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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是方老爷子家的保姆。”
“噗——”杨哲几乎喷出血来。“拷,我让你这小丫头片子耍老子!”
我还来不及跟他辩解,他手上那根大棍子就往我脑袋上挥了下来。
“圆圆!”曲凌惊叫着拦在我身前。温热的鲜血溅上我的脸庞,眼前一片赤红,曲凌在那片血色中缓缓倒了下去。
“院长!!!”我瞪着眼睛怒吼一声,“杨哲,我和你拼了!”
我甩着水壶往前冲,还没等冲到杨哲跟前,他长棍一伸,还沾着曲凌鲜血的棍子这次真的抡上了我的头。
武侠小说上说什么天旋地转,田肢抽搐,口味白沫都是骗人的。被砸了之后就是眼前一黑,轰然倒下,了无知觉。
***
悠悠醒来,眼前还是一片漆黑,只闻到一片浓浓的血腥味。
头疼的厉害,我伸手摸了摸前额,荷!好大一个包!好在没破,只是肿的厉害,既然我没流血,那血的味道是从哪里来的?
曲凌!!他的头被打破了!一定是他!我伸手在黑暗中四处摸索,摸了半天,突然摸到一片软软的衣料,我急忙扑了上去,“曲凌!”
可能是我扑的太急,一不小心整个人都趴在了曲凌身上。曲凌闷哼一声,过了半晌才慢慢说:“圆圆吗?”
“是我!你还好吗?”
“还好,只是。”曲凌在黑暗中用力喘着气说:“你要是再压在我脑袋上,我就快挂了。”
“啊~~对不起!对不起啊!”我急忙翻身滚下来,慌乱中也不知又踩到曲凌哪里,他又闷哼了好几声。
“圆圆,我上衣口袋里有手机,你掏出来可以照明,看看我们现在在哪里。”
“好。”我坐下在身子伸上往曲凌上身的方向摸去。
摸啊摸,摸啊摸,上摸下摸,左摸右摸,也没摸到曲凌说的手机。
“院长,你确定你把手机放在上衣口袋里了?”
曲凌不知道怎么了,不说话,光躺在地上重重地喘着粗气。
“是不是放在裤子口袋里了啊?”我一边问一边伸手往下面摸去。
“圆圆住手!”曲凌原本动也不能动的样子,这会儿却用很大的力气抓了我的手。
“怎么了?我在找手机啊!”我莫名其妙地推开他,继续往下摸。
“你。你这傻姑娘!”曲凌突然用了全身力气翻过身来抱住我,把我压在身下。
我冷不丁被他这样抱着倒了下来,心里一慌,脸上就烫起来。
“院。院长。你怎么啦?”我期期艾艾地问。
“别动。”曲凌只是紧紧地抱着我,冰凉的脸贴在我滚烫的颊边,让我脑袋一片空白。
不知过了多久,眼睛已经渐渐适应了黑暗,能看见物体的轮廓,我才发现,我和曲凌被关在了曾关着方洛的那间地下室里。
曲凌仍然抱着我,呼吸慢慢变的轻缓,我不敢动,只是伸手轻轻摸到他脑侧,还好,伤口表面凝成一片痂,血已经止了。
“院长。是不是很痛?”我轻轻在他耳边问。
“嗯。”曲凌闷闷地应了一声。过了一会儿,他在我耳边低低问:“圆圆,为什么一个人来找我?”
“我担心你啊!”我搂着他的脖子,呼吸间全是他身上的气息,淡淡的腊梅清香混着血的味道,真实的让人心痛。
“那天,我让你伤心了吧。”曲凌的手指轻划过我的耳廓,指头凝住的温柔触感分明。
我这时忆起那天他对我说人分手时的心碎,眼泪还是忍不住从眼眶里涌了出来,“你怎么能对我说分手呢?全世界的人都可以对我说这句话,唯独你不能!”
“对不起,”曲凌感觉到从我脸上落下的泪,将我抱的更紧,“我那时只想着不能拖累你,不能让你卷进来。圆圆,你不知道我有多伤心,我好不容易能得到你,却要生生把你推开,我的心,比放在油锅里煎还要难熬。”
我呜呜地哭着,心里又是快乐又是伤感。
“圆圆,你还要我吗?”曲凌冰冷的手指抚住我的脸,轻轻擦去滚烫的泪,“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前程似锦也好,灰飞烟灭也罢,你都愿意和我一起吗?”
我在暗光里含着泪点头。
爱一个人,前程似锦也好,灰飞烟灭也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爱他,就算知道前面是一团熊熊火焰,只要是牵着他的手,我也会毫不迟疑地跳进去。
“曲哥哥,”我哽咽着说:“等我长大了,我要嫁给你。这是不是当年我在黄山上说过的原话?”
曲凌身子轻轻一颤,良久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你终于记得了,我想你一定忘了,你小时候的戏言,怎能当真。”
“怎能不当真,我苏圆圆说的话,向来说到做到。”我撅着嘴,在他耳边说:“如果我们不曾重逢,如果我们就这么在茫茫人海里错过了,那这些话或许就真的被遗忘。可命运不是又把我们绕在一起了吗?曲哥哥,我现在长大了,你是不是一直等着我?”
曲凌没有答话,慢慢侧过头,我只觉得微微嘟起的唇上一热,曲凌已经深深吻了上来。
上一次的吻是那么被动而无奈,这一次,我们含着泪,隔着十一年前的誓言,深深吻在了一起。
黑暗中只听到两个人心脏猛烈地跳动声。
浮世喧华里,我曾远离他,黑暗危险中我却不顾一切向他走近。
只因,我是真的只爱他的心。
他是不是曲院长不重要,他是不是前程暗淡家族破落的曲凌也不重要。
他是我的曲哥哥,永远是。
黄山北海云雾谷中的妙笔生花啊,或许正是你不能遗忘的誓言冥冥中把我们牵转。
****
我和曲凌两个可能真是累极,在一场极致滚烫与热烈的亲吻中,两人双双睡去。
一觉睡醒,门缝处已透进缕缕光亮。
曲凌的脸还和我贴在一起,先我以为他没醒,准备慢慢把两个人的头挪开些,谁知我略一动,他就睁开眼来,乌黑的眸子没有常日里凝聚不散的精光,蒙蒙地映着一层水气,竟是如孩童般纯稚。
“圆圆。”曲凌皱眉的动作牵动了脑侧的伤口,痛的他嘴角轻轻抽搐。
“别动!”我忙伸手护住他的伤口,“你伤的不轻,不能乱动的。”
曲凌勉强笑了笑,“不动,有你在我身边什么伤也不痛了。”
怎么可能不痛呢?我又不是止痛药。明知他说的是假话,心里却是抑不住的甜。
两人偎依着躺在那里都不想动。也不知过了多久,渐渐觉得日头又要偏西,我肚子里的咕噜声,打破了这静静的美好。
“圆圆,你饿了?”
“呃。还好吧。也不是太饿。”我其实饿的能吃下一头牛,但这会儿就算我说饿也不会有东西吃,没必要再给曲凌徒增烦恼。
“呵呵,不饿肚子会响的像打雷?”曲凌轻揉了揉我的肚子。
“唉呀!好痒!”我咯咯笑着蜷成一团。
“圆圆,要是没人发现我们,我们一直被困在这里,你怕不怕?”曲凌突然问。
我止了笑,静静地看着他,“不怕,至少有你和我在一起。”
曲凌捧了我的脸,喃喃道:“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小圆脸都变尖了。都是我害的啊!”
“我愿意!我一直以来的愿望终于达成了,这不是很好吗?”
“不好。”曲凌心疼地捏着我的下巴说:“我喜欢你圆圆的样子,脸圆圆,眼睛圆圆,嘴巴圆圆,心事圆圆,快乐圆圆,那才是我心里的苏圆圆。”
“真的吗?”竟然还有人喜欢我胖的样子,我当然心花怒放。
“真的。以后我要把你养回去,变回我的圆圆。”
“院长。”我感动的又要流泪,“那你会给我吃红烧肉,还有大肉包对不对?”
我其实现在就想吃啊!
“想吃什么就给买什么。”曲凌慎重地对我许下了他的誓言,这个誓言,他要记一辈子。
“呵呵,好,要是出去了,我先买十个大肉包回来吃!”我一想到肉包子就口水长流。要说我苏圆圆爱吃,却爱的不上档次,小小一个肉包就可以满足我所有的心愿。
“以后我们老了,就开个包子店,每天蒸很多很多肉包,你可以随便吃,好不好?”
“真的啊!”我激动地几乎跳起来,“肉包子店啊!我的终极梦想!”
曲凌因为失血,虽然脸色苍白,却笑的快乐灿烂。
“就叫圆圆包子铺好不好?我们在包子铺里养两个小狗,像喜子那样可爱的,每天都可以表演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曲凌似乎已经沉浸在那个包子铺的遐想里。
我咽着口水,望着冰冷的天花板说:“如果我们出的去的话。”
曲凌把我的头慢慢拥入怀中,叹息着说:“放心吧,就算去了黄泉,喝了孟婆汤,我也不会忘记我还欠你一间包子铺。”
“院长。”贴在他心脏跳动的地方,我心中一片平静温和,如果世界真的就在这间小屋里终结,我也是幸福的。
幸福呵,只要得到一瞬间,便已是永恒。
我俩紧紧抱在一起,用身体的温度温暖着彼此,绝望而又甜蜜的等待着黑夜的再次降临。
昏沉中又要睡去时,门突然呯地被撞开,熟悉的人声在门口响起。
“苏圆圆!”
我用最后的力气抬起头,瞪着门口的人叫道:“苏天天?”
作者有话要说:迟到的更新。。。今天某鱼又老了一岁。吃了婆婆给做的鸡汤面;还有某人给买的蛋糕;温暖快乐的冬日一天。岁月带走了青春;却留下了不能撼动的情感与幸福。
ˇ吾家有弟初长成ˇ
苏天天与我同年,我出生在五月十三,与释加牟尼同生日,苏天天生于八月一日建军节。
就是这短短不足三个月的时间差距,让他不得不叫我一声三姐。
为此,我爸得意了好一阵儿,终于他也在一件事上压倒了我三伯,他比三伯早做了两个半月的爸爸。
据说,我一生下来就白胖圆润,人见人爱。而苏天天一生下来,又黑又皱,下巴上还有一块红红的印子。三伯去婴儿室只看了他一眼,掉头就走,回来就跟我奶奶说了两个字:“真丑!” 就为这,我三妈在月子里气哭了好几场。
我妈身子单薄,本来奶水就不足,再碰到我这个一生下来就只知道拼命吃的大胃王,不管我奶奶给她炖多下奶的东西,奶水还是不够我吃。吃不饱我就哇哇哭,哭的家里人心都揪成一团。奶奶给我喂奶粉和小米汤,我嘟着嘴死活不接受。最后没办法,老爸抱着我跑到三伯家去讨奶水喝。
三妈和三伯看我哭的那惨样,心疼的不行,三妈先还担心我不肯吃她的奶,谁知刚把我抱到怀里,我的小胖手就牢牢趴在她的胸口,张着嘴到处找□。三妈被我那急吼吼的样子逗乐了,把苏天天放到一边,专心给我喂奶。
我吃完左边吃右边,等我终于吃饱心满意足地睡了,苏天天在一边饿的哇哇大哭。三妈急忙把天天抱起来喂,苏天天很努力地吸啊吸,吸了半天,他又撇着嘴大哭。奶都被我吃光了,他只能吃西北风。
大约我和苏天天就是在那时候结下的仇,因为我抢了他的奶喝。
在后来成长的岁月里,我与苏天天总是针锋相对,见面就打。他是男孩子,只比我小两个半月,我哪里打的过他。有次哭哭啼啼去找我爸,我爸就把我带到体育学校的拳击班,请老师给我上了两节拳击课。再见面时,苏天天还来不及出手,就被我一个漂亮的左勾拳给击倒在地。那年我和苏天天六岁。 人的思维真的很奇特,这么多的回忆,却可以在同一个瞬间一齐涌上心头。
门被打开的刹那,看见苏天天的刹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