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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中的大夫过去瞧瞧。"
胡泉能如此淡定是因为跟夏凉凉不熟悉,她可以毫不在意她的生死。可是相比淡定的胡泉,华誉明显坐不住,他放下茶具就起身,刚走几步,身后的胡泉却淡淡道:"告诉我,为什么留下这姑娘。"
华誉抿唇,半晌却笑开:"你不是知道的么?"
她浅浅的叹口气,像是对着情人呢喃一样,"你可真傻……"
华誉与胡泉到她房间时,只见大夫纷纷对着胡泉跪了一地,皆说:"小的无能,请谷主怪罪。"华誉大怒。
胡泉挥手,拉起长裙穿过众人坐到夏凉凉塌边。此刻的夏凉凉脸色惨白,无力的瘫软在床榻,黑亮的大眼紧闭着,嘴里絮絮叨叨的不知道在念着什么,像是梦话。
胡泉伸出纤细的玉手探向夏凉凉的脉搏,半晌,脸色铁青的对华誉道:"是中蛊了。"
"什么蛊?"
"噬心毒蛊。"此话一出,华誉的脸色立刻阴沉了不少。
噬心毒蛊,只要稍微会一点儿毒的人都知道,此蛊毒辣罕见,毒蛊入身时间一长,融合进身体里便彻底无药可救,时候到了的话,噬心毒蛊会慢慢反噬心,直至死亡。
看夏凉凉这个样子似乎毒蛊才第一次发作,应该还未摄入体内,还能救!只是,在他的人的严格看守的情况下,是谁大着胆子居然敢设计她?!
"她有与谁亲密接触吗?"一旁的胡泉问。
他蹙眉,细细回想了一下噬心毒蛊的发作时间,这毒蛊毒性强却发作的慢,一般噬心毒蛊摄入体内都是半年发作一次,一共三次,第三次发作便是死亡的时候。
半年前……亲密接触的人……珈蓝!
他冷冷的笑,魔教好大的胆子,派了人来他身边监督不说,还敢对他的人动手,真的是不!要!命!了!
胡泉给昏迷的夏凉凉服了护心丹,起身走到华誉面前,"护心丹能维持半日,克制她体内的毒。走吧。"
华誉挑眉:"去哪儿?"
她嫣然一笑: "魔教呀!"
他愣了愣,笑得有些无奈,带着许些宠溺:"你呀,你呀……"心知她又嗜血了,他搂过她,两人飞檐走壁的很快就消失在山谷了。
大夫们走的走,散的散,丫鬟见夏凉凉面色缓和了一些,也去做自己的事情了。留下那个孤寂娇弱的姑娘紧紧抓着被褥,眉目哀愁,呢喃着,"师父,师父…。。。"
懂医术的人心里都清楚噬心毒蛊除了反噬人心直至死亡,还有另一种死亡办法,那便是让中蛊者在昏睡的梦里梦见最想得到的东西,幻觉自己是在现实,就那样安然死亡,沉溺在幸福里死亡,毫无知觉。
所以中了噬心毒蛊一般都是等同于不治之症,没有救的…。。。很少人能走出这样的幻觉然后活下来,更何况现在中蛊的还只是一个金钗年华的小姑娘。
她惨白着脸,无意识的呢喃,那她所爱的,美如谪仙的男人。
挥开眼前浓厚的烟雾,她试探性的伸出一脚,确定了那不是危险柔软的沼泽之后才松口气,踩出步子,警惕的穿过寂静森然的万木。
前方是一片空旷幽然的草地,日头懒洋洋的打下来,把站在不远处的男人照耀的干净、圣洁,他一袭白袍在身,手里握着一把细长精致的香扇,眉眼温和,嘴角挂着轻轻柔柔的笑,温暖里带着妖孽的气息……梦很美,里面没有与他媲美的倾城美人胡泉,也没有总是惹华誉不高兴的言幼辰。
现世安稳,一切静好——她几乎完全的沉迷在这样美好的气氛下,一步步走向华誉:“师父、师父……”
他侧目,满眼的晶亮:“凉凉,你来了。”
她好奇的侧目:“师父,你在做什么?”
他收起香扇,蹲下拿起地上的酒瓶,缓缓的把里面的清酒倒出,洒在周身的地上。他头颅微低,长长的睫毛垂下,遮住了温和漂亮的眼睛,如墨一般柔顺的长发披散在肩,被风微微吹起,她微微闭眼,满鼻翼都是属于他的芬芳。
她憋红了脸,走前一步,梗着脖子大胆的喊,“师父,我喜欢你!”
华誉愣了愣,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到夏凉凉面前,眉眼弯弯。
“师父也喜欢你,那凉凉做师父的娘子好不好?”他弯腰揽过她搂在怀里,声音轻轻柔柔的带着温暖,像四月的春风让她陶醉其中。
“……好。”她搂过他白皙优雅的脖颈,笑的嘴都合不拢。
他把她带回了曾经住的华府,她为他披上了火红庄重的嫁衣,自己较小的手掌被他温暖的手心包裹,一步步的挽着她走进大厅,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可是,还差夫妻对拜,就差那么一个扶起对拜。天忽然划过一道刺眼的雷,闷沉的轰隆一声,让她害怕的扑入华誉怀中。
正在打闹的众人皆抬起头望向天,只见一道刺眼可怖的雷鸣划破天空,消失在渐渐黑暗的夜空里。然后,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天空像是被人活生生劈开了一样分裂!只听‘哗啦’一声,有一半的天空竟然发出沉闷的声音,继而快速无力的垂弱下来……
人们惊恐的四处逃窜,喊着:“天塌了!天塌了!”
她紧紧的抓着华誉,如剪水般漂亮可爱的双眼此刻挂满泪珠,浑身因为害怕而发抖。
华誉紧紧的握住她,“不怕,有我。”一句话很快就让她安下了心,她想,哪里有他,那便是天堂。
☆、第十章
肩膀被人剧烈的摇晃,她皱了下眉头,缓缓转醒,适应了房间里面的光线之后,她才张开干涩的嘴边,气若游丝的叫着,“师父,胡泉姐姐。”
胡泉走前把夏凉凉从榻上扶起来,伸手把桌边的瓷碗端过来,柔声说:“先喝点水。”
她点头,就着胡泉的手喝了几口,正要道谢,抬头却对上了胡泉嗜血的眼神,不免轻轻的‘啊’一声表示惊讶害怕。
华誉几乎是快步的就推开胡泉把夏凉凉揽入怀里:“莫怕莫怕,师父在这里……”
华誉的语气很温柔,让被推开的胡泉以为自己是欺负了小孩子,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子,最后耸肩,“我的瘾还没过,你现在这儿照顾凉凉,我出去透会儿气。”走到门口,她顿了顿,转头微笑,“药一会儿我让丫鬟端上来,记得趁热喝。”她的五官跟华誉一眼像是上帝精心打造,眼帘微垂,含春水的黑眸里还有未化开的浓烈的嗜血欲望,此时配上一个轻柔的笑容,却意外的合适般配。
如此美人才是跟华誉最为般配的。
她……这样的,恐怕只适合在梦里与他站在一起罢?可是在梦里,她也依然配不上他。
他那么优秀,优秀的让她自卑。
她沮丧的低头,无意识的余光一瞄,正巧看见他干净整洁的白袍上面沾了许多浓密发黑的鲜血,看起来可怖极了。
她惊叫出声,满眼的心疼:“师父!你受伤了?!”
他拉拉衣服,心想该怎么跟她解释他刚才带着胡泉单枪匹马就去血洗了魔教……忽然见她脸色一黯,在惨白的脸上显得格外楚楚动人:“我真傻,师父那么厉害,一定不会受伤的对吧?”她抬起手,柔软娇小的手轻轻的摩擦着那些血渍,“这些,一定都是别人的对吗?”
他被她摸得有些燥热,抓住她乱动的手,低低道:“凉凉,我帮你报仇了。”
她点点头,淡淡的说:“谢谢师父,以后……莫要如此大张旗鼓的杀人了,他们跟我们一样都是人。”他在心底微微苦笑,都是人……吗?
莫约是经常习武健身的原因,她服了解药之后身体复原的很快。才过了几日之后便可以下床走路,脸色也渐渐恢复红润,看着那娇融欲滴的嘴唇,他按捺住心底的燥热,静心练武去了。
以往住在华府,她还能偶尔出去溜达几圈。现在住着这个荒山野岭的山谷,她就像是与外界断了关系一样,没有再出去过了。毕竟还是小姑娘,呆久了就坐不住的恳求华誉带她出去玩儿。
华誉侧目,温和的光打在他身上,一半黑暗一半光明,嘴唇微张,诱惑的她吞吞口水。华誉抬手温柔的摸着她乌黑的长发,道:“乖,师父没空。”
“师父!师父我想出去玩!”她摇头,收起花痴的表情,哭丧着脸哀嚎。
“凉凉,等师父有空了再……”他轻声安慰,话还未说完,就被身后出现的人打断了:“那主上,我带她出去可否?”
要知道,华誉最讨厌别人在他说话的时候被打断,尤其这个人还是他的属下。他沉下脸,冷冷的扫过去,“你的任务完成了?”
“是。”言幼辰拍拍衣摆,给华誉行了礼,微笑。“凉凉很久没出去了,再呆着会被憋坏的。”
夏凉凉也没有看出他们两暗潮汹涌的对峙,听见言幼辰帮她为华誉说话,当下高兴的拉着言幼辰蹦蹦跳跳,“对呀!师父师父,就让我去嘛!”
只见华誉盯着她拉着言幼辰衣衫的眸子一沉,起身把夏凉凉拉过来,站在言幼辰对立,面无表情:“凉凉下午还得练武,恐怕没空。”
夏凉凉撇嘴,神情一下子失落下来,狠狠别开头不去看华誉。言幼辰看了看华誉冰冷的黑眸,最终苦笑一声,抱拳行礼,“那属下告退了。”
待言幼辰走了,她才咂嘴,柔软的拳头落在华誉身上,像是情人的抚摸,让他舒服的眯起眼。只听夏凉凉带着快要哭出的表情:“师父!我再也不练功了!我要出去玩儿!”她知道他只是她的师父,她要报答他,可是他给她一切的同时,也给予了她撒泼娇蛮的功能——他包容她。
华誉笑眯眯的坐到木椅上,把夏凉凉抱在自己腿上,温温柔柔的笑:“待凉凉把武天绵掌学会八成,师父便带你出去玩。”
夏凉凉眼睛一亮:“此话当真?”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他微微转头,露出优雅华丽的侧脸——从光洁的额头到直挺的鼻梁,再到殷虹的薄唇……无一不是完美的让她着迷。
她想,他有资本让全天下女人为他寝食难安为他失神落魄。
若把她放在全天下女子里面,于他而言一定都是不差上下的。但是,与她而言却是幸运的——幸好在他身边的是她。
有了师父的承诺,她顿时觉得枯燥无趣的生活如此美好。为了尽早离开山谷同师父单独在一起,她立刻恢复了日日清晨跑步习武的状态,勤奋的让华誉都露出欣慰的笑。
可能因为从小便是看着华誉握剑习武长大,她一举一动倒也与她师父格外相似。长长的黑发用绾挽起,露出如凝脂一般光滑的脸蛋,一对柳叶眉微微皱着,双眼冰冷,目视前方。身上穿了玄色裋褐服,下盘微微蹲下,扎起马步。
寂静一片,刚从外边回来的丫鬟吞吞口水,走到夏凉凉面前,行了礼,道:“小姐,谷主吩咐我来叫你过去。”
又是胡泉!她面无表情,几乎是条件反射一样带着戒备与凌厉:“不去!没空!”
“可是谷主……”丫鬟有些为难。
“说了不去!没空!”
知道她不喜欢胡泉,可是这转告的话她必须说完,不然掉脑袋的可是她。于是她闭眼,梗着脖子大喊出来:“谷主让你准备一下,一会儿跟华公子一起出门。”
夏凉凉猛地睁开眼,淡定的站起身,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袍子,径自往屋里走,嘴里还念叨着抱怨:“真是的,也不早说……”丫鬟泪流满面的跟在夏凉凉身后,小姐,是你