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萧十一郎苦笑道:“你千万不要把我看得太高,我也不过是个人而已,我也有办不到的事。”
玉如意突又冷笑,道:“我瞧你们不是没有把握,而是你们根本就不想杀死他。”
朱白水突然笑了,道:“你倒是一点也没有说错。”
玉如意盯着他,道:“你本来就没有想杀死他?”
朱白水淡淡道:“我若要杀死他,他根本就走不出玩偶山庄。”
玉如意冷笑道:“牛皮是人人都会吹的。”
朱白水道:“但这次我却绝不是在吹牛。”
他突然问玉如意,“你知不知道连城璧要徐青藤拿什么来对付我们?”
玉如意道:“你说是什么?”
朱白水道:“两万名官兵,两万张弓弩,二十万支箭。”
玉如意突然不说话了。
她已明白了朱白水话里的意思。
一个人无论武功有多高,就算是能达到传说中的金刚不坏,也还是难以抵挡二十万支锐利箭簇的同时攻击。
连城璧虽然是要徐青藤拿那二十万支箭来对付他们,但朱白水既然能将徐青藤策反,当然也能要徐青藤对付连城璧。
倘若徐青藤真的拿那二十万支箭对付连城璧,连城璧当然就只好让徐青藤乱箭射死。
只听朱白水悠悠然道:“两万名官兵,两万张弓弩,二十万支箭,这代表着什么?用不着我说,你想必就很清楚,是么?我既然有本事将徐青藤策反,就有本事要他去对付连城璧。”
玉如意忍不住道:“但你既然有杀死他的本事,你为什么不杀死他呢?他杀人如麻,恶事做尽,又不是好人。”
朱白水道:“他虽然不是好人,却是个不俗的人。像他这样的人,若是能劝其改恶从善,岂非比杀了他更有趣么?”
玉如意冷笑道:“等到他的剑架到你的脖子上的时候,你就不会觉得有趣了。”
朱白水道:“无论做什么事,总要冒一些风险的。”
玉如意叹了口气,喃喃道:“这人还敢说他不是傻子,他不是谁是?”
朱白水笑了,道:“就算我是个傻子好不好?天下犯傻的人又不是只有我一个。”
他眼睛瞟向萧十一郎,玉如意眼睛也瞟向萧十一郎。
他们这才发现萧十一郎已很久没有说话了。
萧十一郎仿佛是在沉思着。
玉如意道:“你在想什么?”
萧十一郎道:“我在想,倘若我是连城璧,现在我会做什么呢?”
玉如意又忍不住叹息着,喃喃道:“我本来以为朱白水已是天下第一傻子,想不到有人比朱白水更傻。”
萧十一郎道:“你以为我是在做一件傻事?”
玉如意瞟着他,道:“你不是?”
她不等萧十一郎回答,就又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在推断连城璧这一次受挫后,接下来都会做些什么,是么?但你又不是连城璧,你就算是知道你自己会做什么,你还是不知道连城璧会做什么?”
萧十一郎只笑了笑,没有说话。
朱白水瞪着玉如意,道:“那么你呢?你觉得该怎样看这个问题?”
玉如意淡淡道:“我绝不会去想假如我是连城璧我会做什么,我只会去想这时候连城璧都能做什么。”
朱白水道:“那么,连城璧这时候都能做什么?”
玉如意咬着嘴唇,沉吟着道:“一个人在受挫之后,最常见的做法当然是卷土重来,试图报复。连城璧这个人心胸狭窄,不能容物,这种可能当然更大。”
朱白水道:“你认为连城璧会来报复我们?”
玉如意道:“至少有这个可能。”
朱白水面上露出了沉思的表情,喃喃道:“那么,连城璧会怎样报复我们呢?”
玉如意道:“连城璧现在虽已无羽翼爪牙,却还有一身几乎无敌的武功,但他的武功就算是真的无敌,也还不是我们三个人的敌手,他当然还不会傻到一个人来找我们报仇。”
萧十一郎道:“不错。”
玉如意道:“但他那满腔的仇恨还是要宣泄,他当然不会善罢甘休。”
萧十一郎道:“当然不会。”
玉如意道:“但他打又打不过我们,又一定要报仇,他会怎么办呢?”
萧十一郎笑了笑,道:“他当然会找我们不能兼顾,却又不得不兼顾的弱点下手。”
玉如意赞道:“一点也不错。我曾经说过一个人活在这个世上,多多少少总有一些割舍不下的事。这些割舍不下的事,就是牵制这个人的线,这根线若是落到了仇人的手里,这个人就得乖乖地被仇人所制。”
朱白水抢着道:“但这根线若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这个人当然就无懈可击。”
萧十一郎道:“一点也不错。”
玉如意道:“那么现在我就要问了,我们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些什么割舍不下的事呢?”
朱白水道:“我没有。我父母双亡,恩师远在峨嵋,至交的朋友都在这里,连城璧牵制不了我。”
玉如意没有说话,她从来都不把别的人放在眼里,当然也就没有什么割舍不下的事。
萧十一郎道:“我还有一件事割舍不下。”
朱白水道:“什么事?”
萧十一郎一字一字道:“风四娘。”
朱白水道:“你认为连城璧会去找风四娘?用风四娘来要挟你?”
萧十一郎道:“风四娘是我的朋友,这是世人皆知的事,连城璧当然不会不知道。而且九月初三之前,连城璧就曾试图捉风四娘来牵制我,九月初三之后,风四娘不过是庇荫于杨开泰才偏安无虞。连城璧势强,他当然不会去动像杨开泰这样的巨富豪绅,但连城璧势穷,他当然就不会再有这顾忌。现在连城璧已势穷,他当然会杀杨开泰、劫风四娘,以争取对我的制动。”
'奇'玉如意沉吟道:“但杨开泰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书'萧十一郎道:“杨开泰不是连城璧的对手,绝不是!”
'网'朱白水道:“所以……”
萧十一郎接着道:“所以,我已该走了,我一定要赶在连城璧之前找到风四娘。”
玉如意道:“我们可以一起去,就算是连城璧真的挟持了风四娘,我们也有法子对付他。”
朱白水突然叹了口气,道:“他不会让我们跟着一起去的。与连城璧这样的高手对决,是很难得的机会,他绝不会让任何人破坏了这机会。”
玉如意冷笑道:“这世上正是因为有了你们这些自大的臭男人,才会有那么多功败垂成的悲剧发生。”
萧十一郎突然笑了笑,道:“你们岂非以为只有我才能打得过连城璧?”
朱白水叹道:“我知道没有人能阻止得了你去找连城璧,我也知道你绝不会要我们任何一个人跟着你去,但你就算是要去,你也该先做一件事。”
萧十一郎道:“什么事?”
朱白水瞟了沈璧君一眼,道:“跟一个人离别。”
萧十一郎笑了,道:“我当然要跟这个人离别。”
他转过头,只见沈璧君正脉脉地望着他。
沈璧君眼睛望着萧十一郎瘦削而坚毅的脸,望了很久,轻轻道:“你真的有把握对付他?”
萧十一郎道:“我没有。”
沈璧君脸色不禁变了变,道:“那么你为什么……”
萧十一郎截口道:“我虽然没有把握赢他,他也同样没有把握赢我,我和他正是势均力敌,各有所忌。”
沈璧君轻轻道:“你既然没有把握,为什么不要玉姑娘他们帮忙?”
萧十一郎道:“有些仗是要自己亲自去打的,别的人无法代替。”
沈璧君眼波温柔地望着他,柔声道:“我知道你也不想我跟着去,你要去就去,可是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萧十一郎道:“什么事?”
沈璧君轻轻地,一个字一个字道:“活着回来!”
萧十一郎道:“我答应你,无论我能不能击败连城璧,无论我能不能救出风四娘,我都一定活着回来见你。”
沈璧君嘴唇动了动,还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萧十一郎柔声道:“你想说什么?”
沈璧君想了想,嫣然一笑,道:“没有了,……我想说的,你都知道。”
萧十一郎轻轻拍了拍她的香肩,道:“乖乖回家去等我,最多半个月,我必定处理完所有的事,回去见你。”
他才转过身,沈璧君突然唤道:“等一等!”
萧十一郎回过身来,望着她。
沈璧君目中带着羞涩的笑意,道:“我还有一句话要说。”
萧十一郎道:“你说。”
沈璧君轻轻道:“小心他的袖中剑。”
萧十一郎皱眉道:“袖中剑?”
沈璧君道:“是。‘袖中剑’乃是连家人的救命杀手,出手刁钻,快如闪电。这一招问世已历百年,但至今还没有一个人能避得开。”
萧十一郎显然没有想到沈璧君竟会告诉他这么一句话。
这么一句话,就等于是救了他一条命。
萧十一郎不禁痴痴地望着她。
沈璧君被他看得一阵害羞,忍不住垂下头,声音如蚊蚁般轻轻道:“为什么这样看着我,我难道说错了吗?”
萧十一郎道:“没有没有,你怎么会说错话呢?”
说着说着,他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爱意,伸手将沈璧君抱在怀里。
沈璧君吃了一惊,道:“啊,你……你做什么……”
萧十一郎没有说话,只不过搂紧了沈璧君,轻轻吻向沈璧君那淡红色的,温软而柔滑的嘴唇。
沈璧君简直是要被他吓死了。
她平生从来也没有遇到过这种事,在她以前的世界里,每个人都是彬彬有礼,温文尔雅,从来也不会做让人尴尬失态的事,谁知这个萧十一郎,这个萧十一郎……
她急忙挣扎着,推拒着,躲闪着,抵抗着,急着道:“别,玉姑娘他们……他们看着……”
谁知这个萧十一郎,这个该死的萧十一郎要做一件事的时候根本就不容人有别的选择。
她还想再说,萧十一郎的嘴已封住了她的嘴;她还想再挣扎,萧十一郎的双臂已箍紧了她,她想动也动不了。
她浑身不由自主颤抖着,又是紧张,又是惊恐,又是慌乱,又是羞涩。
她脑子中一阵眩晕,简直是要晕死过去。
可是她偏偏没有晕死过去,她只觉一股电流般美妙的感觉传遍了她全身,她整个人都酥软了……
玉如意望着萧十一郎和沈璧君,不停地咬牙。
谁知她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光溜溜的脑袋,一张笑嘻嘻的脸,挡住了她的视线。
看到这张脸,玉如意就仿佛中毒一般,有气无力道:“你又来做什么?”
朱白水笑嘻嘻道:“我来要你看我。”
玉如意道:“你有什么好看的?”
朱白水道:“我是你的丈夫,我就算是很难看,你也总是要看看的。”
玉如意“嗤”地笑了,道:“你羞也不羞,你已是我的丈夫了吗?”
朱白水道:“我就算是现在还不是,早晚总会是的,莫忘了你已被我赢了过来做老婆,你想赖也赖不掉。”
玉如意瞟着他,道:“我若是抵赖,不认帐呢?”
朱白水的目光突然盯在她身上最动人的部分,贼也兮兮笑道:“那我就将你捉起来,天天强奸你。”
玉如意不由自主护住自己,道:“你……你敢。”
朱白水的表情实在是让人心慌,道:“我不敢?”
他说着说着,仿佛就要动手。
玉如意惊呼一声,掉头就跑,一边跑一边喘息着道:“你怎么和那混蛋萧十一郎一模一样,随时随地都要调戏女人?”
朱白水在后面追着,一边追一边道:“这有什么不好?这至少可以惩戒某些人赌输了赖帐。不行,这一次我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