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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臣堂默默的没有作声,他仔细回忆着这些年来自己所做过的事情,无一不是在偏袒着大儿子,北臣骁说得对,他们都是他生的,他为什么不能够一视同仁,他明知道二儿子更有才华,却一个劲儿的打压他,也许自己有今天,真的是咎由自取。
他老了,很多事情已经顾及不到,没有那么多精力去管太多的事。
他忽然觉得累,就像许多年前一样,当他在那个小镇累到走不动的时候,一个女人白裙白鞋,笑着递给他一瓶水,“渴了吗,我请你喝的。”
他后来爱上了这个女人,可是他有显赫的家世,她却只是个普通的女子,他没有争取,悄然离开,直到结婚生子,他一直都在挂念着她。
而面前站着的这个便是她的儿子,不,是他们的儿子,他已经亏欠了她,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她的儿子。
罢了,手心手背都是肉,给谁不是一样呢?
更何况,就算他不同意,又有什么办法,长江后浪推前浪,他确实在实力上更胜他一筹,他是真的老了,斗不过这些后辈了,是到了该退下去的时候了。
北臣堂缩回手,头顶的发丝虽然梳理的一丝不苟,但是难掩其中的几根白发苍苍,他看着北臣骁,身上仿佛卸下了什么担子,肩膀顿时垮了下去,他长得真像他的母亲,他突然很想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既然已成事实,我也无法改变什么,北臣财团不管落在谁的手里,终归是我们北臣家的家业,就这样吧。”北臣骁一声叹息,转身大步离开,微胖的身影有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爸,怎么能就这么算了,他一直在算计你。”北臣哲翰大声说道。
北臣堂挥了挥手,“你们兄弟的事,你们自己去解决吧。”
“爸。。。”北臣哲翰一脸不解的追过去,走到门口,忽又回头说道:“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
北臣骁没有说话,也没有想像中那般开心,骨血相连,那毕竟是他的父亲,他想起自己的儿子,心中不免酸涩。
算了,就这样吧,没有必要再赶尽杀绝。
北臣骁坐回总裁位,向着一脸愕然的众人说道:“麻烦各位周一早晨七点到公司开会,针对北臣财团如今面临的危机,我有新的方案跟大家商议,五大城区是一个赚钱的工程,不会停,银行方面大家也不必担心,总之,我宣布,北臣财团从我北臣骁接手的这一天开始,将走上一个崭新的轨道,这条轨道只通向一条路,那就是各位的财富之路。”
听着他底气十足,又霸气充沛的宣言,众股东顿时感觉这些日子的阴霾云破天开,大家立刻表现的踊跃而积极,毕竟,谁会跟钱过不去。
“臣少,我们一定全力支持您。”
“臣少,您就是我们的曙光。”
“臣少,我们一定为您赴汤蹈火。”
北臣骁望着众人,笑了,他爬了这么久,终于登上顶峰,从山顶看人,果然变得十分渺小,但是前处的风景却是广阔的,海蓝天蓝,天大地大。
晚上,参加完公司的接风宴,北臣骁回到家的时候,温瞳还没睡,抱着平板电脑在看电视剧。
听见开门声,她立刻兴奋的跳下床,小鸟般欢快的跑过去,双手一搂他的脖子,“恭喜大总裁凯旋归来。”
他一把将她抱起来,用鼻尖点着她的鼻头,“光着脚,不凉吗?”
她嘿嘿一笑,亲了下他的唇,“今天没有人为难你吧?”
“当然有,你能替我报仇?”他故意逗她。
“才不,我要拍手的。”
“你挑衅我,嗯?”
她一扬下巴,“怎样?”
他坏笑,“马上就让你知道怎样。”
他抱着她,走了几步压到床上。
“好重,北臣骁。”她推了推他的胸膛。
“我们来生女儿。”
“你怎么满脑子都在想着女儿,一旦是个儿子,怎么办?”
“那就继续生了。”
“你当我是生孩子的机器吗?”
“我北臣骁一定要儿孙满堂的,是不是?所以,你就要辛苦些。”
“北臣骁,你要生一只篮球队吗?”
“不,是一支足球队。”他吻住她的唇,“开始吧,先生一个守门员。”
“唔。。。讨厌。”
窗外的月光映射进来,温瞳偎在北臣骁的怀中,手臂搭在他的腰间,累得睁不开眼睛。
他要生女儿,也不用这么卖力啊。
“小瞳。”他的长指插进她的发丝,在她头上的两道疤痕上轻轻揉捏。
“嗯?”她皱了下眉头。
“你喜欢唱哪些歌?”
他怎么忽然问这个。
温瞳想也不想的说了几个,“干嘛?”
“不干嘛,随便问问。”
他亲了亲她的额头,“睡吧。”
“我们什么时候去接方阿姨?”她迷迷糊糊的还没忘记这事。
“等这边的情况安定下来的,我就会去接她。”
“她一旦不来怎么办?”
“我带丁丁去,不信她不来。”
“好主意。”她笑着往他身上拱了拱,“睡觉。”
他说了声好,然后便抱着她,看她舒适的窝在自己的怀中。
直到她睡去,他眼中的笑容才渐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边无际的悲伤。
他不知道还能这样抱着她多久,林东去世的时候,她的心痛病再次发作,炎忆夏说,这样频繁的发作是不好的预兆,他要随时做足心理准备,也许只有一次,就可以要了她的命。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对她好,加倍加倍的对她好。
他俯身贴着她白嫩的脸颊,无比眷恋的吻在她的额头。
温瞳,一定要为我坚持下去。
第二天,北臣骁给她带回来一本歌谱,里面是她昨天晚上跟他提到的几首歌,没想到,他竟然都记下来了。
她纳闷问:“给我这个干嘛?”
“你不是喜欢这几首歌吗,拿给你练习。”他指挥着保镖搬进一架钢琴。
温瞳有些大跌眼镜,这个男人,是不是嫌她太闲了,变着花样给她找事做。
她现在每天要插花,要煲汤,要辅导儿子作业,简直比上班还忙,这下又多了一架钢琴和歌谱,看样子,他要每天都检查一番了。
温瞳哭笑不得,捧着歌谱说:“我又不是歌星,不用这么勤学苦练的。”
“我喜欢听。”他霸道的驳扬了扬眉,“唱给我听。”
她笑,还能说什么呢?
几日后,温瞳一觉醒来,北臣骁已经去公司开会了,她洗完澡便去花房选花,为今天的作品做准备。
经过大师和白沛函的指导,她现在的插花水平已经突飞猛进。
到傍晚的时候,她要去厨房煲汤,雷祥带了一些保镖走进来。
“温小姐,臣少让我来接您。”
温瞳望了眼窗外,足足有二十多辆车子停在外面,她现在一出场,简直比总统夫人还夫人。
北臣骁这也太夸张了吧,他是真的被她吓怕了。
“好,你等一下,我换件衣服。”
坐上雷祥的车,黑百合也紧随其后。
温瞳以为北臣骁想带她去吃好吃的,没想到车子最后停在本市最大的歌剧馆前。
北臣骁也玩浪漫,带她来看歌剧,这真不像他的作风。
温瞳一下车,黑百合就将她带到后面的化妆间。
温瞳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突然看到一个熟人。
凌少楠!
他还是老样子,梳着长发,笑得邪肆而放浪,这个娱乐圈里的超级造型师依然不改流里流气的本色。
看到她,立刻张开双臂想要来个熊抱,“宝贝,想死我了。”
“凌少楠,拿开你的爪子。”温瞳故做凶相,拍开他不老实的手。
“抱一个都不行,太小气了吧?”凌少楠不满的摊手。
“喂,说正经的,你怎么在这里啊?”温瞳好奇的问。
他们已经很久没见了,虽然经常通话,但是彼此都没有时间,她现在更是不出门则已,一出门,身后的队伍就浩浩荡荡的。
“有人花钱请我来包装你啊。”凌少楠摇了摇手里的金卡,“发财喽。”
“包装我?为什么?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当然没有,你是我的宝贝,我怎么能搞错?来吧,宝贝,先坐下,让亲夫给你端详端详。”凌少楠将温瞳按在椅子上,对着面前的镜子,他拨弄了一下她的刘海,做出思考状,“天生丽质,只要稍加修饰就可以了。”
温瞳没有忘记当初去游轮上参加国王的生日宴,他为自己打造的海蓝女神造型,在这方面,他的确是个天才,他有骄傲的资本。
“凌少楠,你老实告诉我,为什么要给我做造型?”温瞳还是很好奇,不就是看个歌剧吗,不用这么盛妆打扮吧?”
“我的雇主给了我这么多钱,他是不允许我透露秘密的。”凌少楠冲镜子中的温瞳眨了下眼睛,长指利落的挽起她的发,当他看到头顶那两道显眼的疤痕时,忍不住问:“怎么弄的?”
“被人打的。”她轻描淡写的说了在游轮上落海,然后又碰到海盗的事。
“你这段坎坷经历,可以编成小说出版了。”凌少楠唏嘘,一个漂亮的发髻已经神奇般的自他的手底诞生。
“凌少楠,看在姐妹一场,你就告诉我吧。”温瞳还在不依不饶的追问。
无奈凌少楠还是很遵守职业道德的,闭口不提,只是东一句西一句的闲扯。
半个小时后,温瞳望着镜中的自己,眼前一亮。
“凌少楠,你会变魔术吧,这真的是我?”
被他包装过后,她看起来真的像一个大明星。
玛瑙红耳坠、翡翠绿手镯、女神式削肩白色长裙,发髻高耸,点缀钻石发卡,仿佛黑暗夜空中的一点明星。
明眸如月,秀眉如黛,如丝绸般光滑的皮肤,雪一般莹白,静静一坐,惊为天人。
“太成功了,我的老板一定会发我红包。”凌少楠痞痞一笑,双手按在温瞳的肩膀上,“怎么样,宝贝,满意吗?”
温瞳轻轻一笑,更显锦上添花。
这是要给北臣骁惊喜吗?
他该不会是想包场看歌剧吗?拜托,她也不是演员,真的不用打扮成这样!
不过,谁不喜欢自己漂亮,她看着镜中的自己,由衷而笑。
“一会呢,你就从这里出去。”凌少楠指了指一侧的大门。
“凌少楠,你别卖关子了,你快告诉我,到底要干什么?”温瞳摇着他的手臂,采用撒娇战术,但这招对凌少楠完全不管用。
“出去你就知道了。”凌少楠神神秘秘的眨着眼睛,然后将她推到大门前。
温瞳还是有些紧张,凌少楠大卖关子,搞得这么神秘,而且北臣骁也一直没有露面,他会不会就躲在这扇门后。
“凌少楠,我真要穿成这样吗?”她有些小小的别扭,感觉有点太隆重了。
“当然,你在怀疑KING大师的品味?”凌少楠手捏下巴,上下审势,赞叹道:“不错,没丢我的脸,好吧,进去了。”
他打开门,没有想像中北臣骁的影子,也没有歌剧的舞台,里面乌黑的一片,温瞳还想着要不要进去,身后已经被凌少楠推了一把,紧接着,她似乎踩在一个铁盘子上,而且,这个铁盘子还在缓缓上升。
面对四周的空洞,她紧张的抓着手臂,这是哪里。
但是很快,圆盘便停止了上升,紧接着一束耀眼的灯光打来,温瞳听见一片热烈的掌声。
她睁开眼睛一看,惊呆了。
整个歌剧院的舞台下方,黑压压的坐满了人,坐在最前面的是她认识的,温父温母,小乐,丁丁,莫渊,尹真,炎忆夏,还有星辰和陈思含以及公司以前的同事,当然,北臣骁是其中最亮眼的一个,似乎为了配合她的白色长裙,他竟然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