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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把火烧得爽快,而映春作为掌记,是隶属司记司的,自然就负责留下来清理后事,映春因问过邱玉婷自知晓她的长相,她和其他女史本是一起清理,遂趁人不注意偷摸溜到了几排书柜后处,面上掩饰着慌张,像是怕被人发现什么似的。
映春心下生疑,便跟着她,发现她时正瞧见她将一本簿子揣在怀里,立时喝道:“你在做什么!”
她一惊,脸色大骇,哆哆嗦嗦地道:“你莫叫,千万莫叫……”
映春冷眼看着她,后宫辛秘她本不愿管,但即是明奕交待下来她不能不管,便上前几步就要从她怀里抢过那本簿子,“你把东西交给我。”
“不可,不可的!”她惊惶道,忽然瞪大眼,“你、你是德妃的人么?”
映春当下就愣在原地,德妃,细一咀嚼顿时大惊,德妃……不就是明奕的生母?那这簿子……莫不是也与德妃有关?惊涛骇浪闪过心头,映春故作镇定,“自是有人叫我来接应你的,你快将东西给我罢。”不用想,萃萱叫她寻的东西必定就是此物。
她便颤着手边惶惶然低念,“这东西极是重要的,我守了十年,而今…我怕是就要去了,你得好好保管,切莫不可落了他人手中去。”
映春拧着眉,手接过了簿子,正觉着她的话充满疑团,刚想问呢,就见她快速地往嘴里一把塞了些白色粉末,映春瞪着眼惊道:“你……”
人倒了下去,嘴角溢出一串白沫,夹杂着血丝,映春惊骇无比,待平静下来蹲身一探鼻息,已是没了气息,当下丧命。
兰映春不是第一次看见有人死在自己面前,那两个还是自己亲手解决,但她们是因为会危害到自己的利益,又常年虐待原主她这才会下手,但是眼前的这个,却让映春心中猛地跟针扎进去似的。
她忽地就想,若不是自己接管了这茬子事,这个人,是不是还能活着?
深吸一口气,映春将簿子塞到裹胸里,确定不会掉出来,这才一转身,面露仓惶地大喊着跑出去,“死、死人了,死人了!”
之后的事情便相当好办,韩尚宫从那死去的女史床中发泄了一封书信,正是告罪自白,说是不甘被贬这才丧心病狂烧了典籍阁,而当天却是无人有她在场证明,如此就算是定了罪了。不过如今这人一死,有罪也无法惩罚,最后叫人鞭了尸,便扔去了宫女斜。
听得被鞭尸的时候,映春已将那簿子交给了萃萱,萃萱似乎察觉到她的心理波动,便宽慰道:“大殿下要这簿子已久,可惜她藏得紧,先前就叫人去查过却怎么都查不出。这不怕把人逼得紧,若非有此一事,这老东西怕还是不会拿出来的。此番倒是多亏了春儿你,殿下是很满意此事的。至于这人也不是因你而死,你心里就莫要去多想了。”
听萃萱说罢,映春只沉默了一晌,忽然眼睛直直看住萃萱,“春儿心里倒是没什么想法,只不过有一事觉着奇怪,想要问问姑姑。”
萃萱看她的眼光略显得复杂,“……唔,你倒问罢。”
“那人临死前问了春儿一句……”说至此,黑夜中映春的眼越显得亮,“你是德妃的人么?春儿记得,大殿下的生母……便是已逝的德妃娘娘吧?”
萃萱抿了唇,一时未曾接茬。
映春顾自说了下去,“她这般问我,还说这东西极是重要,既认为春儿是德妃的人,那应当也该识得殿下的,可为何却藏了这么多年,殿下怎么逼都不愿交呢?春儿不明白……萃萱姑姑,或许会知道此事?”说到这,看萃萱的脸色有些白,便陡然自嘲一笑,“春儿发荤了,竟问出这样的话来,萃萱姑姑便当春儿从未提及过罢。”
春儿说罢就要转身走,萃萱却忽道:“既是大殿下叫你办了此事,便早晚会同你说的。”一顿旋即便又补了句,“……还有过几日,待此事风波渐息,你便到董昭仪处去服侍罢,她是个心性和善的,不会为难你。”
说罢,萃萱没立即就走,面上有难言之色,似乎还想说什么。
映春怕站太久会被人察觉,便出声道:“姑姑既这么说了,春儿便知晓了,往后自不会再越了规矩。姑姑,夜深露重,要保重身子。”
萃萱颔首,凝神看看她,这才离去自长廊暗中隐没。
映春站在原地,想了半会儿便回了房,一到房内却见邱玉婷居然又起身了,就坐在床边,见她进来便看过来,“这么晚你不歇息,去了哪儿?”
“……”映春眼帘低垂,默然半晌才哑声道:“今日她就死在我面前,我却连反应都来不及……这后宫,实在可怕。”说罢,叹了一口气,便不再去看邱玉婷的面色,褪下外衣,就躺上床榻。自没瞧见当她说完此话后邱玉婷面上一震,眼中带出惊慌恐惧的神色,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般
作者有话要说:赤果果求留言哪,真心觉着这么多收藏的,为毛就愣是不肯留言呢?果然是个霸王体质的么T_T……
推肉文,强取豪夺,三观不正
33第三十三章:V章更新
映春睡到半夜里的时候;就听到屋里面有响动,当时就醒了过来,但她装睡;屏息静听着屋内动静。这邱玉婷今儿走水时人就不在,映春自然怀疑过她,但到底当时心思没放在邱玉婷身上;事后虽觉得是明奕派人做的;可是若不是附近的人;哪能这么容易得手?
那边传来一阵悉索声;她似乎在穿衣,遂便下了床,鼓捣了一阵;虽说轻手轻脚但在这万籁俱静的时候映春却是听得分外清明。
过了会儿人就开了门,映春睁眼,头转了过去,看房里没人,就悄悄起床,走到门口,看到邱玉婷背对着她,一根香捏在手中,而那点幽亮的光在暗中格外显眼,嘴里碎念个不停,这种架势,不用想便也是知晓在做什么了。
映春躲在门后无声笑了笑,没再看就躺了回去,一会儿人似乎已经回来了,脚步声极轻,顿了一下,像是在瞧她是否发现,半晌无声后就迈动步伐躺回床上,下半夜就再没动静了。
清晨起来时映春便发现邱玉婷两眼发黑,精神显然不佳,便装作关心问了句,期间故意提到刚死去的原司记,谁知她像是被触到伤口处似的瞪大眼来看她,倒让映春心里发笑。
你说这做坏事吧也得看天分,大抵这邱婷玉就是个没天分的,不然哪里会夜半烧香祭奠灵魂?虽说她做了这导火索,但真正算起来,人却是因她而死,自己倒没怎么地,她倒反应大。
映春如今倒是不担心自己,萃萱既说了那董昭仪是个和善的,大抵就是个好相处的,但后宫中性子和善的,岂不是要被欺负?又或是难说无过人处的,到时且看吧。
因着典籍阁这出了事,弄得人心惶惶的,累及她们附近办公的几个女官,都受罚三个月俸银,这还算是好的。那纵火元凶被鞭尸弃之的消息却反倒更令人唏嘘感叹,你说这是犯了哪门子浑儿,就干出这等事来,死后还落得这般凄惨□。
韩李两大尚宫便拿此事做鉴当着众人面儿说了一番,大概意思就是叫她们受了怨气也都别学她,不然便会是这样的下场。
说起来过几日就是皇帝大办盛宴的时候,出入后宫采办的宫女有,为尚宫局倒是添了几分喜庆,而纵火案都未曾传到过皇上耳中,便被这一片喜意笼盖。
过了几日,萃萱这边就来要人了,映春匆匆做了几日掌记就得被调遣到董昭仪处,这快得让她有种从未曾来过尚宫局的感觉。临别前她起了坏心,和萃萱说等会儿,便拉着邱玉婷到一边来,弄得她倒一脸迷糊。
邱玉婷是瞧见了萃萱的,却一脸不识她的样子,而她也确是不识萃萱,只晓得定然是个人物罢,想到那日韩尚宫看她的眼色,邱玉婷便也隐约猜到这个新来的显然有点来路。
映春先是笑,再然后便偷偷凑到她耳边道:“前几日晚上你在外头烧香,我可是瞧见了。”
邱玉婷身子一撤,离她一步远,“你、你说什么,我、我……”
映春笑笑:“我若要告发你,早就将你那日晚上所做事同两位尚宫大人说了,何必等今日要离开才和你说?你不用怕,我也不想拿你如何,就是要问你些事儿,你只如实答就是了。”
这般说着,映春心里暗笑,这邱玉婷怪不得来宫中三年才做到这掌记身份,就这鼠胆子,活到现在也算是难得了。
邱玉婷先是一怔,心头还是忐忑,“你……要问什么?”
映春眨了眨眼,笑眯眯地道:“我瞧那原司记似与你也不熟稔,你怎么倒还给她烧香呢?幸好那晚上也就是我瞧见了,若换做别人……你这嫌疑可是大了。”
前一句还在威胁她,下一刻又撇了干净,邱玉婷反倒更不知晓她这是要做什么了。
“这后宫里的宫人来来去去,你也该是见惯了的……这原司记可与你有和渊源么?”
她已如此问了,邱玉婷便只好答:“哪里……也就是同僚一场,我瞧着她凄凉这才那样儿替她超渡罢了……倒是没想到你瞧见反叫你误会去了。”
“原是误会啊……”映春拍拍她的手,“是误会便好,若不是误会,莫不是让人你以为那日纵火的人……反倒是邱掌记呢。”
邱玉婷的手一抖,忙从映春手里抽出来,捏着衣角慌作笑掩饰,“那日我也同你在一起的,怎么可能会去纵火?你说这话可是吓我一跳,我说那位姑姑怕是要等级了,你还这般舍不得我么?”强撑着的笑怎么看起来都干扁苍白,倒像是在极力掩盖什么似的。
映春不再逗她,微笑地看了她一眼,“就像是邱掌记所说,虽不过几日功夫,但到底也是同僚一场,如今分开,自然有几分不舍之情,倒让邱掌记瞧了笑话……春儿这就告辞了……”
邱玉婷心里暗松了一口气来,见她终要走了,脸上笑容才自然些了,“此一别,春儿姑娘也要多保重才是。”
“恩。”
别了邱玉婷,春儿随着萃萱的步子离开尚宫局,路上萃萱忽然回头看了一眼,“她往后……要做司记的。”
映春面上不动声色,只哦了一声,又笑笑,“姑姑这一句,倒是让春儿心中亮若明堂了,只不过这邱掌记至多也是司记的命了。”
萃萱面露讶色,内心却也是赞同映春的看法,邱玉婷是个真小人,却仍是缺乏胆量,夜里烧香的事儿便足以瞧得出来,顶多就是司记,想再往上,那便是自寻死路了。
映春随着萃萱路过后花园的时候,恰逢一行人过桥,这本也是稀松平常分事儿,但碰上的却刚好是丽贵人,且丽贵人还叫住了萃萱。
看萃萱看丽贵人的神情,倒像是有过面缘的,不过也是,这后宫里为人,总该要谨慎才是。
“丽贵人吉祥。”
“免了吧,萃姑姑这匆匆模样,是要去哪儿呢?”丽贵人眼尖瞧见跟在后头的映春,便又一笑,“这宫人我倒是之前见过,倒不知是萃姑姑带着的人,怪不得瞧着这般伶俐呢。”
丽贵人先前给她的印象是浮躁又善妒的,然如今面对萃萱,倒有有些客气,映春心中讶异,但多少也猜测到各种缘由,听萃萱说她原先是明奕的贴身侍女,之后才调到这掖庭局当差,左右不过半年时间,想来萃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