我才不听他的哩!”
她说到这里,忽然惊问道:“哥,我怎么会到这里的?那‘魔爪’甘滨被你打跑了?”
濮阳维微微一笑,遂将自己与“红魑会”“黑砂岛”江北绿林道等人的血战经过,简洁扼要的告诉了白依萍。
白依萍正听得心惊胆战,濮阳维已转头展声道:“吴堂主,请你们都进来。”
随声响起一阵豪迈大笑,步履响处,吴南云等三人已鱼贯而入。
白依萍正奇怪的向三人一望,不由惊呼道:“啊!怎么他也在这里?”
第三十章 彩凤求凰 孤岭鹰旋
白依萍这突然一声惊呼,不由使随在“七煞剑”吴南云身后的“魔爪”甘滨,感到尴尬异常。
他满面苦笑的对着白依萍,形色十分窘迫。
濮阳维急急走上前来,附在白依萍的耳边,低声的说了几句话,白依萍那惊疑的面色,始逐渐的平复下来。
濮阳维接着道:“如今,甘兄与吾等已前嫌尽弃,萍妹之事,亦无庸挂念于怀。”
白依萍温顺的点了点头,又转向甘滨微微的颔首为礼。
“魔爪”甘滨欠身还礼道:“甘某日前之举乃逼不得已,始出此下策,尚请白姑娘原宥。”
白依萍亦柔声答道:“甘大侠既已与维哥哥重修旧好,这点小事,也算不得什么。倒是甘大侠要原谅我在日前的无礼才是。”
“魔爪”甘滨急道:“白姑娘言重了!甘某实不敢当!”
“七煞剑”吴南云大步向前,向白依萍抱拳道:“在下吴南云,今日得与姑娘相见,甚觉荣幸!”
白依萍闻言,粉面飞霞,红得那么美艳动人。
她羞怯的说道:“吴大侠威名远播,武林中谁人不知,如此的抬举我,实在是承当不起!”
要知华山一派,虽则武学深奥,名声极隆,但却已逐渐没落,目前,已无法与日正当中的五台派一较长短了。
白依萍为华山高人青莲师太门下,她自然知道五台派声威赫赫,又何况眼前这人,更是身份极尊的五台派第一高手。
吴南云豪迈的笑道:“白姑娘太过于谬奖在下了,其实,本帮帮主威名,更较在下超越何止百倍,在下萤未之光,何足道哉!”
濮阳维在一旁笑道:“够了!够了!南云,当着这么多人面前,如此为我吹嘘,你不觉害羞,我倒觉得脸红呢!”
一言出口,室中五人,俱都大笑起来。
“魔爪”甘滨忽然向濮阳维道:“濮阳兄,甘某几乎忘了将一件大事告诉你!”
濮阳维诧然道:“未知甘兄所言何事?”
甘滨道:“适才于室外时,吴兄已询及甘某,贵帮秋月大师及秦堂主等人失踪之事。”
濮阳维急道:“不错,此事甚令在下等悬念于怀,只是,日前在下于恶鹫崖时,‘黑砂岛’岛主巴豪已说过,绝未将他们掳去!因此,在下思忖,甘兄于是日之后,想亦不知他们踪迹。”
“魔爪”甘滨面孔一热,微喟道:“说来惭愧,那天于古庙之前,甘某率众乘隙突袭贵帮之人,激战之下,双方皆伤亡甚众,唯独秋月大师及秦姑娘等人杀出重围逸去,甘某虽曾率众搜寻,然而,仍未寻及一人。”
“七煞剑”吴南云强颜笑道:“那时甘兄并未与本帮修好,自古道:‘当场不让’、彼此既处于对立、当然也怪不得甘兄。”
濮阳维知道“七煞剑”吴南云心悬“青蝶”秦柔柔的安危,心中必然十分苦恼。
这时,他微微一笑,说道:“吾等目前切莫焦虑,秋月大师武功高强,秦堂主机智绝伦,便是遇有凶危、也必能化险为夷。”
濮阳维表面上,虽然说得轻松,其实,他内心却极为沉重。
他不但要顾虑到“青蝶”秦柔柔的安危;秋月和尚等三人的危难,他亦同样的悬念,因为,他们都是自己共生死的弟兄啊!
他默默想道:“目下‘红魑会’‘黑砂岛’江北绿林道等各方敌人,可以说皆已一举击破,在眼前还会有什么仇家暗算他们呢?”
他正在沉思之际,“魔爪”甘滨已大步向前道:“濮阳兄,此事主因由甘某而起,无论各位为甘某如何开脱、甘某亦不能推辞其咎!”
他稍一顿双目放光,洪声道:“甘某将于此时,即刻上路,以十日期限、搜索贵帮失?诸人……”
甘滨说到这里,微一沉吟又道:“若十日之内,不能寻到贵帮各人,甘某亦无颜见各位。”
濮阳维朗声笑道:“甘兄何苦如此严责于己,若十日之内,甘兄未寻及本帮失踪诸人亦不须过于歉咎,甘兄到时若有事待办,便请自便,否则,请移驾至沙河县城内,与在下等人一晤。”
甘滨略一考虑,说道:“若事不成功,甘某便实时回转黑龙山,甘某实已无颜再见各位。”
“七煞剑”吴南云忽然大笑道:“咱们何苦在这些小事上争执呢?甘兄亦勿须如此,甘兄如有事,十日后只管自便,他日兄弟等说不定尚要至黑龙山叨扰哩!”
甘滨亦笑道:“如此甚好,事不宜迟,甘某就此别过,山高水长,容图后会。”
他说到这里,向室中各人一欠身,身形晃掠中已与那丑妇多娜,消失于重重暮霭之中。
濮阳维望着室外深幽的暮色,面容极为肃穆。
他双眸半闭,已进入沉思之中。
吴南云知他正在思虑帮中失踪各人之事,亦未敢惊扰,独自一人在房中蹀踱。
自然,他心情亦是十分沉重……白依萍那双美目,转呀转的,坐在椅上直发怔,那娇憨的模样儿,令人怜爱已极。
不久,忽然内室起了一阵轻响。
虽然,这响声是如此的低微,但仍被三人惊觉,各自回首向后望去。
门内,已袅娜的走出一位紫衫女郎来。
这少女不是“粉面罗剎”徐妍容是谁?
只见她面色仍然十分苍白,鬓发微乱,显得十分柔弱。
濮阳维已缓步向前,道:“徐姑娘,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夜凉如水,注意不要受了风寒。”
“粉面罗剎”徐妍容是才醒转过来,见室中寂无一人,她十分恚念心上人儿,便强撑着下床,行来外室。
此刻,她一听濮阳维如此柔和的关切自己,不由得心头甜丝丝的。
她展颜一笑,正待说话,却已见室中尚坐着一位美艳绝伦,仪态万千的白衣少女。
徐妍容不由微微一怔,到了口边的话,又缩了回去。
同时,她心中已升起了一股极为错杂的感觉,这种感觉,是自卑、妒嫉与惊异的揉合。
她说不出为什么自第一眼中,便已看出这白衣少女会和心上人有情,她直觉到,只有眼前的白衣少女,与心上人才是天造地设的金玉良缘。
虽然,在她心扉深处,极为艰巨的否认着这种想法。
白依萍亦凝视着眼前这位形容憔悴,然而却极为秀丽的女郎。
她却奇异的对她起了一丝同情,这没有什么理由,她那纯洁的心灵,丝毫未想到别的事物,虽然,濮阳维适才对徐妍容讲的话,似乎略微亲切了一点。
濮阳维何等机伶,他一见徐妍容那甜蜜的笑意,在一见到白依萍后,便如冰雪般的剎时凝结,面孔隐隐升起一股失望的阴影。他心中便已了然。
他微微摇头一叹,轻声道:“徐姑娘,你与……萍妹尚不相识吧?来,来,来,容我为二位引见引见。
白依萍闻言之下,已自椅上跃下,满面含笑的走了过来。
那笑容多美哟!
就好似那春天初绽的百合,是那么纯真,那么动人,室中不调合的气氛,顿时被这微笑冲淡了不少。
白依萍这时轻轻的倚在濮阳维身旁。
濮阳维已经开始给她们引见。
白依萍先柔声的说道:“徐姐姐……你允许我唤你姐姐吗?我自小便是孤独的一个人,没有姐弟!不知你是否喜欢我这个妹妹?”说着,白依萍两只纤纤玉手,已紧紧握住徐妍容。
徐妍容一肚子的委曲与妒意,竟被她这几句话说得烟消云散,再也没有一丝意气存在了!她一把将白依萍搂在怀中,低声道:“妹妹,我真恨为什么不早些遇见你。只怕我这副丑样子,不配做你姐姐呢!”
但她心中却叹了口气,忖道:“这妮子如此美艳温柔,善体人意,莫说是个男子,便是我们女人家见了,只怕也舍不得她哩!”
濮阳维见二人见面之下,竟未发生些微的不愉快,他不由心中一宽,面上也露出一丝笑容来。
“七煞剑”吴南云知道自己帮主甚深,濮阳维与白依萍,徐妍容彼此间的感情发展,亦十分了然。他这时,悄悄抹去手中冷汗,忖道:“幸亏这两位姑娘未曾展开一场冷战,否则,这个场面,可不好应付哩!”因为,这到底不是能以武功解决的事啊!
这时,白依萍之扶着伤后极为孱弱的“粉面罗剎”徐妍容,移坐椅上,二人已喋喋不休的谈了起来。模样儿好不亲热,直似多年未遇的亲姐妹一般。
吴南云暗暗摇头道:“唉!天下最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