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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阁下似乎很有把握哩!”
“不错,你红娘子勇冠三军,冲锋陷阵如人无人之境,那不是表示你了得,而是你没碰上敌手。那些官兵像是一样蚂蚁,一打就散,因此你红娘子声威四播,便自以为天下无敌了。目下你无兵无将,只有几个毛贼替你保镖藏匿,碰上在下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你也许可支持一二十招,但最后仍难免身首异处的命运。”四海狂生傲然说。
红娘子媚笑如花,独自迎上笑道:“姓张的,看来,本姑娘今天要向你求饶乞命了。”
“哈哈!收起你的媚术,区区嗜好甚多,就是不喜女色。我知道你红娘子人尽可夫,媚术精深,可是,碰上我这个不晓怜香惜玉的人,你枉费心机了。你要跟我走么?”
“嘻嘻!我这人不吃敬酒吃罚酒,在未败在你阁下的精湛剑术之前,岂肯甘心?”
四海狂生徐徐撤剑,狂笑道:“哈哈哈!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既然你想见识区区的剑术,决不致令你失望。”
红娘子嘻嘻轻笑,裙袂飘飘,突然疾冲而上,大袖急挥。四海狂生一怔,对方怎敢赤手空拳向剑上闯?接着,他勃然大怒,一声低啸,猛地一剑向扑来的红影拂去,风雷乍起。岂知红影倏止,恰好在剑尖拂过处停住,光华一闪,红娘子的宝剑出鞘,以闪电似的奇速反击,但见光华一闪而过,人影乍分。“噗”一声,一条握着剑的手臂坠地。
“啊……”四海狂生狂叫,右臂齐肘而折,退出丈外,痛得脸色发青,身形踉跄。随来的三男一女大骇,四海狂生一招断臂,岂止是可怕而已?他们简直丧了胆,魂飞魄落,手脚发软。
红娘子发出一声娇啸,草丛中站起二十余名黑衣人,每人手中有一张强弓,弯弓搭箭指向闯洲的客人。“射死他们,把他们埋葬在泥沼中。”红娘子脸色奇冷地发令。
这瞬间,藏在树上巢架坐在周昌身旁的二姑,站起娇叫道:“留下那位女的。”在弓弦狂鸣声中,四海狂生和三名男同伴扭头狂奔逃窜,却逃不过大劫,狂叫着一一中箭倒地。红娘于大踏步奔近,一剑砍下四侮狂生的脑袋,提起便走。
入侵的五个人,以四海狂主为首,但一照面之下四海狂生便被红娘子杨寡妇削断右小臂,其他四个人斗志全失。二十余名箭手一听令下。箭如飞蝗,相距在三四丈内,谁也难逃恶运。要不是自称二姑的美妇发令留下女的,五个人绝对不会留下一个活口,那位年轻的女郎惊呆了,赫得粉脸泛青,双脚发软。红娘子大踏步上前,一剑砍下四海狂生的脑袋,扭头便走,毫不动容。似乎她不是在杀人,而是踏死一只蚂蚁。扮鬼卒的大汉踊身一跃,到了年轻女郎身前,沉喝道:“缴出兵刃,听候发落。”女郎神魂人体,看出了危机,但不甘就擒,一声娇叱,撤剑进击,以进为退作逃走的打算,希望迫返鬼卒,以便乘机逃逸脱身,顺撤势挥出一剑。鬼卒一声怒吼,托天叉猛地横拍,“铮”一声清响,剑被震得向外荡。同一瞬间,女郎左手一扬,银芒乍现,三道细芒脱手而飞,从叉影上方一闪而过,射向鬼卒的咽喉,叱声同至:“着!”。鬼卒上身赤裸,骤不及防,百忙中扭身闪避,最后一道芒影贯入他的左肩外侧。几乎在同一刹那。鬼卒已用叉柄凶狠地击出。“噗”一声闷响,不偏不倚,击中了女郎的右小臂。女郎射入鬼卒肩外侧的银针,根本不起作用。“哎……”女郎惊叫,剑脱手而飞,扔出三丈左右,火速后撤。撤不出圈子,鬼卒的叉尖已抵在她的胸前,厉叫道:“除非你不要命了,否则就不要反抗。”女郎略一迟疑,最后银牙一咬,仰面便倒,想摆脱叉尖的威胁。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鬼卒似已料到她有此一着,收叉头现叉尾,踏进一步顺势便挑,横击在她的左胁下。“哎……”她尖叫,倒下了。鬼卒跟上,抡叉柄便捣,“噗”一声捣在她的在前鸠尾穴上,她手脚一伸,浑身全软了,动弹不得,鬼卒一把挟起她的小蛮腰,倒拖着叉扭头便走。几名大汉奔近四具尸体拔出尸体上的箭,将尸体拖至泥沼旁,若其事地将尸体向泥沼中一丢。泥浆一阵翻涌,尸体徐徐下沉。巢架上,观战的周昌心中懔然,外表上他必须装得蛮象回事,以手掩住眼睛,扭头不敢正视,身躯战抖,呼吸一阵紧张。他身旁的二姑,始终用眼角的余光,留意着他的一举一动。回到卧室,他伏在床上冷静地思量。依红娘子和四海狂生之间交手的情形看来,他觉得红娘子确是扎手。在江湖走动天涯寻仇期间,他对江湖的形势可说相当熟悉,见闻也相当广博,对四海狂生的生平知之甚详。那是一个专与官府打交道的江湖怪杰,手中有一大串各地重要逃犯的名单,不论逃犯所犯的罪如何,反正赏格在三百两以上的人,这位仁兄都感兴趣,按图索骥全力追寻,将那些逃犯弄到手解交官府领赏。四海狂生不但有许多官府中的朋友,也有不少江湖知交,手面广,所以尽管他收入奇佳,但开销也大,可是他仍然乐此不疲,认为这种追踪觅迹的事极富刺激,多年来兴趣有增无减,想不到这次却在紫沙洲送掉性命,出其不意在死在红娘子杨寡妇的手中。这家伙的艺业不等闲,拳剑在武林颇负盛名,如果不是大意轻敌而在送性命,便是杨寡妇比他高明,因此血溅紫沙洲。假使属于后一种原因,那么,杨寡妇的艺业确是超尘拔俗,可怕极了,恐怕这次凶多吉少。他正在胡思乱想,房门倏然而开,一个人撞入,“噗”一声撞倒在地,“膨”一声房门随即闭上了。他吃惊地挺身爬下床来,急急上前搀扶倒地的人,惶然叫:“你……你怎么啦?”
被他扶起的人,正是死中逃生的年轻女郎,已是气息奄奄,显然曾经受过刑连站都站不稳。女郎竭力挣扎,尖叫道:“放开我,拿开你的脏手。”他心中一动,赶忙惊惶地放手。女郎重新跌倒在地,但挣扎着爬起来狼狈地盯着他,铁青着脸喘息片刻,厉叫道:“要杀就杀,本姑娘绝不是贪生怕死的人,你们岂奈我何?”他长叹一声,默默地返在一旁。女郎一怔,但无暇多想,径自坐下调息。邻室监视的人,似乎感到极为失望。直至入夜时分,两名侍女方送来晚餐。他向一名侍女间:“请问姑娘,这位闯来的女人是怎么回事?”侍女将他的餐食摆好,微笑道:“小姐之意,是让她在你这里养伤。”
“什么?这……”
“此地房间甚少,只好将她安顿在你房中。周爷,有一位的姑娘陪你,岂不甚好?”
“但……这里只有一张床……”
“只怕你们得同衾共枕了。”
“那怎么行,我……我是个有妻室的人……”侍女神色一怔,说:“你的妻子已经死了,周爷,我们此地对男女间事,从不计较,初来你也许不习惯,尔后你便不必大惊小怪了。如果你不让她在此养伤,小姐便会将她丢入泥沼。好吧,小婢去禀报小姐,说你……”
“好,好好,请别禀告小姐,让她在此地好了。”他急急他说。女郎一直在留心他的举动,感到莫名其妙。他将酒菜分为两份,留一份给女郎,食毕退得远远的,以便让女郎进食。可是,侍女前来收餐具时,女郎根本不曾进食,侍女也不过问,径自撤走了餐具。夜来了,房中灯光明亮,静悄悄地听不到任何声息,只有他和女郎两个人。女郎倚在壁根下不住发出一两声痛苦的低声呻吟。他有点不忍,但又怕是红娘子布下的陷讲,因此不愿和女郎打交道。将近二更时分,他终于忍不下去了,说:“姑娘,你该到床上歇息了。小可在壁角安顿,不会打扰你的。”女郎仍怀有敌意,冷冷地不加理睬。他唉声叹气,接着说:“同是落难的人,你是不必怀疑我的。我是个有家小的人,不敢过问你们打打杀杀的事。”
“你……你不是杨寡妇的人?”女郎满脸狐疑地间。“我是东流县吉阳镇的渔夫,到此地已经有四天了……”他将自己的情形说出,最后长叹一声道:“至今我还不知道他们留我在此地有何用意,我只是个会打鱼的渔夫,留下来有什么用呢?”女郎这才留心打量他,冷笑道:“当然有用,你没听说过杨寡妇?”
“除了打渔,我不要知道任何事情。”
“那鬼女人天生下贱,而你……哼!不久你便会知道了。”
“姑娘,他们到底是些什么人?”他低声问。“杨寡妇是响马流贼的贼首之一。”
“哎呀!那……”
“你留在她身边,早晚不得好死,我劝你找机会逃走,不然凶多吉少。”
“我能逃得了么?不可能的。”
“这一带地形你熟不熟?”
“这……大概还不陌生。”
“只要你能替我带路,我带你逃走。”他错愕地注视着她,久久方摇头苦笑道:“姑娘,不,我不敢。蚂蚁尚且贪生,我不能不顾性命。如果这里的日子比打鱼好过,我宁可在这里过一辈子。”
“呸!你这没出息的窝囊废!”女郎愤愤地咒骂。他往壁角下一躺,苦笑道:“如果我有出息,便不至于靠打鱼度日子,谁不想过好日子呢?姑娘,安歇罢。”女郎不再顾忌,径自登床和衣倒头便睡。
邻室中黑沉沉,有语声传出,共有五个黑影,不断地从秘孔中监视着他俩人的举动。一个老人的声音说:“察言观色,他会露出马脚的,夫人但请放心好了。”一早,睡在壁角的周昌,突被人声所惊醒,挣开惺松睡眼,不由大吃一惊。房中,共有五个人,其中有红娘子和二姑,两名鬼卒打扮的大汉,一名侍女,两大汉抓小鸡似的,将女郎从床上拖起,架住她的双臂,往红娘子身前一站。“杨寡妇,你别神气,要打要杀,本姑娘决不皱眉。”女郎恨声叫。红狼子沉下脸,阴阴一笑道:“我不要你皱眉,而是要你哭,你熬不过刑的,说!你们一共来了多少人?”
“本姑娘无可奉告。”
“真的?”
“千真万确。”
“剥她!”红娘子冷叱。两大汉不由分说,抓住女郎的衣领猛地一拉,“嘶嘶嘶”一阵裂帛响,女郎的外衣被撕掉了,现出贴身的胸兜子。再传出一声裂帛响,胸兜子翩然坠地。女郎上身赤裸,那情景,真令男人心荡神摇。她仰天狂笑,笑完说:“本姑娘不是举世皆浊唯我独清的人,你红娘子的人全都鲜廉寡耻,本姑娘岂怕羞辱?除死无大难,你无法令我服的。”红娘子冷笑一声,一掌拍出,两大汉及时松手,女郎向侧一颠,被击倒在地。“把她剥光,绑在床栏上,”红娘子泼辣地叫。两大汉如狼似虎,立即动手,把女郎剥得精光,捆在床栏上。红娘子挥手令众人退出,向躲在一旁的周昌说:“你看住她,最好劝她屈服,以免皮肉受昔,生死两难的酷刑还在后头呢。”说完,冷笑着走了。周昌心中一阵酸,他是个外表冷静,内心软弱的人,终于心中不忍,正应了小不忍则乱大谋这句话,功亏一贯,经不起考验,苦笑道:“杨姑娘,饶了她吧!小的不忍见她受罪,何必……”
“不许你多活,迫出她的口供来,知道么?”
“小的……”
“你大有怜香惜玉的气概哩!许你便宜行事,只要迫出她的口供来便可。”红娘子笑吟吟他说,扭着柳腰儿出房而去。房门重新掩上,他赶忙将女郎解下往床上一放,用衾被盖住女郎的身躯,低声道:“姑娘,用话敷衍他们,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