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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逸飞恍然:“原来你们都在干走私勾当。”
左仲仪道:“圣帮可是特许开采,云南铜矿月产数万斤,怎是走私?”
青逸飞邪笑:“我不相信,天下乌鸦一般黑!”
左仲仪笑道:“你终于懂了,其实那也非叫走私,而是黑市千百年来即如此,只是一些只顾苦读出身的官爷,自以为清廉,且懂经营之道,弄了一些根本行不通的规矩,如禁铜矿,原是怕百姓拿去铸钱,然铜镜乃是民生必需品,能禁得了么?故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圣帮只是顺其自然,赚取合理利润,且信用可靠,方能经营至今。”
青逸飞见过世面,当然懂此道理,她只是意外圣爷承认如此之快,看来已把自己当成亲信,心灵乍喜,感觉温馨许多,道:“到底有多少行业非法经营?”
左仲仪道:“大概官方禁止的,都算数!”
青逸飞诧道:“这么多?”
左中仪道:“人民总得生活,千百年来无人能断,圣帮采了铜矿,总不能全数给官方,且你不私售,别人也会做,人民起反感,连带其他行业也波及,此乃一体两面,无法分割。”
青逸飞道:“你不是说,有的事业不赚钱要弃守,岂非分割了?”
左仲仪道:“那是不赚钱者,但黑市岂会赔钱?”
青逸飞道:“漕运呢?不是走私最猛路线?”
左中仪道:“这就是经验了,既是走私最猛,投入人员必多,连官方都想分一杯羹,利润不但渐薄且风险太大,容易出事,行业至此,我管它叫夕阳期,所剩价值不多,故准备放弃,现今洋界已往来频繁,船船才是大生意,一趟直来,利润决比漕船丰富,且无竟争对手,如此既轻松又高利行业,何乐不为!”
青逸飞笑道:“老狐狸,尽挑好的吃,难怪想我鄂龙合作,扩大经营,垄断一切。”
左仲仪道:“只要价钱公道,老百姓能占便宜,甚至官方也节省成本,如此做并无不妥。”
青逸飞道:“如漕运改海运,一趟下来省个五万银,官方岂非占了便宜,当然他可以以漕运九折报价,嫌个四万银。”
青逸飞道:“然后饱中私整,贪污?”
左仲仪道:“可别如此想,打从雍正帝厉行清廉政策,已逼死不少官爷,试想一个三品年奉百三十两,正一品也只有百八十两,如何能养家活口?纵另有养廉银补助,却入不敷出居多,故这此外快即是补官爷手头之不足,若全数缴朝廷,还不是被北京大官污了,纵使未污,锁在库中,在货畅其流本意。”
青逸飞道:“歪理让你一说,倒是有理了……”
左中仪道:“不是歪理,而是认清事实,你想创业,就得顺其自然,亦就是随波逐流,别跟众人利益对抗,然后找出立基点,眼光早人几年,一举出击,必定成功。”
青逸飞道:“又如漕运改海运?先放弃既得准备,另创新局面?”
左仲仪笑道:“你终想通第一课程了。”
青逸飞邪笑道:“原来经商尚有如此多诀窍,说你老狐狸,一点也不差!”似找到经商宝库,得多挖一点。
左仲仪笑道:“别称老狐狸,经商如作战,称我为小诸葛,倒也受用。”
青逸飞白眼:“我还是觉得狐狸较合适……”忽而想通,笑的更邪:“但‘猪哥’也勉强可用!”见左仲仪直道多谢多谢,青逸飞暗喜,小捉弄并未被发现,妙哉。
左仲仪随即说出圣帮产业,光是矿业即分金、银、铜、铁、锡、铅、煤,硫磺……等高经济产物,其分开采和冶炼,事业体已是双倍,再分正市、黑市又双倍,尤其黑市更是复杂,经营网路何只干百条,另加陆运、水运、海运……订款、收款、回扣、红利、欠款……
等等,已听得青逸飞头昏眼花,只觉数字似千万支筷子跳来跳去。
左仲仪且又说及农产米、麦、豆、五谷、茶叶、棉花、蚕丝,以至于纺织、油行、瓷器、布庄、钱庄各种商行,且又加入近日流行之洋货,事业何只三十六种。
青逸飞猛摇头苦笑:“这不是要整死我么?算一百年也算不完!”
左仲仪笑道:“别急,看似复杂,却有迹可寻,只要先归类矿业、农业、海运、陆运、正市、黑市,以及钱庄资金进出,大概可以掌握七八成,达到你手上约十本帐册而已,你只要注意是否有错误,赚或赔,以及是否波动太大,其他帐目省、州、城单位皆会弄清楚,才交到你手上。”
青逸飞闻言稍稍能喘气:“这还差不多,否则定累死我了,”亦对圣帮事业体如此庞大,却能顺利经营,起了高度兴趣,准备一窥究竟。
第十一章摊牌
谈话中已过一时辰,丁幻匆匆赶回,忽见青逸飞诧然想避开。
左仲仪道:“不必走了,她已是圣帮帐房,自己人!”
丁幻干笑:“是是是,青姑娘你好!”
青逸飞睨眼瞧来,邪声道:“小贼头,你俩又在玩何把戏?”想及在京城吃定对方,威风自来。
丁幻干笑:“没事,只是……”涉及女人,不敢胡说。
左仲仪道:“文俏蜂被绑走,鄂龙急着找人,阿幻帮他找找看,如此而已。”
青逸飞诧道:“文俏蜂被绑?”摸摸脖子,自己若留在鄂龙身边,不知是否中奖?也被绑走?
左仲仪道:“是朱亮功所为。”
青逸飞冷道:“就是这奸诈家伙,我早看他不是好东西!”倒也替鄂龙可惜,赔了夫人。
左仲仪道:“说吧,人在哪里!”
丁幻道:“可能在纪家桥以东里许的兴庆坊,一处题有“琼园”宅院里头,弘皙已往那头钻去。”
左仲仪道:“恐怕是了,朱亮功不敢将文俏蜂移出自己地盘,那里最为恰当。”
青逸飞诧道:“你想劫人?”
左仲仪道:“不然你可有他计?”
青逸飞道:“如此岂非和理亲王卯上?”
左仲仪道:“再教你一课,事业扩展至全国,绝躲不了官场,必要时,得押宝。”
青逸飞诧道:“你押弘历?”
左仲仪道:“不然押那瘪三?”
青逸飞道:“可是你不是说皇上必沼写明弘皙是太子?”
左中仪道:“那又如何?如此暴戾之人,当了皇帝,岂是天下苍生之福?”
青逸飞恍然道:“你准备挺弘历了?”
左仲仪道:“不错,不过请暂勿宣扬。”
青逸飞道:“不会不会!”虽带点喜意,然想及弘历对自己似情有独钟,不知是否引起另一争事,已然忧心。然再瞧心上人几眼,终也下定决心,毕竟自己是汉人,且不能也不想入宫当后纪,怎能跟弘历走?哪天跟他说清楚方是。
心事落定,顿时开朗,道:“何时行动?”
左仲仪道:“当然越快越好。”
青逸飞道:“我呢?”
左中仪道:“留在圣帮,和姥姥镇住总坛,抢女人之事不是女人可为。”
青逸飞瞄眼:“重男轻女!”
左仲仪笑道:“难道你要朱亮功或弘皙知晓,你抢的女人?”
青逸飞一楞,弘皙这色狼倒占过自己便宜,终退让:“不去也罢,自个小心些!”
左仲仪找来柳碧玑,要她留意帮中种种状况,且和青逸飞共守总坛,柳碧玑但觉光荣,直道没问题,左仲仪始带着丁幻,亲自出马。
柳碧玑道:“干上了?”
青逸飞道:“是,赌大的!”
柳碧玑黯笑道:“一定赢!圣爷早参透赌门玄关,不赢不押!”
拍拍青逸飞肩头,两女顿觉圣爷具无限威力,神光普照。
琼园外己布下鹰帮眼线,以防敌人逼近。
然左仲仪身手了得,放倒两名眼线,并换上对方衣衫,轻易可潜近。
丁幻赞赏道:“和爷共同办事,干净俐落,说放倒即放倒,绝不拖泥带水,一字可形容——爽!”
左仲仪道:“别老喊爷,被听着可不妙!”
丁幻道:“那改喊老朱,嫁祸朱亮功。”
左仲仪道:“别喊爷就行。”
丁幻笑道:“是老朱!”
两人虽说说笑笑,动作却甚敏捷,探及围墙无人看守甚快掠入里头,潜行佳树林后,已见得亭台楼阁,莲池水树,果然清逸怕人。
丁幻道:“不愧题为琼园,不知是哪号人物建的?”
左仲仪道:“似南宋陆游之妻唐琉所建,其格局和绍兴沉园大同小异,而沉园乃陆游和唐琉邂逅之地。”
丁幻道:“爷倒行,懂得多。”
左仲仪道:“又爷了?”
丁幻闭嘴闷笑:“不说不说!”
双双再潜莲花亭,从此处可瞧得左近三十丈远那红色“琼楼”已见及数名黑衣人把关,其皆剃了光头,应是喇嘛所装扮。
左仲仪暗道:“妖僧果然到来?”
丁幻道:“是否劫人?”
左中仪道:“见人即劫,法醒恐也五六十岁,这些和尚只不过三十左右,应是护法之类。”
丁幻道:“您说定即可!”随即左右瞧探,想选得撤退路线。
左仲仪静观其变,至少得证实文俏蜂在此,方能采取行动。
半刻一过,忽见楼窗己开,文俏蜂媚艳身形已现,她娇笑着:“太子爷您不累么?先赏个景,奴家弄点茶让您品尝如何?”
弘皙身影亦现,哈哈邪笑道:“赏景不如赏美人,怎不顺着我呢?”竟然伸手往文俏蜂胸脯抚去,且紧紧搂入怀中,且欲拥吻。
文俏蜂腻笑叫着:“爷您莫要坏了我的胭脂,大白天,不妥……”还是被吻着,只能吱吱晤晤,半推半就。
丁幻瞧着,皱眉道:“她好像已经跟弘皙混在一起了,救她出去,合适么?说不定她早忘了鄂爷。”
左中仪道:“像她这种女人别无选择,但我相信她只是应付弘皙,仍深深爱着鄂爷,否则岂非早在床头厮混,哪还半推半就?”
丁幻仔细瞧来,文俏蜂的确推推闪闪,不苦心甘情愿,道:“倒是仍有可取之处。”
左仲仪道:“还是照计划进行!”
两人密切监视,寻求机会。
文俏蜂的确无计可施,她原是弱女子,犹若浮萍,飘到哪里是哪里,朱亮功竞在她和鄂龙恋出感情时把她抢走,甚明显,已和鄂龙决裂,自己成了牺牲品,她希望鄂龙能出现解危,然却不敢奢想过多,这位乃堂堂理亲王,且是太子爷,权高位重,又岂是鄂龙所能比拟?弘皙要如何便如何,有谁能挡?自己也只能尽量拖延,待真的拖不了,除了认命,又能如何?毕竟日子总得过。
她早非三贞九烈女子,为了生活总得做某些程度牺牲,明白此点,做任何事情,自能处之泰然,否则惊变连连日子,实不知如何去熬。
让弘皙强吻后,她始闪开,说是去准备香茗,却也先去补妆,否则鄂郎若突然撞进来,岂非难堪且百口莫辩。
弘皙依了她,瞧其蜂腰背影,色念直涌,邪声直笑:“好妖女,的确生来即让男人疼的,可得带回府中好好享受!”但觉江南美女多,除了俏蜂腰,另有悍妹青逸飞,忒也让人想入非非,此趟确是来对了。
文俏蜂备得龙井香落后,已在三楼设宴待之。
虽是靠着窗口对饮,距离却是远些。
左仲仪道:“若能让她下楼,倒也方便许多。”
丁幻道:“想引她恐也不易,除非等到傍晚,两人或许肚子饿了,会下楼觅食。”
左仲仪道:“太久了,外头守卫准醒来,”双手已捏起拳头,准备一试。
丁幻乍喜:“您要硬拼了?”
左仲仪道:“除此之外,你有更佳计策?”
丁幻道:“时问太短,是无良策……,我可以引开几名喇嘛……”
左仲仪道:“不必,我救人,你从中拦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