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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臣骁才不管她无声的反抗,惬意的闭眸养神。
这时,小家伙抬起脑袋,乌溜溜的大眼睛在两个大人的身上转了转。
似乎想说什么,可再三斟酌了一番后,没有说出来,又窝回温瞳的胸前,小脸上溢着一种满足。
儿子这番神态,北臣骁微微眯起的眸子已经尽收眼底。
小家伙恐怕又想问那个问题了,结婚。
他不着痕迹的望了一眼身边这个女人。
她正跟儿子脑袋靠着脑袋,亲亲密密的低声说着悄悄话,不时轻轻拍一拍小家伙的背,似是哄慰。
她用缠着绷带的后脑勺对着他,尖削的侧脸下,颈边的曲线完美如雕琢,在暧昧的灯光下,一直延伸进蓝色的睡衣,微敞的领口处露出一小块凝脂般的皮肤,细腻柔嫩,让人很想伸手摸一把。
他的眸色在一点点加深,眼底涌起黑暗的狂潮。
温瞳这边把儿子哄睡了,刚要自己也合上眼休息。
一只带着凉意的大手忽然从她的睡衣下面钻了上来,沿着光滑的腰线一路向上,直到攀上一团柔软。
她明显感觉那手心的温度开始热了,灵活的指头开始一松一紧的运动了起来。
温瞳愤怒的扭过头,尽量压低自己的声音,“北臣骁,拿开你的脏手。”
北臣骁眯着眼睛,仿佛是只慵懒的狮子,脸上的表情透着种欠揍的享受。
“嘘,小声点,别把丁丁吵醒了。”
他这是有恃无恐,肆意妄为。
手从这一端挪到那一端,又开始揉起来。
软软的,香香的,仿佛可以化成一湾水。
温瞳瞪着这个无赖的男人,心里头别提有多气愤了,恨不得用手臂的石膏来砸死他。
忽地,指尖滑过那诱人的顶端。
温瞳倒吸一口凉气,感觉身体被电流穿过,大脑有一瞬间的发紧发胀。
她更恼了,低下头就往北臣骁的耳朵上咬去,这个时候,耳朵是离她最近的攻击目标。
北臣骁感觉那温热的小嘴儿贴上来,露出一排锋利的小牙。
小猫被惹急了,开始咬人了。
他赶紧收了手,却没有从睡衣里抽出来,而是放在她的小腹上。
伴着他低沉而魅惑的嗓音在夜里散开,“睡吧,我搂着你。”
温瞳张开的嘴巴终于还是没有咬下去,磨了两下牙,磨得阴森森的响着,似乎是在警告。
北臣骁规规矩矩的抱着她,倒是不再摸摸搜搜了。
“北臣骁,你回你自己的屋呗?”温瞳软下口气跟他商量。
语落半天,不见他的回应,她回过头,看到男人故意打起鼾,好像已经熟睡了。
她气得用小脚踢了他一下。
他却长腿一抬,把她的两条腿直接压在腿下,誓将无赖进行到底。
温瞳蠕动了两下,那只放在睡衣里的手便蚕一样的往上爬。
温瞳惊到了,立刻绷紧了全身的神经,一动不动的。
她不动,那手也不动,似乎是在警告也是威胁。
温瞳恨得咬牙,却又无可奈何。
小家伙此时在她的怀里拱了拱,往更温暖的地方靠去。
她轻轻拍了拍小家伙的背,亲着他的额头,声音柔得像水,“宝贝儿,乖,睡香香。”
北臣骁听见了,睁开一只眼睛,看到这个女人故意将后背对着他,明显的排斥加冷漠,可是一转身,她对着儿子就是柔情似水,又搂又亲的。
他这心里立刻就失衡了。
大手摸到那软软的小屁股,报复性的捏了把。
温瞳回头瞪他,他又闭上眼睛,装睡。
她忍不住怒斥,“北臣骁,你还小吗?”
他眼睛也不睁的来了句,“我小不小,你不是最清楚吗?”
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还将尾音拖得很长,带了那么点炫耀的意味。
温瞳嘴也不笨,可是比流氓,她比不过他,索性,闭了嘴,睡觉。
他贴着她后背的胸膛,隐约有丝震动。
这个男人,他在笑。
温瞳皱着眉头,可是嘴角崩紧的线条却慢慢的柔和了下来。
清晨,阳光和煦的好天气。
小家伙起得早,穿着卡通睡衣站在洗漱间里,踮着脚去够洗漱台上的牙膏。
先给温瞳和北臣骁的挤好,然后开始挤自己的。
他的牙刷跟大人的不一样,蓝色的小电动牙刷,只需要按一下开关,就可以自己震动。
刷了牙,他偷偷的将门打开一条缝。
床上的两个大人正在闹别扭。
温瞳因为一条胳膊不好使,所以穿衣服很困难,只能穿系扣的,袖子比较宽松的衣服。
北臣骁在帮她穿衣服,她不同意,他的手一伸过来,她就拍他一下。
反反复复几次,北臣骁的耐心也快用光了,这脸上的神色就不太好看了。
小家伙见势不妙,打开门,三下两下的蹦上床,坐在温瞳的腿边,乖乖的说:“妈妈,我帮你穿吧。”
儿子出马,温瞳也不好再跟北臣骁对着干了,只能冲他笑笑,算是默许了。
于是小家伙亲自动手,帮着温瞳套袖子,小手轻轻的,生怕弄疼了她。
儿子的贴心让温瞳放下了戒备。
北臣骁于是借着自家儿子的光,在一边帮忙。
温瞳的衣服穿好后,洗完漱,佣人送来早餐。
三份早餐,她的最清淡。
丁丁的最丰盛。
他只吃了块三明治,喝了杯咖啡就放下餐叉看报纸。
温瞳喝着稀粥,眼睛往他的报纸上瞄,做这一行的,都有职业病。
“你看完留下来吧。”
他却起身,顺手把报纸折了折,根本没有要给她的意思,冷声说:“病人就要全身心的养病,不该关心的事少操心。”
小家伙也在一边附和,用沾着奶渍的小嘴儿嘟囔,“妈妈,你难得有机会陪丁丁,不要工作了好不好?”
温瞳望了那报纸一眼,又望着满脸期待的儿子,最终,点点头。
小家伙高兴了,大口大口的吃饭。
炎忆夏来的时候,温瞳正陪着小家伙下棋。
她抬起头,看到一双哭肿的眼睛。
各据一方
炎忆夏来的时候,温瞳正陪着小家伙下棋。
她抬起头,看到一双哭肿的眼睛。
温瞳几次生病都是炎忆夏医治的。
所以对于这个留着短发的气质女孩儿,温瞳心底存有一种感激。
看到她顶着红肿的眼圈走进来。
温瞳急忙收好棋盘,让丁丁叫人。
丁丁甜甜的喊了声,“阿姨好。”
听到这软糯乖巧的小童音,炎忆夏心头的阴影也去了大半儿,蹲下身,摸摸小家伙的脑袋,笑着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温予辰,阿姨,你可以叫我丁丁。”他往炎忆夏的身前靠了靠,大眼睛闪亮的像是星辰,“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叫我丁丁哦。”
那俏皮的小模样,带了丝小大人般的认真,好像是在宣布她的与众不同。
炎忆夏想,这孩子的性格像她妈咪多一点,不像他老子那么臭屁。
“炎阿姨是个大美女呢。”小家伙笑嘻嘻的眯起眼,“好漂亮好漂亮。”
被小孩子这样夸,炎忆夏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
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了笑纹。
丁丁见了,立刻拍手,“炎阿姨,你笑了哦,笑了才更漂亮。”
炎忆夏心里一暖,原来这个聪明的小家伙是看到了她哭红的眼圈,所以才故意逗她笑的。
她拍拍小家伙的手,暖暖的,软软的,带着让人心安的温度。
温瞳笑着向丁丁招招手,“丁丁,去看书吧,别缠着你炎阿姨。”
丁丁冲炎忆夏嘿嘿一笑,跑到一边去看动画书了。
炎忆夏则放下医药箱,动手给温瞳拆掉了头上的绷带。
“伤口恢复的不错,以后不用再缠绷带了,但是,暂时还不能沾水。”
温瞳说了声谢谢,
她笑笑,又开始检查她骨折的左臂。
“两天后,我来帮你把石膏拆掉。”
她一弯腰,去拿工具,温瞳无意间一瞥,却发现她的脖子上有一圈紫色的痕迹。
那痕迹,像是掐上去的。
她心惊,再联想到她刚才哭肿的眼睛,不知道该不该问。
论交情,不深。
这种话,涉及**,不方便问出口。
不过,以她和北臣骁的关系,也许可以关心一下。
温瞳默默的,隐忍了心中的疑问。
炎忆夏收拾了医疗箱,似乎是要走了。
温瞳急忙说:“炎医生,丁丁的肚子有些不舒服,能不能麻烦你帮看一看?”
炎忆夏立刻爽快的答应,“好。”
丁丁虽然在看书,但也听见了大人间的谈话,他疑惑的抬起小脑袋。
自己的肚子好好的,妈咪为什么说他不舒服呢?
可是接受到温瞳暗示的目光,小家伙立刻就懂了,配合的一捂肚子,可怜兮兮的说:“炎阿姨,肚肚痛。”
这一皱眉,一嘟嘴的小模样让炎忆夏心疼的不得了,赶紧走过去给小家伙抱了过来。
温瞳趁机说:“我去倒杯水。”
“嗯,你小心点胳膊。”炎忆夏的关心让温瞳心暖,更加坚定了把她看到的事告诉北臣骁的信念。
这女子,忍耐的太厉害,怕会憋出心病来。
北臣骁听了温瞳的话,脸色便不太好看,放下手里的文件,语气带了丝无奈,“她就是死心眼,认定了一个男人就不放,哪怕这世上有比那个男人要好上千倍的,她也不会吝啬一眼。”
温瞳听了,不免感触,这女子,用情太深了,可是,喜欢上一个人,那人便是唯一的珍宝,怀拥最珍贵的珍珠,其它的,自然都已经入不了眼。
她不由深深的看了面前这个男人一眼。
她喜欢他的时候,十七岁,正是花样年华,情窦初开。
辗辗转转这么多年,竟再无一人可以像他当年一样,撬动她的心扉。
反倒是悲哀的发现,这个男人,时到如今,仍然在她的心中占有重要的一席。
哪怕再怎么忽略,再怎么掩饰。
他的一行一为,都牵扯着她的心。
他说炎忆夏,何尝不是也在说她。
她心中叹息,脸上却不动声色,“你劝劝她。”
他目光沉沉的看过来,带了丝探究,“自己的病还没好呢,倒有心思管别人。”
招招手,“过来,我看看。”
“不要了,有什么好看的。”
她这都几天没洗头了,脏死啦。
他却不管,将她扯到怀里,一低头,正好就是她的脑袋瓜,抱着她的手一紧,不忘损她,“小矮子。”
温瞳翻白眼,心里嘀咕,他一定是吃了强大饲料,所以才这么高。
脚跟向上抬了抬,让自己缓缓的,不知不觉的增加高度。
他的大手往她的屁股上一拍,“别动。”
他把她圈紧了,认认真真的扒开她头上的发丝。
为了不影响美观,也因为他那句,我喜欢这头发,医生便心惊胆颤的,剪发的时候也十分小心,这样伤口好了之后,再经过美容,就不会露出太明显的头皮。
她头上有两道狰狞的伤疤,两边密布着针眼,四周的头皮往中间聚拢,皱在一起。
他看着,心里就发疼。
同时又开始自责。
如果那天,他不让她冒险,也许就不会有这么丑陋的疤痕了。
女孩子总是爱美的,她心里怕是要留下阴影了。
疼惜的,长指一点点揉着娇嫩的头皮,好像能将这疤痕抹平一般。
“北臣骁,别看了,再看炎小姐就要走了。”
“你不在乎?”他突然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
“嗯?”温瞳有些愣,自然的反问,“什么?”
“你头上这疤,你不在乎?”
“在乎啊,可是,总算没有弄在脸上,所以,也没大多关系啊。”她摆摆手,“我也不靠头吃饭。”
她这乐观的态度倒让北臣骁的心里好受了一些,但是,只要这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