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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光希安静了一分多钟,似乎是在给文晓思考的时候,而后,他的声音继续响起,道:“虽然等待你的是制裁,但至少,在你多活的这几年里,可以报复曾经伤害过你的人。这就是我手中对你最后的筹码。”
果然。
这个男人,不是她可以讨价还价的,在她和他的对垒中,她是绝对的弱者,而弱者,似乎没有掌握主场的资格与能力。
她的世界,或许只能如此。
文晓紧紧地盯着姚世馨看,目光里该有的恨意却被此刻空前的恐惧所掩盖了大半,这目光落在盛光希眼里,是他最为厌恶的懦弱。
“我一向最讨厌没胆色的废物,如果你仅仅如此,就算有利用价值,我也不屑让你成为我的搭档。”
他的声音在文晓耳畔响起,恶魔一般。
他将她逼入巷尾,她无路可走,只有屈服。
是呀,她不是准备好了么?不是早就准备陷入地狱了么?
文晓觉得此刻自己的大脑都有些混沌起来,她缓缓举起胳膊,将枪对准了姚世馨。文晓伸出另一只胳膊,双手握住枪支,使用全身的力气扣动扳机,她听到“砰”地一声,枪口边闪过一抹刺眼红灼……
……
两年后
姚宅
姚呈明表情严肃地坐在沙发上,前方的豪华液晶电视里正在播放一则新闻,报道称,前段时间在废弃仓库发现的烧焦女尸,目前已经确认了身份,死者是姚家养女。
姚呈明叹了口气,拿过一边的遥控器,关掉电视,之后又拨通了一支电话。
听到远在美国的女儿对着电话里喊了自己一声,姚呈明却更是皱紧了眉头,表情越加严肃起来,对着电话训斥道:“你就知道在外面玩乐,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也没见你打个电话回来问问。还不赶快回国!”
“家里?”电话里传来清脆的女声,道:“她不早在几年前就被赶出姚家了么?她现在出了事,又跟姚家有什么关系?”
姚呈明听了女儿的话,气得哼了一声,那边便又继续说道:“我在美国还有些事,回不去,再说,她算是哪门子的姚家人?她现在出了事,我回去了,她也活不过来。”
“姚世馨!”姚呈明怒道:“死者为大,文晓怎么说也是你姐姐,她现在走了,你必须给我回来参加葬礼!”
姚呈明又教训了女儿一顿,这才成功让她答应回国来参加文晓的葬礼。
他只觉女儿不懂事,却不知大洋彼端,文晓将电话挂断后,一改通话时的任性刻薄,神情哀戚到眼底。
她怎么会无动于衷?再过几天,她将出席自己的葬礼……
文晓将手机放在梳妆台上,她稍微偏了偏头,将视线落在眼前的镜子上,里面映出一张妆容精致的脸孔,雪白的皮肤,纤细的曲线,皓齿红唇,韶光流转。
她伸手碰了碰自己的眼睛,这眼神,大概是唯一能够提醒她是谁的证据了,是呀,眼神是很难说谎的,现在的她,姚世馨,骨子里住着的,是曾经那个叫做文晓的自己。
正想着,却传来敲门声,文晓稍微整理了一下,眼神从刚才的哀戚中恢复,用自信和骄傲掩饰得很好,她站起身来,道:“进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5章:赴宴
【005】
走进来一个手拿衣服防尘罩的女人,文晓走过去,接过女人手中的衣服防尘罩,听着女人说道:“先生让您穿上这件晚礼服,他七点钟会来接你。”
文晓朝着女人微微点了点头,笑了一下,明眸似水,问她:“先生说过为什么送这件礼服给我了么?”
女人摇摇头,她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时针和分针正好在数字3上重叠,说:“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了,距离先生来接您还有四个小时时间,先生说,让您盛装打扮,妆容丝毫不能差。”
她说完对着文晓稍微点了下头,之后便转身出了房间。
文晓不自觉地抬起头来看向墙上的钟表,她先是微微愣了一秒多种,之后又打开衣服防尘罩,看见里面那件飘逸璀璨的晚礼服,姚世馨面无表情。
她乖乖地听从了盛光希的吩咐,用接下来的四个小时化妆,前两年,她还是个不太懂化妆的女人,整日素面朝天,衣着也十分朴素,虽然客观来说,样貌生得要比姚世馨要好看一点,可是站在衣着光亮、妆容精致的姚世馨面前,她却变得不起眼起来。
而在呆在盛光希身边的这两年里,她学会了化妆,学会了怎样搭配衣服,更加学会了礼仪社交,现在的她,与以前的文晓越离越远,却慢慢接近于姚世馨。
其实她都怀疑,死的人到底是姚世馨,还是文晓……
等到她将自己收拾妥当,正好晚上七点,盛光希准时开门进来,她看着站在门边,西装笔挺的英俊男人,嫣然一笑,说:“今天我的角色是什么?”
盛光希的额发短短地落在眉上,一双清澈的眼里有层柔光,他的五官并不犀利,相反线条流畅,显得和善而温柔,可他身上却偏偏透着凌烈的气质,配在一起,总给人一种难以捉摸的感觉。
他微微弯了弯唇,眉眼却没有一丝笑意,说:“你今天的角色是我女友。”
文晓含笑走到盛光希身边,她动作娴熟地挽上盛光希的胳膊,说:“什么性格的女友?”她这两年来为他办事,并不是没有充当过他女友,每次根据不同情况,她这个“女友”的性格也会有所不同。
盛光希带着文晓往酒店外走去,说:“随你,只要能让今晚的目标对你产生兴趣就行。”
“目标是什么身份?”文晓问道。
盛光希偏过脸来看了文晓一眼,笑意浅淡,说:“这次的目标,你应该不陌生。听说他玩过你前夫,是么?”
他的话陡然击中文晓,她紧盯着盛光希,觉得他的淡笑里带着一抹讽刺,其实,与其说是讽刺,倒不如说是一根刺,生生要将文晓脑海里那些不堪痛苦的记忆给剔出来,摆在她面前,让她站在另一个角度,好好观赏曾经的黑暗。
“陈权风?”文晓轻声问道,今晚,盛光希锁定的目标,是陈家大少,陈权风?和她先前的屈辱所相连的陈权风?
盛光希并不十分在意文晓的情绪,他并未回答,只是默认地勾了勾唇,文晓脑中有关陈权风的记忆一点点朝向她的心脏席卷而来。
陈家大少出了名的纨绔,生活更是不加自律,用荒淫无度一词来形容都不足为过,在性~事上,陈权风不仅喜欢猎艳,还好男色。
而她的前夫汤睿虽然表面上和她结了婚,两人之间却一直有名无实,形婚而已。原因是汤睿的性取向不同于普通已婚男人,汤睿喜欢男人,在他与男人的情事里,还属受的一方,而陈权风便是和汤睿有染的男人中的一个。
其实陈权风和汤睿都是玩家,一攻一受,彼此各取所需,可日子一长,汤睿竟然对陈权风有了感情,更是有一段时间为陈权风所牵绊。可陈权风的花心程度却甩了汤睿一大截,在汤睿情困陈权风时,陈权风不知在哪个温柔乡里快活。
汤睿情路不顺,文晓便成了他发泄的工具,暴力对待成了家常便饭,她对汤睿的记忆,除了无尽的家暴,其他的或多或少都牵扯着陈权风。
陈权风对于她而言,如盛光希所说,并不陌生。
正想着,车子已经在另一家高档酒店门口驶停,门童过来打开车门,文晓随着盛光希走下车,她站在酒店门口,脚步有些停滞。
盛光希察觉出文晓细微的停顿,他目光看向前方,却是在对文晓说话,他声音很轻,道:“该面对的总要去面对,不然,我要你何用?”
他说完便有条不紊地往前走去,文晓落后他几步,她愣愣地看着盛光希的背影,永远透着那股让人压抑的强大,果断干脆,仿佛在这个世界上,只存在两种人,一种是他可以利用的人,而另一种就是他眼中的废物。
文晓眼神有些冷,前面那个强大的男人,亲手将她拉入地狱,却又偏偏是唯一能够让她看到光明的人。
她快速整理好自己的脸上的情绪,之后便快步赶上盛光希的步伐,她自然地重新挽上盛光希的胳膊,笑着趣说道:“先生真是不懂怜香惜玉。”
盛光希笑了笑,他看了她一眼,声音不咸不淡,说:“我只怜惜自己的搭档。”
“所以你对叶善和何溪的感情是怜惜?”文晓轻轻笑了笑,表面轻松地和盛光希说着笑,里面一颗心却浮着,怎么努力也静不下来,和他相处两年,他一手将她打造成如今的模样,可她对他却还是忌惮的,也是怨恨的。
不管表面假装得再怎么完美,内心的感觉终究无法掩饰。
听了文晓的话,盛光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只是对着文晓淡淡勾了勾唇,他的笑容与叶善的有些不同,虽然都是弧度不大的浅笑,可盛光希的浅笑在旁人看来是温柔,而叶善的笑却总是莫名给人一种阴险的感觉。
只是,这在旁人看来温柔的笑容,却更让文晓不安。
随着盛光希一起去到楼上会场,她跟着盛光希向几个外国人打了招呼,稍微应酬了一段时间,等到附近只剩下她和盛光希两人时,文晓将手中的红酒杯放在旁边的台上,问盛光希道:“你想怎么做?让我去勾~引陈权风?”
盛光希的目光看向在文晓身后正往这边走来的男人,又低声跟文晓说道:“他来了,不管用什么方法,让他来问我要你。”
“陈权风和姚世馨早就认识,他对姚世馨没什么兴趣,你以为他会被我勾~引么?”文晓也低着声音回到,盛光希却并没有再跟她说话,而是直接对着她身后步步走进的陈权风说道:“才几天时间,没想到又见面了。”
“盛先生换女人的速度够快呀。”陈权风的声音传来。
文晓扬起唇角,露出自信的笑容,她优雅地转过身去,面对向陈权风,柔声说道:“好久不见。”
陈权风看见文晓,先是一愣,很快又笑起来,说:“早听闻姚小姐近年来都在美国游玩,没想到今天就给我遇着了。”
他笑容未散地看着盛光希一眼,又重新将目光落到文晓身上,问道:“姚小姐不会就是盛先生的新欢吧?”
盛光希伸手动作绅士地轻挽住文晓的腰身,气势凌人地看向陈权风,浅笑道:“怎么?难不成陈大少也对世馨有意思?”
“哦,那倒不是。”陈权风笑着低了一下头,他若有深意地看向姚世馨,说:“只是听闻姚家最近出了些事,死了人,姚小姐却还光鲜亮丽地在异国和男友双宿双飞,有点惊讶而已,看来姚家姐妹关系不和是真的了。”
文晓脸色不变,故作恣意地说道:“陈少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了,我和那个养女关系怎样,陈少又岂会不知?现在这样说,是想让我在光希面前难堪不成?”
她说着偏过头去看向盛光希,眼神从刚才的恣意变得温柔起来,道:“还好光希早就知道我和那个养女的关系,否则不知道你陈大少又要怎么说了。”
“瞧你说的。”陈权风笑起来,说:“我还能说什么,难不成盛先生对你的感情还禁不住我几句话不成?”
盛光希笑了笑,没说话,文晓也佯装娇嗔地笑了几下,三个又说了会儿闲话,后来有人找盛光希有事,他低声跟文晓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告别陈权风之后便走开了。
盛光希刚走,陈权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