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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力而只有凭一双妙目担任警戒了。
也不知经过了多少时间,庄敏芝于迷蒙中陡然被一阵闪光惊醒,只见瀑布外的水潭对面,不知什么时候已聚集了五个武林健者,其中两个劲装壮汉,并各自高擎着一支火摺子,另外三个花白长须老者,则正在指着瀑布后面的石洞,似乎在争执着什么问题。
庄敏芝悚然一惊之下,连忙悄悄地将娇躯隐于石洞之内,只留一双妙目在外,凝神注视外面的情况,但因飞瀑响声甚大,外面的人在说些什么,她可没法听到。
少顿之后,两个执着火摺子的劲装壮汉中,其中一人将火摺子交给同伴后,即绕过水潭向瀑布后面走来。
此时,庄敏芝心中可是十分紧张了。
本来她自信家学渊源,足以睥睨一切武林人物,尽管昨夜曾几乎送掉小命,但那是败于妖人的邪术之下,并非自己武功不行,眼前这几个武林人物,她自信足能应付,但要命的,却是裘克心正在行功的紧要关头,如果受到意外的惊扰,重则丧命,轻则亦有走火之险,因此,她不能不提心吊胆地心念电转着,这些人是冲着自己两人来的吗?
如果是的话,则自己是在洞口迎敌?还是冲出去,先发制人地,将他们杀了的好……但事实上已不容许她再思考了,那劲装壮汉已穿过瀑布,一手擎刀,小心翼翼地向洞口走来。
距离一步步缩短,庄敏芝的心房跳动也逐渐加速,她,并非是怕敌不过对方,而是一时之间,尚未想好妥当的应付辨法。
那劲装壮汉已卓立洞口了。
这位仁兄块头虽魁伟,但胆子却小的很,他,紧张万分地,将手中的厚背砍刀,在洞中胡乱地搅了几下,回头作了一个洞内没有人的手势。
此时正是黎明前的一段最黑暗时间,那劲装壮汉又是由火把下走来,因此他不但不能看到洞内的情景,即连洞口庄敏芝那一对紧盯着他的妙目也无法看到。
庄敏芝一见对方的手势,紧绷的心弦方自一弛,但洞外人的回答手势,是示意那劲装壮汉进入洞中来查探,不由地又紧张起来了。
那劲装壮汉口中嘀咕了一声,单刀护身,全神戒备地伸足踏入洞中……此刻的庄敏芝,事实上已不容她犹预了,银牙一挫,以迅疾绝伦的手法,扬指点了那劲装壮汉晕穴,顺手一抄,将他的身体放置一旁。
这刁蛮公主一见对方如此好打发,紧张的心情一松,却引起了她的童心,不由地低声笑语道:“这办法倒不错!来呀!看本姑娘一个个地收拾你们!”
半晌之后,那外面的人,见进洞的劲装壮汉没有消息,又互相交谈了几句之后,其中一个短小精悍的老者一纵身形,越过水潭穿瀑而人。
那老者似乎因方才那劲装壮汉的入洞,不见消息,而提高了戒心,在距洞口八尺之处,即停步扬声问道:“赵大,有什么发现没有?”
中气充足,虽在巨大的瀑声中,仍然清晰可闻,足见他功力已臻上乘。
少顷之后,他又指着问道:“洞内是何方高人?请现身答话!”
庄敏芝一直静静地期待着,不则一声。
那短小精悍的老者再度扬声说道:“裘克心!本教的徐先生,已算准你藏在这洞中,乖乖出来领死吧!”
庄敏芝心中暗忖道:“果然是冲着我们来的了!”
短小精悍的老者一声冷哼道:“龟缩着,老夫就没法奈何你了吗?”
说着,已撤出一对判官笔,凝神向洞口逼近。
但他刚刚走近洞口,一缕凌厉无匹的指风,已向他“期门”重穴射来。
他,骇然一声怒叱!闪身横飘五尺,双袖猛甩,两枝红色信号火箭已冲霄而起,紧跟着洞外也射出四枝同样的火箭。
此时,庄敏芝已心知无法善了,不由银牙一挫,恨声叱道:“老贼!本姑娘先宰了你再说!”
一道金虹如匹练伸展,迳向那短小精悍的老者疾射而至。
那短小精悍的老者一见对方剑势如虹,精芒四射,心知对方不但功力高过自己,而且使的又是一枝前古神剑,金虹展处,威力已笼罩两丈方圆,他懔骇至极之下,也顾不得丢人,于间不容发之间,伏身贴地一滚,经向瀑布前的小潭中滚去。
但此时的庄敏芝,情急之下,已抱定杀…个的宗旨,哪还能容对出,一个尸体已被绞得支体破碎,惨方逃出手去?一声清叱声中,金虹电闪,那短小精悍的老者连哼声都未发不忍睹。
同一瞬间,两声沉叱,两道灰影穿瀑而人,精芒电掣,一齐向庄敏芝扑来,但当他们眼看那短小精悍老者死状之惨,不由又不约而同地骇然分向左右暴射而退,足尖一点地面,又穿向瀑布外面而去。
庄敏芝冷冷地一声娇哼道:“不怕死的就进来吧!”
说着,悄悄地回到洞口,将那已点住穴道的劲装壮汉又加点了两处穴道。
这时,外面火把齐明,隔着瀑布,将石洞口照的如同白昼。
庄敏芝由暗窥明,份外清晰,但见瀑布外的敌人已增至十五人之多,而且还在不断地增加,显然地,附近的普渡教徒都已看到旗花信号而集中了。
她回头瞧瞧正在行功的裘克心,只见他宝相庄严,周身已开始冒出一丝淡淡的白气,敢情是已进入行功最紧要的关头了。
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刁蛮公主,此刻面对瀑外逐渐增多的敌人,却不由她不内心感到心寒了,她倒并非为自己的生命担心,而是深恐正在行功的心上人受到干扰因而走火人魔甚至失去生命。
惶急中,她不由地一挫银牙,恨声说道:“该死的魔崽仔!你们晚来一个时辰多好……啊心哥哥,万一今宵我不能保护你的安全时,我会知道怎么做的……”“呼’’地一声,三枝火把穿瀑而人,打断了庄敏芝的自语。
庄敏芝悚然一惊,紧了紧手中的太阿神剑,妙目含煞地注视着随着火把纵入卓立丈远处的两个花白胡须的老者。
那右边的老者沉声说道:“丫头,今宵你们两人插翅难逃,但本教并无伤害你们之意,只要你们乖乖就缚,老夫保证不为难你们!”
庄敏芝瑶鼻一耸道:“老贼,少做你的清秋大梦吧!你们两人如不见机一点,这遍地残骸,就是你们的榜样!”
那左边的老者一声怒叱道:“丫头,在前辈长者面前,恁地放肆,你认为老夫们不敢治你吗?”
庄敏芝樱唇一撇道:“哼!阿猫阿狗也敢自尊前辈,本姑娘如果亮出身份来,你至少得尊本姑娘一声姑奶奶哩!”
此刻的庄敏芝,已暗中打好主意,自己只要坚守洞口,对方不冲进洞来,我也不主动攻击,拖一刻算一刻,如果侥幸能拖到心哥哥功行圆满,届时双双联剑突围,自是再好不过……因此,她竟耐心地跟对方斗起嘴来了。
至于那个花白胡须的老者,因适才那老者的惨死,已心生懔惧,而裘克心又躲在洞中不知搞什么名堂,同时自己的有力后援还没来,所以也乐得借斗嘴的时机拖下去。
双方的心理竟是不谋而合,谁都认为拖下去对自己有利,于是都不急着出手了。
右边的老者阴地一笑道:“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你知道老夫们是谁?”
庄敏芝微微一哂道:“听你这口吻,好像还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呢!”
右边那老者道:“老夫‘丧门剑客’任敏珊。”
左边那老者同时接道:“老夫‘千手人屠’程正。”
庄敏芝一声娇笑道:“失礼!失礼!想不到两位还是位列当今十大高人中的人物,只是,两位在一奇、双侠、三魔、四怪中位列二三两怪,那么,在普渡教中,地位也决不会低的了?”
两个老怪见对方对自己的来历那么清楚,不由非常受用地手拈山羊胡,傲然地点点头,并由‘千手人屠’程正答话道:“丫头识见还不错,老夫们在本教中任总护法之职,现在,你既然明白了老夫们的身份,总该相信老夫们的话,可以随老夫们走吧!”
庄敏芝一阵“格格”地娇笑道:“两位知道姑娘我的来历吗?”
“丧门剑客”任敏珊道:“谅你一个黄毛丫头,有多大来历?”
庄敏芝漫声接道:“‘环宇一尼’,‘乾坤四怪’,两位高人总该听说过了?”
“丧门剑客”任敏珊,“千手人屠”程正齐都一怔,接着“千手人屠”程正色厉内荏地怒声叱道:“凭你还能跟这五位久已不问世事的前辈异人有什么渊源吗?”
庄敏芝微笑地道:“本姑娘庄敏芝!”
“丧门剑客”任敏珊暗中一懔道:“你姓庄?难到你是庄老酒怪的后人?”
庄敏芝道:“我爷爷位列乾坤四怪,你们这些妖魔小丑,也居然敢以‘怪’名,我不治你们借用名号之罪,但你们可非得叫本姑娘一声姑奶奶不可!”
“千手人屠”程正冷哼一声道:“丫头!乳臭未干,谅你能有多大能为,今宵你已自陷绝地,纵然是那老酒怪,也难逃本教的天罗地网!”
这对话之间,那洞前的飞瀑竟已逐渐减少地变成涓涓细流了。
本来因瀑声的干扰,他们的对话都是提气扬声说出才听的到,此刻却不须那么费事了。
庄敏芝心中暗忖隆冬水浅,瀑水本就不壮观,眼前这情形,必然是对方将上流的水源堵住了,这些魔鬼崽仔来的可真不少……这时,洞前水潭对面,火把照耀如同白昼,人数足有三十名以上。
此情此景庄敏芝表面上处之泰然,但她的内心之中可实在有点忍不住气了。
“千手人屠”程正似已看出庄敏芝内心的怯意,阴阴地…笑道:点吧!”“丫头你瞧,瀑布都被堵住了,天然的障碍本教都能克服,你还是识相一庄敏芝微微一哂道:“应该识相的是你们……”“丧门剑客”任敏珊打断她的话道:“丫头!裘克心那小子怎么不敢出来?”
庄敏芝樱唇一撇道:“不敢出来?哼!杀鸡还用得着牛刀吗?”
“千手人屠”程正怒声叱道:“乳臭未干,竟敢口出狂言!”
庄敏芝俏皮地道:“片刻之前,临阵脱逃的大概不是你们两位吧!”
两个老怪尽管皮厚,也不由窘的老脸一红,偏偏适时由水潭对面传过一个浑雄的语声道:“两位护法怎么还不动手?”
两个老怪本已老羞成怒,再经那浑雄的语声一催,不由双双做会心的一瞥,同时一声狂吼,分进合击,一齐向庄敏芝扑去。
“千手人屠”程正更是一声狞笑道:“贱婢找死!”
这两人一个使丧门剑,一个使每字夺,双双联手,又是含愤之下出手,威力自非等闲。
但庄敏芝家学渊源,酒怪庄百川因爱子与媳妇神秘失踪,久寻不获(庄百川子媳失踪情节详于后文中),失意之下,对这位宝贝孙女,特别成全,所以她年纪虽轻,一身功力比不上裘克心,在年轻一代中,却也算是顶尖高手的了。
此刻,一见两怪疾扑而来,自知已难免一战,宝剑一紧,剑走龙蛇,招演“指柳分花”,轻灵美妙地挥洒出朵朵剑花和丝丝寒闪,招式虽平淡无奇,但平淡中却令人无懈可击,而且守中有攻,两个老怪的丧门剑和令字夺,竟同时被迫撤招自保,双双暴退八尺。
庄敏芝旨在守护洞口,一招迫退两怪之后,也不追击,只是冷冷地一哼道:“如此脓包,两位大概是冒牌货吧!”
“千手人屠”程正瘦脸上掠过一丝阴笑道:“贱婢现在你尽管逞口舌之利,待会落到老夫手中可够你受用的了。”说着已再度抡动令字夺,作势欲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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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