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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两个也是战战兢兢,生怕现在有心人的眼里,这许多年,总算还没有什麽大过失,若因为此事闹出了乱子,我们不但没脸见皇上,只怕那不知好歹的人也落不了好下场,就算不死,大概也只有冷宫里的凄苦日子可过了。”她又看了众人一眼,凤目闪过一丝威严之色:“你们都明白了吗?”
众人不由都低了头,齐声答道:“明白了,臣妾们不敢。”
凤妃点点头,站起身轻微打了个呵欠道:“行了,今儿我也乏了,还要去准备皇上交待的事,你们就去吧,改日有了空闲,再过来溜溜,解解闷,方是姐妹们的情意。”说完嫋嫋走入後厅去了。这里其他的贵人们也就散了,只是各人都有各人的主意。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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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夏季在松竹阁里日夜不安,只痴痴等著白汉广的消息,如此数日,并见不到白汉广一个踪影儿,他心中烦闷,不觉又来到水云清屋里,两人闲话解闷。正说著,只见一个小丫头过来对水云清道:“主子,冰岚大人来了。”夏季见好友面上倏然就闪过一丝喜色,娇羞无比,竟似对这冰岚大有情意似的,不由心中诧异,面上却不动声色笑道:“既然有客,我还是避了吧,正好小灵子大概也快回来。”说完便要起身,水云清按住他笑道:“无妨,也不是外人,说起来,他也是宫中侍卫,不过不在皇上身前当差罢了。”
说话间,便进来一个男子,水云清和夏季忙起身相迎。那冰岚也不客气,自己找了位置坐下,命小丫头端上茶来喝,俨然把这里当作自己住处似的,水云清也不以为意,显见两人关系匪浅。夏季暗暗打量冰岚,心道也是好一个美男子,其外貌气质并不比白汉广逊色,不过不似白汉广那般眼角眉梢似乎总有一股说不出的威严在。但却比他多了分冷漠自持,配上这十分人才,却也分外的吸引人眼球了。
冰岚喝完了茶,水云清方笑道:“你可有日子没来了,莫非前面的事情忙的很吗?”冰岚看了夏季一眼,欲言又止,夏季便知他顾忌自己,忙要告辞,水云清早笑著道:“这是我的好友,为人十分谨慎自持,不似那些轻狂做作之辈,你有话但讲无妨。”一语毕,冰岚早叹了一口气道:“别提了,前几日被一个刺客闯入了宫中,且功夫十分的高明,听说御前侍卫费了好一番功夫方将他拿下,还有几人受了伤……”他话未完,夏季早惊叫一声,忙又掩饰住,面上却露出焦急之色。幸好冰岚也未在意,看了他一眼,又接著道:“为此,皇宫上下处处警备森严,因此上这几天,竟是一丝空儿也没有,我纵然十分想来,脱不出身子也无法啊。”
水云清看看心神不定的夏季,知他心中所想,便代他问道:“那你可知那几个受伤的侍卫中,有没有一名叫做白汉广的?”冰岚摇头道:“白汉广?从未听过这名字。恩,这人是在皇上身边麽?清清你怎麽知道他?”夏季忙接口道:“云清不认识,那是我的好友,这些日子也没见他,却不知宫中发生了这许多事情,因此上想是否因为他受了伤的缘故。”冰岚笑道:“这倒不知,但是这人既然姓白,这是皇姓,他在侍卫中的身份想必也不低了,此时就算没受伤,也定是忙的翻了天,哪里有空儿过来呢。”
夏季点头,心中仍是担心,却听水云清问道:“怎麽?白是皇姓吗?”冰岚道:“自然,咱们皇上的姓氏便是白姓,不过稍微差了一点身份的人,也不知他的名讳罢了,连我也不知。”说完站起身道:“我还要回去,这是忙里偷闲的功夫,走过来瞧瞧你怎麽样,有没有甚麽想要的,尽管说给我,回头给你送来。”水云清站起道:“多谢费心想著,没什麽缺的,你这便去吧。”
送走了冰岚,两人重又回来,夏季便疑惑道:“虽说我们是进贡来的,也不受宠,可好歹这里也算是後宫,怎麽就允许侍卫们随便出入呢?被有心人看见还了得,你们也不知避避嫌疑。”一语未完,水云清早已笑了起来道:“小季你是新来的,也难怪不知。其实我们这些人,大多是入不了皇帝的眼的,因此上他便允许有些身份地位的侍卫头领过来,若有中意的,只要不是皇上看中,大可禀报皇上领回家去,这是天大的恩赐,谁不感激。如此他不浪费一分一文就换得侍卫头领们的赤胆忠心,这生意可是划算的很啊。”说完却又忧心忡忡道:“只是我们这被皇上宠幸过的,却是终生都离不开牢笼了。好在却也不用避嫌,若是再禁止了冰岚过来,我可真是一点儿活著的趣味都没有了。”这话再明显不过的告诉了夏季他对冰岚的情意。
夏季点头道:“原来如此,难怪汉广从来都是大摇大摆的过来,我还一个劲儿的劝他不可张扬,想来他嘴上虽未说什麽,心中定是笑翻了。”说完面上闪过一丝恼色,哼声道:“下次他来,定要好生问问他。”水云清低头笑道:“只怕是他若受了伤,你担心还来不及,哪里还有心思寻他不是呢?”说完又笑,却把夏季弄了个满面通红,正要反驳,忽见水云清的丫头慌张张跑了进来,大声道:“主子,刚才大太监总管可及公公来传谕说皇上选妃的日子提前,今日未时便要大家到选秀阁集中,以承圣目遴选呢。”小丫头话没说完,夏季与水云清尽皆失色,不由得都站了起来,颤声道:“你说什麽?这可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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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气还没喘匀,脸上的笑容实在怪异,却仍是拍著胸口道:“这还有假,圣旨都到了呢,可及公公已经让执掌太监挨个屋子传谕了,想来不长时间就要到咱们的屋子了呢。”她话音刚落,夏季与水云清已同时跌坐在了椅子上,良久水云清方强笑道:“看你的反应,想必也是不愿去攀那高枝了,且放宽怀些,咱们也不是最好的,焉知就能选中呢。”说是这样说,夏季看他可是坐立不安的很,他自己也是忧心忡忡,哪有余力安慰好友,遂起身道:“事出突然,我亦要回去好好准备准备。”水云清也不甚留,只匆匆送他到门口便转回去了。
这里夏季三步并作两步的回到自己住处,小灵子早已回来,在屋子里擦拭桌椅,见夏季进屋便奔著柜子过去,不由分说翻出自己的几件衣物,又从抽屉里取出几块散碎银子,打了一个包裹,俨然是要远行,他心中奇怪,上前问道:“公子,你这是做什麽?我听说下午便要到选秀阁去选妃了,正是你的福气要来呢,你怎麽倒收拾起来了?若说要扔掉,也得把这银子留下啊。”夏季哪有时间和他胡缠,更何况事已至此,要想逃出宫去也不能瞒他了,因此匆匆道:“小灵子,你伺候了我一场,我也不能让你做个糊涂人,实话跟你说了吧,我本就是冒名顶替来的,若到大殿上被皇上看到芮柯国把我这样平常人送了来,会大发雷霆还在其次,更影响两国邦交。就算不被他看到,这次选妃後,也必是将参选之人造册保存,一旦哪日翻出来发现我不在了,仍是大祸,因此我倒不如趁现在还没下旨到这里赶紧逃了要紧。我会点了你的穴道,然後放一封书信在你身边,让你与这事儿脱了干系,绝不带累你就是。”他说完,小灵子早已吓傻在那里。
夏季正要点他睡穴,忽见小灵子跪下道:“公子是糊涂了吗?你适才说怕造了册子後逃跑被发现,如今这松竹阁在这里,我在这里,就算被你点了睡穴,那传旨太监来了,就发现不了你是逃走的吗?更何况时间这样紧,奴才听说皇宫这几日又加紧戒严,你纵然想逃也未必就能逃得出去,到时候被抓住,岂不更糟。再说……再说……哎呀,公子,你就信了奴才的话,你是逃不出去的了,那暗中不知有多少眼睛盯著你呢。这次选妃大概也是为你……啊……奴才是说这次选妃虽然难为你,但去应付一场,恐也没什麽,逃走一事,还是等将来冷了下来再筹谋也不迟。虽说造册,但每年都有进贡的美人,宫里事又多,谁还有功夫去翻那册子一一详查呢?公子犯不上为了这事顶著风口往上冲吧。”
被他一说,夏季方冷静下来,拿著包裹呆怔半晌,方扶起小灵子,苦笑道:“我竟是糊涂了,没想到平日里看你没什麽见识,到关键时候却看的这样透彻,唉,只是这样……到底该怎麽办呢?还是等选妃完後,再求汉广慢慢的想办法罢。”
小灵子嘴上不敢说,心里却道:我的可怜公子哟,你还想著求他,却不知这些事儿正是因他而起呢,只怕你再见到他後,是一辈子也飞不出皇宫这个大牢笼了。正寻思著,门外有人喊夏季接旨,原来就是宣召下午选妃的事。夏季只得胡乱接了,回房来愁肠百转,虽自己安慰自己说这等姿色根本选不上,但一想到将来,未免仍有杞人之忧,连中午饭都没吃。眼看著日影西斜,小灵子道:“公子,咱们也该走了。”他方唉声叹气的出了门,只见通往选秀阁的路上尽是待选之人,人人面上都喜气洋洋,又听小灵子在边上小心问道:“公子,一旦你被选上,你还会不会要奴才伺候?”心中更觉烦闷,忍不住叱道:“胡说什麽呢?乌鸦嘴巴。”
来到选秀阁,只见殿宇十分辉煌壮阔,高台上早坐了太後太妃以及几名年轻妃子贵人,俱是雍容华贵,光彩照人,不必多说,夏季心中纳闷,暗道这许多美人,哪个不比进贡的强,怎麽还兴起了在我们之中选妃呢?这个皇上真是怪异之极。正寻思间,忽见殿後有人影一闪,看身形依稀便是白汉广,他心中大喜,左右望望人不注意,连忙出来,对前面高冠华服的人悄声喊道:“是汉广吗?”果见那人转过身来,不是白汉广还会有谁。
白汉广见了他,面上惊异之色一闪,旋即恢复常态,忙迎上来将夏季拽到一个僻静的所在,笑道:“小季别怪为兄,谁想到皇上竟忽然心血来潮,将选秀的日子提前,更何况前几日宫里出来刺杀的事,为兄这几日忙的焦头烂额,实在无法去替你分忧,没看这身衣服都与皇上颇为相像吗?就是为了混淆刺客视听的,虽说一百年也难再出一个刺客,但小心些总是好的。”
夏季苦笑道:“我又没问你,说这许多干什麽,难道穿了这身衣服我就能误会你是皇帝了?只是那该死的刺客,竟然就将我坑死了。还好看你的样子,并未受伤。不过你们皇帝真是名副其实的色中恶鬼,都遭了一遍刺杀,竟然还有心思把选妃日子提前,那麽多美人,难道还不够他糟蹋吗?”一语未完,听白汉广没命的咳嗽了起来,他方笑道:“是了,你总是皇上身边的人,怎能爱听我说这话。好了,你快去吧,我也要进去的,这不马上就要选妃了吗?”说完拉著白汉广的手,忽然泪下道:“若……若真不幸,皇上走到我这周围,汉广你好歹想法子帮我遮掩过去,让他看到我们国的进贡人是这样子,万一动了怒,我岂不成了芮柯国的千古罪人吗?”
白汉广头上冷汗一滴滴落下,强笑道:“小季放心,都包在我身上,你就信了我吧。”说完亲自将他送了出去,目送他进了选秀阁,这才将头上冷汗拭去,苦笑道:“看小季这模样,十分的担心,一旦得知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又见我就是他口中的色鬼皇帝,不知会不会怪罪於我。”只是想著事已至此,怎都要进行下去了。来到後殿,被碧罗发现他面有忧色,一问之下他便将心中担忧说了,就见这大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