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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不小心啊,”小文漫不经心地看西服的商标,忽然咋舌道,“子棋你惨了,这西服好贵的,是谁的呀?”
“是……总经理的,”方子棋嗫嚅道,“我也是不当心……”
办公室里的人一听都围了过来,看着被油墨弄污的西服啧啧惋惜,然后又无比怜悯地看方子棋。
“怎么了?”方子棋惴惴地看他们,“真的很贵啊?要多少钱?”
小文摇摇头:“衣服呢也就这个价钱,但问题在于这是总经理的衣服,子棋你多保重吧。”
“我也是不小心的,难不成就因为这个要被开除么?”方子棋窝囊一中午了,此时不由泄气道,“再怎么说也只是一件衣服,如果洗好的他不要,大不了赔好了!”
众人都笑了起来,只是说着“方子棋你真有趣”什么的散开了。
周围一静下来,方子棋这才觉得刚才说的话太冲动,不免心里有些后悔。
只是,自己真的是不当心,事情应该没他们想得那么严重。
如果说真会这么严重的话,那只有一个可能,那个家伙趁机报复,公报私仇!
方子棋想得恼火,最后决定下来,不管怎样,还是先把他的衣服干洗了送回去再说。
八点钟的时候,陆勉则刚要出门,手机“嘀嘀”响起。
“勉则,我回公司来,不知原来的职位还在不在?”苏如意在另一头道。
陆勉则微笑:“伯父伯母肯让你这个才女来帮我,我自然是无限欢迎,只是……”他顿了顿,“你不介意和启扬共处?”
“你说得对,做不成情人,还是可以做朋友的。”她笑了起来,“再说了,处处风景处处好,哪里只能看得他一个!”
“很好,”他愉快道,“我在停车场等你,带你回你的企划部。”
“我又不是新人,”她笑着点头,“不过……也好。”
方子棋一早就去干洗店取西服,不想店员才刚开门,动作又不利索,等取西服出来已经快八点了!
她一路心急火燎地赶路,到公司时还是迟了十分钟,底楼大厅的电梯前就只剩她一人在等电梯。
“叮”的一声,电梯门缓缓滑开,她刚要举步踏入,却惊讶地看到了陆勉则和苏如意。
陆勉则看她还愣着,不由皱眉道:“你不进来?”
“哦,是。”方子棋回过神,低头进了电梯,却是连肠子都要悔青了!
“这位是……”苏如意看她有点眼熟,却实在想不起是在哪里见过。
陆勉则淡淡道:“她叫方子棋,是公司新进的员工,也在企划部。你如果觉得眼熟的话,是因为她就是那天报警让警察送你回家的人。”
方子棋一直低头,闻言抬头,这才看清了站在一边的苏如意,怔怔道:“你、你怎么跟他在一起?”
“你好,我叫苏如意。”苏如意向她伸过手来,微笑道,“谢谢你那天让警察送我回家,不过,这位可不是什么坏人,我们是朋友。”
“你们、你们认识的?”方子棋结结巴巴地指了他又指她,末了红了脸道,“那、那我不是误会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只想找个缝马上钻进去!
怎么会搞出这么大的乌龙?亏她还一直觉得问心无愧……可现在,误会在先,惹祸在中,又迟到在后,她悔得都要哭了,小文的话真是没说错……
“我没记错的话,现在好像已经八点多了。”陆勉则见她头越低越下了,又提醒她道。
“是,我去取西服了……”她低着头双手递过袋子,“总经理,对不起。”
电梯到二十二楼了,方子棋垂头丧气地出来,却不料陆勉则和苏如意也一同跟了出来。
方子棋怔了一下,忽然赌气道:“辞职报告我会写好送过来的,你不用跟过来看!”话一说出口,她也不怕了,昂首在他面前站得笔直。
“辞职?”苏如意奇怪了,“你不是才进来的新员工吗?”
“那……我之前误会了总经理,后来又弄脏了他的西服,现在还迟到……”方子棋一一数来。
“你知道最好。”陆勉则冷冷道,“我会让财务部的人从你月工资里扣除考勤奖金,但如果你还继续愣在这里,就当你旷工,扣除一天的工资!”
凌晨五点的时候,床头的电话又“叮铃铃”响起。
方子棋抓起电话,含含糊糊道:“妈你不用打了,我早就起来了,现在正刷牙呢!”
企划部最近有个关于新产品开发的企划案,她分配到的任务是搜集资料并整理好,于是这些天都起得很早,根本不用老妈的追魂铃来催。
自从上一次电梯迟到被抓后,方子棋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大老板陆勉则的面了,不过这样也好,免得她心里不自在。
说到底她心里还是有愧疚的,她方子棋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从头到尾先出错的好像都是她自己,陆勉则也并没有怎么挤兑算计她,更别说公报私仇了,而她却莫名其妙地想到了被开除,连她都觉得自己像个小人了!
更令她想不到的是,苏如意竟然是他们企划部的副部长,一年之前因事离职,现在回来还是在这个职位。不过听小文她们说,苏如意好像是因为感情的事而离开的,但具体怎样却没人清楚。方子棋倒也不管这些,大概是因为之前的那个误会,她觉得苏如意人挺好的,不像有人说的那么高傲冷冰,而且,就她自己来说,她也不大去理会公司高层里谁和谁的情史啊什么的,妈很严肃地提醒过她,一定要先管好本职工作,不能给老方家丢脸!
她默默叹口气,爸去世后,她就一直和妈相依为命,妈以前是部队里的女兵,行事作风都有军人的严厉,她有时候很怕她,但现在渐渐能明白妈的苦,也懂得她的苦心。
家里的那个小超市是爸留下的,妈一个人撑着也很不容易,什么时候也该回去看看了……
她怔怔想着,放下牙刷牙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轻轻叹口气。
忽然听到卧室里手机响,她赶紧擦干净脸和手跑去拿起,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很陌生的号码,也不知是谁的,难道打错了?
她疑惑着,还是接了:“喂?请问……”
“方子棋,”那边竟然是陆勉则的声音,听起来好似很平静,“带上你的身份证和手机,wrshǚ。сōm十分钟之内到华西路派出所来。”
“派出所?”她小心翼翼地问,“为什么要去派出所啊?”
“你不用问太多,但十分钟内赶不到的话,后果自负。”他的声音里忽然夹了隐隐的怒气,就更让方子棋捉摸不透了。
难道她又做错什么事了?好像没有吧,就算有,也不至于要闹到派出所吧?
她心里猜测着,却也不敢含糊,马上跑下楼去,叫了出租车到派出所。
“什么事啊?”她边看手表边跑进派出所,一边庆幸刚好十分钟。
陆勉则站在几个垂头丧气的人旁边,很笔挺的西装革履,却是一脸冰冷地看她。
她看旁边的几人都是一副认罪的嫌疑犯模样,于是试探着问道:“怎么啦?你打架了?赌博?吸毒?……”
她越说陆勉则的脸色越难看,幸好一个民警拿了登记表过来,问她道:“你是叫方子棋吗?”
“是,我是。”她赶紧拿出身份证证明自己的清白身份,一边小心问道,“请问有什么事吗?”
民警一边登记她的身份证一边问她:“二零零六年十月十二号,也就是六天前的凌晨五点三十分,你有没有向报警?”
“六天前……”她有些迟疑,忽然想起道,“对了,我是打过报警,是在一个酒吧门口!”
“今天凌晨警方在酒吧里抓到几个惯犯,他们长期以来以喝酒为由诱骗单身女性醉酒,然后实施犯罪,那天你提到的人是不是他,”民警用笔指指陆勉则,“你提供过车牌号,我们找到的车主就是他。”
从派出所出来时,天还蒙蒙亮着。
“总经理,”方子棋快走几步赶上,“总经理你不要走这么快。”
陆勉则理也不理她,只是快步走向一旁的停车场,他的车还被扣押在那里。
“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她急忙道,“可我也不知道会这样,那天我也是一时情急才报案的!”
陆勉则边取车边道:“我没有怪你,我只是希望可以快点回家,九点我还有个会要开。”
见他不生气,方子棋这才放下心来,笑道:“我就知道总经理不是这么小气的人,现在才六点,你不用急的。”
说到六点,她倒是脸色一变,抬眼见陆勉则已经拿回车子了,忙跑到他车边站住:“等一等!”
陆勉则正关上车门要启动,见状不由奇怪看她。
“那个……我……”方子棋不知该如何开口,吞吞吐吐地说道,“你……你能不能先帮我一个忙?”
陆勉则看她一眼,自顾自发动了车子,打着方向盘要后退。
“哎!等一下!”方子棋急得跑到车前拦住,“总经理,我真的有要紧事!”
她不要命地拦在前面,陆勉则只能停下车,索性放下车窗看她。
她磨蹭了一下,还是开口了:“我妈要我每天晨跑锻炼,她还和老战友联系监督我,就是说……我每天都要去一个地方签到,证明我跑过了。可今天早上来派出所了,我希望你可以帮我做个证明……”
“这算什么要紧事?”陆勉则忍不住道,“方子棋你不要捣乱了可以吗!”
“这真的很要紧!”方子棋急道,“我妈说如果我不坚持晨跑的话她就来抓我回去的!”
“那你就听你妈的话,回去好了。”他闲闲地说。
方子棋不可置信地看他,忽然大声喊道:“你怎么也这么说?”
她顿了一下,眼圈慢慢就红了,“……可我想留在这里工作,我想做自己喜欢的工作!”
陆勉则一时没有言语,只是神色复杂地看她,半晌,伸过手替她开了车门。
她顿了一下,慢慢坐到车里,然后偏过头去不说话。
“到哪里?”他倒车出停车场。
“华西公园。”
天色还早,一路上都很空旷,陆勉则的车开得如流水一般顺畅,不一会儿就到了华西公园门口。
方子棋下车去签簿子,在这一天上注明了没有晨跑的原因,然后让陆勉则签名。
陆勉则倒是没说话,只是很奇怪地看点勤簿,又很奇怪地在上面签上自己的名字。
“方姐姐,你的眼睛怎么红红的?”北北拿回簿子时问道,“你哭了吗?是他欺负你吗?”他伸手指指一旁的陆勉则。
“不是,”方子棋忙道,“他是帮姐姐忙的人,北北不能乱指。”
陆勉则的脸色这才好看一些,却也没说什么,只是淡淡地环视着这寂静的公园。
“总经理,刚才谢谢你。”回到车上后,方子棋低声道谢。
“算了,”陆勉则不在意地看前方,“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她本来也没想要上车,只是忽然之间觉得很累,于是点头道:“福山公寓六幢三单元,谢谢。”
车子行驶得很平稳,她竟然真的就睡着了,陆勉则在福山公寓前面停下车来,也没叫她,只是若有所思。
好久,他才开口叫她:“方子棋,你到了,该醒了。”
经过这些天的筹备,陆氏实业的新产品开发案已经初见雏形。
傍晚下班的时候,企划部长说近几天大家都很辛苦了,宣布晚上不用加班。
众人顿时高兴欢呼,小文已经和方子棋混得很熟,一把拽她起来,兴奋道:“子棋子棋,我们去逛街好吧!”
方子棋本来还想拒绝一下,只是小文已经不由分说地抓了她的挎包就走,她也只好快步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