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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允许继续睡。
夜白做完这一切,温瞳的身上已经闻不出酒味了,而且那种强效解酒药也会让她很快清醒过来。
他赤着精壮的上身坐在她的身边,长臂一捞便将她捞进怀中,仿佛宝贝一样的轻轻抚摸着。
窗外,夜黑如磐,如一顶黑色的大锅扣了下来,沉重的让人窒息。
他不知道当这黑夜逝去,黎明来临时,他的人生会产生怎样的改变,他预测了许多个结果,可是哪一个都不确定。
长指擦过她软嫩的皮肤,他轻声问:“你会爱上我吗?”
她没回答,而是往他身上的凉处拱了拱。
他笑,能有一晚这样的相拥而眠,足够了。
不知过了多久,急促的敲门声传来,说是敲门声,却并不友好,几乎到了震耳欲聋的地步。
夜白眼睛一亮,唇边浮出冷笑,来了!
他起身,只穿了一条短裤,丝毫不掩饰他完美的身材,走到门前,他顺着猫眼向外一看,笑了。
厚重的雕花大门在两个男人面前打开,夜白一脸的慵懒,眸子微眯,而北臣骁在看到他几乎一丝不挂的模样时,瞳孔猛地收缩,身上的寒气让站在背后的夏书蕾打了一个寒颤。
他要进来,夜白却伸手一挡,“这算不算夜闯民宅?我可以报警抓你。”
北臣骁将手里的电话扔给他,挑衅的说:“报啊。”
他强硬的越过他往里走,脚已经踏入客厅的地毯,夜白又横了过来,面色沉冷的说:“你消息可真快。”
他瞥了一眼夏书蕾,“是你吧?”
夏书蕾冷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夜先生,你既然敢做,还怕别人知道吗?”
“夏小姐,我想你误会了,我做什么,从来不怕别人知道,只是我的女人正在睡觉,我不希望有人打扰到她。”
我的女人四个字深深的刺激到了北臣骁,一双虎拳不由在身侧握紧。
这个屋子里有一股糜烂的味道,那是情事过后才会有的气息,他一进门就闻到了。
他一把推开夜白往卧室走,卧室的门是开着的,他能清晰的看到缩在被子下面的一团,不需要看清她的面孔,铺散在枕头上的一席青丝便能证明那个人是她。
他的心急剧的跳动着,如狂奔的野马就要冲出了围栏,如凶猛的野兽就要逃离坚固的兽笼,他现在有一种要杀人的冲动,这冲动迅速蔓延了他的四肢百骸,将血管里的血液烧到沸腾。
夜白拦了过来,北臣骁毫不客气的一拳挥了过去,这一拳虎虎生风,蕴了十足的力道。
夏书蕾看得心惊肉跳,如果被这一拳打中,铁定会断掉骨头。
夜白不是省油的灯,避开这一拳后,脸色一变。
他从来没见过这么愤怒的北臣骁,他身上燃烧的烈焰好像要把周围的一切都化为灰烬,刚才这一拳,拳风如刀子,刮在脸上都是疼的。
他终于开始认真了起来,因为这个男人已经是出笼猛虎,丝毫不能懈怠。
北臣骁和夜白缠斗在一起,两个男人的打斗拳拳到肉,没有任何技巧,只有力量,每一招似乎都想要取对方的性命。
片刻间,屋里的摆设倒落一地,夏书蕾急忙避到一边,生怕自己被误伤。
夜白的嘴角破了,鲜血直流,胸口也挨了一拳,看样子伤得不轻。
北臣骁现在锋芒正盛,锐不可当,如果再打下去,夜白一定不会占到便宜。
夏书蕾还想着看好戏,于是尖叫一声,“温瞳,你快醒醒,你再不醒,你的男人就要死了。”
这一声起了很好的作用,温瞳在睡梦中忽然听到那恼人的叫声,紧接着她迅速捕捉到了‘你的男人’,‘死了’这两个词,下意识的,她想到了北臣骁,在紧张的促使下,她猛地张开眼睛。
抓奸
她迅速捕捉到了‘你的男人’,‘死了’这两个词,下意识的,她想到了北臣骁,在紧张的迫使下,她猛地张开眼睛。
眼前的情景看得她愣住了,北臣骁正和夜白打在一起,屋子里的东西狼籍的散了一地。
这是怎么回事?
她摇摇脑袋,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她看到夜白流血了,知道再打下去,恐怕一发不可收拾,于是,她急忙出声阻止,“北臣骁,你住手。”
夜白受伤,她担心,但她更担心北臣骁会有什么闪失,现在的形势对北臣骁有利,所以,她只能让他先停手。
可是这句话听在北臣骁的耳中,俨然就是对夜白的维护,他冷笑,一拳击在夜白的小腹上,夜白疼得闷哼一声,倒退了三四步,倚着墙壁才勉强站住。
他以前从来没跟北臣骁交过手,出乎意料,这个男人的身手竟然这么厉害,还真是小看了他。
“夜白,你没事吧?”
这种情况下,温瞳自然会先关心弱者,她一坐起来,身上的被子自然滑落,那美好的胴//体/毫无掩饰的暴露在空气中,白皙的皮肤上,一朵朵红梅在空气中颤抖的盛开着。
她啊了一声,被子下的自己,竟然是一丝不挂的。
夜白反应很快,急忙跨过去用被子将也严严实实的包好,她睁着一双迷茫的大眼睛,怔怔的望着他,好像在问,怎么回事?
夏书蕾悄悄的退到门口,伸手按亮了屋子里的大灯。
眼前的一切顿时清晰了起来。
只见深棕色的地板上,衣服扔得四处都是,有温瞳的,有夜白的,就连椅子上还挂着蓝色的内衣,让人不得不联想两人上床前该有多激烈。
温瞳吃惊的看着这一切,包在被子里的身体忽然冰冷。
她急忙去看北臣骁,北臣骁也正看着他。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解释什么,他的眸光却在一点点变冷,直至落入冰点,不带丝毫的情感。
“北臣骁。。”温瞳从喉间挤出一点声音,可是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声音是哑的,仿佛带了丝情/欲,更让人浮想联翩。
北臣骁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就走。
温瞳抱着被子从床上跑下来想要去追,可是脚刚上触地面,双腿一软便跌倒在地,醉酒后的身体仍然是软绵绵的,根本使不上力气。
她有些狼狈的趴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夏书蕾快步追上北臣骁,然后挽着他的手臂,门关上的那一刹那,她冲着温瞳扬起嘴角,露出胜利者的笑容。
温瞳失神的垂下头,还不能从这一系列的变故中回过神,她的记忆仍停留在那个饭店,她喝了酒,然后,她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温瞳,你没事吧?”夜白蹲下身要扶她,她抱着被子往后缩了一下,避开他的手。
他心中一酸,还是强迫的将她抱回床上。
她没有反抗的太激烈,一触上床就坐到了床角,抬起头,水气弥漫的眸子带着几丝迷惘的望着他。
他知道,自己必须要给她一个解释。
夜白扯了几件衣服穿上,又把她的衣服捡起来递过去。
她望着他,不动。
他识相的转过身,“我不看。”
温瞳迅速的将衣服拉进被子里,然后在被子的掩护下将衣服穿好。
听到她说好了,夜白才转过身,然后站在她面前开始解释,“你昨天喝醉了,我接了你同事的电话去饭店接你,我想你回家不太方便,就把你带到这里。”
她垂着头默默的听着。
“你醉了,闹得厉害,坐到床上就开始脱衣服。。。我阻止,你又来脱我的衣服。。。结果。。”他面带歉意,“温瞳,对不起,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又是一个喜欢你的男人,我本该走开的,可是最后我没有把持住。。。。我。。。对不起。”
她艰难的咽了口唾沫,脸上火烧云一般的红。
“我们。。。”那几个字在喉中滚动了许久都无法说出口,她索性闭上眼睛,咬了咬牙,“我们做了吗?”
夜白蹲下身,眸光带着股沉痛和内疚的握着她的手,“对不起,温瞳。。。”
“不用说了,我知道了。”
她强忍着眼中就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声音都在颤抖,“我想回家,麻烦你。”
“温瞳。。。”
“麻烦你。”她看他的眼神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坚定的重复。
夜白无奈,只好起身送她回去。
夜已深,街上寥寥几个行人,行色匆匆。
温瞳蜷在宽大的车座里,目光毫无焦距的望着窗外。
脑海里反反复复浮现的都是北臣骁临走时那冰冷的,无情的,绝望到深渊的表情。
她的心里突然窒息一般的痛,好像有人拿刀在用力翻绞着,血肉模糊。
“温瞳,你别这样,是我的错。”夜白看到她这副样子,难受而自责。
她像是没有听到,依然失神的贴在玻璃上,雪白的小脸被挤压的变了形。
夜白无声的叹息,伸手,打开车子的抽屉,从中拿出一个空瓶子。
他像是自言自语般的呢喃,“还记得这个瓶子吗?六年前,你送给我的,很普通的一个塑料瓶子,当时,这里面装了满满一瓶冰糖雪梨。我从小无父无母,不知道被人关心是什么滋味,而我仅有的关心也都给了妹妹。温瞳,你是第一个肯无私的我的好的人,也是第一个让我喜欢上的人,今天的事情,我很抱歉,知道你会恨我,但是我一点也不后悔。温瞳,你看到了,北臣骁有夏书蕾,他根本不是真心对你的,而我会照顾你,照顾你的儿子,温瞳,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对你好行吗?”
他说完,车里的气氛流动着淡淡的伤感。
温瞳终于抬起眼睛,眸光深处已经没有了平时的光彩。
她说:“夜白,我一直信你。”
夜白的心猛烈的颤抖了好几下,她在经历了如此的变故后,竟然还能用这种平静的声音跟他说出这样的话。
她信他。
他的良心受到了强烈的谴责,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在叫骂他的无耻与欺骗。
对面一辆车子驶了过来,他分了神,被车灯一照,急忙猛打方向盘。
一道尖利的刹车声后,车子靠着一边的护栏停了下来。
夜白呆坐在那里,满头大汗。
并非是害怕,而是心慌。
她宛如明镜的心灵反射着他内心的肮脏,让他无地自容。
他哑着声音说:“温瞳。。。原谅我。”
对不起
温瞳回到家,家里一个人也没有,空空的屋子显得有些凄凉。
她在客厅中站了好一会儿,有一瞬间,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好像脚踏着没有边际的沙漠,找不到方向,找不到出口。
远处的教堂传来一声沉闷的钟声,在幽静的夜空里绵绵回响。
这个时候已经是半夜一点了。
温瞳木然的走进洗漱间,打开热水,她蹲在浴缸边,看着水一点点挤满,最后漫了出来。
一直漫到脚面,湿了脚趾,她才猛地惊觉,急忙关了水阀。
她衣服也没脱就踏进浴缸,里面的水一波一波的往外涌,将干燥的地面浇湿了。
她坐下来,水一直没上她的脖子,温柔的水温将她里里外外的包围住了,好像是母亲安全的怀抱,只要呆在这里,就会忘记一切烦恼和不安。
温瞳闭上眼睛,轻轻的揉搓着露在外面皮肤,水可以洗静人的身体,却洗不净人的灵魂。
酒后乱性?
呵!她笑出来,没想到自己已不是青春年少,放纵疯狂的年纪却也能做出这种事来,她想到北臣骁,想到他失望的眼神,不但是他,连她自己都觉得失望,更是一种绝望。
她在此刻才突然发现,自己平时的故作潇洒和蛮不在乎都是一种自我欺骗。
她很害怕,害怕就这样失去他了。
半年之约,她明明可以等的,哪怕是他要向夏书蕾求婚,她也愿意再信他一次,只要有时间,她就会默默守着这份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