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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直接开回了学院,把学生们遣散到食堂后,我到车棚取了电驴,骑上跑到院长楼下转了一圈。
曲凌办公室的大门紧锁,也没有灯光。
失望地骑着车回家,懒洋洋地把车推进院子,推门大叫一声:“我回来了!”
没人应我。
家里空无一人。
黑漆漆的厅里,月光洒落一地,好不凄凉。
我站在客厅中央,心里难受极了,曲凌不见踪影,连家里人也全都不在!明知道我今天要回来的啊!
委屈的眼泪一串串往下落,我气的又跺脚又捶桌。突然间,家里灯光齐亮,许多彩色汽球从天而降,明亮的客厅和刚才的漆黑晃若两界。
“热烈欢迎苏圆圆同志从农村光荣归来!”爸爸敲着一面小肉圆的破玩具鼓叫着。
“你!你们!”我看着所有在突然间冒出来的家人,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晚餐非常丰盛,所有我喜欢吃的菜肴几乎都摆在桌上。
“圆圆,你瘦了啊!”爷爷端着老花镜观察着正用力啃着猪蹄的我说。
“嗯。”我呜呜地回答,又夹了一块椒盐炸虾仁。
“可不是瘦了嘛!这脸都小了一圈。”奶奶把一只清炖鸡腿搁到我碗头上,心疼地摸着我的头。
喜子不知从什么地方拱出来,几天不见,小家伙又长大了不少,用胖胖的爪子死命扒我的腿,对我碗里的鸡腿垂涎三尺。
吃完饭,爸爸捧着电子称,笑嘻嘻地对我说:“圆圆你瘦了好多,来,称称看,现在一定不会很重啦!”
我对磅秤向来有心理阴影,当人面称体重是我最大的忌讳。不过,今天大家都说我瘦了,我看看自己好像确实细了一圈的大腿,有点犹豫。
“我们圆圆真的瘦了!你看,下巴都尖了!”妈妈也跑过来煽风点火。
我想了想,抱起苏喜子说:“那好,我就抱着喜子一起称!看看我们俩加起来一共有多重!”
爸妈对望着了一眼,说:“只要你肯称,怎么称都行啊!“
我心理还是有些忐忑,抱着喜子揣揣地上了称,低头一看,立刻惨叫着从称上跳下来。
“啊!!竟然有一百三十九斤啊!”爸爸咧着嘴怪叫,“原来苏圆圆这么重!都快赶上我了!”
“就是啊,一直猜着她多重,看着最多一百二吧,怎么竟然有一百三十九斤这么重?”妈妈跟着感叹。
爷爷奶奶也不滞后,奶奶拿出笔,爷爷拿出记事小本,立刻就把那个可恨的一百三十九给记上去了。
泪。我上了日本鬼子的当了!感情他们串起来忽悠我!说我瘦就是为了骗我上称?
“我。我没这么重!是喜子重啦!”我拎起喜子辩道。
“算了吧,喜子最多十斤,那你还有一百二十九斤呢!也够重的!”爸爸嚷道:“亏你上次还敢说自己一百一十斤,纯属谎报啊!”
“圆圆真是要认真减减肥了,一个姑娘家一百三十斤的体重,听起来都没面子!”妈妈跟着碎碎念。
我被念叨的受不了,抱着喜子奔上楼,“我累死啦!先睡了!”
“圆圆,别跑啊!我们话还没说完呐!”
算了吧,让你们把话都说完,我还活不活了?
没心思和家人在体重的问题上多纠缠,我趴在床上想着一直没来电话的曲凌。
院长这个骗子!还说等我回来请我吃牛肉拉面呢!竟然连个影子都没了!我气哼哼地拿出手机。恨恨地瞪了一会儿,把它扔到一边。
搂着喜子迷迷糊糊地睡了一阵,床边的震动把我弄醒。
条件反射地找到电话,接通,“喂,你好!哪位?”
电话那端静着,但呼吸可闻。我的神精忽然一紧,睡意全无,我用力握着电话问:“是院长吗?”
“圆圆。”电话里的声音很低沉,仿佛有说不尽的疲惫。
“曲凌!你这骗子!还说等我回来请我吃牛肉面,为什么这几天一点消息都没有?”我气忿忿地指责他,qi书+奇书…齐书心里这些天忍着的委屈,都发了出来。
“圆圆。对不起。你在家吗?”曲凌的声音依然低沉,和往常不同,但到底有什么不同,我却又说不出来。
“恩,我在家。刚吃了晚饭,抱着喜子在打盹。”
“圆圆,可不可以出来一下,我在你家门口等你,我有话和你说。”
曲凌的声音听起来很认真,我虽然不知道他到底要和我说什么话,但心里却涌起一阵不祥的预感。
“我。我马上下来。”挂了电话,我穿上外套,匆匆下楼。喜子一路跟在我脚后,待发现时,它已跟着我出了院门。
院外,曲凌站在栅栏的阴影里,身影被路灯打的斜长,孤单又清瘦。
我慢慢走到他身边,看着他的背影良久,直到喜子不耐烦,汪——地叫了一声。曲凌蓦然转首,指间还燃着未及熄灭的烟蒂。我低头看去,他脚边落满烟蒂,不知在这里已站了多久。
四目相对,看着他眼下淡淡的阴影,我的心就揪起来了,六天前明明不是这样的!那时,他的脸哪有如此消瘦,那时他的眼神那么清明,那时远远从溪边走来的他丰神如玉。
不过六天,六天怎么可以让一个人变的如此憔悴?
“圆圆,我们去河堤上走一会儿好吗?”
“恩。”我心里疑惑的紧,却不知如何开口去问,只能等着他告诉我。
冬天的河堤上风很大,把棉袄裹紧了依然觉得有风从脖子里漏进来。
颈间忽然一暖,却是曲凌默默把他的围巾给我绕上。围巾带着他的体温,暖暖的,还有淡淡的烟草味。
“圆圆,你上次和我说要退婚的事,”曲凌的声音逆着风听来不堪清晰,却字字入耳,“我同意了。”
大约只有一秒钟,我仿佛兜头被人浇了盆凉水,从头顶一直凉到脚跟。
“为什么?”我很奇怪自己还可以说出完整的话来,‘为什么’这三个字回荡在清冷的空气里,似乎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的一般,和我隔着遥遥的距离。
我的世界都冻住了,所有的一切,都结成冰冷坚硬的冰晶。
曲凌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莹黄的月色下,他漆黑的眸子就那样深深的看着我,却不说一句话。
记不得自己后来是怎么回到的家里,只记得我整晚都搂着喜子不能松手,眼里没有泪,只是全身冻的厉害,冷的我呼吸都觉得痛。
痛彻心扉。
太突然的打击,让一直沉浸在美好与甜蜜中的我不能承受。
我不知道原因,我只知道,曲凌他不要我了。
第二天,我发起高烧,整整三天,高烧不退,整天整夜的昏睡。
后来,奶奶说,我那三天里嘴里一直说着三个字。
为什么?
为什么世间事变幻如白云苍狗,幸福可以突然来临,也可以下一个瞬间就攸然离去?
苏圆圆,苏家的三霸王,无敌小神猪,从不知害怕与忧虑,在遇到爱情这道复杂的难题时,也栽了。
在我和曲凌说要退婚时,心里所受的痛苦与煎熬,抵不上他对我说同意退婚时的十分之一。
才发现,已经喜欢他这么多。
才发现,他的手,我从未真正想要放开过。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都睡了吗?我快困死了~~~明天如果晚上有空的话;我会向大家揭密小曲同学退婚的真象。。。四千字啊。。。我写了三个半小时;好困好困;;;呼呼去也~~
ˇ圆圆的决定ˇ
早上起床照镜子,看着镜中熊猫一样的脸呆了很久。
还是很像,但这明显是只瘦了一圈的熊猫。
圆圆的眼睛,圆圆有黑眼圈,在小了一圈的圆圆脸上,就像是十五的满月,又大又圆。
长这么大第一次效果显著地瘦下来,这都是托曲凌的福。暂时把曲凌扔到一边不想,扒出电子称一称,OMG!我整整瘦了六斤啊!
前所未有的记录。
看着磅称上那个我梦寐以求的体重,却不知该大笑还是流泪。
我没这么容易糊弄的,苏圆圆岂是一句话就可以打发的主?
收起磅称,穿好衣服,骑上电驴,我要去找曲凌。哦,不对,是去学校开期末总结大会。上周学校已经结束了这学期所有的期未考,今天开完大会,就正式放寒假了。
我不信曲凌会不出现,这么重要的会,他作为学院现在的第一负责人,难道连脸都不露一下吗?
骑着电驴穿越这座熟悉的城市,运河两岸的绿柳已枯,桃花不在,连河上运沙的驳船也只有寥寥数只。
以前,再冷的冬天我也未曾觉察过这河上的寂寥,今天,这冬的清冷却让我寒彻心扉。
忆起童年时曾在河堆上放过的绚烂烟火,再没有任何烟火能胜过那时。
曲凌牵着我手放的烟火,在我记忆里永远瑰丽灿烂。
那天,苏天天这个笨蛋还烧糊了他的小熊手套。
期末总结大会是我三伯主持召开的,曲凌不见踪影。
心里愈加疑惑,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不然为什么曲凌会消失不见?也没听到任何人说起他出差什么的。
正坐在椅子上胡思乱想,坐在身边的丁丁突然轻轻捣了捣我的胳膊。
“圆圆,曲院长最近还好吧?”
“我。我不知道。”
“什么?你不知道?你不是人家女朋友吗?竟然说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我到处都找不到他。”
“啊——”丁丁倒吸了口冷气,“圆圆,|Qī|shu|ωang|你不会还不知道吧?”
“知道什么?”
“曲院长他爸爸,也就是曲市长,因为走私案被双规了!”
“什么?”我惊地几乎从椅子上跳起来。
“喂!你轻点!”丁丁用力按住我,“圆圆,你冷静点,别慌。听说这案子还在调查,也有人说曲市长是被陷害的。”
我突然觉得自己像是个傻子,全世界都知道的事情,唯独我不知道。
家里人肯定也是知道的,却没有一个人告诉我。
怨不得别人,怪只怪我从来不看报纸和新闻。
学院里的会开完后系里还要开一个考评大会,我没有意外地得了最差考勤奖。
这个学期,我有大半时间都在请病假,先是停课在家检查,后又撞断了腿,前两天高烧不退,等能来上班就已经是期末的最后一天。年度最差考勤奖,非我莫属。
无所谓了,我现在只盼快点散会,好让我去找曲凌。
原来是这样,曲凌他同意退婚的原因,我终于明白了!
心里又悲又喜,五味杂陈。
喜的是曲凌他并不是不喜欢我而要退婚,悲的是他竟然以为我苏圆圆是那种不能共患难的人。
一路电驴到军区大院,没有曲家的人带着,我在门口被盘查了很久。
当我说我要去曲司令家时,站岗的小兵用一种奇怪而怜悯的眼神看着我说:“不用去了,他家没人。”
“为什么?”
“曲司令前两天突发脑溢血,抢救后现在还没醒过来,他们家里人都在市第一医院。”
脑子里嗡地一响,似有大锤重重敲上。
曲八爷爷,那个声如洪钟的曲八爷爷!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转头往第一医院的方向骑去,一路上泪花随风往后不断飞坠,慢慢冻结成两道冰痕,尖锐刺骨的痛。
到了医院门口竟然遇到我妈,妈妈手里拎着保温瓶,瞪着眼睛看我,“圆圆?你怎么来了?”
“我还问你呢!你怎么来了?你是不是来看曲八爷爷的?为什么全家人都知道的事却不告诉我?”我架上小电驴气乎乎地质问。
“这。你前几天不是一直生病嘛,怕你知道了着急。”妈妈不自在地掠了掠头发。
“哼,这么大的事瞒着我就是不对!”
“谁诚心想瞒你啊?你说这种事情是能瞒的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