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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收了锚,渐渐的驶离了海岸。
吉站在那里朝他们挥手。
温瞳扬了下手里的小袋子,“吉,欢迎你和独鹰到滨城去。”
吉只是笑。
他生在这里,死在这里,也永远不会离开这里。
船在大海上乘风破浪,周围只能听见潮水声和海鸥盘旋的叫声。
丁丁和鱼仔一见如故,手里擎着纸飞机在甲板上放飞机。
苍月倚着栏杆,垂着头,不知道在思考什么,或者是,睡着了。
温瞳知道,他可是站着坐着躺着都能睡着的主儿。
她走过去,静静的立在他的身侧,望着远处蔚蓝的海面。
苍月也转过身,跟她一起往远处眺望。
“快看,飞机。”丁丁扔下手里的纸飞机,小手擎向天空。
鱼仔抱着他,看着上空一架直升机呼啸而过,离他们太远了,看不清飞机上的标志,好像隐约有一个字母“C”还是“D”。
“哇呜,大飞机。”丁丁兴奋的大喊。
苍月也抬头睨了一眼,直升机正向他们来时的方向飞去。
“这里怎么会有飞机呢?难道是那些毒枭的?”温瞳好奇的问。
苍月摇头表示不知道。
而飞机上,驾驶员望着远处的丛林说道:“臣少,再过半个小时就可以降落了。”
半个小时?他看了一眼腕表,这么久,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月是故乡明
月是故乡明
飞机上,驾驶员望着远处的丛林说道:“臣少,再过半个小时就可以降落了。”
半个小时?这么久,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终于从夏书蕾那个女人的嘴里问出了温瞳的下落,他的心中,一半是喜,一半是忧。
这个F国是出了名的毒品大国,岛上又盛行人贩交易,每年都有数不清的异地女子被卖到这里来,受尽非人的折磨,最后凄凉惨死。
北臣骁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可是真的看到前面郁郁葱葱的岛屿时,他的眉毛还是用力蹙了起来,心跳无端的加快。
如果温瞳真的遭到了不幸,那他真的能解开她的心结,让她重新过回正常的生活吗?
现在,他只要她活着,所有的一切,他都愿意跟她一起来承担。
“臣少,联系到白先生了,他的飞机稍后就到。”
在这样戒备森严,到处布满了军队的岛屿上,北臣骁不敢有丝毫的掉以轻心,他必须要联合白明志一起走谈判渠道,这样才能保证在不起冲动的情况下顺利救出温瞳。
温瞳经过两天两夜的海上漂泊终于回到了滨城,当她踏上滨城的土地,一种久违的熟悉感扑面而来,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想念一个地方,平时广场上那个很闹人的整点敲响的大钟,此时都像是可爱的天使。
她忍不住轻呼,“我回来了。”
回到家,林东很意外,将正在吃的苹果放到一边,“咦,小瞳,不说出国一个月吗?怎么提前回来了?”
出国?
这恐怕是北臣骁告诉他的吧,温家那边想必也是收到了同样的解释。
“舅舅。”小家伙从温瞳的身后闪出来,三步两步的扑到林东的怀里,小嘴一张,哇哇大哭。
林东彻底懵了,就算小家伙以前几天没见他,也只是呲着牙笑,从来不会哭啊,难道真是因为分离的时间太长了?
“舅舅,丁丁以为再也见不到舅舅了。”
丁丁将鼻涕蹭在林东干净的衬衫上,小眼睛红肿的像是两颗小石榴。
林东怜爱的哄着他,“乖啊,别哭,男子汉不是不能哭鼻子吗?”
这小子,奇怪了啊,说什么再也见不到了,不就是出趟国吗?不过又一想,小孩子没出过国,可能觉得那些外国人看着不如国内的人顺眼,所以冷不丁看到他一个正常人,就萌生了奇特的想法。
“大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鱼仔。”温瞳将一直不敢进门的鱼仔拉了进来,她有些害怕的往温瞳的背后缩了缩,不敢正眼看林东,在F国呆了那么久,她对男人的恐惧是发自身体的每个细胞。
“你好,我叫林东。”林东笑着自我介绍。
面前这个女孩儿虽然面容较好,但是身材枯瘦,好像只包了一层皮,眼睛更是空洞无神,怎么看怎么不像是正常人。
温瞳将丁丁抱下来,“大哥,我先带他洗澡。”
“我刚烧得热水。”林东从房间里找了一套干净的衣服,“这孩子玩儿的真疯,身上怎么脏成这样。”
丁丁委屈的昂起头,刚要开口,温瞳一把接过衣服罩在他头上,快速的将他抱进洗漱间,回头招呼鱼仔一起,然后关上门。
林东摸了摸鼻子。
怎么感觉这娘俩怪怪的,说是出国,可是也不见行李在哪,再说,哪有出国的人弄得这样灰头土脸的,倒像是逃难的,而且,还带回一个同样奇怪的女子。
他耸耸扉,不管怎样,安全回来就好。
温瞳和丁丁洗过澡,换上睡衣,小家伙显然被叮嘱了什么,再次缠到林东身边的时候便只字不提“出国”的事情。
鱼仔还在洗漱间里,温瞳擦干了头发回到卧室,临走时她记得放了一张画在桌子上,那是丁丁画得全家福,她答应送给北臣骁的,可是现在找不到了。
“大哥,你看到丁丁的画了没?”温瞳伸出半个脑袋问林东。
“没有啊,什么画?”
“没事了。”
温瞳里里外外找了一圈,就连床底下都看过了,可那幅画就像是彻底失踪了。
难道是被北臣骁拿走了?
她失踪后,他一定来过这里吧。
北臣骁,他的心究竟是怎样的,为什么她会越来越看不透?
他现在结婚了,她还有什么理由找上他,以前,她被当做第三者遭到媒体抨击谩骂,现在她是要坐实了这个名声吗?她连求他一个解释的勇气都没有了。
经历过这番生死,突然就把一切看得很淡然,没有爱,亦没有恨。
温瞳趴在床上,困扰的闭上眼睛,眼皮一沉就好像能忘掉全世界的烦恼。
客厅里传来丁丁调皮的笑声,一定是在跟林东做游戏,她突然很羡慕,做小孩子真好,不开心的事情对他们来说就像是过眼云烟,来得快去得更快。
“小瞳,我觉得我现在住这里不合适。”鱼仔穿着她的睡衣,竟然有些宽大,她实在是太瘦了。
“为什么?”
鱼仔在她身边坐下来,目光黯然,“你忘了吗?我吸毒。”
“不管你以前在F国有多大的毒瘾,在这里,你必须要戒掉。”
“是,我也打算戒,可是这样呆在家里根本戒不掉,你没见过毒瘾发作时的样子,很恐怕很难受,我不想让你看到我那个样子。”鱼仔抱着双膝,哀叹。
“那要怎么办?”温瞳对这一方面真没没什么经验,着急的为鱼仔担忧。
“你得送我去戒毒所。”
“不行,听说那里不是人呆的地方。”
“小瞳,你别忘了,再恐怖黑暗的地方我都生活了两年,更何况这是法制社会,你放心,我会尽量配合警察戒毒,戒了毒,我就来找你。”
“可是……”
“这是帮我的唯一办法,毒不戒,我就没有办法开始新的生活。”她目光坚定的望着温瞳,似乎在说,相信我。
温瞳叹了口气,最终点点头。
温瞳的手机摔坏了,第二天早上醒来,她的第一件事便是去买了一部新手机,补办了新卡,然后便带着鱼仔去戒毒所,因为怕她在里面受到欺负,所以,她给洛熙打电话,想拜托他跟戒毒所的人打个招呼,他发话,对那些警察一定是管用的。
每天一朵玫瑰
每天一朵玫瑰
她给洛熙打电话,想拜托他跟戒毒所的人打个招呼,他发话,对那些警察一定是管用的。
没想到电话一接通,洛熙就大声说:“温瞳,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温瞳赶紧将电话拿离耳朵,他依然在那边大叫,“温瞳,你在哪,五分钟,五分钟我一定到。”
“我在戒毒所……”
“……五分钟。”
挂了电话,温瞳便和鱼仔坐在门口等着。
“小瞳,他是什么人啊?”鱼仔好奇的问。
“他呀……”温瞳的唇边衔着抹温暖的笑意,仿佛十分开心,“一个很好的朋友。”
五分钟,洛熙的车子风驰电掣的般的从远处驶来,一个急刹停在了温瞳的面前,她还没来得及起身,洛熙便推开车子大步跑了过来,温瞳感觉腰间一紧,双脚离地,已经被他凌空抱了起来。
“温瞳,你吓死我了,你吓死我了,知道吗?”
他高兴的像个孩子一样,抱着她转了三圈儿,转得温瞳晕头转向,转得鱼仔目瞪口呆,他的欢迎方式可真特别。
“洛熙,快放我下来。”
温瞳大声说。
洛熙这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她,捏她的脸,捏她的胳膊,好像在检查她是不是真人,脸上的笑容很梦幻。
“痛,痛死了,洛熙。”温瞳拍开他的大手,控诉。
他嘻笑着收回手,重新将她抱进怀里,声音低沉沙哑,好像几天几夜没睡好觉似的,温瞳这才发现,一向阳光整洁的洛熙竟然留起了胡子,确切的说,他好像几天没刮胡子了,看起来有种苍桑颓废的美感,一点也不像他。
“温瞳,你回来了,真好。”
自从在北臣骁那里听说她出事,他回去后就央求六殿下动用了所有的关系去找她,没想到他急得一晚上一晚上的睡不好,她却突然自己跑回来了,看到她的精神和身体状况,他一直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她没事,真是太好了。
“洛熙,我是有事要拜托你。”温瞳轻轻推开他,将鱼仔扯过来,“你帮个忙好吗,去跟戒毒所的人打声招呼,别让他们对我朋友太严苛。”
“就这点小事?”洛熙挑眉。
她好不容易求他一次,竟然是这么屁大点儿的事,他这自尊心顿时很受挫。
“拜托拜托啦。”温瞳双手合十,做祈求状。
他叹口气,“当然好了。”
他带着温瞳和鱼仔进了戒毒所,所长一看来人是皇室的小殿下,立刻摆出迎接贵宾的架势,鱼仔被安排进了特殊单间,又配了营养师和心理辅导师,不像是进戒毒所,倒像是进了疗养院。
鱼仔一直看着洛熙,而洛熙的眼睛就没离开过温瞳。
她想,温瞳是个啥身份啊,怎么在滨城这么混得开,还有,所长叫这个男子什么来着,殿下?殿下?
天哪!
鱼仔捂住嘴巴,眼睛瞪得大大的,他不会是尊贵的皇室成员吧。
从戒毒所出来,洛熙要带温瞳去吃接风宴,温瞳想去EC把东西收拾一下,这个时候,她留在那里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只会招人话柄,陈紫南和星辰有林东带着,她很放心。
“你要去EC?”洛熙微微挑眉,疑问不解的语调让温瞳确定,他也是知道北臣骁结婚这件事,报纸上登得沸沸扬扬,谁会不知道呢?
见温瞳垂下眸子,眼神中有受伤的神色划过,洛熙赶紧活跃气氛,“我送你,我今天做你的专职司机,不收钱。”
温瞳冲他笑了下,刚刚恢复的脸色还带着石榴红,看起来就像是羞恼时的表情。
洛熙一怔,旋即眨眨眼睛,“走喽。”
温瞳回到EC时,并没有引起多大的轰动,这些人得到的情报都是一样的,她出国旅游了。
她推开办公室的门,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里面的一切还和她走的时候一样,桌面上也没有灰尘,看来朱朱这个姑娘没有偷懒,每天都来定时打扫。
她不在这里,应该是去跑剧组了。
温瞳坐下来收拾东西,一些要交接的东西她准备带回家直接交待给林东,剩下的就是她的几件私人物品,不太多,可以装一个小小的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