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郭玉龙摇了摇头,没说话!
关山月双眉微扬,道:“大哥,咱们是给他们来明的,还是来暗的?”
郭玉龙淡然说道:“兄弟,咱们都算是明人!”
关山月道:“那么,咱们就跟他来明的,咱们今有六个人,关于人手的调配……”
郭玉龙道:“兄弟,别忘了,这一仗是你挂帅。”
关山月微微一笑,道:“我认为没有什么好调配的,只请大哥迟走一步,先把寺后坟前那处秘密出口封了,然后再赶到寺前来!”
郭玉龙一欠身道:“末将得令。”
关山月倏然失笑,道:“其余的几个跟我来。”当先穿林行下去。
关山月等一行五人,从密林中绕到了“红莲寺”前,站在林内往外看,“红莲寺”三个大字的那块横匾,高挂在寺中门的门头上,两扇中门既高又大,紧紧地关闭着,只有左边那处偏门半掩着。
门前,大阶高筑,十有二级,石阶上,蹲着两尊栩栩如生的石狮子,的确足够气派的。
在石狮子旁边,正有两个黑衣汉子在那儿晒太阳,懒洋洋的在谈话,由于距离过远,风又大,听不清楚那两个黑衣汉子在谈些什么。
另外,在寺两侧树林内,藏着不少黑衣汉子,这没能瞒过关山月的双眼,他明白,“红莲寺”三面有桩卡,单寺前没布上,这就等于一个开口的大口袋等人往里钻呢。
正观望间,一阵衣袂飞风声由远而近。
关山月忙低喝道:“俯身。”
五个人忙俯下身去,适时,一条人影由正对着寺门,由两片树林夹成的路上飞掠而过,直落寺前空地上,那又是一名黑衣汉子。
那两名晒太阳的黑衣汉子,立即翻身跃起,追了上去。随即,刚来的黑衣汉子向他们低低谈了一阵,然后转身又从原路掠走了。
黑衣汉子走后,那两个忙了起来,一个转身由左边偏门进了“红莲寺”,另一个则奔向寺右密林。
关山月低低谈道:“想必是胤祯派人报信来了,可是他却没想到,咱们会赶在了他派出的人的前头……”
谈话间,那奔进右侧密林的黑衣汉子已走了出来,关山月双眉一扬,道:“走,跟我出去。”当先迈步行了出去,还咳嗽了一声。
这一声咳嗽,惊动了那黑衣汉子,他忙停步往这边望了过来,一见林中走出两男二女,还有一个十几岁的小孩,他不由一怔,站在那儿没再动。
关山月像没看见他,走在最前面,迈步直闯寺门。
那黑衣汉子可沉不住气了,一招手唤道:“喂,喂,站住,站住。”
关山月停了步,望着他静等下文。
那黑衣汉子迈步走了过来,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显然他并不认识关山月,也没想到这些人会来得那么快,本来嘛,报信的人不是刚刚才走么。
关山月道:“来烧香许愿,随喜参拜的。”
那黑衣汉子拾头说道:“你大概弄错了吧,这儿是‘喇嘛寺’……”
关山月道:“没错,我几个信的就是喇嘛教。”
那黑衣汉子疑惑地一打量关山月等五人,脸色忽地一怔:“朋友,你开玩笑,这可不是你开玩笑的地方。”
关山月道:“那么我说正经的,这座‘红莲寺’是你阁下的?”
那黑衣汉子迟疑了一下,点头说道:“不错,怎么样?”
关山月淡然一笑道:“那么,开玩笑的是你而不是我,这座‘红莲寺’既然是‘喇嘛寺’,而怎会属于你朋友这么一位武林人物。”
那黑衣汉子立即一怔,随即结结巴巴地道:“这……这有什么稀奇,我刚信奉喇嘛教,是寺庙里大喇嘛的徒弟。”
关山月“哦!”地一声道:“原来如此,那正好,大喇嘛在么,我要见见他。”
那黑衣汉子道:“你们究竟是干什么的?”
关山月道:“我不瞒阁下,我是‘九门提督’辖下,查缉营的,到这儿来办案的。”
那黑衣汉子“哦”地一声道:“你是查缉营的?”
关山月点头说道:“不错!”
那黑衣汉子道:“办案?办什么案?办案怎么办到这儿来……”
关山月道:“没错,‘唐山’、‘玉田’两地有百姓告状,说近百名木匠、泥水匠被人雇去盖房子,一去半年没有音信,事情闹到了京里,上面把案子交到了‘查缉营’,正好这时候有人密告,说在‘红莲寺’后山坡上看见有人埋死人,埋的都是些木匠、泥水匠,所以我来查查看……”
“谁说的?”那黑衣汉子一惊说道:“这儿是‘喇嘛寺’,刚盖好是不错,可是工人们都回去了,再说喇嘛是出家人,怎么会……”
关山月道:“我知道,这用不着阁下多解说,我见见大喇嘛,然后请他跟我到寺后山坡上挖挖看,如找不着尸首,那这件案子就跟‘红莲寺’没关系,要不然……”
“要不然怎么?”那黑衣汉子道:“山坡上有坟,那坟里的死人难道……”
关山月截口说道:“死得久的早就成骨头了,要是刚死么,我得带回去让告状的家属认一认,如要不是就没有关系!”
那黑衣汉子变色说道:“要是呢?”
关山月道:“那这座‘红莲寺’的每一个人少不了得要吃官司。”
“官司?”那黑衣汉子冷笑说道:“朋友,你找错了地点,你知道这座‘红莲寺’是谁盖的?”
关山月道:“是谁盖的都一样……”
那黑衣汉子道:“要是十阿哥盖的可就不一样了!”
关山月故作一怔,道:“怎么?这‘红莲寺’是十阿哥盖的?”
那黑衣汉子冷笑说道:“不错,你当是谁盖的?”
关山月道:“我还当是民间……”
“朋友!”那黑衣汉子道:“快快着回去吧,我们这些人好惹,要是劳动了十阿哥,休说朋友你的身家性命,便是连‘九门提督’的顶子也保不住!”
关山月一摇头,道:“不,公事公办,皇子犯罪与庶民同罪,尽管这座‘红莲寺’是十阿哥盖的,他的人要是为非作歹,残害人命,我照样要办,请你去通报大喇嘛一声……”
那黑衣汉子直了眼,道:“你,你说什么?”
关山月淡然说道:“请你去通报大喇嘛一声。”
那黑衣汉子道:“朋友,你可要醒来说话。”
关山月道:“光天化日下,难道你是在睡梦中么?”
那黑衣汉子道:“我告诉你这是十阿哥……”
关山月道:“我听见了,而且听得很清楚。”
那黑衣汉子直摇头,道:“朋友,我看你是寿星公公上吊,活得不耐烦了。”
关山月道:“吃官家的饭,拿官家的俸,这条命就是官家的,谁有本领拿走,随时可以伸手。”
“好话,”那黑衣汉子阴阴一笑,道:“‘九门提督’他可真放心,竟然派你几位来办事,还带一个小孩!”
关山月道:“以我看很够了。”
那黑衣汉子道:“是么?”
关山月道:“不信你试试,燕南赶他进去。”
燕南应声停步面前,扬着眉梢说道:“你进去不进去?”
那黑衣汉子哪把燕南放在眼里,嘿嘿一笑道:“小家伙,我的胳膊都比你的大腿粗……”
燕南道:“那你试试谁胜过谁,我让你爬着进去。”
左手往外一挥,那黑衣汉子带着轻蔑的笑,伸手就要去勾燕南的左腕,未料燕南比他快,左腕一沉一拳捣在他肚子上,他“哎哟”一声弯下了腰,燕南下面又是一腿飞出,燕南损,正踢在他膝盖上,“叭!”地一声轻响,膝骨碎了,那条腿从此报废,黑衣汉子大叫一声倒了下去,抱着那条腿满地乱滚。
这一来,立即惊动了“红莲寺”内外,寺两侧密林里,扑出了十几个黑衣汉子,个个手里拿着兵刃,把关山月等五个围了起来。
燕南人小胆大,连眼也没抬一下,他对着满地乱滚的黑衣汉子喝道:“你进去不进去,再不进去我就补你一脚。”
那地上黑衣汉子含糊了,还真怕他,停了滚翻就要往“红莲寺”爬,这时候一名黑衣汉子冷哼一声,抡刀扑向燕南。
燕南像没看见,甘联珠替他担心,忙喊道:“六弟小心。”
燕南转过头来一笑道:“谢谢你,姐姐。”
手中短剑带着鞘往外一挥,正敲在那黑衣汉子的持刀右腕脉上,那黑衣汉子痛呼一声,单刀坠地,燕南快,短剑再往外一送,直点在他小肚子上,那黑衣汉子又一声大叫,抱着肚子滚了下去。
这一手快、稳、准,桂武、甘联珠夫妇直了眼,自叹不如,关山月站在一旁笑了。
一众黑衣汉子大为惊怒,定了定神,叱喝声中便要围攻,突然一声冰冷沉喝由“红莲寺”偏门方向传了过来:“不许动,你们都闪开些!”
众黑衣汉子闻声立即收势退后,“红莲寺”那偏门方向,缓步走来一人,那是个身躯高大,浓眉大眼,狮鼻海口,一脸横肉的带发头陀,头上围着道金箍,阳光下闪闪发光,一脸地狞笑,看上去凶恶怕人!
甘联珠脸色一变,急低低说道:“前辈,这人是‘九指头陀’一空,一般功力内外双修,而且满身是毒,纵横川陕,凶名震武林,六少不是……”
关山月微微一笑道:“谢谢姑娘,我知道了……”
适时,那高大头陀已经到了近前,目中凶光一扫地上两名黑衣汉子,然后抬眼阴笑问道:“他两个,是谁放倒的?”
燕南初生之犊不畏虎,头一仰,道:“我!”
高大头陀咧嘴一笑,道:“小小年纪,竟有这么一身好本领,难得难得,过来,过来,跟佛爷我亲近亲近!”他抬手向燕南招了一招。
关山月跨步而前,闪身挡在燕南面前,左掌一翻一抖,道:“出家人好心肠,怎用这种手法对一个孩子。”
随着关山月的出掌,两个人中间地上黑了一片,令人触目惊心,高大头陀脸色一变,旋即阴笑说道:“没料到这儿碰到了识货人,算这娃儿命大,你是……”
燕南看得很清楚,他又惊又气,怒叱说道:“头陀,你好卑鄙!”
高大头陀阴阴一笑道:“娃儿,是么?”
关山月没让燕南再说话,他截了口:“人是他放倒的,我是他的师父,你找我说话好了。”
高大头陀“哦”地一声道:“原来你是他的师父,我就找你,我先弄清楚,你们是哪一路的,敢到‘红莲寺’来撒野。”
关山月一指那断了腿,这时候坐在地上直哼哼的黑衣汉子道:“问他。”
高大头陀转望断了腿的黑衣汉子,他没等问,一触及头陀目中凶光便一哆嗦,忙把关山月的来意说了一遍。
听毕,高大头陀哈哈大笑道:“敢情是官家的人,怪不得,公事公办,竟连十阿哥的帐都不买,胆大呀胆大,好吧,我成全你!”
关山月道:“你是‘红莲寺’的主持?”
高大头陀一摇头道:“不是,不是,但对你嘛,我还做得了主。”
关山月微一点头,道:“那好,我先找……”
“你”字还没出口,高大头陀倏扬拳头道:“佛爷先劈了你几个,然后再跟这两位女施主参欢喜禅去。”
右掌五指箕张,劈胸一把抓了过来。
关山月恼他那最后一句,出手便是绝学,眉梢微扬,目射威棱,左掌中指飞点而出,直取高大头陀掌心,吓得高大头陀慌忙沉腕收势,他欺前一步,右掌“巨阙”一抡,一下打在高大头陀的腮帮子上,瞧吧!
头陀头上的金箍掉了,满口牙落了好几颗,一口鲜血喷在地上,染红了一片,半张脸立即肿得老高!
“该!”燕南笑了:“这就是口齿轻薄的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