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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答案。
反过来说,万一颂怜是因为爱上他才愿意与他上床,他该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与颂怜的激情太惊心动魄了,在欲火燎原的情况之下,他根本连想都没有想过应该做些最基本的防护措施,万一因此制造出一个“小贝比”来,又该怎么办?
一开始,他根本没想太多,也没想太远,现在,一个接一个的问题接踵而至,他才惊讶地发现,认识完整的颂怜仅仅一天而已,竟然就迅速发展到床上来,颂怜仿佛对他施了魔咒,让他无法自拔,轻易地便主宰了他的一切。
颂怜缓缓蠕动了一下身体,柔软的胸部压上了他的臂膀,他的身体像将熄的炭,而她则像一枝小火柴,轻轻一碰,就将他瞬间点燃,然后再企图将他烧成灰烬!
他本来很清醒的思索一些最现实的问题,但她不费吹灰之力,就让他的克制力消褪得涓滴不剩,他的手掌不受控制地抚摸著她光滑的背脊,然后缓慢地覆盖在她小巧的胸脯上,她半睡半醒地迎上去,叹息似地呻吟著,他轻柔地吻住她的唇,她悠悠醒来,一时忘了置身何处,无力抵御他入侵的唇,浑然忘我地回应著,她的腿纠缠著他,什么都不顾,只想再一次融化在他壮硕的身体里,就这样融化成水也心甘情愿!
第九章
阳光从窗帘的细缝中轻泄而下,颂怜醒来,想伸个懒腰,却发现自己正被秦舞阳紧紧抱在胸前,他温热的胸膛熨贴著她的背,感觉他沉稳的心跳规律的撞击著她,呼应著她的脉动。
这种感觉甜美得像一场瑰丽的梦,她必须费好大的力量来说服自己,环抱著她的那双臂膀不是幻想,吹拂在她耳边的呼吸也不是幻觉,昨晚所发生的一切全都是真的!
他们共同进行了一场热恋中的情侣所会做的事情,可是从头到尾,秦舞阳并不曾对她吐露一丝爱意,除了肉体上完美的契合,在心灵上,她却感到无比空虚,从很多好莱坞的电影当中,她发现西方人向来把做爱当成吃饭一样重要和必须,对性伴侣的态度也像选择餐馆一样自然,她很怀疑,秦舞阳从小在美国长大,是不是也接受了这样的薰陶?
她自嘲地笑起来,因为不想在今晚的“交易”中失身给一个陌生人,所以那么死心眼、那么慎重的选择自己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不管将来结局如何,秦舞阳都会成为她记忆中最不能抹灭的一部分,可是她对于秦舞阳而言呢?
她不相信秦舞阳生活在思想开放,美女如云的美国,会忍得住金发美女的诱惑,连自己这种B罩杯的清瘦身材,都能引诱得了他,更别提那些身材丰满、火辣的金发娃娃了,说不定,已经有过多少女孩子和他共度过这样的早晨,而她,不过是他到台湾之后,所吃到的其中一份点心罢了!
她愈想愈泄气、愈想愈觉得沮丧,甜蜜的感觉一点一点消失了,虽然是自己任性的选择,但是那股莫名的失落感仍然强烈地袭向她,她告诉自己,一旦过了今天,甜美的梦就会醒了。
她悄悄挣动一下,温热的唇轻柔地拂过她的肩,她止不住一阵轻颤,原来秦舞阳已经醒了。
她忍不住回头,差点碰上秦舞阳的鼻尖,她缩了一下,怯怯地说了声:“早安──”
“早。”他沉沉的笑著,声音还带著浓浓的睡意,刚起床的他,慵懒的眼神让她著迷至极,她定了定神,强迫自己离开他诱人的气息和体温,她挣扎地下床,拖了一条被单披在身上,不自然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壁上的钟,然后吞吞吐吐地说:“那个──快十点了,你几点要去球场集训?只管去吧!我不会耽误你,还有……那个弄脏的床单,我会帮你洗干净……”说到最后几句,她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秦舞阳根本没听清楚她说了些什么,用力伸著懒腰,扬了扬眉问:“已经十点了吗?完蛋了,我一定会被教练骂死!”
他猛地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了下来,裸身走进浴室里,他结实的肌肉闪动著古铜色的光泽,宽阔的肩,挺直的腰,高大俊逸的肢体美不可言,颂怜感到呼吸困难,她必须靠著墙,虚软的双腿才能勉强站得住。
浴室传出哗啦哗啦的水声,她试图用正常的速度穿上衣服,可是十个手指头总是不听使唤,衬衫上的几颗扣子比平常多花上三倍的时间才扣好。
在昨天之前,他们对话的语气还相当火爆不客气,但是经过昨夜,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调和一个突破她最后防线的男人说话,什么样的方式才算正常?
还是选择普通朋友的方式吧!一方面能试探秦舞阳的态度,另一方面也不会太自作多情,起码能维持最基本的尊严。
刚淋浴完的秦舞阳,速度飞快地擦干头发、穿好衣服,一面火速地穿上球鞋,接著从皮夹中掏出五千元给她,没有时间去顾及她的情绪反应,只简单地对她说:“五千块你先拿著,钱不够用再告诉我,从今天开始,我每天都会忙得不可开交,如果遇到什么困难,尽管到练习场找我没有关系,你自己要小心,离开时记得把门锁上,我走了!”
他背著一个大运动袋,拎起一个篮球,风一般的狂奔出去。
颂怜费了好大一番工夫才恢复知觉,她呆愣地看著手中的五千块,这种感觉多像刚进行完一场“性交易”,尽管她明白,秦舞阳多半是担心她身无分文,才会拿钱给她,但是,她多希望不是用这种方式,如果能搭配上一个吻或者几句温柔的话,感觉就不会那么差了。
当然,她也希望这五千块不包含其他的意义,表面上,她似乎已经达成愿望攀附上了他,然而事实上呢?
忽然间,她觉得心口某个角落空了,有阵冷风凉飕飕的吹了进去,她似乎听见,心底传来一声悚然的冷笑,是在嘲笑她的吧?
秦舞阳刚到练习场,就看见门口聚集了不少人,他呆了呆,发现其中除了有五、六名体育报的记者,还包括了电视台的新闻记者,其他多数是些青少年,当一名记者发现他出现,立刻一马当先冲上来,其余的人也不甘示弱,随即蜂拥而上。
“秦舞阳先生,在这次冠军赛前,你是众多球员中人气最旺的一位,你对此了解吗?有什么感想?”一名女记者抢在最前面大声发问。
“秦舞阳,请帮我们签名──请帮我们签名──”几名穿著学生制服的少男、少女夹在记者群中嘶叫著。
镁光灯闪得几乎让他睁不开眼睛,他感觉到几支麦克风挤到他身前来,记者你推我挤,纷纷抢问──
就在秦舞阳无法招架的时候,银虎队教练严新带著全部的队员从练习场冲出来,把秦舞阳从人群中隔开,一路带进练习场,严教练阻挡著不屈不挠的记者和球迷,语气显得非常不耐烦。“各位,对不起,这几天可不可以不要再来骚扰我们练球了,如果大家真的那么喜欢秦舞阳,就让他安安静静的练球好吗?一旦拿到冠军,你们想怎么访问他都可以,但是现在请给他安静,谢谢各位、谢谢!”
严教练把练习场的大门在紧随其后的记者球迷们面前毫不留情的关上,他的脾气因面临冠军赛沉重的压力而显得异常暴躁,立刻回过头对秦舞阳不容分说地咆哮起来。“为什么迟到了?别以为打赢几场球就可以为所欲为,球队该遵守的规定还是要遵守,就算你现在大受欢迎也一样,没有特别待遇,听见了吗?”
严新这番话其实也是有意说给全部的球员听,免得让人有话说,说他给秦舞阳特别的待遇。
秦舞阳耸耸肩说:“我不是故意迟到,只是早上睡过了头。”
“睡过头?”严新听了不禁火冒三丈。“为什么睡过头?我已经严重警告过你们,这几天除了正常的训练,不许熬夜,不许出去疯,不许喝酒,更不许纵欲,你难道还明知故犯吗?”
秦舞阳当然不可能承认昨晚确实在床上耗尽精力,只好面无表情的盯著手中的篮球,耐心等教练发泄完,他感觉身后有道冷冷的视线盯住他,不用猜,也知道是周凌了。
他其实无意和周凌抢单颂怜,但是事情的发展却严重脱轨,超出了他所能控制的范围,该怎么向周凌解释才能得到他的谅解,实在是一个很头痛的难题。
严新调出战马队的录影资料,用慢动作播放,开始布置如何打好这一战的计划,秦舞阳的精神无法完全集中在录影带上,他脑中所想的是如何让晚上的计划天衣无缝。
他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察觉周凌的反应,也没有意识到,在球场上被他抢走风采,情场上又被他抢走心仪女子的周凌,已被愤怒和嫉妒严重吞噬了。
下午五点,严新正打算将部署好的“作战计划”实际演练一遍时,秦舞阳走向他,深吸一口气说:“教练,我现在有事必须请假。”
严新的脸立刻拉了下来,怒问:“请什么假,现在有什么事比四天后的冠军赛还重要?”
“这个我无法做比较──”他坚持地说。“晚上的假我非请不可,无论如何,请教练原谅。”
秦舞阳的态度让严新起了疑心,当下虽然准了他的假,但在他走后,立即叫来周凌,细细盘问。
周凌冷著脸,有意无意地说:“这种恋爱中的反应,教练难道看不出来吗?”
“和谁谈恋爱?”严新吃了一惊。
“据我所知,他目前和一个脱衣女郎走得很近。”周凌完全不加修饰,脱口而出,他一点也不在乎这会对秦舞阳造成什么伤害。
严新的脸色陡然发青了,他压底声音警告周凌。“千万别把这件事情宣扬出去,我可不希望在冠军赛之前让媒体知道,否则一旦披露出来,我们就完了。”
“完蛋的人是秦舞阳,和我们有什么相干。”周凌冷冷地说。
“我还需要秦舞阳替我们拿到这一季的冠军,你总不想让球队白白支付秦舞阳的年薪吧──”严新顿了顿,眼光锐利的盯著他,郑重的警告。“秦舞阳是不是和脱衣女郎在一起,这件事我一定会仔细调查清楚,而你呢,我劝你还是做好心理上的调适,刚开始虽然希望你和他能联手打下一片江山,但是不能否认的,他的实力高出你太多了,所有的焦点都会集中在他身上,你必须坦然接受这个事实,也要有容人的肚量,千万别想揭他疮疤或对他做人身攻击,否则,你不只害了他,也会害了你自己,这个道理不必我明说你也应该清楚吧?”
周凌木然的点点头,严新只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却没有看见他的痛苦,秦舞阳的存在,对他的威胁日益巨大,属于他的优越和强势,似乎都在秦舞阳出现的那一刻起拱手让出了,他万分后悔自己引狼入室!
原来已经和他谈妥,正准备拍摄的一支运动饮料广告,厂商居然紧急叫停,传言厂商高层正酝酿换下他,高价签下秦舞阳来拍摄。他甚至还听说,几家知名的运动鞋厂商,已有找秦舞阳拍摄广告的计划和行动。
如果这些传言一旦成真,才窜红两个月的明星球员梦就会正式宣告结束了。
在周凌心里,秦舞阳就像只毒蝎,已在他身上狠狠咬了几大口,他要是再不反击,岂不是只能等死?
这不是周凌的性格,他在单颂怜手中惨跌了一次,怎么能又在秦舞阳身边称臣,当秦舞阳和单颂怜两人联手起来,他怎能不自卫,不去想办法保护自己的地位!
他才二十三岁,手中又握有攻退敌人的优越条件,再不挥兵巩固自己的江山,难道还等敌人攻城略地?
得不到想要的女人,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