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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臣骁感叹,女孩子果然都喜欢心形的东西。
“老师,这幅画是什么意思?”他装做不懂的皱起了眉头。
这孩子怎么这么笨呢,这么明显的寓意都不明白。
她眼波晃动了下,有些不好意思解释。
转身,又在心里写了一个爱字。
这样,他该明白了吧。
“老师,我不认字。”他欠揍的装文盲。
二十岁大学毕业,二十三岁拿到博士学位,在国外留学的时候奖学金拿到手软。
他竟然恬不知耻的说他不认字。
她气极,指着黑板上的字大声的念着,“温瞳爱北臣骁。”
清脆的声音在空旷的教室里回响,好像有无数的回声跟着反弹过来,连连绵绵的都是这句话。
温瞳爱北臣骁。
这是他听过最美的一堂课,此生经历,毕生不忘。
他勾起性感的薄唇,勾勒出一抹幸福的弧度。
从来没有想过会遇上这样一个人,她穿过万水千山飒沓而来,你无时无刻不感受到她的存在,她在你的心里生了根,发了芽,她改变着你内心的想法和对生活的态度,甚至改变着你的人生方向。
她是那个命中注定的人。
黑板前,温瞳还在画着北臣骁的素描,腰身忽然自后面被搂住,他尖尖的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声音低沉如大提琴,“我们结婚吧。”
叭!
手中的粉笔因为用力而折断,在黑板上留下一块深深的白痕。
她几乎以为是自己的听力出了问题。
他刚才说了什么?
“北臣骁。。。你。。你没喝多吧?”她艰难的吐出几个字,声音好像不是自己的了,思维被他的那句话彻底的击碎了。
“我是认真的。”他轻吻着她的脸颊,态度虔诚,“手里的事一做完,我们就结婚。”
见她一直沉默,他以为她不愿意,有些急切的求证,“你不想跟我结婚?”
背对着他,她脸上的笑容堆积成了一朵盛开的菊,只不过在他的位置看不到而已。
她故意闷声闷气的反问:“当初是谁说的,别妄想嫁给你。”
他懊恼,露出内疚的神情,“那不是一时失言吗?你怎么还记得?”
“我很记仇的。”
“我错了,我不该说那种话,我该死。。。”
她蓦地转身捂上了他的嘴巴,他这才看到她脸上灿烂的笑。
知道被耍了,北臣骁一口咬在她的手心上,“温瞳,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她哎哟了一声,顺势搂住他的脖子。
“北臣骁。”
“嗯?”
“我的嫁妆很贵的。”
“说说看。”
以他的实力,什么样的嫁妆给不起?
她的小手贴在他的心口,声音低柔婉转又透着股坚定,“我要你的这颗心一直都是属于我的。”
臭丫头,果然是狮子大开口。
“别说这颗心,你就是要我这条命,我也会给你。”
“你的命又不值钱。”
敢说他的命不值钱,没见过世面的小东西。
“北臣骁。”
“嗯?”
“我会等你的。”
她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认真的说:“别负我。”
宁负如来不负卿
她的小手贴在他的心口,“我会等你的。”
他动容,轻吻着她的发顶。
她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认真的说:“别负我。”
他不像她,喜欢文言古诗,他更多的时候愿意跟数字打交道。
可他愿意为她熟读古诗,做她的知音者。
此时此刻,他忽然想起一句话来,于是便觉得这句话无比恰当的可以形容他此时的决心。
双臂收紧,将她紧紧的固靠在自己的怀里,华丽磁性的声音如暗夜里朗诵诗歌的诗人。
“宁负如来不负卿。”
她偎依在他的胸前,幸福的笑容如花儿般绽放。
有他这句承诺,足够了。
两人手牵着手在校园里溜达了一圈儿,这里的很多地方都要废旧了,后院的喷水池里长满了枯草,早已没有当年的热闹。
温瞳看了,不免心酸,这个曾经孕育着泱泱学子的古老校园,没想到只是短短几载,便已满目疮痍。
北臣骁买下这块地,根本就是给她回忆的,既不用来投资,也不用来兴建什么场所,她觉得可惜了。
“我有一个建议,你要不要听?”拉着他在站在学校的篮球架下,月亮升起来,照得操场上雪亮的一片。
“你是想把这里变废为宝吧?”北臣骁轻松的猜中了她的想法。
“怎么什么都瞒不过你。”温瞳搂着他的手臂,轻轻蹭着,“把这里建成孤儿院好不好?正好设施齐全。”
北臣骁性感的薄唇噙着抹淡淡的笑意,将她流落到脸侧的一缕发丝掖到耳后,“孤儿院可不是你想像中那么好开的,除了社会爱心人士的捐助,它是没有回报只有投入的项目。”
他是商人,不是慈善家,当然以利益为些。
温瞳不好意思抿抿唇,“我没想那么多。”
他的钱也不是海水飘来的,每一分都有他的汗水,自己没经过考虑就擅自提意见,有些矫情了。
“虽然我不会开孤儿院,但是我有一个更好的提议。”
她是他的女人,他怎么会让她失望。
“算了,北臣骁,你就当我没说过吧,咱们再四处走走。”她不想因为自己一时热血的想法而勉强到他,伸手去扯他的袖子。
他迈着步子跟上来,仍然在继续刚才的话题,“我们可以把这个学校捐给国家孤儿院,让国家投资发展。”
“北臣骁。。。”
这个学校占地广,建筑多,价值不菲,如果真因为她无心的一句话而捐出去,她会责怪自己的冒失。
“傻瓜,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是心疼我的钱。”北臣骁看穿了她的心思,“其实早在带你来这里之前,我已经把它捐出去了。”
他望着她的眼眸闪烁着皎洁的月光,一字一字,十分动听,“以你的名义。”
“啊?”温瞳激动的捂住了嘴巴,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他真的捐了,而且还是以自己的名义?
她从来不知道北臣骁还会做善事。
“我不是慈善家,我捐学校也不是因为发善心。”他双手按着她薄削的肩膀,“我捐出去的是我们曾经最不愉快的回忆,从现在开始,温瞳和北臣骁之间再也没有隔阂。”
北臣骁的话让温瞳感动的热泪盈眶,不知道该说什么来表达此时的心情,只能扑进他的怀里,用力的把他抱紧了。
这是她的男人,一个懂她,爱她的男人。
她觉得自己跌跌撞撞一路走来,终还是没有与幸福失之交臂。
抬头仰望,月如钩,人安好。
这时,温瞳的手机震了一下。
短信是丁丁用小乐的手机发来的。
“妈妈,我想爸爸啦,我想跟爸爸吃饭。”
温瞳将手机往北臣骁眼前一送,“你儿子想你了。”
他轻笑,几日不见,他也有点想念那个小家伙了。
大手揽过她的肩膀,“走吧。”
“去哪?”
“你家。”
北臣骁突然出现在温家的宅子里,除了丁丁一脸惊喜的扑过来,其它人的表情都有些古怪。
毕竟他是那样光芒万丈的人物。
北臣骁俯身抱起丁丁,任他在自己的脸上亲了一大口。
软软的小身子往他的怀里一偎,开心的说:“爸爸,舅舅的手机会变魔法,我刚说想你,你就出现了。”
北臣骁轻轻贴了下他的小脸儿,无声的疼爱。
看到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此时也如一个普通的父亲亲昵着自己的儿子,温父温母感慨的相视一眼,最后温母开口,“既然来了,别站在门外了,饭就快好了。”
温瞳冲北臣骁眨眨眼睛,他悄悄握住了她的手。
温家的饭一向吃得比较迟,因为豆花摊收摊的时候就已经很晚了。
一家人围坐在饭桌旁,温母端来最后一盘菜,招呼着北臣骁,“北臣先生,别客气,也不知道你会来,都是家常菜。”
“伯母,你叫我名字就行。”北臣骁微笑着接过温母递来的米饭。
温瞳附和着说:“爸,妈,你们别整得这么拘谨,叫什么先生啊,都把他叫老了。”
温母和温父呵呵一笑,“不叫了,不叫了。”
小乐坐在对面,脸色疏离的低头扒饭,完全当北臣骁是不存在的。
温瞳用力瞪他,他吐了下舌头,继续狼吞虎咽。
“爸爸,吃这个,红烧狮子头,外婆的拿手菜。”小家伙拿着筷子,有些笨拙的去夹桌子中间的狮子头,平时都是大人给他夹到碗里,他自己弄起来有点费劲,温母想要帮忙,温瞳用眼神阻止了。
难得有丁丁表现的机会,锻炼他一下。
小家伙费了半天的功夫才把狮子头弄到北臣骁的碗里,看着他咬了一口,小家伙立刻露出满足的笑容。
“爸爸,好吃吗?”
“好吃。”北臣骁点点头,做为回礼,他也给丁丁夹了一个。
一大一小捧着狮子头,好像比赛谁吃得快一样,卯足了劲儿。
温瞳在一边看着,忍不住笑了。
温父温母看到女儿高兴,他们自然也跟着开心。
虽然北臣骁曾经伤害过他们的女儿,但是现在两个孩子终于守得云破天开,还有了儿子,他们做为老人,只能默默的祝福。
吃过饭,温瞳去帮温母刷碗,温父在准备明天的豆花。
北臣骁坐在客厅里,正陪着丁丁写作业,小乐忽然走过来,冷冷的说:“我有话跟你说。”
北臣骁没有犹豫,直接起身,对丁丁说了句什么便跟着小乐出了屋。
争宠
北臣骁没有犹豫,直接起身,对丁丁说了句什么便跟着小乐出了屋。
这里比起那些高楼林立的闹事显然要安静的多。
站在院子里仰望,可以看到满天的星斗,不似城区,想看到星星都难。
小乐已经长得很高了,完全不是当年那个只会围着姐姐转的毛头小子。
因为身体的原因,他一直偏瘦,颧骨微凹,显得一双眼睛格外的亮。
他用这双亮晶晶的眼睛盯着北臣骁,语气依然不友好,“别以为当初你帮过我,我就会感激你。”
北臣骁觉得好笑,“你有什么可以用来感激我?”
小乐被他的话噎了下,现在的他只是个大学生,没钱没地位的,比不上面前这个孤高辉煌的男人。
他抿了拒唇,透着丝不甘心,“我年纪小,自然比不过你,等我大学毕业找到工作,一定会超过你。”
“那好,我等着。”
其实他还要感激小乐,如果不是他,温瞳也不会阴差阳错的来到自己身边,这世上的事千丝万缕,总有几个线头是连在一起的,不管怎么乱,终还是一条线上的。
小乐偏头看向屋内,厨房里,温瞳正和温母在低头说着什么,边说边笑,她被笑容晕染的侧脸在灯光下散发出柔和的发亮,这是他在她的脸上许久未见的笑容。
一直以来,他都在受她的保护,她甚至为了他把自己卖给一个陌生的男人,这份情太沉重太痛苦,可她用单薄的肩膀撑了起来。
他好好的活下来了,活着就是为了不让她再受委屈,这一次,换他来保护她。
坚定的神色自眼中闪过,小乐握紧了拳头,对着北臣骁说:“你一定要对我姐好,如果你让她伤心难过,我拼了这条命也会为她讨个公道。”
这小子的威胁虽然没什么底气,但他是认真的人,一个男人认真起来的时候是可怕的。
北臣骁轻扯了下嘴角,“不会有这一天的。”
他会对她好,一辈子。
“喂,你们在聊什么?”温瞳站在台阶上,遥遥的招呼。
“没什么。”北臣骁率先向她走来,自然的搂着她的肩膀,“收拾一下,我们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