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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异样表情又被关山月看在了眼里,关山月的心里又跳了一跳,他在揣测这是怎么回事,高人荣那里又说了话:“别看这东西一条没多大,要不是三两个壮汉还真难对付它,我瞧见过,两三个壮汉跟它折腾老半天才能把它拉到船上来,可真不容易。”
关山月开口说道:“渔民们小觑不得,长年生活海上,跟风浪搏斗,跟大鱼折腾的渔民们,怕不人人都有一套。”
高人荣道:“那可真是,他们人人都有好几百斤力气,有一次我跟个渔民比胳膊,你猜怎么样,我的臂膀还不及他手腕粗。”
关山月笑道:“人荣兄夸张了。”
高人荣正经地道:“不,关兄,是真的,事实也没有掺假,你要是不信,什么时候你走趟沿海去瞧瞧去……不,像咱们这种人最好还是别去,‘雍王府’在‘北京城’称是大府邸,谁不敬畏三分,可是在那儿吃不开,他们不但不把你放在眼里,甚至还仇视你,轻鄙你,这滋味不好受,当然,要是关兄去,那该又当别论,他们谁动得了关兄。”
关山月笑道:“人荣兄看得起我,他们却未必,只怕我去了沿海,也是被他们逮着丢进海里喂虎鲨的命。”
高人荣脸色陡然一变,纵笑说道:“关兄会说笑!”
关山月心里当即明白了几分,可是他还不能断定,当然他也不便点破不便明问,他沉吟了—下,道:“这么说,人荣兄好不容易才弄到几捆虎鲨皮,怕也跟他们仇视咱们这种人,轻视咱们这种人有关了!”
高人荣点点头说道:“是的,关兄,一点不错,起初我找上了当地官府,他们一点办法也没有,渔民们说逮不着虎鲨,你能拿他们如何?我看得出,那些小衙门也不敢过份,后来我只有自己进了渔村,总算好,到底出高价买了几捆,竹杠让他们敲到了家!”
关山月摇头道:“好厉害,将来有机会,我非去见识见识不可。”
只听大门外传来了叱喝:“王爷回府。”由远而近,一声声地传了进来!
关山月精神一震,笑道:“好不容易,总算把他等回来了!”
高人荣迟疑了一下,道:“关兄,我禀报王爷的,跟刚才对你说的有点出入,请别跟王爷提,还有我的主意,暂时……”
说还没说完,雍郡王已带着几名亲随行了进来,他满面春风,一脸都是笑意,像是有什么喜事。
关山月刚低低一声:“我明白,人荣兄请放心!”
那里,雍郡王“哟!”地一声道:“怎么小关也在这儿……”
旋即爽朗而高兴地大笑说道:“行,你们去吩咐厨房一声,置酒设宴,今天要痛痛快快地喝几杯,快去!”
一名亲随应声飞步而去,他则大步走了过来!
“王爷!”高人荣恭谨地施下礼去。
雍郡王抬了抬手,笑着道:“人荣,一天见好几次,别那么多礼,免了,免了!”
随即转望关山月,笑问道:“小关,今儿个什么风呀?”
关山月含笑欠了欠身道:“王爷,我特来给您请安!”
“请安,”雍郡王笑道:“那你不该称我,而该称声奴才或是属下。”
关山月道:“我本打算这么说,可是我明知道这您不爱听。”
雍郡王摆手道:“算了,算了,别惹我生气了,一日不见如三秋,来,咱们到书房坐着聊,人荣,给我沏壶好茶!”
他拉着关山月行进了书房,高人荣在背后答应了一声!
书房里坐定,雍郡王脸上笑容不减,望着关山月道:“小关,我明白,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你是来给我请哪门子安的,嗯,记住,实说。”
关山月道:“王爷,您的眼光永远犀利而厉害,我是来报喜讯的。”
雍郡王“哦”地一声道:“什么喜讯?喜讯永远是好的,快说,我重重有赏。”
关山月道:“我不求赏,王爷,您平日给予我的已经够多了,只是您令人等得不耐烦,希望别因为您这趟进宫,误了您的大事。”
雍郡王头一偏,笑道:“是么?恐怕不至于吧。”
关山月一怔,旋即笑道:“看来我是白跑这一趟,瞎操心了。”
雍郡王摇头说道:“不一定,先别下断,你我都说说,看看是不是一回事儿,说不定你来报的是另一件。”
关山月摇头说道:“王爷够贪的,我来报的是有关皇上要召集御前大臣……”
雍郡王“叭!”地一声拍了大腿,笑道:“我想贪也没办法了,不谋而合,简直跟当年诸葛探周郎一样,两人手心都是个火字……”
关山月道:“王爷,我不敢自比诸葛!”
“那是。”雍郡王点头笑道:“既生瑜,何生亮,要死的话,你会让我嫉妒死,我想尽办法也要除去你这个比我还强的人,结果我被你三气活活给气死了,不行,不行,这怎么行?”
他哈哈大笑,关山月心里却一跳,心想:巧了,不正是这个情形么?看来当年事要重演于今……
他这里在暗想,雍郡王却道:“小关,不管怎么说,你永远是我的好心腹,我仍然有赏,而且是重赏,说吧,你要什么?”
要什么,要他爱新觉罗王朝,他肯给么,能给么?
关山月淡淡一笑,道:“王爷,我不要什么,也不敢居功,因为我只是个传话人,要赏您请重赏那真正有功之人!”
雍郡王一怔讶然说道:“怎么,不是你,那么是……”
关山月道:“郭玉龙,他告诉我的,要我速报王爷知道!”
雍郡王尖声叫道:“郭玉龙,怎么会是他?他会把这个消息告诉你……”
关山月淡然说道:“王爷您以为他心向谁?”
雍郡王道:“向我?”
关山月道:“王爷,他大可以把这消息透给别家阿哥,或者隐而不说,秘而不宣,您想是也不是?”
“对!”雍郡王猛一点头,道:“对,有赏,我绝对有赏,而且是两份,不少他的,也绝不能让你白跑白操心……”
关山月道:“王爷,我倒不必,只是今后您对人家……”
雍郡王忙道:“不会了,不会了,那怎么会,人家这样对我,我怎会再猜疑人家?瞧你这样一说,我还有良心么?……”关山月在心里笑了。
而,雍郡王也突然—笑摇头:“只是,没想到,真没想到,他的消息居然比我还要灵通,还好他是心向着我,要是他心向着别个,那还得了……”
关山月心头一震,就在这刹那间,他知道他错了,他弄巧成拙做错了,对一只狼,是永远难换取它的心的!他明白了,可是已经太迟了,他知道再回头解释,就是解释得再巧妙也是多余,也是白费!
是故,他没多说,仅是淡然一笑,道:“只怕不然,他告诉我这件事的时候,您已经早进了宫了,看来他的消息还是没您灵通!”
雍郡王抬眼深注,道:“小关,想必这几天你跟他走得很近!”
关山月道:“王爷说谁?”
雍郡王道:“谁?你跟我装糊涂!”
关山月道:“王爷,我真不知道,跟您,我不会,更不敢!”
雍郡王倏然一笑道:“就算是吧,郭玉龙!”
关山月道:“王爷,这话怎么说?”
雍郡王道:“要不,你怎么帮他说话?”
关山月道:“王爷,您该明白我说的是实情,再说,那也是您的授意,是为了您,要不我关山月不认得谁是郭玉龙!”
雍郡王笑了,忙道:“瞧你,怎么说着说着就动火儿,别火,行不?我说着玩儿的,干什么生这么大气呀,我自己授意你跟他接近,难道我自己说的话全忘了,你一天到晚为我绞脑汁,卖力流汗,难道我是傻子,或者没良心,一点都不知道,不领情,好了,小关,开开玩笑奈何动起了肝火……”
第二十七章 纵 英 豪
关山月扬眉说道:“王爷,不是我大胆敢当面说您,您以这种态度对人,尤其是对您的亲信、您的心腹,可大大地要不得,假如再这样下去,我担心您会无可用之人,谁敢再为您效力卖命,谁又愿意?”
雍郡王皱眉叫道:“要命,要命,早知道会惹来这么大麻烦,说什么我也不敢……真是悔不当初,小关,你饶饶人,留留情,行么?待会儿酒宴上我自罚三杯赔罪,怎么样?”
关山月淡淡说道:“王爷,我可不敢!”
雍郡王道:“得,还没完没了,你不敢,小关,你去打听打听,放眼内城,除了皇上那不算,谁敢这么当面……”
关山月道:“王爷,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当年唐太宗怕的就是杜如晦、房玄龄、魏征这班贤相,因为他们敢言,而且敢直言,您要是气恼不爱听,下次我关山月不说就是!”
雍郡王道:“下次不说就算了,哪有那么便宜?”
关山月道:“那么,王爷,我请罪!”
雍郡王眉宇抬起,道:“好了,好了,我的老天爷,我还敢拿你治罪,治了你,我的皇上还想不想当?小关,我爱听,我敢自比李世民,下次多多益善,你不说,我找你说,行了么?”
关山月还待再说……
雍郡王已然又道:“小关,你是不是来跟我过不去的?再说我一日不见你如隔三秋,见了你马上吩咐置酒设宴,可巧今天又是满怀高兴,一天的喜事,你好意思么?”
关山月深谙适可而止,见好就收,当即倏然一笑,没再说话!
适时,高人荣送茶进书房,雍郡王向他摆手说道:“人荣,厨房瞧瞧去,催他们马虎一点儿,我等不及了!”
高人荣答应着往外退,关山月适时笑道:“王爷,干什么这么急,这席酒不至于迟到您被立为太子,搬进‘东宫’才摆上吧!”
高人荣已退出门外,雍郡王看了关山月一眼!
关山月一怔,旋即笑道:“王爷,您大可不必,您身边的人,都是您的心腹。”
雍郡王摇头说道:“我的看法跟你不同,防人之心不可无,便连福晋暂时也不打算让她知道,这种事无论怎么说,少一个总比多一个人知道好!”
这位雍郡王的确……
关山月心往下一沉,笑道:“还好,我刚才没请福晋进宫请您去!”
雍郡王道:“你真要那么做了,谁也不会拿你怎么样……”
话锋忽地一转,凝目问道:“对了,小关,你刚才跟谁在说话?高人荣?”
关山月“哦!”地一声,道:“您放心,没提到这件事半个字,我跟他谈的是他这趟出远门的经过,王爷,这点警觉我还没有么?”
雍郡王道:“你有,刚才你怎么说的,我看你一眼你还……”
关山月道:“我总觉得您过于小心!”
雍郡王道:“凡事小心一点总是好的,小关,在别的方面或许你比我强过数倍,可是你看人的眼光却未能比得上我……”
关山月道:“那是,王爷天生一双龙目!”
雍郡王笑了,他着实地很高兴,这句话正顺耳称心:“别捧我,小关,也别让我把你看成一个谀臣,对于这府里的任何一人,我比你跟他们相处的久,了解他们也比你多,我要是连这点能耐都没有,我还角逐的什么帝位,高人荣他不知道怎么搞的,这趟出门回来后,变得沉默寡言,像是有什么心事,这并不太明显,可是我直觉地感到他跟以前,没出门以前有点不同了!”
好厉害,委实厉害!
关山月心头震动,表面上却淡然一笑道:“王爷,假如您出趟远门回来,在身心交疲的情形下,只怕您也会这样,而且说不定比他还糟!”
雍郡王摇了摇头,道:“小关,他刚才可曾跟您提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