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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慈念禅师已是调息完毕,虽然不能功力全复,但也恢复七八成有余,双掌又齐齐按在楚云飞的后背,并用眼神示意法通退出房门。
等法通退出房门后,雷子雨正也到了吃紧的关头,这时慈念禅师的加入,两人合力这下,终于将楚云飞乱窜的气机平息了下来。
楚云飞体内的痛楚也随之而消,人也清醒过来。但知道此时不是说话的时候,便暗运内功心法,试着自已引导体内的内力来配合他们两人。
这一试这下,心里不由一喜,发现自已运功时,经脉还是隐隐做痛,但却已可以运起平时一成左右的功力,这已经是奇迹了。这里哪敢怠慢,心神一收,便进入无我之境,全心配合着外面进来的两股气机在自已体内运转开来。
慈念禅师亦发觉了这点,知道危机已过,暗道此子果然福缘深厚,在这紧要关头上天竟然送来一位内力深厚的年轻高手前来,看来武林的浩劫当真非此子不能解了。
现在情况已经平稳,慈念禅师轻声道:“小施主,你休息一会。我们大概以一柱香的时间为准,轮流为他输功,等明天天亮之时大功便可告成。”
雷子雨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等明天天亮才行,但此时自已也真觉得很累,确实需要调息一番才行,刚才一番功夫,自已元气损耗不少。于是闻言一笑,轻声道:“晚辈听禅师便是。”说完收手在一旁调息起来。
于是在这一日一夜之中,两人轮流输功倒是轻松不少,时间在两人轮换中一点一点过去,照此情况,天亮之前倒不会有什么情况发生。
而门外的法通则在门前也整整坐了一日一夜,天一大亮便迫不及待的走进房间,只见房中三人此时已是分开而坐,均是闭目打坐,各自调息。
看此,法通悬了一日一夜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但脑中又想起师兄所说的话,心里又是一暗,便轻轻的将门关上,自已则在慈念禅师的面前定定的跪了起来,静待师兄醒转。
时间,在沉默中流逝,房中很静,静得只能听到各人轻微起伏的呼吸声,中午时分时,慈念禅师与雷子雨倒是最先调怎醒来。
慈念禅师一睁眼便看到法通静静的跪在自已的面前,双眼关切的望着自已,于是笑着轻喊一声,道:“师弟!”
法通见他醒来,喜形于色,嘴张了双合,合了又张,一时之间竟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慈念禅师明白他的心情,也知道他心里正在想什么,抚须微微一笑,轻声道:“师弟对生死请别太执着,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世间万物自有天定,并不管你同意不同意,愿意不愿意,世间的无常变化已是铁定,生死亦是如此,一切就让它随业力迁走流转吧!”
慈念禅师所说的正是佛门金刚经上的内容,法通岂是不知,只是话虽如此,可要真是知道自已最敬重之人现在还在跟你谈佛经,讲道理,等会便会圆寂,回归西天极乐世界,心里怎能不感到伤感?
要是世间常人,早就痛哭流涕,也只有法通这种出家之人,对生死较常人稍为看淡一点,才只是现在的表现罢了!
而雷子雨刚好醒转,听到两师兄弟的说话,感到有点莫名其妙。又感觉到房中似乎充满着一股淡淡的哀愁,又从他们的对话中听出,慈念禅师似乎在安慰法通,要他看淡生死,心里不禁一惊,难道是云飞他……?
第一零八章 禅师圆寂
一惊之下忙将眼光向楚云飞的脸上看去,可是见他脸色红润,胸脯起伏,一切并没什么不妥,于是心里才是一放,只是对这两师兄弟此时说这种话有点莫妙其妙罢了。于是便转道对着法通道:“昨天多有得罪,还请大师海涵。!
法通听他这么说,忙合掌道:“阿尼佗佛,施主何罪之有,倒是贫僧鲁莽了。!
雷子雨正想说话,楚云飞已是悠悠醒来,对着慈念禅师倒头便是一拜,道:“多谢禅师活命之恩。”
慈念禅师笑着受了他这一拜,楚云飞抬着看了看法通又看了看雷子雨,方是双眼一红,道:“大师,子雨兄,我还以为我们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了呢?”
雷子雨见他醒来,心里可是乐得不得了,忙哈哈笑道:“怎么会呢?云飞你福大命大,一切都会逢凶化吉的。”
法通见他醒来,心里也为他高兴,只是因为师兄之事心里乐不喜来,但还是勉强露出一丝笑突,道:“恭喜楚施主伤愈。”
他的表情落中楚云飞与雷子雨的眼里,两人心里不禁一怔。而雷子雨对刚才他们两师兄弟所说的话心里早就感到一丝怀疑,忙问道:“法通大师,你是不是有心事?”
法通听他一问,看了看慈念禅师一眼,虽然他是出家人,但此时再也控制不止,两行老泪已是悄然滑落,轻声哭了起来。
一个老和尚突然在自已的面前哭了起来,雷子雨与楚云飞顿时一阵慌张,楚云飞忙对法通道:“大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竟让你如此伤心?”
法通并不回答,慈念禅师倒是很坦然的道:“我这不争气的师弟是得知老衲一个时辰这后将抛弃这具臭皮囊而感到伤感罢了。”
他说是轻巧,法通着哭声渐大,但楚云飞与雷子雨听着却像是晴天霹雳,满眼的不相信,看慈念禅师此时跟正常人有什么区别,怎么会说一个时辰后将会圆寂西去呢?
可是两人却知道慈念禅师绝不会做此诳言,楚云飞心里更是不好受,心里认为这一切均是老禅师为了自已之伤才有这样的结果,眼泪也跟着哗啦啦的流了出来,哭道:“禅师如此为我,叫我如何是好?”
雷子雨眼眶亦是一红,拍拍楚云飞的后背,道:“云飞切勿如此,我们还是听听老禅师如何说。”
慈念便道:“楚施主不必如此伤心,生老病死是每个人必经之路,老衲只是先你们一步而已。老衲一生参佛今得功德圆满,你们该为我高兴才是。只是我观两位施主面相,武林以后就靠两位多出点力了。两位福缘深厚,以后虽然历难重重,但只要两位小心应对,切都会逢凶化吉。”说到这,停了一下,又道:“老衲则将圆寂,还有很多事要交代于法通,两位请暂离此地一会,到知客堂稍等片刻。”
楚云飞与雷子雨知道这是老禅师有关于一些重要之事要做最后的交代,深知不便在此。于是两人齐齐合掌一礼道:“是。”跟着楚云飞齐膝一跪,道:“跪谢禅师活命之恩,云飞没齿难忘。”
慈念伸手轻轻的托他一下,道:“只要你能扫平武林孽障,还武林一个朗朗的乾坤便是对我最好的报答,去吧!”
楚、雷两人忙躬着身子慢慢后退出房外,将门关上,两人边袂向知客堂走去。
知客堂是龙马负图寺专门用来接待客人的地方,楚云飞对此寺的环境可是熟得不得了,一会便到达。
两人一坐下,楚云飞便感慨道:“子雨兄,云飞能再见你,可真是恍如隔世呀!”
雷子雨想着之前那一日一夜的情景,忙道:“是呀!”
楚云飞这才问道:“是了,子雨兄,你怎么会在这里出现?你来得可真巧,如果不你是赶到的话,恐怕云飞此生再也见不着你了。”
雷子雨呵呵笑道:“自江湖传闻你命丧冥神之手那一天起,我就离开镖局四处打探你的消息,因为我绝不相信你会是短命之人。后来让我查到你曾经在龙马负图寺干过轰轰烈烈之事,于是便想来此碰碰运气,可想不到刚好遇上这种情况了。是了,你与冥神一战究竟是什么回事?”
楚云飞一听,气道:“这冥神枉他还是成名多年的高手。我哪是跟他交战,我是被他暗算,中了他的冥阴神掌,经脉被他阴气所伤差点被废了武功。下次再让我遇上此卑鄙小小,定要将他碎尸万段。”跟着将自已在驿站遭暗算,又被人救出送到公孙无止那里,跟着自已万念俱灰之下正好来到此寺,便萌生出家的念头以及慈念禅师如何帮自已的经力说细的说了出来。
雷子雨听着心里一起一落的,待他说完方道:“想不到一别之后,云飞你受了么多苦头。不过现在已是雨过天晴,就别放在心里了。”说完脸色稍稍一暗,心里暗叹,云飞现在的身体刚好,一些事还是等等再跟他说吧!
可楚云飞并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听他这么说点头道:“是呀,雨过天晴了。”说到这,突然一拍大腿,道:“不好。一柱香的时间该过了。走,我们去看看老禅师。”
正说完,门外传进来法通低沉的声音道:“两位不必去了。家师兄已经圆寂西归。”
楚云飞与雷子雨神情不禁一暗,虽然早知此事,可真到来了心里未免伤感。特别是楚云飞,想着老禅师的种种,鼻子一酸,男儿之泪禁不住流了下来。
法通见他如此,心里暗道,此子乃性情中人,也不枉师兄的一番苦心了。道:“两位施主请别如此。贫僧来此是为了向两位转达师兄临去之前的一句话而已。”
楚云飞与雷子雨忙合掌躬身道:“大师请讲。”
法通沉声道:“善恶当观其心,非观其行也!”说完接着道:“师兄交代我一定要将这句话传给你们两位,还交代你们不用再在此地逗留,赶紧走你们该走的路。”
楚云飞与雷子雨忙合掌下礼道:“老禅师之言我俩当铭记于心。”接着又道:“我们想见禅师最后一面,不知大师能否按排?”
法通看了他们一眼,微笑道:“看了只会徒生伤感,不看也罢!两位施主请自便,贫僧告辞。阿尼佗佛!”说完便急忙走出,为慈念禅师办理后事去了。
雷子雨拉了拉楚云飞的手,道:“我们走吧!”
两人站在寺门,听着寺中“咚咚咚”的响起一声声低沉却又悠长的钟声,两人同时长叹口气,楚云飞对着寺门下跪一拜,表达他对老禅师的感谢之情。
这时雷子雨方道:“云飞,此去之后,你有何打算?”
楚云飞沉忖了一下,方道:“我想马上回圣剑门看看师傅现在情况如何?然后再去南宫世家看看小语。这段时间他们不知道我的情况,肯定是担心死了。”
雷子雨一听,脸色一暗,张嘴想说些什么,楚云飞注意到雷子雨脸上的异样,心里不禁一跳,道:“子雨兄,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雷子雨听他一问,心里暗叹,该来的终究要来,他该知道的终究会知道,于是道:“云飞,你先听我说,但千万别激动。”
楚云飞不禁诧异的看着他,眼神中有着无数的疑问,雷子雨深吸了一口看,盯着楚云飞的脸,沉声道:“十大门派与圣剑门一战,以圣剑门大败告终,你师傅剑圣下落不明。”
“什么?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楚云飞一听之下,双手紧紧的抓住雷子雨的双肩,激动的道:“子雨兄,这……这是真的吗?”
雷子雨点了点头,楚云飞一声悲嗥直冲天际,在天空中不断回响。跟着他身子不断颤动,脚一软便跌坐在地上,泪流满脸,嘴里不断的喃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雷子雨“唉!”了一声,暗道:“这个消息他已经这么激动,如果另一个消息让他知道,那就不该是如何反应了。看来,得另找个适当的时间才能告诉他了。只是这接踪而来的打击,云飞能受得了吗?”想到这,自已便暗下决心,无论如何,这段时间一定要在他的身边陪伴他才行。
一会,在痛哭中的楚云飞突然站了起来,脸上换上一种坚决的表情,道:“不,我绝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