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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雅听到这句话,募然回头,嘲讽道:“如果我不够倔强,只怕当年就死在手术台上了。”
说完这句话,庄雅又后悔了,她不该说的。
那个男人的眼里露出了希冀的光,“明徽,你承认你是明徽,对不对?”
庄雅叹了一口气,望着侍应生刚刚送上来的咖啡,一点想喝的yu望都没有。这么多年过去,她以为当年的事情,她早就放下了。现在看到这个男人,她才明白,她没有放下,相反,她把这件事堆积在心里,就等着有人点了火星,然后像炸弹一样爆发出来。
拿着银色的小汤匙,拨弄着咖啡,庄雅的声音低哑了许多:“我是不是明徽,这很重要吗?当年那个人,其实早就不在了。”
男人的身子僵直了,脸上出现了一抹心疼。“这些年,你一定吃了很多的苦。”
庄雅抬头,淡淡一笑:“你错了,我从来都不会让自己吃苦的。因为我知道,我的命是我自己的,如果我过的不好,不是跟别人置气,是跟自己置气。你说,这样的我,会让自己吃苦吗?”
第132章 亲密
男人露出一抹了解的神情。“是我想太多了。你过的好,是一件好事。”
“不。”庄雅突然反驳男人的话。“我觉得一点都不好。我差点就忘记了,我原本可以过的更好的。”
男人的神色出现了一丝微妙的变化,像是心疼,又像是压抑。“为什么不来找我?当年,我一直在找你。”
庄雅直直看向男人的眼眸,寒光凛冽。“找你做什么?你能做什么?你敢说,你父母在背后没有落井下石吗?还是说,你觉得我还不够惨,想要亲自踢我一脚吗?”
男人没有想到庄雅会这样,急忙争辩:“你听我解释……”
“不需要解释。”庄雅打断了男人的话。“你不是我什么人,我也不是你什么人,所以,没有解释的必要。”
“明徽—”男人的声音里带出了一抹沉痛。“你恨我们,对不对?”
庄雅站起身,冷冷看着男人。“你错了,你们还不配我来恨,我怎么会恨你们?恨你们这帮朋友,在我最关键关头,没有拉我一把,还是恨你们的家人在背后落井下石,或者,我要恨你们夺走了我的一切吗?其实,比起恨,我更加可怜你们,可怜你们,只是家族的工具,只是家族的机器。”
“我过的再差,至少,我过的是自己的人生,你们呢?”庄雅露出了一丝讥讽,“全部都是权利机器。”
男人的脸一下子变得灰白起来,苦笑了一声:“你的言辞还像以前那样犀利。”
庄雅抹了抹自己鬓角的发丝。“老了,言辞再犀利,也不如以前。”
男人拨了拨面前的咖啡,第一次发现咖啡难以入口。“坐下来聊几句吧,这么多年不见,好歹叙叙旧也是好的。”
庄雅重新坐下来,看着杯子里的咖啡,嘴角扬起了一丝苦涩。“有什么好聊的?各奔前程就是了。”
“聊聊你的家庭,你的老公,还有你的孩子。他们怎么样?”男人不动声色问出自己心里最关切的问题。
庄雅的明眸里闪过一丝黯然,“没有什么好说的,嫁给一个普通的公务员,有了一个女儿。”
男人愣了一下,万万没有想到,高高在上的她会甘心嫁给一个普通的公务员。“明徽,以你的条件……”
庄雅摆手,拒绝再听:“我的条件怎么样,我清楚。不过,我不后悔,至少,我有一个非常聪明,漂亮的女儿。她是老天爷送给我最好的礼物。我一直在想,也许老天爷是想补偿我,所以送了一个乖巧的女儿给我。”
男人从庄雅的嘴里听出一个母亲的骄傲来。“改天约她出来见见我这个伯父,怎么样?”
庄雅勾唇一笑。“是啊,伯父,一转眼,我们都老了,想当初,我们在那个大院的时候,都是……”顿了顿,庄雅转了一个话题:“听说你现在调任省委书记?”
“嗯,刚刚上任。”男人啜了一口咖啡。“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找我,我能帮的,都不会推辞的。”
庄雅笑了笑。“谢谢,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做饭了。”
男人闻言,站起身,递了一张名片给庄雅:“有空联系。”
庄雅低头看了名片一眼,点了点头,说了再会,就离开咖啡厅。庄雅一路向前走,走到公交车站,路过一个垃圾桶,想也不想,就把名片丢了进去。
记忆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庄雅不愿意再和那段过去继续纠缠下去。
回到家中,面对冷冰冰的客厅,庄雅的心又一次沉下去。这样的日子,她快过不下去了。去厨房拿了一包方便面,用热水泡了一下,将就着当晚餐吃了。
晚上,庄雅打电话给宋令姿,欢天喜地跟女儿说起今天的收获。等电话收线,看着时钟走向了十点,她自嘲了笑了笑,然后站起身,去浴室洗漱一番。
宋景回来的时候,庄雅已经睡着了,他小心翼翼打开主卧室的门,听到妻子绵长的呼吸,忐忑不安的心有了一丝安定。
为了不打扰妻子睡眠时间,宋景蹑手蹑脚走进了浴室洗澡。等他出来的时候,就听到手机不停震动的声音,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懊恼,拿起手机,迅速走出门口。
躺在一侧的庄雅,在宋景出门的那刻,睁开了眼眸。
翌日清晨,宋令姿照常来到病房照顾韩少廷。
“你在想什么?”宋令姿看向韩少廷,一大早,韩少廷的眼睛就一直盯着她看。宋令姿不是自恋的人,自然不会认为韩少廷突然爱上她。
韩少廷垂下视线,答非所问:“今天是聂政委火化的日子。”
宋令姿闻言,插花的动作停了下来。“你想去看他?”
韩少廷抿着唇,不语。
“你真是奇怪,想看就去看,干吗露出这样的表情。”宋令姿不满意地嘟嚷道。“他是你的战友,你送他一程也是应该的。”
“我没有脸见他。”韩少廷想到那些人逍遥法外,而他最亲密的战友,却要化为灰烬,心里就像被人用鞭子狠狠抽打似的。“这辈子,我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他了。”
宋令姿嗤笑一声:“我说韩大爷,你今年贵庚啊?满打满算,你的人生最多走了三分之一,人生的路,对你来说还是很长的。说什么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他。估计等你七老八十的时候,就知道,这件事,不算是最糟糕的事情。”
韩少廷蹙眉,并没有反驳宋令姿的话。
宋令姿见他没有回应,直接明了道:“去吧,反正最后一面,不去,损失的是你。”
“既然这样,你去跟医生说一声。”韩少廷知道宋令姿说的没有错。
宋令姿见他同意了,就找医生商量一下。医生并没有反对,只是告诉宋令姿要早去早回。
宋令姿答应下来,给韩少陵打了电话,韩少陵扔下公事,飞车来接宋令姿和韩少廷去了火葬场。
火葬场上人山人海,大部分都是聂政委生前战友,韩少廷的到来,特别引人注意。韩少廷顾不上那些人的目光,径直往里头走去。
进了殡仪馆,韩少廷一眼就看到聂政委的遗体。聂政委的遗体早就打扮完毕了,一身橄榄绿的军服,身上盖着一面国旗,看着他安详的面容,从未在人前流泪的韩少廷,再也止不住眼泪,一滴滴落了下来。
从火葬场回来,韩少廷变得异常沉默,韩少陵和宋令姿知道他心里难受,也不敢开口打扰他。
一直回到病房,韩少廷都没有开口说一句。
到了晚上,宋令姿不敢回家,更不敢睡去,怕这个男人想不开,做出什么异常举动就不好了。当然,宋令姿不认为韩少廷会自杀,就是怕他因为自责,伤害自己的身体。
一直到了后半夜,韩少廷才开口说话:“我要他们付出代价,血债血偿。”
宋令姿听到这句话,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随即扬起嘴角,不屑道:“你以为这是拍电影吗?血债血偿?”
韩少廷很认真地看着宋令姿,黑眸里闪着异样的光芒。“你认为我做不到?”
宋令姿看着韩少廷这样子,叹了一口气,坐到他身边。“不是你做不到,而是你眼下最要紧的就是养好身体。那些人想要对付你,就是想先弄垮你。韩家在军界失去了一个臂膀,至少十年之内动弹不得。”
韩少廷闻言,嘴角微微弯起:“你对局势倒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谁让我们是绑在一条船上的蚂蚱,你要是蹦不了几天,我能好到哪里去?”宋令姿见他神情平和,也有了开玩笑的心思。
韩少廷听完宋令姿的话,莞尔一笑。“绑在一条船上的蚂蚱?这句话我喜欢。”说着,他靠近宋令姿,闻着宋令姿身上若有似无的香味。“令姿,我们这辈子,注定是绑在一起的。”
宋令姿的脸上闪过一丝好笑,帮他拉好被子。“睡吧,蚂蚱。”。
韩少廷伸出手臂,揽住她的腰,轻声细语道:“上来和我一起睡。”
宋令姿瞪了他一眼,有一抹尴尬闪过。韩少廷低声轻笑:“傻女人,你以为要我干什么?”
宋令姿的拳头轻轻锤了他一下,拉下他的手臂,往自己的床铺走去。“床太窄了,我才不跟你受罪。”
韩少廷这个人,向来是想什么,就一定要做什么,见宋令姿往自己的床铺走去,立即伸出铁臂,将她拉了过来。
宋令姿猝不及防,倒在了韩少廷的身上。她挣扎着要起身,韩少廷的吻已经如影随形地落下来。
攫住宋令姿的红唇,韩少廷翻身压了上去,那滋味,跟记忆里一样甜美,忍了几个月的韩少廷,再也控制不了自己身体里潜伏的yu望。
宋令姿第一次发现韩少廷的力气如此大,像是一座铁搭似的,紧紧压着她,半点缝隙都不留。她想推开他,韩少廷却纹丝不动,依然稳稳压住她。
韩少廷的舌头熟练地撬开妻子的红唇,引导着香舌和他一起共舞,铁掌顺着宋令姿的曲线来回轻抚。
宋令姿刚开始还有点抵抗,时间一拖久,就软化下来。韩少廷有几个月没有碰过女人,她就几个月没有和男人亲密,此时经过韩少廷的撩拨,再也扛不住身体的需求。
韩少廷能清楚感觉到她的软化,再也不想委屈自己了。本来,他是没有打算在病房里发生这种事情的,谁知道,误打误撞就有了亲密行为,如果这个时候叫他停下来,他是打死也不会敢这样的蠢事。
#已屏蔽#云收雨散,宋令姿侧躺在韩少廷的身边,暗自懊恼,怎么就上了这厮的当,稀里糊涂就跟着他演了一出chun宫戏。
刚刚得到满足的韩少廷,对着妻子的光滑luo背爱不释手,“令姿,你真美。”尤其是他进去那一瞬间,宋令姿脸上那种满足的神情,更加美丽。
韩少廷一直认为自己很自律,可在宋令姿面前,他发现,其实他更喜欢自己毫无节制。时有生是。
宋令姿拍掉他肆虐的手,恶狠狠道:“睡觉,你要是再不老实,小心我按铃找医生过来。”
韩少廷知道她恼了,不过,不知道是恼他太自律了还是恼他引/诱她?于是,他凑在她的耳边,低声问道:“是不是觉得不够刺激,要是你想要刺激一点,我可以按铃让医生过来听听我们现场版的chun宫,怎么样?”宋令姿面红耳赤,为自己低估男人的无耻感到无力。“韩少廷,你要是敢这样,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